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同人)重生之贵妃来自松阳县[甄嬛传同人]——降噪丸子头
时间:2022-08-10 06:38:37

  “嫔妾不过偶感不适,倒是累得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担忧了。”甄嬛面色冷淡,语气间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华妃冷哼一声,皇后接着笑道:“你还年轻,须得保养好身子,来日才好为皇上添一位小阿哥或是小公主啊。”
  甄嬛颔首应下。
  待出了殿,华妃从她们身旁擦肩而过,一阵香风幽幽拂过,甄嬛闻着那股欢宜香的味道,心中愈发反感。
  都是被枕边人算计之人,谁又比谁得意呢?
  安陵容见她脸色有异,递过去一个香云纱制成的香包:“天儿热,姐姐拿着这个放了薄荷瑞脑的香包,可觉得舒服了些?”
  自从那日夜话谈心过后,甄嬛着实颓废了些时候,如今才是她们自那次后第一次见面。
  甄嬛知道陵容是多敏感的一个性子,如今她们好容易携手走到今日,她断断不愿为了皇帝让她与自己生出嫌隙。当下便接过那个香包,放在鼻下闻了闻,只觉一股清凉又不刺激的凉凉香气极是好闻,赞道:“你的手总是最巧的,有了这香包,我好过多了。”
  安陵容听出她话中的一语双关之意,见着她一双杏眼虽然仍有些浮肿,却开始绽放出如往昔般的璀璨光华,也跟着她一起笑了笑。
  长春仙馆
  甄嬛拆开沈眉庄自紫禁城中寄来的信,看了后笑道:“眉姐姐给孩子取名叫静和……温和从容,岁月静好,当真是极好的寓意。”
  兜兜转转,还是静和。
  甄嬛又接着道:“眉姐姐说你给静和绣的那些肚兜、虎头帽都快把存菊堂给塞满了,叫你歇口气儿缓缓,切莫冷落了弘珩和淑质呢。”
  上一世是自己有愧于她们母女,这一世安陵容总是想对她们再好些,便也笑道:“哪里就那么夸张了?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今日才绣好的肚兜儿过几日便穿不得了。”
  甄嬛点头赞同,安陵容瞧了瞧她的神色,轻声道:“皇上给小公主定了封号,为‘成乐’。”
  “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甄嬛神色不变,笑道,“但愿这孩子长大了,也如眉姐姐一般知书达理,气度高华。”
  顿了顿,她许是察觉到安陵容未曾脱口之言,只淡声道:“既命数已然不能改,徒做些愁眉苦脸的又给谁看?不过是惹自己和旁人伤感罢了。不过是君若无情我便休,想通了便也觉得没什么了。”
  甄嬛一向是最为灵透的,安陵容听着心中便也安定了些。
  由爱故生忧,在这宫中的女子但凡深情真心的,能有几个好下场。
  两人正围坐在一起做着绣活儿,便听得乳母慌慌张张地进了殿,哭声道:“小主不好了!六阿哥高热,如今情况已不大好了!”
 
 
第30章 
  安陵容一听,心头便猛然窜出一道寒意,那阵心痛如同春日疯长的树枝般窜遍她周身,叫她仿佛一下子就被抽空了精气神般无力地瘫软下去。
  甄嬛也跟着一惊,但仍反应极快地搀住安陵容软软瘫下去的身子,正想安慰她两句,便听得怀中人颤抖却坚定的声音:“宝桑,快去拿我的腰牌回宫去请温太医!禾玉,你去请今日当值的太医来,一定要快!”
  见她眸中含泪,却能有条不紊地吩咐下人做事,甄嬛心定了不少,拉起她还有些颤抖的手:“陵容,小允子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叫他陪着宝桑去,想来能顺当一些。咱们先去看看弘珩。”
  安陵容拂去脸上的泪,借着她的力重新站了起来,两人一起匆匆赶到了弘珩和淑质所居的东侧殿。
  刚一进去,乳母宫女们便将床前堵得严严实实的,安陵容眉头一皱,如今正是炎炎夏日,弘珩和淑质虽说年纪小,不能用冰,但她常让乳母们注意着通风,免得殿内太闷热了,容易叫两个孩子中了暑热之症。
  如今弘珩正发着高热,她们却堵得水泄不通,是焦急之下的无意之举,还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你们先下去。”
  饶是心头思绪百转千回,安陵容面上却不显,只红着一双眼握住小人儿明显发烫的手,问侍立在后的乳母邹氏:“何时发现六阿哥发了高热?怎得不尽早通传!”
