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发现了另一件更丢人的事。
他大哥大嫂好像没有同房,该翻的东西没有翻到,但是在柜子里发现了一个折好的地铺。
单人的。
骆悦人扶着柜门,尴尬地转头看向身旁因为着急出来上衣都没穿的梁空,脑袋里是他大哥戴着金丝边眼镜,分分钟几千万的贵公子模样。
“你大哥,睡地铺啊?”
梁空想到梁知非那个奸商,目光落在可怜巴巴的折叠软垫上,停了两秒说:“也……不一定是他睡吧。”
谁睡不要紧,反正有件事板上钉钉。
骆悦人疑惑道:“他们为什么结了婚都不同床啊?”
梁空:“可能他不行吧。”
骆悦人发滞,声音低低:“你哥,不行……”
是那个不行的意思吗?
四目相对,梁空俯身,印在她唇瓣上。
再回梁空房间,骆悦人被他亲到晕头转向,脚底发软。
他亲她耳廓,像吞噬柔软的花瓣,说话的声音混在里头,热的湿的,叫人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说他也不行。
硬得不行。
骆悦人别开脑袋,缩着脖子,有些受不住。
男人的身体像一面被火炙过的铜墙铁壁,骆悦人能感受到这样的温度,还有他身上沐浴后的气味。
他发梢没有干,那些水汽冰凉随着他的吻,星星点点落下。
水汽的凉,和体温的热。
仿佛冰火两重天。
她感觉自己不是在呼吸,是被什么挤压着,然后被迫吐气,并且频率越来越快。
在这件事上,梁空一直有情调又有讲究,循序渐进,通常是后半场才会比较凶,这么漫长折磨人的前戏,她也是第一次体会。
他吻在不该吻的地方,又换手去温柔迂回。
她脖颈死死后仰,最后一刻,眼眸失神,弄湿了他的掌心。
大多时候,他在床上都是人狠话少的行动派,极少用语言刺激她,也不需要这种浅薄的加成,他本身就和欲气融合,单动作就足够叫人口干舌燥。
譬如——
欣赏那些透明的液体划过修长手指,至指尖,欲坠不坠,他才用纸巾裹着,用力地擦去。
骆悦人合上眼,轻声。
“梁空,你进来吧。”
他说:“外射也有可能,不安全。”
“那就不。”
只有床头的一盏壁灯,很昏很柔,将她搭着深灰薄被的身体,半露不露地描成一幅古典油画。
梁空闻声将那团纸丢在床头,垂眸去看她。
她眼皮颤颤地睁开,望向他,弱声说:“……就一次,应该没那么容易吧。”
梁空笑起来,他裤子还穿着,但反应清清楚楚。
“这话听着像是我该说的。”
渣男在床上哄女人的那一套。
梁空连被带人把她捞起来,抱到怀里来,跟她讲,不要在这种事上心存侥幸,万一呢,你心理上没有准备,到时候要或不要都要受罪。
说完,梁空让她休息,自己去冲澡。
刚起身,裤子忽然被人拉住。
他朝下看,目光顺纤细胳膊移到她白净脸庞上,她仰头看着他:“如果真有了,你愿意跟我奉子成婚吗?”
梁空啧了一声,偏偏头:“你怎么老抢男人的话?”
她好像忽然较真起来,晃晃那一角衣料。
“那你愿意吗?”
梁空看着她,认真回答:“愿意,只要是跟你在一块,没有我不愿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