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胃底泛起一股酸酸的感觉。
最後,马可松开美女,和她身旁的男人握握手,一男一女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银色宾士车,上了车绝尘而去。
马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她失去见他的兴致,转身从原路走回去。
「这快变成一种习惯了。」马可突然扬声道。
她的步伐停了下来,转过身,对他挑眉。
「什麽习惯?」
「我跟人谈事情时,你在後面偷看。」
他慢慢朝着树林走过来,过长的深发飘散在肩头,犹如浪漫性感的海盗。
「你们那副亲热样不像在谈正事的样子。」不对,这不是她该说的话。
「怎麽,吃醋了?」果然,这男人不可能错过任何机会。
她笑得又甜又腻。
「不好意思,先生,你还没有你以为的那麽受欢迎。」
「嗯……」马可搔搔下巴。
当他开始用这种拖得长长的声音,她就知道情况不太妙。他一定在盘算什麽!
「我得回去陪我的『男伴』和他父母了,再见!」她强调「男伴」两个字。
「这个野餐必然有趣到让你中途出走。」他嘲弄她。
她翻个白眼,转身走人。
「想不想打赌?」某人凉凉地问。
这个饵太诱人,她忍不住回过头。
「为什麽要打赌?」
「你说我不够受欢迎,我认为我有必要改变你的观感,用我优异的体能让你印象深刻,所以──想不想赌?」他将手盘在胸前,双头肌在短袖下偾起。
「赌什麽?」她狐疑地眯起猫眸。
「从这里到我後院的泳池,来回二十圈,谁先完成谁就赢。」他踩踩脚下的泥土地。
她想了一下。「我没有时间游二十圈,五圈好了。」
「成。」
她慢慢走出树林,来到他身旁。
「数到三起跑。」
「一,二……」
他数到二她就开跑了,一串清亮的狡笑响了起来。
「噢!」她的笑声中断。
他竟然伸脚绊她!央妙华不可思议地坐在草地上。
现在轮到他大笑。
「恶劣!」她愤慨地拨开长发大骂。「你作弊!你伸脚绊人!」
「数到二就偷跑的人不算作弊吗?」讲完这句话,矫健的人影已消失在大门内。
噢,可恶!她打赌从不输人的。
央妙华也不跑了,慢吞吞走进他的大门,弯向後院,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坐下。
温暖的午阳晒得她舒服地眯起眼来。
已经入池游了三趟的男人在中段的地方停下来,慢慢游到池边,抹掉古铜脸庞上的水。
「认输了?」
阳光,水珠,肌肉,白牙,这男人实在该死地性感。
「我只是在想,我们又没有说好赌注是什麽。没有赌注的赌局最无趣了,我干嘛这麽费力?」她低头弹弹手指甲。
泳池中的男人眉一挑。「有道理。你想要什麽赌注?」
「现在讲赌注有什麽用?你都已经下水,赢面占了一半,我现在跟你谈赌注不是自己找死吗?」
他深色的眸眯了一下,思忖片刻,哗啦一声从泳池中攀出来,挺立在她面前。
「好吧!从头开始,你要怎麽赌?」
她耸耸肩。「那就先游完五圈的人算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