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太子和咸鱼太子妃——穆幕
时间:2022-08-04 06:43:34

  赢然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神颜有些恍然。
  刑无伤他好像今年才要二十岁吧。
  她二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对着课业头秃?追剧去各种网红地打卡?虽然不是初中的时候天老大她老二的中二模样,但也是勇敢往前不管不顾的年纪。
  她生活在世界上最安全最和平的国家,享受着全世界谓之奇迹的各种便利基建设施,背靠强大富饶的祖国,即使个人的境况各有不同,但大部分都天生带着骄矜和傲然。
  他们也会自省,但这种自省和刑无伤这种不一样。
  赢然无法用具体的语言描述出这种本质的差别,她只是觉得这样的刑无伤背负了很多,让人忍不住怜爱。
  怜爱这样一个明明无比优秀,但却言语神态带着不自信,仿佛他稍稍有哪里做的不好她就会把他撇开一样。
  “不着急,慢慢来。”赢然顺势窝进刑无伤的怀里,两人靠在一起,四周弥漫起了脉脉温情,只是小仙女的下一句话就把这种和谐破坏殆尽,“便是以后我们分开,若我有了对这个世界有好处的东西,我也会给你的。”
  什么叫以后分开,他可不想分开。
  刑无伤颇为无奈,但口中说出来的却是:“然然心善,我便代表大齐的百姓谢过然然了。”
  “行了,忧国忧民倒也不用到这个地步。”赢然哼笑了一声,“还代表大齐百姓,那是人家皇室的事情,你别咸操萝卜淡操心,若真的感谢我,那便抓紧时间多修炼几次。”这几天虽然并不很累,但在外头到底是不方便的,赢然在刑无伤身边抽起盲盒来压根收不住手,所以积分又要见底了。
  如今到了村子里,租了人家的空院子,没了外人打扰可不是想干嘛就干嘛。
  另外最重要的是赢然这个身体这个年纪,还身怀这个双修的武技功法,又是才开荤不久的,这好几天人在身边,看得见摸到着就是吃不到嘴里,不得馋得慌。
  大家都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又都是元气满满精力充沛,馋了就是馋了,男女都一样。
  赢然和刑无伤腻歪起来从来都是少有顾忌,几乎每一次都是酣畅淋漓,刑无伤被赢然体内的内力引导了几次,也囫囵学会了赢然这一身功法的独特方式,因着功法特殊修炼方式也独一无二,所以和自身原本的功法完全没有冲突,反而能把双修中得到的内力反哺到原本的内力之中。
  这不,停在七段武技很久的刑无伤突然之间就突破了,并且突破的悄无声息,刑无伤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等到他从小仙女的温柔乡里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体内几乎发生质变的内力。
  当时还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一个凡人学了仙界的功法运行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他自己倒是无妨,就怕他这个升级是采补了怀里的小仙女,那才是让他惊慌失措呢。
  结果千方百计把怀里睡得正香的人弄醒,刚说完自己的担心就被奉送了两个白眼,然后小仙女一转身卷了被子继续睡个天昏地暗。
  刑无伤:……这应该是没事的意思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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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1、大修
  大齐武学分两道, 内家功夫武技和外家功夫武术。
  武技修的是人自身内里的力量,对于本身资质的要求比较高,武术则几乎没有门槛, 只要吃得了苦多少都会有回报。
  另外武技师有了资质之后还要讲究悟性,自身对于功法的理解和体会,这导致高门槛之后的入门也同样十分困难,因此在整个大陆上武技师的数量都远远小于武术师的数量。
  但武技师一旦入门理解了功法,修行起来就会变得相对容易, 虽然到达高级很难, 但是大部分武技师都能成为中级武者。
  武术师则正好相反, 入门极其容易,随随便便就能成为低级武者, 但中级就是一个大分水岭, 行的人能一路上到高级,不行的人死活都上不了中级。
  不管是武技师还是武术师都有一套实力的衡量标准, 高中低三阶,每阶三级, 一共九级,九级之后不管有多强都属于十级。
  其中一到三级的低级武者是整个大齐九成习武人的状态, 这部分的武者就是比一般人力气大一点, 耐力好一点, 也不容易生病,大概相当于现代那些经常健身锻炼的人。
  等到了中级武者, 武术师力扛千斤,一拳打死熊都不是问题, 在低级的时候因为锻炼而略微夸张的肌肉会变得内敛。同等级的武技师就有些玄乎了, 他们在这个时候可以解锁类比较低端的飞檐走壁, 隔山打牛,一苇渡江等技能。
  而当两道修到高级的时候,每一级之间的跨越都会变得格外艰难,而每上升一级都是对自身一种量到质的改变。
  两道的高级武者都能飞檐走壁,踏空而行,一拳碎假山,一掌拍巨坑,就是武侠小说中武林高手碎山炸江的那种程度。
