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得让人恶心。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让我换我就换?”邵春娥对顾正扬恨得牙痒痒。本来她还想着在莫莉结婚后抽时间回老家修理顾正扬一顿的,现在顾正扬送上门来了,她就不客气了。
当然,修理他也不会在家属院里。她儿子还在部队当兵呢,可不能给他抹了黑。
顾正扬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邵春娥你什么意思,出来一趟心野了是吧?连你男人你都不认识了?”
顾正扬说完便看着邵春娥,等着她感动的扑倒自己的怀里。毕竟一个被男人冷落了多年的女人嘛,还跟他离了婚,他现在能转回来继续跟她过日子,她不得感激涕?
白敬之本来是在边上安心听着给自家媳妇儿镇宅的,听到顾正扬这么一说他就不乐意了:“这位同志,容我纠正一下你的话。你跟邵春娥同志已经离婚了,现在邵春娥的丈夫是我!”
白敬之说得轻飘飘的,顾正扬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看看白敬之又看看邵春娥,然后一下就乐了:“这位长官你开玩笑吧?就她?邵春娥?你图她啥?图她年纪大?图她长得不正经?还是图她离过婚?”
顾正扬压根就没把白敬之说的他是邵春娥的丈夫这句话听进去,在他看来,白敬之恐怕是顾锐峰的战友,现在在帮邵春娥做面子,就跟他们村子里的老娘儿们跟老爷们儿打架了以后娘家人来警告男的一样。为的都是让女人往后不受欺负。
顾正扬觉得不欺负邵春娥是不可能的,女人不管不行,看邵春娥就知道了,这才多久,就打扮成这样花里胡哨的,再放任她下去,顾正扬想起了自己被李芳芳在头顶上扣的绿色帽子。
顾正扬贬低邵春娥贬低惯了,从邵春娥嫁给他的那一天起邵春娥在他的嘴里就没有得到过好,哪怕他现在已经决定跟邵春娥好好过日子了,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偏见却还是没变。
每个人都想在爱人面前留下好印象,邵春娥也是如此,她听到顾正扬这么贬低她,怒上心来,她等不到出家属院再整治顾正扬了,她现在就要打顾正扬这个恶心人的老狗比。
在她抓起地上的凳子就朝顾正扬挥去。
顾正扬没想到邵春娥会暴起伤人,脑袋被凳子砸得两眼冒金星,邵春娥还觉得不够,提着凳子一脚一脚的往顾正扬的身上踹。
顾正扬想要起来反抗,被白敬之跟顾锐峰拦住了,莫莉顺手从桌子上拿了抹布递到顾锐峰的手里,顾锐峰看了莫莉一眼,随即就塞进了顾正扬张着的嘴巴里。
顾正扬杀猪一般的叫声被堵住了,莫莉看邵春娥要扇顾正扬巴掌,连忙道:“妈,别打脸,有痕迹的。”
邵春娥觉得又道理,随即站起来又用脚踹。
踹着人,上一世那些憋屈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像放幻灯片一样的闪现。她嫁过去后别顾正扬母子俩一起欺凌的画面,她生完孩子还没缓过来就知道被抱走其中一个时候的绝望难过,她的大儿子被这母子俩养歪时候的伤心,在知道顾正扬心有所属时的难堪,以及后来顾正扬被李芳芳抛弃以后赖上她跟莫莉时的愤慨跟恼怒。
邵春娥踢了一脚又一脚,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白敬之抱在了怀里,白敬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靠在爱人宽阔地胸膛里,感受着他温柔的安抚,常年积累下来的委屈一下就爆发了,她攥着白敬之的衣服,无声大哭。
白敬之对顾锐峰道:“我带你妈到那屋去冷静冷静,这里你来处理。”
白敬之半抱着邵春娥去了她的房间。
顾正扬被踢成了虾米状,顾锐峰还是按着他的胳膊,他动弹不得。
顾锐峰道:“我不管你今天来是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告诉你,你的目的都不会得逞。也别跟我说那些你是我爹我就得养你老的废话,我不认这个,要是不信,你可以试试。你也别缠着我妈,没用的,我妈已经嫁人了,就在今天领的结婚证。”
“我后爸就是刚刚你看到的那一个,他也是个军人,他们的婚姻现在是军婚,受到法律保护的,你要是再纠缠她就是破坏军婚,是要坐牢的。你自己想想清楚。你要是想清楚了,你就点头,我就松开你,你要是不点头,还想继续闹下去,那我就把你绑了,以后除了上厕所外我都不会给你松绑。”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心狠,一向说到做到。”
顾锐峰的心有多狠顾正扬是知道的,顾锐峰当初把顾锐安按河里的事情顾正扬至今都还记得呢。
来之前顾正扬对顾锐峰的心狠是半点不怕的,因为这崽子心狠是心狠可对邵春娥却是十分孝顺的,知道自己把邵春娥捏在手里,顾锐峰再心狠能把他怎么办?
