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男二他超强但疯魔——清风月灼
时间:2022-08-06 07:28:46

  她再次道谢,末了摸索着回到屋里。
  出来太久了,若是被薛哥哥发现就不好了。
  薛哥哥再三叮嘱过,不准她离开屋子,也不准同别人说话见面,若她不听话,他便会不要她。
  那女子倒没有骗她,她给她滴的药水真的有用。
  当她回到屋里睡一觉醒来时,睁开眼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朦朦胧胧似蒙了一层纱,凑得很近很近时,已经能看到一些物件的轮廓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薛哥哥便回来了。
  她正要把白日里遇到女子之事告诉他,谁知他一靠近便生气地质问她为何离开屋子。
  她慌不择言,怕他生气,便说了谎。
  不该说谎的,薛哥哥更生气了,他冲到床边,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抓出来,握着她的肩膀凶她。
  “你又在骗我!”
  “戏弄我是不是很有趣?”
  “苏雁沉,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我、我没有……”
  她吓坏了,脑中一片空白,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泪珠大颗大颗涌出眼眶,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薛哥哥……对、对不起……呜呜……我知道错了……”
  她开始道歉。
  可他好像并不想听。
  他放开了她,模糊的影子渐渐远离。
  “薛哥哥!”
  她伸手想抓住他,不慎从床上摔了下去。
  膝盖在地面磕得很疼,但她不敢喊,只抽噎哭着。
  “薛哥哥你不要走……”
  这时的她已然方寸大乱,脑子半点都转不过弯来,心中充满了恐惧,害怕被薛决抛弃。
  但他去而复返了。
  她刚要高兴,他却说了一堆奇怪的话。
  她怎么可能想杀他!
  自她清醒以来,她身边只有他。
  他给她吃的,让她睡在床上,还给她一床柔软到如同云朵的轻薄被子。
  她睡得暖和,吃得很饱。
  这便是极好极好的了。
  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
  她……她喜欢他都来不及!
  又怎么可能想杀他?
  “薛哥哥不要……雁雁害怕……”
  除了哭,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我再也不对你说谎了……呜呜……”
  她跪坐在地上,呜呜哭着把白日里有小兔子闯入,然后碰到温柔女子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她说完后,他沉默了很久。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抬手胡乱擦掉,死死盯着面前的那片黑影。
  这是她的薛哥哥,她绝对不能让他离开。
  若他此刻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他沉默许久,沉沉出声道:“那你眼睛能看见了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飞快地摇头。
  “哐当”一声,手里的东西没拿住,在摇头时掉落到地上。
  这是薛哥哥给的,要是掉到地上,他一定会生气的!
  她忙伸手去捡,哪知手刚摸索两下,手指便一阵剧痛。
  “别动!”
  薛哥哥低喝一声,黑色的影子朝她靠近。
  她慌了一下,而后张开手抱住靠近自己的黑影。
  “薛哥哥……呜呜好疼……”
  手必定受伤了,所以薛哥哥才会紧张的要她别动。
  他会紧张她,那便代表他还是在意她的。
  心里的恐惧和委屈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她觉得必须要抱着他才能缓解,便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
  “呜呜……薛哥哥……”
  他身上的气息是冰冷的,可她待在他怀里却觉得无比温暖。
  “放开……”
  他的手落到她肩上,想把她从怀里拉出来。
  她呜呜哭着,两条胳膊死死搂着他脖子,怎么都不肯放开。
  “呜呜薛哥哥,你抱抱……抱抱雁雁……”
  她好害怕,好怕他离开。
  只有这样抱着,她才安心一些。
  “……”
  薛决僵在原地,如同一块木头,而怀里的少女是柔弱不能自理的菟丝花,不攀附在他身上就活不下去。
  她又娇又弱,哭哭啼啼赖在他怀里。
  他脖子上全是她的眼泪,一滴又一滴,打湿了他的领口和衣衫,也打湿了他的心。
  坚如顽石的心被滴水穿透,软成一摊泥泞。
  他又输了吗?
  不!
  他没有输。
  就算她哭成这样,他也不会安慰她的!
  她哭了,就算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本来也要弄哭她的,不过是没在他脚下哭,而是在他怀里哭罢了。
  无妨,这些小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哭了,那他便算赢了。
  现在离不开他的人是她,不是他!
