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烧得要喷火,舌头反复打结才艰难吐出不甚清晰的字:“不是说,压着你……”
那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她纤细的腰肢上,隔一层薄薄的针织衣料,往下按。
她往下一沉的同时,他磁沉出声,话息贴着她的耳朵。
“乐意被你压着。”
腿部肌肉终于解放,骆悦人却没有松懈下来,如坐针毡一般,那么短的距离,四目相对,一时间脸上更烧更灼。
她单方面尴尬几秒,移开目光,最后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他肩窝里。
“我不喜欢。”
声音闷闷的,匿着几分委屈。
梁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因为她话里缺少宾语而不明就里。
“嗯?”
自扰多时的憋闷叫她不吐不快,可又有点难以启齿,毕竟之前他就问过她了,是她答应的。
“不喜欢你去见别的女人。”
撒着娇,还不自知在他身上晃了晃。
梁空喉咙轻滚,仰头朝上,凛了一下呼吸,克制着,声音如常地喊她。
“骆悦人。”
她软软应着:“嗯?”
“帮我把安全带解开。”
骆悦人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要解安全带,以为是自己坐得他不舒服,没再多想,低下头,乖乖去找按钮。
簌的一声,黑色束缚收回,他不再安全,连同声音也多了一股沉哑。
“再说一遍。”
骆悦人没懂:“什么?”
他循循善诱道:“你不喜欢什么?”
像破罐破摔,她重述的底气足了些,甚至改词,更有主观性,更有颐指气使的娇纵:“我不想你去见别的女人!”
“那你说点好听的,我就不去了。”
情急之下,她有点分辨不清什么才算好听的,倏然想到什么,像有一口闷热气在身体里炸开,她实在说不出口。
他一直催,哄着催。
最后骆悦人小声吐出三个字,“你好大。”
“……”
空气一瞬紧起来,似弓。
而情.欲似露珠覆于弓弦之上,稍碰即落。
一声明显的喉结吞咽声后,梁空腮部硬了硬,挺出轮廓,危险至极地沉着声:“骆悦人,你找操……找打是不是?”
她怎么可能是找打,她是听璐璐说的。
“男人最喜欢听什么?他们最喜欢被吹弟弟了,总爱问些大不大,爽不爽之类的荤词,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13数么?也行,你真那么爱听,那我也能演,管他真的假的,凭演技哄了再说,反正男人在这方面究极无脑,他们真信的。”
可骆悦人想,她说的是真的。
也不算撒谎啊。
骆悦人搂着他的脖子,咕哝着:“是你让我说的。”
梁空没接话。
他好像变了。
骆悦人觉得坐着更不舒服了,有点硌人。
那股热气烧上来,她察觉不能再这样坐下去了,正要挪身,被梁空一把按住。
“别动。”
骆悦人不知道要不要再坐回去,车灯没开,空间暗极了,但她能看见梁空的眼睛。
分明寡情冷淡又撩人至极。
喉咙干灼着,好像他目光里有火撩拨,她不自觉做吞咽的动作,那一口气沉下去,没完整地吐出来。
被一个吻死死堵回去。
一股倾身而来的强势,叫她坐不稳,手指下意识撑到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