但现在顾正扬不敢这么想了,刚刚邵春娥踢他的时候多狠啊,那是想要把他踢死的架势啊,还有顾锐峰跟莫莉,这俩一个递毛巾捂他嘴,一个摁着他让邵春娥踢他,顾正扬现在已经熄了跟邵春娥重归于好的心思了,更别说邵春娥现在结了个军婚了。
他就是再无知也是知道破坏军婚是要坐牢的。
顾正扬一向识时务,他点头如捣蒜,回家最多就是遭受一点冷眼,要是他豁得出去,顾锐安跟王淑娟不能把他怎么办,他娘那里也是一样的,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邵春娥要打死他,顾锐峰跟莫莉都能帮她埋尸体。
顾锐峰拿了他嘴巴里的抹布:“走吧,我送你回去。”
顾锐峰扯着顾正扬往外头走,路上遇到人了,他就说顾正扬是给他们送点家乡的东西来的。
出了家属院,顾正扬就挣脱了顾锐峰的桎梏:“我被你妈打伤了,我要去医院治伤。”
顾锐峰没搭理他,又上千抓着他的以上往前头走,任凭顾正扬怎么挣扎都再也没有放开他的手。
顾锐峰把顾正扬拉到火车站,送上火车后去邮局给顾大友打了个电话才回去。
除了一张火车票,顾锐峰没有给顾正扬一分钱,顾正扬从顾老婆子那里抢来的钱还有不少,他从昨天出门就没吃什么东西,又累又饿,在饭点时去餐车买了饭吃饱后一觉就睡到怀安区的火车站,从车站出来他去了趟厕所,后脑一疼,眼前一黑,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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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顾正扬醒来时是在一个漆黑的木箱子里的, 这个箱子还会动,他动了动身体,自己的手跟脚都被绑起来了, 他想开口说话, 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封起来了。
他在车厢里疯狂的扭动,可因为木箱子做得足够大足够保密, 他的晃动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反而把自己累得满头大汗。
不知过了多久,木箱子停止了晃动, 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顾正扬又开始在箱子里四处乱撞。
“大友,你真决定好了要卖了你这个叔?”听到这句话, 顾正扬停止了晃动。
“嗯,卖。富哥, 你看看这个价格是不是还能再高点,我叔正值壮年,还能干呢。”顾大友的生硬传到箱子里, 顾正扬牙呲欲裂。
“一百块钱不少了, 你叔这年纪确实不大, 可他的腿有点问题啊,这到了矿上肯定是不太方便的, 给你这一百块钱, 已经是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给的好价了, 要是换个人来,我最多就给八十块。”
顾大友没有再争辩, 顾正扬听到外头那个买他的人说的话:“大友啊, 我打听过了, 据说你这叔对你可真不错,你就这么把他卖了,不亏心?”
顾正扬听到顾大友恶声恶气地道:“不亏心,富哥你只知道表面不知道内情。就这个男人,在我爸还没死的时候就缠着我妈了,为了他我爸跟我妈吵了不知道多少架。我爸死后她也一直纠缠着我妈不放,让我妈背了那么多年的骂名。”
“他要是真心对我妈好也就算了,可他对我妈就是个嘴上功夫。之前我出车祸,他趁机要挟我妈,让我妈嫁给他,不然就不给钱我治腿。你看我现在这腿这样,就是他害的。”顾大友的眼中迸发出恨意来:“他明明做出这种混蛋事来,却还有脸去缠我妈,我妈后面嫁的那个叔本来都答应给我治腿了,因为他的纠缠,我那叔反悔了。我两天上医院去检查,医院说我这腿耽误太久了,就算是治好了以后也会落下残疾。”
被顾大友叫做富哥的人点燃了一根烟,透过吹起的烟雾嘲讽地看着眼前丑态迸发的顾大友。
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妈要是真是个好的能在婚前婚后都跟顾正扬勾勾搭搭?更别说让人家给他钱治腿了,得多大脸啊才赶这么想?富哥觉得顾正扬做得挺对的,没点好处谁愿意洒出那么多钱出去给个不相干的人?有这钱干点啥不好,就丢到水里去听听响不也能快乐好久?