  至于跨进十级后,两道的差异会无限制的缩小,大概就是大道万千殊途同归的意思。
  目前整个大齐高级武者加起来还不满千人,十级以上更是只有九个人,每一个都是一方镇山镇海的人物。
  因为刑无伤并不和其他人一样去上外头的武校,更有出于对一国储君的保护,所以知道太子殿下不到二十岁就已经跨进了高级武者的行列的人少之又少。这些知情者中除了跟在他身边的亲卫,剩下的就是一些朝中老臣,就只有总是跟随他的亲卫了,这也是老臣们坚决拥护太子的原因。
  每一次太子失联,除了他那奇怪的有惊无险buff之外,侍卫们不慌更多的还是对太子本身实力的正确认知。
  事实上刑无伤在武技这一道悟性绝佳,十六岁就突破了六级巅峰跨进了高级武技师的行列,但是受体内怨毒的影响,跨进七级之后的进程十分缓慢,之后有将近一整年的时间修为毫无寸进,甚至在去年遇到赢然之前修为隐隐有了倒退的趋势。
  现在怨毒是解了,但刑无伤也没有想过自己那么快突破,所以这次突破到八级是真的让他非常意外。
  而且以往每一次突破都要经历很多痛苦,不管是暴涨的经脉,咔咔作响的骨骼,还是缭乱突进的内劲,都让他饱受突破的艰辛。
  这是武者们都默认要经历的,毕竟每次升级就是一次破茧成蝶,哪有不经历苦难就能成功的。
  这么悄无声息升级的刑无伤当真是懵了很久,然后是欣喜若狂,把重新裹好被子睡死过去的赢然搂进怀里,里里外外都亲了个遍,最后被再次吵醒的赢然翻身按进被窝里:“不累就继续!”
  刑无伤:还有这好事儿?
  然后……
  赢然抬了一下手指,极致的内在舒畅和及累的外在身体,痛并快乐着。
  同时小仙女忍不住惊讶地看着还精神饱满的刑无伤。
  充电宝是什么时候偷偷自己升级了毫安?
  这么猛?打了鸡血了?
  赢然闭上眼睛的时候还不忘看一眼面板上的气运点,带上满足的微笑陷入黑甜梦乡。
  这一觉赢然睡得非常死,有什么本身就已经脆弱不堪一击的屏障在睡梦中悄然碎裂,全身的内劲疯狂涌动,像是一个风轮围绕丹田为中心急速旋转,最后成为另一颗心脏一样的存在,一呼一吸之间浑身澎湃的内劲就转过了一个大周天。
  劲气在这一个个周天中不停冲刷着奇经八脉,酣睡的赢然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浮出了一层浅灰,带着些许油腻。
  随着时间的推移浮灰和油腻越来越多,渐渐还带上了些许腥臭的味道,这个味道太过熟悉,以至于让坐在马车外头放慢速度,骑着马听取汇报和低声交代事情的刑无伤神色一凛。
  “殿……大少爷?”侍卫看着突然抬手阻止他继续说话,然后匆匆打马上前再飞身上马车的刑无伤,有些奇怪……怎么了?这是突然出了什么事了?
  刑无伤哪里还有精力管别人,他现在一门心思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马车里怎么会有怨毒的味道。
  不是他敏感,实在是他对这个味道太过熟悉了,在他还没有成为中级武者之前,每个月都要泡药浴拔毒,那每月一口的毒血就是这个味道。
  “然然?”刑无伤先试掀开车帘,然后又掀开一层珠帘,这才看清楚卷着被子还在打小呼噜的某位小仙女。
  之前把她抱进马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这会儿还是什么样子,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刑无伤粗看一眼觉得埋头酣睡的小仙女好似没有异常,但是车厢里浓郁的异味让他知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上前两步看到埋在被子里的人。
  那满脸的灰黑油腻,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血液腥臭味的小仙女,差点让刑无伤一口气没上来,脸一下子就白了,抿着唇上前连着被子把人从长榻上搂了起来,轻轻唤了两声好无应答,只得到了两声规律的小呼噜声。
  刑无伤:……突然就有些放心了。
  何刑无伤从怀里摸出柔软不带绣纹的手帕轻轻压在赢然的脸上,小心的擦了一下,浮灰油腻下比原来更加细腻的肌肤让他的动作一顿。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跳出四个字:洗经伐髓!
  这个世界的武学也是有这个概念的,一般只要跨入高级武者的行列,不管是武技师还是武术师的身体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源自于身体内外的一次深层次的修补和排毒。
  刑无伤自己也是经历过好几次这种修补排毒的,但这个过程通常是以拉肚子的方式来行进的,像怀里小仙女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这个熟悉的怨毒的味道,让原本因为怨毒解除而一身轻松的他实实在在感到愧疚。
  赢然身体里的怨毒是从哪里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肯定是从他身体里渡过去的。
  他都不敢想赢然现在这个情况到底是因为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排毒?是不是因为因为她承载了太多他身体里的怨毒,所以才排毒?还是她的修为提高所以才这样?
