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你悦人——咬枝绿
时间:2022-08-07 06:40:42

  骆悦人懒得理他。

  你猜你是不是小肚鸡肠的吃醋男人。

  梁空从身后抱着她, 看她擦护肤品,闻着香气,眼眸一垂, 问她:“昨晚半夜你是不是把我推醒了?”

  “你醒了?”骆悦人手上的动作一瞬停住。

  “也没, 没什么印象了, 是不是要我抱着你睡?”身后的人蹭蹭她耳朵,低声说,“我没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你别生我气。”

  “我没生你气。”

  梁空声音疑惑,又渐渐低下去:“是吗?那我可能做梦了,梦到你生气了。”

  想到昨晚,骆悦人心间一浮,在他两臂间,转过身,后腰抵着台子,抬头看他,神情认真地说:“我不会生你的气,我特别——”

  特别喜欢你。

  客房服务偏这时候来,梁空松开手,跟她说弄好就来餐厅。

  走到门口,他又折回来,骆悦人才平息下去的思绪又一度微震,一口气提到嗓口,几乎就要把刚刚的话接下去。

  梁空站她面前,低头把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捋下来,还给她,昨天晚上在床上,他给她解下来的,东西太小,他怕乱丢容易找不到,就一直戴在手上。

  他去开门了。

  骆悦人对着镜子叹了一声,把头发松松扎起来。

  告白这个事儿,真的很玄乎。

  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出去吃早饭,梁空穿着白色薄毛衣和浅灰亚麻长裤,身高腿长地站在餐桌边,捡一块裹着薄薄生火腿片的咸点,听到她走过来的声响,转过头,边嚼边晃过神似的问:“刚刚你说什么特别?”

  骆悦人坐椅子上,正酝酿犹豫,只见那大少爷皱眉,把剩下那半块点心丢盘子里,低声自语地嫌弃道:“面包烤得不干,配火腿不香。”

  骆悦人抿唇,唉,半点气氛不剩了。

  她咳一声,端起热牛奶说:“没什么,我也一下忘了。”

  梁空坐她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剥蛋黄,一边笑她:“二十来岁就这记性?也行吧,你以后有事多跟我讲讲,我替你记着。”

  骆悦人正要说用不着他,话没出口,梁空手臂伸过来,剥得干干净净的两瓣蛋白,被放进她面前的粥碗里,自然而然的动作。

  他收回手,开始顾自己吃,接上话说着:“你别把我忘了就行。”

  她有多讨厌吃蛋黄,就有多喜欢吃蛋白。

  这些小事,梁空一直都记着。

  舀一勺粥送嘴里,骆悦人慢慢往下咽,一股热气从食管暖到心里,忽然就觉得,说不说也不那么重要了。

  就像他也不说喜欢她,但她能感受得到。

  她也要让他感受到。

  裴思禹的婚礼在四月底举行。

  四月是每年荔城气候最宜人的时间,说实话,无论是梁空还骆悦人,跟裴思禹现在都称不上交好,老同学是一个听着复杂又念旧的词,到场不过诚心祝一句百年好合。

  同行的还有项曦和高祈,几个人坐一桌。

  新郎新娘敬完酒去了旁边,项曦收回目光,挺感慨:“他跟高中那会儿变化还挺大的。”

  “谁变化不大?”

  这话是高祈问的,又淡声问项曦一句:“你现在到底喜欢男的喜欢女的?”

  也不是头一个人问,项曦都提不起兴趣认真回,夹起的菜,她嫌油重,想着月中还有拍摄计划,筷子敲碗沿又搁回去:“要你管,你给我介绍对象?”

  说到对象,高祈有兴趣问她了。

  “你跟俞晚梨怎么回事?”

  项曦一愣:“什么怎么回事?”

  “我大半夜爬起来替你平事儿,你最好跟我讲真的,不然那几张照片放出来,热搜里什么版本的小作文都能看到。”

  项曦长相冷艳,攻击系很强,一脸无辜不显楚楚可怜,反倒冲天一股“你他妈找事吧”的戾气意思。

  她耸肩说:“谁知道她发什么疯,酒喝多了,非往我那儿跑,上个月我去梁家看老太太,她也去了,我搁门口抽烟呢,她跟个兔子似的蹦过来敲我肩膀,说梁空你也回来啦。”

  她那天带戴黑色毛线帽,个子特高,站台阶靠柱子那儿露个肩膀,是非常像男人。

  项曦没放过这个嘲讽死对头的机会,当场冷笑:“你有劲没劲,十来年惦记梁空,惦记疯球了吧你,逮谁都梁空?有病就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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