池砚年:【早点回来,别瞎跑。】
池砚年:【一天天的尽让我操心,我简直比咱爸还要像你爸,也不见你孝敬孝敬我。】
池岁:“……”
三句话不说就又不正经了。
看见池岁过来,司机从车上下来,替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池砚年率先说过,司机也就没问她要去哪,只在她上车后问了下空调温度要不要调整之后,就驱车离开了别墅。
到了公司,池岁没让司机等,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大不了等会蹭个车,让顾羡礼送她。
因为经常来,前台的人已经认识她了,打了个招呼就让人带她上楼。
办公室的玻璃墙被百叶帘拉下来遮住。
池岁顺着间隙往里面扫了眼,见顾羡礼在里面,直接推门进去。
听到动静,顾羡礼抬了下眼。
看见来人是谁后,他又重新低下眼,继续翻着文件。
池岁很做作地理了下微卷的发丝。
“羡礼哥哥,我来啦。”池岁笑容清甜,在顾羡礼身边坐下,“七八个小时没见面,你有没有想我呀。”
纸张翻页声传来,男人修长的指骨节抵在上面。
他淡声,“没有。”
池岁:“……”
池岁也不生气,继续问。
“那看见我,你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吗?”
闻言,顾羡礼略微抬眸。
顾羡礼签完字,把文件夹合上,丢在一旁,“不觉得。”
简单的白衬衫在他身上穿出矜贵气息,袖口的扣子被解开,向手腕上折了两折,一举一动都透着清冷禁欲。
想着自己有求于人,池岁还是保持着好脾气。
池岁问:“那你怎么样才能开心呀。”
“想知道?”顾羡礼眼尾略微上挑。
见池岁点点头,他不紧不慢,音调平而淡,“你出去我就开心了。”
池岁:“?”
不是?
这狗男人说的什么话?!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真是气死她了。
那她还偏就不让你开心了。
池岁不说话了,就坐在他旁边,时不时玩着桌上的东西,刻意找存在感。
比如说呢。
顾羡礼要拿什么东西,池岁就率先拿过来不给他。
就是要给他添乱。
终于,在重复了几次后。
男人懒散向椅后靠过去,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扯了下领带。他沉了口气,面色情绪不明,侧过眸子瞥她一眼。
顾羡礼:“有事就说。”
池岁眨了眨眼,撑着脸,回看过去。
她明知故问。
“就是呢,我想问问,你明天晚上是不是要飞伦敦呀?”
闻言,顾羡礼眉梢轻抬。
他微微颔首,冷白明晰的指骨轻敲着桌面,嗓音低淡干净,“想干嘛?”
“没想干嘛。”池岁弯着眼睛笑的无辜,把手里的笔还他,“就是单纯的想跟你一起呀。”
顾羡礼缓缓抬眸:“?”
无事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