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慕卿沉默了,他好像真的无法证明他是晏慕卿,没办法他只好先攒机遇来提升修为。
可他能用法器来证明他是晏慕卿的时候,故事里的云浅被一个叫司渊的魔头种下了魔毒,为了不传染给晏慕卿,被迫离开了他,他需要先去寻找魂骨精血来解救云浅……
他总觉得按照这个故事的走向,也许他连睡两个月客房,都不一定能修成正果。
事实上,也证明了这一点。
后面他解了云浅的魔毒,却又被安排了一个遗失的异世皇子的身份,并且皇室要求他跟邻国的公主联姻,皇后给了云浅几箱金子叫她离开他,她甚至懒得编个借口,拿着金子就跑了。
晏慕卿感受到了云浅对这个故事愈发敷衍,也明白了她其实就是想逃避交.配。
想到此,晏慕卿神色冷郁,但他觉得这个游戏他应该能赢。
*
清晨,云浅刚睁眼就看到一个眉目跟晏慕卿相似的少年,正侧躺着看她,她以为自己没睡醒,又睡了会,那少年竟然还在。
“晏慕卿?”
在她问完后,少年低沉地“嗯”了声,他的脸部轮廓相较于青年时更加柔和,五官少了些锋利多了些稚气,唇红齿白的透着一股……纯欲。
云浅手指描摹着他的眉,“你易容成了年轻时候的你?”
少年的眼睫在她的触碰下颤了颤,他捉住她的手,靠近她,垂眸撬开了她的唇齿,云浅呼吸一窒,温热滑进了她的口中,看着眼前略显稚嫩的脸,她忽然觉得有种罪恶感。
不过旋即罪恶感就被压了下去,十七八岁的晏慕卿接吻才不会这么熟练,这么涩情。
云浅觉得这是晏慕卿勾引她的新法子,她有点抵挡不住了。
她确实从未见过这样的晏慕卿,如果说青年时候的晏慕卿是一种锐利的俊美,那么少年模样的他则是收敛了锋芒,带着一股润泽的干净气息。
这次他并没有主动褪去自身的衣物,云浅伸手帮他解开了腰带,她看出来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的眼神从来骗不了人。
看来他对游戏还是执着。
算了,输了就输了吧。
他都这么努力了。
更何况,她为了游戏的好玩和戏剧性逗了他好久。
云浅手覆在他的腰上,腰间肌肉的紧实感少了些许,“好像瘦了些,你连身材都变了?”
“嗯。”晏慕卿俯身亲吻她的耳垂,这薄荷的味道他都两个月没尝了,真的难受的厉害。
“个子没变。”他喘着气道。
云浅知道骨骼是没法改变的,他抓住她的手让她环住他的脖子,云浅看着他纯欲风的脸道,“你还是变回来吧,你顶着这张脸做这事,我不太习惯。”
总感觉在犯罪。
晏慕卿调整到了他舒服的姿势,抱着她坐了起来,“你不是说喜欢弟弟吗?”
“……”
云浅吸了口气说不出话来,两个月确实太久了,让她有些无法适应,她眼睫湿润道,“你……应当不止个子没变。”
“嗯。”
竟然承认了。
“……”
晏慕卿低头,云浅知道他在索吻,她看着少年漂亮的面容,吻上了他朱红色的唇,少年毕竟是伪装的,只是看着纯情罢了,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收敛,因此她也没有任何罪恶感了。
云浅热的有些受不了,她在皮肤上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给自己解热。
“你身上很凉。”晏慕卿像个皮肤饥渴症患者似的抱紧她,脸颊上一片粉色。
云浅推他,看着少年眼尾并未褪去的红色,不抱希望地道,“你把我刚弄的冰给热没了……你还有多久才好?”
晏慕卿没说话,他也不知道,两个月的间隔太久,此刻他的渴望无法满足。他停不下来。
最后云浅看了两次日出才总算歇下来,她忽然觉得之前的策略似乎没什么意义,反正他还会加倍还回来。
*
梦幽境呆腻了,二人就去了大陆的其他地方。
有荒无人烟的沙漠、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寂静幽深的大海。
最后二人在江南碧湖上的船舫暂停下来,这时正是二月,烟雨绵绵。
一个头戴笠帽,穿着短衣的青年正坐在船头钓鱼,他的袖子挽到胳膊肘处,露出结实的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鱼竿,俊美的脸吸引了拱桥上大部分行人的目光。
他们都在看这个青年钓鱼,可看了许久青年的竹篓子里竟然连一条鱼都没钓到。
不过众人也没有不耐烦,世人总是对美人格外宽容。
过了会,船上的遮帘中伸出一只素手,一名清秀动人的小娘子探出身来。
“好了吗?”她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像是刚刚睡醒。
语气熟稔而亲密,众人猜测这应当是青年的妻子,她在问青年鱼钓好了没。
“好了。”青年笑应了声,收回了鱼竿,就在众人以为青年要空手而归的时候,他薄唇微动,湖里的水花乍现,鱼儿就一个个跳进了他的篓子里。
青年满意地收了竹篓。
众人:“……”
所以钓的意义何在?
晏慕卿进了船内摘下笠帽,用术诀清除了身上的污秽,再把靠在云浅身旁的傻狗拎开,他才坐到云浅身边,将她揽进怀里。
云浅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二月微湿的空气夹杂着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头顶噼里啪啦的水滴砸在竹子编制的船篷上,让她想起雨打芭蕉的声音,一时间越发昏昏欲睡。
晏慕卿知道她嗜睡是因为有了身孕,若不是正好在大陆北部遇到了正在收集古玩的霓幽绝,他们都还不知道。
晏慕卿轻哄道,“回梦幽境吧浅浅,我做鱼汤给你尝。”
他这些年总算发现了除了修炼以外的一技之长,可能由于嗅觉灵敏的缘故,他对做菜竟然有几分天赋,加上云浅的肯定,他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云浅深知目前这状态确实不适合到处跑了,虽说有晏慕卿渡给她灵力还有灵丹,但是小狐狸的需求量确实有点大,还是让她有些疲惫。
晏慕卿见云浅点头,便驱动了去梦幽境的空间术诀。
风吹起了船舫的遮帘,桥上人再看时,船内的二人已经不见了。
船内被褥上的余温在二月细雨中慢慢飘散。
榻旁的安神香还未燃尽最后的余火。
这艘船舫就化为灰烬消散在了湖面之上。
留下的涟漪荡漾了两圈,溶于滴答声不止的湖水中,消失了痕迹。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