  但不管是哪一种,目前看来应该都是好事。
  刑无伤拉开车窗帘子,一边给怀里的赢然擦脸,一边唤了一声不远处的侍卫:“我记得前头就是长水县?”
  “是,前头就是长水县,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侍卫应声,“大少爷是要在长水县歇脚?”
  “去长水县城西的云安寺后山,今晚就在那里落脚。”刑无伤记得自家表弟说这里有一座很灵验的寺庙,特别是庙里的送子观音,好多妇人去上香求子之后都得偿所愿了。
  不过他的重点是这座云安寺的后山有一眼泉眼,很是干净清冽,去的路也比较险峻,所以很清静,适合给小仙女做清理也是和他们野外落脚。
  至于为什么周观明知道的那么清楚,是因为他的姑母子嗣艰难,偶然听到了下头出身长水县婆子的话就记在了心上,又听闻周观明往江南,便拜托他若是顺道,就帮她前去上柱香,捐一些功德。
  “是。”侍卫立刻应声招呼了两个人快马加鞭先去前头探路做安排了。
  云安寺里送子娘娘大殿里,一位美丽少妇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送子娘娘保佑,能让她顺利怀上她和丈夫的麟儿。
  站在送子娘娘下方帮着她插香的年轻和尚低垂这脸,过于俊秀的模样让许多来来往往的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这是经书,夫人可带回家去抄,也可就在这大殿里抄。”年轻的和尚将一卷经书捧到了美丽少妇的面前。
  那妇人环顾了一下大殿的四周,隐隐看到不远处的纱帐后有人坐着抄经,沉吟了一下,为表诚意就点头在这大堂里抄写经书。
  时间一点点过去,服侍的丫鬟和婆子老老实实的坐在偏殿里等着自家夫人抄写经书,偶尔往里头看一眼,也能看见纱帐后的人影正在认真的低头抄经。
  而在抄写经书的妇人却没写几个字就趴到了桌子上,她好像听到有人喊她,但她太困了,抵不住沉入了黑暗。
  纱帐的后头身材纤细的年轻和尚提着笔继续抄写经书,而原本该在此处的美丽少妇已经不知所踪。
  外头等待的丫头和婆子依然时不时往里头看一眼,看到有和尚提着水壶给纱帐后抄经书的自家夫人倒茶水,脸上还带上了微笑。
  没一会儿等待的丫头婆子们也忍不住开始打哈欠,有引路僧请她们前往厢房歇息,毕竟抄经是一个费时颇长的事情,等她们夫人抄写完经书就会过来通知她们,若是不愿意离开,在这偏殿后头的小隔间里小歇一下也是可以的。
  原来这个专门给陪同下人等候用的偏殿里头有好几个摆着竹榻的小隔间,如今这天气白日里和衣在竹榻是那个睡一觉倒也不会着凉,于是丫头婆子就进了小隔间里,也没有全部休息,而是轮换着躺一躺。
  但很快躺在竹榻上的睡着了,坐在边上的也靠着小几睡了过去。
  后山深处的石洞里,美丽的少妇被整个人扛着换了地方也是一无所觉,安安静静的躺在凿出来的粗燥石床上,一位看着颇为温和的青年和尚走了过来,伸手在妇人细腻白皙的脸上轻轻捏了捏:“富贵人家的太太就是养的好。”
  “师傅,这位夫人要在我们寺里抄经祈求三日。”年轻的和尚还没有那个定力,看到这么年轻美丽的夫人,眼睛都有些发直,忍不住搓了搓手,“您看?”
  “没出息,急什么。”温和的青年和尚嗤笑了一声,“我们肯定要满足这些信女们的愿望,好让她们早日怀上身孕的。”
  就在这时另有一个身高马大的和尚进来:“师傅,刘夫人来了,指名要听您讲经。”
  温和的青年和尚脸上闪过厌恶:“行了,我先去打发了那老太婆。”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留在里头的年轻和尚露出一个浅笑,“把小心思收好了,可不准动真格的。”
  年轻和尚有些失望,但还是立刻点头,他可不敢违抗师傅:“师傅放心,弟子就看看,定然不会动师傅看上的人。”
  温和的青年和尚这才离开了石洞,而青年和尚迫不及待地朝着躺在石床上的美丽少妇伸出了手,只是才刚刚扒开衣襟,只看到一个肩膀就被打断。
  “怎么了?”年轻和尚隔着衣服用力揉搓了一把,才不耐烦的看向来人。
  “三师兄,有路过的官员要借我们后山落脚。”来的和尚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被红色绸缎包裹的两轮明月。
  “看什么?也是你能看的?”年轻和尚拍了一下师弟的脑袋,皱着眉头,“走走走,去看看什么奇怪的官员怎么要落脚在后山,我们寺里又不是没有厢房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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