再说了,按照自己打听来的事儿,顾正扬为了他妈都跟妻子离婚了,还跟家里有出息的儿子决裂了。一个男人为了情人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不错了吧?富哥自己都觉得感动了,可偏偏顾大友他妈在知道人家没有利用价值后立马转身就嫁人了。
这种女人是富哥最看不上的。
不过这在咋着都跟他没关系,他得了顾正扬,虽然年纪老了点身上还有点病,但谁让他们矿上缺人呢?凑合凑合用吧。
“行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往后咱们见面就当不认识。”
顾大友收敛了脸上的恨意,点头哈腰地对富哥道:“富哥放心,道上的规矩我都懂。”
“嗯,走了。”叫富哥的赶着车走了。
顾大友躺在箱子里一动不动。他实在是无法相信,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的顾大友会卖掉他。他虽然跟李芳芳提过几次结婚的事儿,可每次都是才开个口就被李芳芳岔开话题了,再者说,他对顾大友还不够好吗?
从小顾锐安有的东西他都有,有时候顾锐安没有的东西他也有,他给他的那些东西可都是顾锐峰都没有的啊。
再说给他治腿这事儿,他那个腿得花一千块钱财治得好,他手里但凡有一分钱都花在他们母子跟顾锐安的身上了,这么些年下来他哪里攒的下来钱?邵春娥哪里倒是有,可邵春娥能给他吗?
就这样也要被记恨?
顾正扬的脑海中忽然冒出在他被李芳芳的奸夫打了以后三爷爷对他说的那句话:“但凡大恩,十之八九会成大仇。”
果然如此!
顾大友杵着拐棍一瘸一拐的回到村子里时已经是下午了,他在路上遇到了顾有田,顾有田叫住了顾大友:“大友,你从县城回来看到你正扬叔了没?”
顾大友浑身一紧,随即又放松下来:“没有啊,我在医院换了药就回来了,没在路上碰到他。我正扬叔不是上锐锋我弟那享福去了么?咋还要回来啊?”
顾正扬要去部队跟顾锐峰享福的事情早就在村子里传遍了,顾正扬才去部队就被顾锐峰送回来的事儿却还没在村里传开。
顾大友会知道,也是因为昨天他去找顾有田时正好碰上。
于是顾大友便计上心来,找了他之前认识的专做拐卖青壮年上矿场挖矿的富哥,将其拐走。
顾有田对村子里的同姓人都没什么戒心,对于顾大友这个侄子还有两分同情在,毕竟爹早死,娘又不检点,顾大友没学坏真是苍天保佑:“谁知道呢,前天才走的,昨天下午就说把人送上火车了,你说说,两父子之间闹成这样,何至于此。唉。”
顾大友依旧是一副憨厚的模样:“父子之间哪儿有隔夜仇嘛,我锐锋我弟估计就是一时气愤,可能转眼就又好了呢?”
顾有田虽然看不惯顾正扬,可他寻思着顾正扬都知道错了,也去那边示好了,那边拿拿乔也正常,随即便不在管了。
他就是一个族的叔伯兄弟,还是别管人家家务事儿了。
顾有田抛开这件事情,跟顾大友说这话回去。
就在离怀江不远处的一坐大山里,富哥也带着顾正扬到了他们的煤矿开采窑厂,刚从车箱子里放出来,顾正扬还没喘上两口气,就被送下了矿井,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被松绑。
矿井下边的人并不少,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几个人的主意。他站在原地不动,被一个拿着皮鞭的人一边子甩在身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离他最近的一个老头拉了把他:“快干活吧,不干活会被挨打的。还没有饭吃。”
眼瞅着拿着皮鞭的人又要挥起来鞭子,顾正扬立马开始跟着边上的人一起干活。
···········
在暴打过顾正扬以后,邵春娥那口藏在心里的常年郁气终于出出去了,她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整个人也越发的晴朗起来。
顾锐峰在把顾正扬丢上火车以后也不再管他了,连他到没到家他都懒得打电话去问,送走顾正扬以后他就投入到了紧张的训练当中。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眨眼而过,时间步入了盛夏,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地旁的青草在经历了几场雨过后长得飞快,这会儿已经有半人高了。
阳历七月份的天特别的热,大街上穿裙子的人越来越多,吃快餐的人越来越少,邵春娥花钱买了个冰箱,在店里卖起了雪糕跟饮料,每天来买的人络绎不绝,卖冷饮的前都快赶上卖饭的了。
农历的初四是个好日子,邵春娥跟白敬之的婚礼在这天举行。
按照白敬之原本的设想是应该更早一些的,可远在新疆的白云亭知道老父亲要办婚礼的事儿死活要回来,为了配合他的时间,就等到了这一天。
莫莉特地给莫城打了电话,让莫二嫂从羊城那边邮寄了一套那边最时兴的新娘装,考虑到邵春娥的年纪不小了,莫二嫂给买的是红色的衬衣跟一条同色系的鱼尾裙。
她的妆造都是莫莉造的,化好妆盘好头,邵春娥美艳得不可方物。
看到穿着盛装打扮的邵春娥,顾锐峰哭得像一条死狗。
作者有话说:
对于顾正扬被卖一事,大家来跟我一起年:福报,都是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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