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围观的将视线从岛田夕颜身上挪开——嘛,铃木家的二小姐说得有道理、
如果是为了垄断整个日本的珠宝业,那和渡边联姻也算正常;如果想要触及新兴产业,那和白鸠制药的公子结合也很正常。
降谷零挺着身子,也从诸伏景光那里拿了一杯香槟,走到了岛田夕颜的旁边。
按照他的设定,他应该时刻跟在岛田夕颜身边才对,而且要对渡边悠介带有一定的敌意。
“这位是?”外界传闻渡边悠介是一深情又爱玩的公子哥,不过降谷零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起码不是一个败家二代。
“这位是白鸠制药的白鸠幸鹤,我的男伴。”岛田夕颜说道。
渡边悠介上下打量着降谷零,眼睛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不过最后还是收回了审视的目光,伸出手与降谷零来了个简单的见面礼。
“我记得我们家之前与白鸠制药有一些合作来着。”
“是的。”还没等岛田夕颜回答,降谷零就做出了他的回答,他作为白鸠制药的“独子”,当然要对公司的事情如数家珍了。
“虽然没有了贵公司的资助,项目进度放缓了许多,但基础的运作还在进行中,而且我们也已经拉到了新的赞助。”
永生嘛,总会有有钱的老男人上钩的,那些妄想永生不死的人可不会放着自己手中的钱不管,直接撒手人寰。
“什么永生的计划?我倒是很有兴趣。”岛田夕颜做了一个手势,将渡边悠介和降谷零引到一边的沙发区,抬手叫来了时刻准备着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立刻会意,将一直贴在托盘底部的监听器偷偷贴在了不惹人注意的茶几腿侧缘。
本来他也有自己的任务的——窃听各大公司接下来的商业行动。
小孩子们做出的选择虽然没有他们的父辈那么重要,但大型企业任何的微小变动都可以让股市出现看似正常的波动。
组织一般会将这些波动收集起来,提前讲股票买入或者卖出,然后赚取大把的钞票。
听说组织还会去偷听岛田家的新款主打,然后提前购买大热款式,最后进行低买高卖的活动。
但诸伏景光的任务重要等级远在岛田夕颜的重要性之下,岛田夕颜与组织可以说是平起平坐,但他们是组织的成员。
等级不一样。
渡边悠介其实对那项计划也是一知半解,他只是偶尔经过他父亲的书房是听到过这个计划,但这个计划通常伴随着他父亲“骗子”、“谎言”的评价。
“也不知道宫野夫妇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之前项目是由他们主导的,但是十几年前好像发生了一场大火,宫野夫妇都不在了,我父亲是那个时候才关注到这个项目的。”
宫、野、夫、妇。
降谷零敏锐地捕捉到了渡边悠介随口一说的名字,或许是他想的那个宫野吗?
“我也知道这件事,现在在研究药剂的是他们的小女儿,我见过她,很聪明。”还没到上大学的年纪,但却拿到了两个科目的博士学位。
是绝对的天才。
“看来岛田小姐对此了解得不少?”
“我的男伴是白鸠幸鹤。”岛田夕颜指了指身边陷入沉思的降谷零。“这是他们家的项目。”
就算不是第一次见,降谷零还是对岛田夕颜进入战斗状态后的模样发出了感叹——这和平时有些傻乎乎的女孩完全就是两个人。
难道她的身体里有两套系统吗?一套负责正常的生活,另一套负责面对波谲云诡的世界。
幸好岛田夕颜不会失忆,不然他真的会怀疑岛田夕颜拥有多重人格。
“她确实很聪明,是世界上少有的天才少女。”虽然不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但降谷零还是顺着岛田夕颜的话说了下去。
“她的姐姐也很厉害,虽然没有制药和生物学的天赋,但对经济的动向却异常敏感。”岛田夕颜提醒着降谷零、
她相信降谷零会在她的话中找到逻辑链条,从而推断出他想要的答案。
“看来岛田小姐比我想得更了解这项计划。”
“那当然,毕竟宫野夫妇的大女儿就在我们公司。”
降谷零听完皱了皱眉,宫野医生的女儿在岛田家的公司吗?他并没有仔细了解过,但如果是得力干将的话,夕颜不应该挂在嘴边吗?
她身边真的有叫宫野的女人吗?
宫野,宫野……宫野明美?
