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第59章 现实【9】
一年半以后。
祁纪开始了大四的实习， 她的专业是法学，当时实习之前的时候，学院里让大家选了自己中意的实习地点。
比如法院、检察院、各大知名律所， 因为她已经拿到了法律职业资格证， 想着毕业以后直接进律所， 便选择了心仪的律所报了名。
她选的这家律所在圈里数一数二，全国也排名靠前， 临来之前，宿舍的小姐妹们都还很担心她， 毕竟是大所，这里面的每一个律师都赫赫有名，也不知道到时候她能分到谁的名下。
律师这一行呢， 刚入行的时候选择一个好的师父至关重要， 要是被分到了那种只会压榨人的师父，那不仅学不到什么东西，反而意志力逐渐被消磨在上面， 开始对这个行业变得失望。
本来没什么，但是经过室友这么一科普， 祁纪也有些担心。
随即想了想， 便也就释怀了，左右都是命，如果真的遇见不好的师父的话， 她只需要忍受这几个月便好了，这样也能在毕业之后， 迅速的寻找到更适合的律所。
若是遇见了好的师父， 那她毕业之后便可以直接到这家律所上班。
可以说大四的这次实习， 给了他们应届毕业生一次选择和试错的机会， 也能让他们在接下来走入社会的初期，有更清晰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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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律所，负责这次实习的人将他们分好，说了各自要跟的律师是谁之后，又说了一些交代他们的话，便让他们各自去找各自的老师了。
祁纪被分到的律师是位女律师，姓苏，看了律所的名牌介绍上，是这家律所的高级合伙人，还是办案主任，似乎年岁较长，已经五十九岁了。
祁纪心下了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敲响了这位律师的办公室门。
“进来。”一声略带沧桑的声音中透着威严，祁纪推门进去。
两人视线对上，祁纪愣在了原地。
“苏婆婆？”
祁纪晃神，竟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苏律师，我觉得您跟我认识的一位故人长得很像，冒犯了您。”
对面办公桌的苏律师慈爱的笑了一下，“小祁过来了呀，不妨事，不妨事。”
“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也许你没有认错呢？”苏律师笑的神秘。
祁纪惊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苏律师。
她刚才才从外面看到了有关苏律师的介绍，这些年她的办案记录超出了所里很多人，而且还都是刑事案件。
若是苏律师是苏婆婆的话，那之前发生的一切事，似乎都可以解释了。
苏律师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沉吟道：“不错，你和小望的事，都是老婆子我一手促成的。”
祁纪不解：“那您又为什么这么做啊？”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祁纪忽然想起来苏婆婆在小说世界里的真实身份。
——“世人都叫我‘愿婆’，他们还给我立了庙，给我供奉，将心里最想要的愿望说给我听，愿意用别的东西来换。”
苏律师笑而不语。
祁纪心中已然有了模糊的答案。
大概是有人信了愿婆的说法，然后给了苏婆婆供奉，付出代价许下了自己的愿望。这个愿望大概就是让玺妄和她穿进小说世界里去。
只是不知，是什么人许下的愿望，也不知具体的愿望是什么。
她今天第一天入职，总不能直接去问苏律师吧。
再说了，之前的时候，苏婆婆出手救了她，她也许了从小说世界里出来的愿望，代价就是忘却了玺妄。
这一次，她不敢再乱说话了，谁知道苏婆婆会不会又让自己付出代价。
不管代价是什么，祁纪都不想失去。
她怕弄错了，又再一次弄丢了玺妄。
不知为何，明明办公室没多大，祁纪却有一种对面坐着的苏律师离自己很远很远的错觉。
仿若神明在上的距离感和神秘感。
只见苏律师眯着眼笑，而后朝她招招手，说：“孩子别怕，过来听我说。”
在苏律师招手之后，祁纪立刻觉得心神清明了许多，那种虚无缥缈的距离感也消散了，此时坐在对面的苏律师近在眼前，就像再普通不过的人坐在那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