  让她哭,看她能哭多久!
  于是少女便抱着他哭了小半个时辰,哭到没有力气昏睡过去。
  “……”
  把睡着的少女抱回床上,取了伤药过来为她处理手上的伤口。
  薛决动作轻柔地缠好白纱,再把少女的手塞回被褥里。
  他看着手上的血渍,薄唇紧抿,少顷,一道灵光过去将地上伤了少女的匕首击成齑粉。
  窗外起风了,房门口种着的几株含羞草收了叶子,也不知在羞些什么。
  也许是风过,心动了罢……
  ……
  三日后。
  一个阴沉沉的午后,薛决见到了少女口中的温柔女子。
  沈月璃?
  没想到是故人。
  栖云宗沈姓后人。
  之所以记得她,是因为她是沈雁儿的堂姐。
  她为何在此?
  当年在栖云宗,两人见过几面,莫非她识破了他的身份?
  心中忌惮,但没有表露出来。
  出乎意料的,她并非来找他,而是找苏雁沉。
  “那位姑娘……”
  她站在院中,不太确定地看着他身后的屋子。
  薛决不留痕迹地挡住她的目光,他拱手行礼,“不知姑娘找在下的妹妹有何事,姑娘又是……”
  沈月璃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柔声道:“你唤我沈师姐便可,我……我负责打理望月峰。”
  “是。”薛决态度恭敬,“弟子是阿决,前些日子刚到山上,受苍岚峰峰主之命来此修缮被雷雨劈坏的主殿。”
  “新来的弟子呀……”沈月璃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随后整个人像是放松了不少,她笑吟吟地说道:“你妹妹的眼睛被瘴气所伤,我是来帮她治眼睛的。”
  薛决看到沈月璃手中的玉瓶了,他抿了抿唇,再次拱手:“阿决替妹妹谢过沈师姐,她现下歇息了,师姐可将治眼睛的灵药给我,待妹妹醒来,我定会帮她医治。”
  沈月璃立刻将玉瓶递给他:“好,这是两日的量,你先给你妹妹用着,两日后我再来送药。”
  说完转身就走。
  薛决看着她的背影,心道她居然没问他妹妹是怎么受伤的,也没说非鹤溪派弟子不能留在门中。
  随随便便给了药便走人,干脆利落不多说一句话。
  看着不像难相处的,为何会被鹤溪派孤立在此,鹤溪派又为何不待见她?
  心有疑惑便去查了一下。
  果然,情爱是世间最虚幻愚蠢的东西。
  五十年前,沈月璃嫁给鹤溪派掌门首徒李松遇为妻,两人成亲后没多久,李松遇便有了新欢,还同那名女子有了孩子。
  鹤溪派掌门高风亮节光明磊落,无法容忍自己的徒弟竟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来,当时便要毁了李松遇的灵海,将他一身修为灵力散了,再逐出师门。
  若不是沈月璃跪了三日三夜恳求,李松遇怕是早被逐出师门变成一个废人了,哪可能成为现今威风凛凛的代掌门。
  鹤溪派掌门自觉无脸见沈月璃,便在一怒之下闭关了,再不管门派中的事。
  他这一闭关,作为掌门首徒的李松遇很快接管了整个鹤溪派,而后悄悄迎娶那名怀有身孕的女子为妾。
  大抵是母凭子贵吧,第二年,小妾生下孩子,沈月璃搬到偏僻的望月峰居住,之后鲜少与人来往,李松遇也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闯望月峰。
  为了不伤鹤溪派和栖云宗之间的情谊,此事无人敢外传,栖云宗那边应当不知此事。
  这些情情爱爱,薛决并不关心,他疑惑的是沈月璃的容颜。
  栖云宗分萧、沈两大家,萧姓全是修者,修行之人大多驻颜有术,七八十的年岁有着十几岁的容颜很正常。
  可沈姓中多为不修炼的普通人,入世极深,他们虽住在栖云宗,但平日里并不修道修仙,过着普通世人的生活。
  沈月璃身上无内丹无灵海,灵力也未感知到,那她为何六七十的年岁却一副十七八岁的容貌?
  她修炼了邪术?
  作者有话说:
  变成齑粉的匕首:你了不起!你清高!明明是你把我拿出来伤了雁雁,结果又迁怒我!
