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晨起来开了一个超级早的会,然後开八小时的车从巴塞隆纳回来,停留两个小时後再开八个小时的车回去,只为了参加一个一岁小鬼的生日派对?」
他微微一笑。「承诺就是承诺,我从不破坏自己的承诺。」
央妙华看了他许久。
「怎麽?」他问。
最後,她摇摇头,无法置信地笑出来。
「你是个疯子!」
「但,是个守信用的疯子。」他替她将发丝拢到耳後。
这男人……她该怎麽说他呢?
「现在,我可以得到我的吻了吗?」他贴近她的脸颊,鼻间努着她耳後敏感的肌肤。
「不,可,以。」一阵兴奋的战栗窜过她全身。
「我可能星期五晚上才有办法再回到这里哦!」他轻柔地诱哄。
央妙华坚决地摇头。「不……噢,可恶!」
她咕哝一声,投入他的怀里。
他已经离开一个星期,她想念他。
马可低笑一声,低头封住她的唇。
这男人,可以为了和一个一岁小孩的约定而开十六个小时的车来回,可以不在意自己身上有婴孩的尿臊味而恣意吻她,可以大方地向她宣示要引诱她。
而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想拒绝。
她该拿他怎麽办才好?
第十章
「我这个周末休假,除非有紧急事件,例如外星人入侵,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德国纳粹复兴,或一个人捧着他半颗脑袋冲进急诊室要求协助,而全医院的神经外科医生全部困在同一部电梯里,电梯只剩下一根电缆的最後一丝缆绳支撑着,随时有可能摔到地下室把全部门的医生都杀死,否则,不要呼叫我!」
秘书瞪大眼睛。
「是,央医生……」
然後她就回家了。
全医院不只她一个神经外科医生,而她已经连续一整年没有休假,央妙华认为自己有权利要求一个周末的休息。
她的车停在自己的正门,先探头看一下树林後方那座巨大的农舍。
二楼他的房间灯光是暗的,所以他还没回来吗?
偌大的主宅里只有他和一个帮佣而已,若他不在家,气氛便分外清寂。
无所谓,总之,这个周末她休假,她自己懂得安排自己的时间。
星期五晚上无风无雨地过去。
星期六她睡到十点才起床。醒来时,在床上躺了片刻,盯着天花板。
四周过分的安静。当然是有虫鸣鸟叫,但空气里没有咖啡香,屋子里也没有某人潜入的声响。
他还没回来吗?他自己说他最晚星期五晚上会到家的!
「不守信用的家伙。」她咕哝着翻开被子。
刷牙时,她盯住镜中的自己。
「我并没有特地在等他!」她的牙刷指着镜中那人的鼻子。
「我安排这个时间休假跟他的『引诱计画』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含含糊糊地咬着牙刷说。
镜中人看起来似乎不太信服的样子。
「……好吧!就算有,但我是人,人都有好奇心,有什麽不对吗?我只是想知道他说的礼物是什麽而已。」她把满口的泡沫漱掉,强调。
镜中人跟她一起深思了一下。
「你猜他会不会已经到家了,只是在故做玄虚而已?不然就是在准备什麽埋伏我的技俩?」她狐疑地眯起双眸。
非常有可能。
好,她不会咬饵的。
她绝对不会主动打电话过去,问他回来了没有!
十分钟後,她打电话到主屋去。
「马可先生还没到家,等他回来之後,你需要我请他直接过去找你吗?」厨娘兼管家轻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