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宁一直是无声地听着,等听完后,她忽然问:“你就那么笃定我们会在一起吗?”
楚舒反问:“不然呢?难道不是吗?”
江千宁一噎。
……行吧。
楚舒说:“就算你摇头,陈总也能掰住你的头,叫你乖乖点了这个头。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江千宁再次噎住。
她恼羞地瞪了楚舒一眼,觉得很没面子。
楚舒笑眯眯道:“你就认命吧。乖乖被大灰狼叼回家去吧,小白兔。”
江千宁:“……”
“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明天还得早起。待会有空的话可以给陈总打个电话,警告他可以适当收敛一点,我理解他的心情,但是也别太……放肆了。”楚舒找了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全世界都看得出来,陈寄白现在属实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宣告主权。
江千宁:“噢。”
等楚舒离开,她吹干头发后,又找了睡裙出来穿上,躺在床上给陈寄白打电话。打完这个电话她就要睡觉了。
她发现这个人是真的很幼稚,堂堂陈氏掌权人,在微博上和人争她。她倒不生气,也不着急,只是觉得好玩儿。
陈寄白挂断了她的电话。
就在江千宁好奇他居然会挂断她电话的时候,他那边一个视频甩了过来。
江千宁顿了两秒,又顿两秒,低头看看,确认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后才接起视频。
陈寄白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眸光微动。他看见她的吊带了。两根细长的带子,吊在她莹白的肩头。
“刚洗完澡吗?”他问。
江千宁应了声。刚洗完澡,她很放松,抬手捂唇打了个哈欠,眼尾有些泛红。
陈寄白眸光微深,他在想,在想很多,想着刚才就该留下她在他这睡,想着如果用粗粝的指腹按上她泛红的眼角会是什么滋味。
这会儿是夜晚。
人心最浮躁的夜晚。
有些事儿真不能深入去想。
想得深了,冲动就起。
他垂下眸去,收敛眸光。喉结滚动了下,长指也收紧。
她自己都不知,刚刚出浴的她,勾人成了什么样。
她的皮肤好似都泛着水光。
男人在很多时候都是无师自通。
包括他对于他们关系的转化,很自然、很顺畅地就从兄妹转化成了男女。
“怎么还不睡?”他哑声问。
江千宁不觉异常,反问:“你说呢?”
陈寄白顿了下,想起什么来,心虚地摸了下鼻子,“你知道了?”
江千宁看他两秒,存了几分逗弄的心思,“陈先生,你上热搜了你知道吗?”
陈寄白微顿。
宁特助被他叫回去休息了,他刚才一直在看书,倒是没太关注后续。
他问:“这事严重吗?”
江千宁故意说:“要说严重也严重,要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他静静地看着她。
“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有点败坏我的名声。”
“怎么说?”
江千宁故作无辜道:“你这么说,很容易叫人误会你是在宣示主权,这样的话,哪里还有人敢追求我?”
“……”
陈寄白渐渐沉默下来。
他动了动嘴角,似乎是在斟酌一些话该怎么说。
江千宁觉得他这样子有趣极了。
明明一派心思明显极了,但是还得拉过枝条来遮遮掩掩,叫那些心思稍稍地挡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