他们最近有过几面之缘,但在降谷零的眼睛里,宫野明美与他印象中的宫野艾莲娜长相差距太大,他压根没往那边想。
不过如果探寻回忆,降谷零似乎在宫野诊所见过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女孩,长相也与宫野艾莲娜相差很多,但那个小女孩似乎叫艾莲娜医生妈妈。
原来他真的是有青梅竹马的,只不过不是岛田夕颜而已。
“不过我听说,现在的研究更改了方向,比起宫野夫妇的起死回生药剂,现在更倾向于返老还童的药剂。”
岛田夕颜点点头,宫野志保的研究项目似乎确实是端粒酶来着,如果端粒酶延长,那就返老还童无异了。
“看来你也很有兴趣?”
“当然,我父亲年纪有点大了,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居然想放弃这种送到嘴边的天赐良机。”渡边悠介喝了一口酒,优哉游哉地说道。
没有人可以拒绝永生的诱惑,除了他爸!真是不明白,难道永生所带来的生活经验不香吗?
不过也好,等他的父亲把整个公司都交给他的时候,未来的一百年,不!两百年,他都会作为渡边集团的存在。
而他的后人只有在他自愿放弃的时候才会获得获得他的位置。
到什么时候呢?大概要到他的钱已经花不完的时候吧?
“那就要等白鸠制药的好消息了。”岛田夕颜说道。
她与降谷零对视一眼:看来白鸠制药确实是组织的一个很重要的部门,今后的调查重点,可以放在这上面了。
只不过这要在他们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之后才能着手。
“渡边,希望我能在你父亲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那是自然,我会在我父亲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渡边悠介举起香槟杯,向岛田夕颜的杯角撞去,清脆的声音在宴会厅里回荡着。
紧接着就是一波又一波的社交,表面上看似无趣的话语中,一单有一单的生意被促成了。
还没到结婚年龄的孩子们只是在讨论着岛田夕颜与白鸠幸鹤之前的恋情,但稍微年长写的成熟人士已经开始对白鸠家喝岛田家的联合侃侃而谈了。
岛田和白鸠二人站在一起,带着温和笑容的二人站在人群的中心,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
“诶,那不是岛田小姐吗?”毛利兰身着青色的礼服,刚刚乱做一团的社交让她有些插不上话,所以她索性跑到了盥洗室对着镜子补起妆来。
新一陪在她身边,到不觉得孤单。
“她不是说和白鸠先生只是……”
“真是的情况肯定是还没有在一起啦,但是像这种场合,大家都可以通过开头看出结局,强行否认只会让大家觉得她不好相处太死板的。”
铃木园子在一旁解释道。
其实她刚刚也有这个疑问,但铃木绫子作为已经经历过许多场酒会的老人,出面解答了妹妹的疑惑。
刚刚的话铃木园子完全是现学现卖。
“可是……”毛利兰指着正靠在长桌边的岛田夕颜,她现在可是将自己的身体重量放在了白鸠先生身上。
如果真的还没有到那个地步的话,真的会倚在身边的人的怀里吗?毛利兰看了看身边的工藤新一,双颊绯红。
怎么可能啦!绝对不可能的!
绝对不是简单的青梅竹马!
“诶?不然兰你觉得是什么呢?难不成是在人前演戏的史密斯夫妇吗?应该不会的啦!”铃木园子摆摆手。
史密斯夫妇可是会执行危险任务的,难道他们会在这种全是小孩子场合执行任务吗?就算真的执行任务,也绝对不会是危险的任务!
“但是他们看起来真的很亲密诶……”
铃木园子眯着眼睛看向岛田夕颜站着的方向,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因为岛田小姐受伤了啊。”工藤新一说道。“虽然走路看不出来,但是在久站的时候,岛田小姐的左脚从来都是不承重的,左手也很少使用,腿和小臂也有明显的肤色差,应该是刚刚拆过石膏。”
正是因为这个,她的男伴才搀扶着她。
铃木园子刚想点头,岛田夕颜便与身边人礼貌地打了招呼,从容退场去了卫生间,至于白鸠先生,他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脱下了他的西装外套。
挡在了岛田夕颜的包身裙后。
“看来大侦探猜错了哦,不是受伤呢,是完全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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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围观推理的铃木园子:大侦探猜错了,明明就是占有欲和依赖感!
