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我,我的未婚妻在你眼前死去,你走进手术室,我正在开一个还需要四个小时才能完成的刀,期间不能有一点点的失神或疏忽,而当我稍微能放松一下时,我跟其他医师聊着我和她的美丽约会,告诉我,你会在那一刻跟我说索菲亚死去的消息吗?
我心里想的不是手术台上的人是谁,对我的事业又如何!我心里想的是你,你明白吗?
我的做法不完美,但那已经是在那个当下我所唯一能做的事。
这整件事的受害者不只你,还包括我。
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
在你离开的这两年期间,我爱上了一个女人,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
当你和强纳森在一起时,期间所有的快乐甜蜜,我和你一起高兴,所有的风波曲折,我陪你喝整晚的酒,一起痛骂他。
但当我谈恋爱,当我快乐甜蜜或痛苦争吵时,我的好朋友在哪里呢?
我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
凯特,你应该在我的婚礼上的!你应该站在我的身边,当我的伴郎。就好像如果有一天你结婚了,我也会站在你身边当你的伴娘。这是我们两个人不必约定都一直很清楚的事实。
可是,我结婚的那一天,我最好的朋友在哪里?
我甚至没有办法邀她来参加我的婚礼,还要透过另一个人。
而真正到了结婚的那一天,她还是离开了。她没有看到我和我最爱的女人立下誓约要共度一生,她没有在旁边感动到哭个不停,她没有趁我不注意时把我的新娘拉到旁边去,威胁她如果对我不好,她会打爆她的头!
你失去了你最爱的男人。
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
我的失去并不亚於你,凯特。
总之,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说完了。
索菲亚怀孕了,预产期在你拿到信的三个月之後──如果你有读的话。
等小孩出生,我希望你明白,你最好该死的人在西班牙,因为你是我孩子的教母,马可是教父。至於你们两个人之间要怎麽搞,不关我的事。
对了,你最好该死的接受马可的提议,因为他几乎把全欧洲最好的医疗权威都找来了,你上哪儿都找不到比『塞尔瓦医疗研究机构』更完美的工作环境了。
而且,我很想念你。
PS.多谢你离开之前丢下的那句「你和新郎上床」。你害我花了一整个星期,几乎说破嘴巴才让索菲亚相信我们两个是清白的。
你多欠了我一笔。
赛门
「我欠他?我欠他?这家伙竟然有脸说我欠他?」央妙华不敢相信地拍一下信纸。
噢!太可恶了!
她一个箭步跳起来往外冲。
几个村民吃完了晚饭,一起聚在村长家门口聊天,看她从村长经营的民宿走出来,打了声招呼。
「央医生,这麽晚了还要出去?」
「嗯,马上回来。」
她旋风般往旁边的一条小路冲去。
五分钟後就到达目的地──村长家的另一间民宿。
砰砰砰!她直接敲了门,没等里面应声,自己推门进去。
村长家的每间民宿都跟她那间长得差不多,一进去先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再进去就是房间。
她直接推了门进去,马可正好从浴室走出来,一头湿发颜色更深,雄壮的胸膛美好地赤裸着,牛仔裤虽然套着,却没有拉上拉链。
「你看过信了吗?」她挥着信纸,在他房里走来走去。
马可只是扬了扬眉,没有回答。
显然她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那个可恶的赛门竟然说他是受害者!」她嗤之以鼻,继续杀过来杀过去。「他批评我没有参加他的婚礼,自行决定我是他孩子的教母,还威胁我一定要跟你回西班牙。噢!这家伙,两年不见竟然给我长出这副狗胆。」
马可往浴室门口一靠,继续听她发泄。
「他怪我连他要结婚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我已经两年跟他没联络了,我怎麽知道?你晓得正常人会怎麽做吗?」她一根食指控诉地指着他,马可耸耸肩,她挥舞双手继续走动。「正常人会写一封email,说『我要结婚了』,写封email会死吗?他怎麽知道他写了我就一定不会看?噢,不,他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