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拒绝,他仍旧会怀疑我。
而要取得他的信任,就必须对他听之任之。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来了。
可是......我一想到魏竹生,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怎么都开不了口。
如果我应了他,之后成功取得了解药,魏竹生又会如何看我?
若是失败,那就真的败了,无论太子和魏竹生赢没赢,等待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可,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若是魏竹生介意,那我便离开就好了,又并不是非要靠他才能生活。
与其让魏竹生左右为难,倒不如自己豁出去,赌一把。
“既然你还没想通,本王就再给你半个时辰,慢慢想。”
凌王殿下终于松开了我,就要转身离开。
在他侧过身的一刻,我伸手扯住他的衣袖,语气放软了下来,“我错了,我不该惹殿下生气的。”
感受到他的身体忽地一震,他悠悠转身,目光好似变得柔和了不少,如绮丽的菱花绽了开。
我扯了唇角,露出一抹笑,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僵硬。
接着他朝外唤了一声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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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我是被他从净室抱出来的。
我本就是被逼无奈,于是在浴桶中磨蹭了好一会儿,没想到他竟急不可耐,直接冲进了净室,潦草地将我擦了一遍,裹着大氅就将我抱回了卧房。
如受惊的小鹿般,我紧紧抻着大氅的领口,缩在床榻一隅,怯生生地望着眼前颀长高大的男人。
只见他轻笑了一声,径直脱去了外衫,身子倾了过来,粗粝的指腹划过我的面颊,唇瓣凑到我的耳边,“你害羞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一瞬间,激地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自觉间将手中的系带更加紧了紧。
他视线扫了过来,多了丝意味深长,然后手慢慢覆了上来,我知道一味的推拒他反而会激怒他,只好顺着他的力松开了手,慢慢闭上了眼。
然而,他却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命令道:“睁眼。”
我只好又睁了开,赤溜溜地望着他。
他这才挂起一抹满意的神情。
继而轻轻勾起我领口的系带,慢条斯理地解了开,这时候我看到他的薄唇渐渐翘起,似是很享受这种愉悦感。
衣衫慢慢滑落,凉意蹿过颈肩,我不禁地打了个颤,他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便吻了过来。
半透的帷帐缓缓落下,交映着重叠的身影,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与魏竹生不同,凌王殿下却是一副睥睨众生,高高在上的姿态,他隐忍了二十来年,现在把俯瞰一切的王霸之气发挥地淋漓尽致,甚至在床.第之事上更甚。
当我跪在他身.下,我看到他眼底燃起极致的愉悦,像是要把一切都吞没。
他喜欢做主.导方,并且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觉。
次日醒来,全身都是酸软的,骨头像散了架似的。
我强撑着身子起来,眼下还有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拔下发间的玉簪,将簪头慢慢转动,里面赫然睡着一条小小的黑色蛊虫,
这蛊虫名为寻鹧蛊,是是我向沈道长求来的,他说此蛊虫是他费了半生心血才练出来的一只,也是唯一一只可以在三十丈范围内寻得绫人草踪迹的蛊虫。
而现下它睡得很安详,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不禁叹了口气。
凌王究竟把绫人草藏在了哪里?
本想着尽快打探绫人草的下落,而凌王却要日日承欢,甚至连白日都不放过,我险些受不住。
他的精力也忒旺盛了些。
五日后,他终于立离开了府邸,去忙军务,趁此我急忙打探绫人草的下落,几乎将凌王府逛了大半,正要跨过月洞门时,一道清亮娇憨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你就是殿下的新宠?”
我即刻定住了脚步,缓缓转身,不禁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