知道真相的当事人:大侦探没有猜错,确实刚拆完石膏没多久……
这里是发布前十分钟突然上线的青乙,我在发布前十分钟突然想到原来不是詹姆斯夫妇,是史密斯夫妇,还好提前想起来了,不然青乙大文盲就要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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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暗涌篇05
岛田夕颜将这次的酒会当作了纯粹的名利场, 离开之后便立刻从自己听到的消息中分析出未来市场的动向。
正在敲着电脑,将自己的账户里的钱赚到股市里的时候,降谷零走进了她的房间。
此时, 岛田夕颜的房间已经大变样了,除了淡粉色的壁纸不能改动之外,床上的陈设和桌椅板凳都被换成了素净的颜色,房间也变得高级了起来。
“夕颜, 你是一直知道宫野的事情的对吧?”
岛田夕颜不慌不忙地给铃木园子发了一条“稍后再聊”的简讯后,才慢悠悠地合上了电脑。
“是,不过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你应该对她们更熟悉不是吗?”作为组织的正式成员,降谷零居然不认识组织里的两个宫野?
到底是完全没有联想, 还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啊!整个日本姓宫野的人真的有那么多吗?
降谷零似乎被戳中了尾巴,确实是他只注重宫野医生的名字, 宫野志保简历里出现了宫野艾莲娜, 但排在她前面的那个宫野明美却被他忘在脑后。
如果这件事被黑田兵卫知道的话, 那黑田兵卫一定会重新审视他挑选自己加入组织的合理性。
记忆力太差!
他退后两步,身体靠在门上, 只听得咔哒一声,锁舌也被他拧上了。
紧接着大跨两步,走到岛田夕颜所在的窗边,平身伸出双手抓住深亚麻色的窗帘。
“刷拉——”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除了几个电源按钮之外,房间一片漆黑,只能从窗帘缝隙里稍稍汲取些许光线看清地面。
岛田夕颜看着降谷零的动作, 虽然知道降谷零绝对不会伤害她,但却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全然不知。
“你要做什么?”
降谷零沉默不语, 将心里的计策都藏在心里,比起嘴巴,他觉得行动更适合解决他心里的疑惑。
他抓着岛田夕颜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拽到床边,柔软的地毯此时成了岛田夕颜的敌人,厚实的长绒让赤着脚的岛田夕颜半摔在床上,反过头来只能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他偏浅的头发。
“你要干什么?”岛田夕颜咬着牙跟,将话碾碎在了后槽牙里,降谷零不是好人吗?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还是说系统的情报有误——降谷零其实是一个无间道?他本就是组织的人,但却加入了警校,最后再以警察的身份潜入组织。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这样,那么组织比她想得还要高深,她不能再如此放下防备,以为自己可以将组织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逃出生天。
“安室透!”岛田夕颜低声叫着降谷零的化名,她暂时还不想贸然戳破她知道的所有东西,在没有确定安全的情况下贸然将自己的贴身底牌全部打出去,在赌场上绝对会输的。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降谷零将岛田夕颜禁锢在床上,他现在只是想吓吓岛田夕颜,毕竟如果他不能确定岛田夕颜站在哪一边,贸然引荐给黑田兵卫绝对会给公安那边带来数不尽的烦恼。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岛田夕颜没有感受到什么下流手段,只是双手被降谷零的力气钉在原地无法动态而已,理智暂时回笼。
降谷零估计是在试探她,虽然很相信系统,但她又没有读心术,不可能将降谷零吞进嘴里绝不会吐出来的计划知悉。
“你想借着组织做什么事情?”降谷零不敢问得太直白,免得岛田夕颜是亦正亦邪的人物,将他的想法直接传到琴酒那边去。现在他和诸伏景光还都是只过了朗姆的这一关,至于琴酒,琴酒几乎谁都不相信。
“我只想要宫野志保为我做事。”
宫野志保?降谷零回想着那份简历,是那个茶色短发的女孩子对吧?科学家?
“我要复活我的父亲和哥哥。”岛田夕颜咬紧牙关,将话语一个字一个字挤出牙缝。
这是系统给她定下的主线任务,同时也是岛田夕颜被新的“记忆”逐渐替换后,岛田夕颜自发的想法。虽然这跟她原本回忆中的家庭轨迹不同,但记忆带来的情感却实打实地存在着。
她每时每刻都迫切希望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可以回到她的身边,不管是重新接手岛田家族,让她当一个无忧无虑的有钱人家小姐也好;还是让破裂的家庭再次拼凑回来也好。
似乎只要一切能回到原点,那些不幸的事情就可以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