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一下子挨到我面前,眼神往下瞟了瞟,“那我也不介意这样。”
一丛火从我胸腔中烧起来,我怒视着他。
“既然我说过我玩.腻了,就不会再碰你。但若是嫂嫂不听话,那就不一定了。”
他一双幽暗的眸子望着我,我有点看不真切。
难道沐浴不是为了更方便他吗?
只见他朝我挨得越来越近,我几乎咬碎了牙,“好,我去洗。”
说罢,便提起裙摆,跑去了净室。
心中仍放不下对他的芥蒂,所以我故意磨了好长时间。
我想不通,他的态度为何大有转变,或者他是在憋着什么后招。
现在的他,我属实是看不懂了。
直到他来敲门催促,我才开了门。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彻底得罪了叶敌。”
门一开,他就开始兴师问罪。
“你们究竟是如何做了山匪?”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瞬,似是叹了口气,“我是被他们绑来的。”
他说得很平静。
“当日表哥为了你将我赶了出来,我根本不知去哪里,因为身负千金,不知怎么得就被这一群山匪盯上了,然后他们就劫我来了此处,还搜刮了我所有的银钱。”
“一瞬间一无所有。”
他背着月光,夜色遮住了他半边脸,忽明忽暗,但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无奈。
“后来我拼命地讨好大当家,大当家看我可怜,而且我还给他们提供了这么多银票,于是就让我留了下来。”
“不过条件是,我不能下山。”
“别看我院中这么多的守卫,美其名曰是我的兄弟,其实也是大当家派人盯着我的。”
“那叶敌呢?”我越来越好奇。
“是二当家带来的,他们之间具体的我并不知道,不过我有大当家罩着,并且学了几招武功防身,他平时根本不敢把我怎么样。”
“你呢?”他挑了挑眉,“你不是肃王派到魏府的细作,被处斩了吗?”
我反问道:“你在坡儿山竟然还知道京城的事?”
“魏府出事,我当然关心。”他静了片刻,严肃地说。
我愣了愣,好像对他有了什么改观,“是你表哥保下了我。”
莫修尘听此,立刻冷哼了声,“他果然爱你。”
“你犯了国法,他都能容你,而我......”
说到此处,他便不再往下说了,但我却听出了他暗戳戳的醋意与不满。
可明明是他先对我不义,他还委屈上了?
“你又为何来此?”
思索片刻,我还是如实说了出口,“寻药。”
他眯了眯眼,露出疑惑的表情,“药?”
“我来找绫人草。”
“似曾听说过。”
他似是自言自语,不过我没有太过在意,毕竟他对医术根本一窍不通。
他紧接着问:“做什么?”
“我中毒了,它是药引。”
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一阵讥笑声,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笑够了没有?”
他霎时止了笑,眼里却透出一丝精光,一下抓住我的手腕,我惊呼出声,“你做什么?”
他居高临下瞧着我,“今晚我从叶敌手里抢了你,当然是做给他们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