  薛·越来越口是心非·频频打脸·大魔头:那又如何
  真的感觉薛决一谈恋爱幼稚死了,弄哭了雁雁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也不懂他这是什么脑回路
  还差两千我明天补上,呜呜呜明天周一要早点睡,不敢熬夜
 
 
第62章 贴贴 
  “我喜欢你,薛哥哥。”(2.28)
  栖云宗沈姓不擅修行但擅经商, 所得钱财尽数用于宗门之中,萧姓子弟在降妖除魔之际,护得沈姓一门平安。
  萧、沈两家共同维护着宗门的安定,互帮互助, 令栖云宗成为青州第一大宗门。
  长生不老, 对有些人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沈姓中也有修者, 不过资质都很一般,在修行这一块几乎没什么成就。
  沈月璃一介女子,又早早婚配,应当没有修习过任何术法, 可她的容颜却数十年未变, 那便不对了。
  生来不能修炼者,或修行极难者, 若修炼邪术也可长生不老, 只是此道极为凶险, 稍有不慎便会被天道诛灭。
  薛决抬头望向某处, 云雾缭绕间缺了一角的屋脊依稀可见,那是被雷电劈坏的望月峰主殿。
  瑾州临近水泽,入冬后有雨水不奇怪,奇怪的是并非夏日,怎会有如此厉害的雷电, 竟将整座大殿劈毁了大半?
  除非……那是天雷。
  沈月璃修习了邪术,天道降下天雷惩罚她。
  这便能解释她为何没有修为却容颜不变了。
  薛决低下头看手里的玉瓶,他拔掉木塞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幽幽清香飘出。
  “无根水, 犄弱屑, 紫檀……”
  瓶中的药水倒无不妥, 的确能治被瘴气所伤的眼睛。
  他面无表情地缓缓倾倒瓶身,任凭瓶中的清液落到廊下的含羞草上。
  今日的含羞草花开得不错,这些药水,便算是他赏它们的。
  绿色的草叶抖了抖,一片片合拢,将魔头的恩裳拒之门外。
  少年魔头冷眼看着,一脚踩烂自己方才还夸开得好的团簇小花。
  不顺从于他,那便毁了。
  一棵野草是,屋里的少女也是。
  屋内。
  少女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白糯糕。
  以她的性子,没吃完是不会睡着的。
  可白糯糕里加了药,便没吃完就昏睡过去了。
  她睡了很久,直到薛决回来才清醒。
  之后几日皆是如此,少年离开屋子,她便会陷入昏睡中,少年若不回来,她便不会醒来。
  多好的药,只需一点点,少女便不会再离开屋子。
  除了他,她的世界将不会再出现任何人。
  就像还在飘渺城中生活着,他们只有彼此,没有旁人。
  她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他可以随便摆弄她、支配她。
  床上的被褥越换越软,好让少女能更加舒适地躺着,不会想下床。
  “喜欢吗,我给你换了一张更软的垫被。”
  薛决与她一起躺在床上,新换的垫被比之前的还要软,躺在上面如同睡在云中,软的不可思议,整个人都快要陷进去。
  “喜欢,只要是薛哥哥给的,雁雁都喜欢!”
  少女乖顺地躺在他身边,声音软软地回答。
  两根冰冷的手指落到眉心,再顺着眼睛的轮廓游走。
  低沉的说话声响起:“想不想把眼睛治好。”
  闻此言,少女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想。”
  眼睛治好便能看清薛哥哥长什么样子,他这么温柔,长得一定很好看!
  一声轻笑响起,冰冷的气息越靠越近,一抹寒意点在耳朵上。
  “雁雁若能看见,那便不需要我照顾了……”
  她愣住,接着猛地转过头去,急急说道:“那我、我永远都不要看得见!我、我需要薛哥哥的,很需要很需要!”
  少女看不见,便不知道她这一转头,同薛决近到说话间,两人的嘴唇都快碰上。
  薛决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越发深沉的目光从她纤长的眼睫一路往下,最后定格在微微张着的小嘴上。
  他亲过这张没失忆时能说会道的小嘴,知道它有多柔软香甜。
  喉结上下滑动着,须臾,他歪头凑过去。
  亲了亲便退开了。
  身体翻成平躺,放大的心跳在耳边敲锣打鼓,像是在嘲笑他此刻的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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