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扫帚从陆娇娇的手里抢过来,“你别干这些。”
陆娇娇忍俊不禁。
村里人都说爹娘和哥哥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放在心尖尖上宠,可再娇贵,也不至于连地都不能扫呀。
陆娇娇两只小手背在身后,这样的动作,便显得更加挺翘。
容柏的余光扫过。
立刻狼狈地挪开视线。
陆娇娇却丝毫没有发觉,反而还晃了晃身子,波光荡漾,“容柏,那以后我们两个人成亲了,扫地的活谁干?”
容柏:“我。”
陆娇娇:“洗衣服呢?”
容柏:“我。”
陆娇娇:“做饭呢?”
容柏:“我。”
陆娇娇:“可是小宝说你做的饭不如我做的饭好吃!”
容柏:“我可以学。”
陆娇娇想了想,贼兮兮的问道,“生孩子呢?”
容柏:“我。”
话音刚落,陆娇娇哈哈笑,“你不会怎么办?也可以去学吗?”
容柏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知后觉的,耳根红了。
也就陆家的小娇娇,才能大言不惭的说着什么生孩子的事儿。
容柏看她笑的眉目灿烂。
心情也颇好。
时候不早了——
陆娇娇给容柏整理了一下衣襟,捏捏他胳膊上硬邦邦的大块头,“我先回家啦。”
容柏点点头。
目光虔诚的追随着小姑娘,“路上小心。”
——
村里关于陆娇娇被赵家抛弃的流言,很快就被容柏差点打死人的事情给替代了。
陆娇娇听到以后,无奈的叹息。
还不如议论自己被赵家抛弃了呢。
现在大家谈容柏色变,即便是当时在场听说了不是容柏的错的村民,也不会帮容柏说一句话。
晚上,吃了饭。
周玉带着陆娇娇去村口的磨盘上磨小米面儿。
姑嫂俩正转着磨盘。
就听见老张头在对面的桥头上说,“那孩子长得人高马大,我活了四十个年头了,都没见过比他还壮还高的,你们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他一个人从山上猎下来一只野猪,那会儿我就觉得这孩子忒残暴!”
陆娇娇直接松手。
朝着桥头上走过去了,“原来是张大叔呀,我怎么记得当年野猪肉给村里人分了之后,你还跑去容柏的家里又要了一块呢,你吃的不也挺香的?”
老张头尴尬的看着陆娇娇,“是娇娇呀,跟着你嫂子来磨面吗?”
陆娇娇一脸严肃地说,“张大叔,做人得实诚一些,今天的事儿,我和我二哥也亲眼见了,我和我二哥也亲耳听到受伤的三个大哥说,是因为他们满嘴喷粪胡说八道,所以才被打了的,受伤的那三个大哥都承认错误了,结果你们倒是在这里帮人家叫上冤屈了,就挺好玩的哈。”
老张头脸上的表情更尴尬了。
其实——
事情的原委他又没有见过,他就是结合村里的七言八语,自个儿杜撰了一个场景,然后天花乱坠的说给大家伙听,让大家伙都捧着他。
就夸张了些。
冷不丁的被晚辈给戳破,老张头面子上过不去,“是是是,娇娇说的是,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就是好啊。”
周玉拿着盆子过来,往地上狠狠一摔,“什么意思?老张头,你搁这儿阴阳怪气谁呢?别说我妹子是容柏朋友,就连我这个没和容柏打过交道的都听不下去了,给你面子喊你一声张大叔,那你自个儿也该把自个儿当长辈,晚辈说两句公道话,还被你这个当长辈的阴阳,咋?欺负我家没人呢?”
陆明义过来帮嫂子和妹妹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