  那邹氏只抖个不停,嗫喏道:“阿哥与公主昨儿兴致颇好,玩了许久才睡下。今早不见阿哥哭闹,奴婢,奴婢以为阿哥是玩儿累了想要多睡一会儿,没曾想,竟是不好了……”
  安陵容按捺住心头的怒火,只抱起在一旁呆呆掉眼泪的淑质,不放心地试了试她的体温,发现无虞后才将她递给一旁的甄嬛,眼神如刀般紧紧盯着早已跪倒在地的邹氏:“你说阿哥不曾哭闹,公主却还好好的,两个孩子总是在一处的。莫不是你一早连公主都未曾喂过?”
  邹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先前去主殿报信的乳母刘氏惨白着脸,哭声道:“奴婢今儿起来身子有些不爽,怕过了病气给两位小主子,便告了会假。没成想,奴婢只是不放心阿哥和公主早起进得香不香,想过来远远地看上一眼,却不料阿哥竟受了这么大的苦!”
  安陵容眉头紧皱,看着弘珩烧得通红的脸,吩咐道:“拿些温水同毛巾来,宝桑,你去瞧瞧,太医怎得还没来。”
  邹氏能被选进钟粹宫作乳母,其身家定然是清白的,但如今瞧她的做派,怕是早已被人收买了。
  她不知道是否太医也被人绊住了,万一……
  只得寄希望于幼时听说过的这个土法子了,母亲曾说过,她幼年发烧时,她手上没有银钱替她请大夫,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替她用温水擦拭身子。
  她命硬,活了下来,她的孩子也不会出事的。
  皇帝急匆匆地进了殿,安陵容和甄嬛她们轮流替弘珩擦了几道身子,见他的体温已经渐渐降下来了,人也清醒过来哭闹着要额娘,几人先前紧绷的心神俱都放松了些。
  “六阿哥如何了?”
  安陵容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悲声道:“弘珩他高热不退,太医迟迟未来,臣妾无法,只得试着用民间所传的降温之法替弘珩擦拭身子,但愿弘珩是个有福气的,可以撑过去……”
  皇帝眉头一皱,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看着她伏在自己腰腹上哀哀痛哭的模样,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多年前纯元也是这般,他留不住心爱之人与孩子,如今,又留不住另一个孩子吗?
  他心中惊骇,面上却仍旧沉稳:“朕的孩子,定是有福之人。”他环视一圈,的确没发现太医,一时间心头火起,“苏培盛!”
  “奴才在。”
  “去将太医院今日当值的太医统统叫过来,阿哥有恙,他们不能及时赶到,朕养着这么多人是吃闲饭的不成?”
  皇帝面色阴沉,探过身去瞧了瞧弘珩,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朕的孩子,绝对不能再出事。”
  有了皇帝传召,太医来得就快多了。
  皇帝有心发火,却记挂着弘珩的身子,只得皱眉让他们先去诊治。
  “六阿哥这是误食了寒凉之物,这才引发了高烧之症,待臣开几副方子,喝几副药下去便能恢复了。”张太医收回手,颤颤巍巍地磕头回道。
  “寒凉之物?弘珩和淑质才开始用辅食,这些食谱都是臣妾亲自定下的,怎会有寒凉之物?”
  看着安陵容不敢置信的样子,皇帝知道她不是那等用孩子来邀宠,又或是故意陷害旁人之人,此刻见她急得双眼通红,珍珠般的眼泪滚滚而下,分明是极气愤不解的样子,心中的疑窦也轻了不少。
  皇帝握了握她的手:“莫慌。乳母何在?”
  邹氏和刘氏走上前来跪下,只听皇帝冷声道:“那寒凉之物,是如何进了阿哥的饮食中的?公主可有不适?”
  看着哥哥发烧不适而一直呆着掉泪的淑质此刻乖乖窝在甄嬛怀里,甄嬛垂下头:“公主精神尚可,想来应无大碍。”
  “还是叫太医给公主诊诊脉。”皇帝见女儿没事,心头稍松了口气,对着那两个缄默无声、只会瑟瑟发抖的两个乳母更感不耐,“是何人指使你们?”
  此话一出,安陵容与甄嬛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皇帝是真生气了,心中也安定了不少,敢害她孩儿之人,她定不会轻易放过。
  邹氏跪伏在地上不敢说话,天子之怒,怎是她们能承受的。
  刘氏咬了咬牙,颤声道:“回,回皇上,邹氏昨夜给奴婢递了碗赤豆圆子,奴婢吃下便觉着有些不舒服,直到今早告假没能去殿里照顾。这才给了邹氏谋害六阿哥的机会啊!求皇上明鉴,此事真的不是奴婢做的,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正巧此时小厦子带了人进来,恭敬道:“皇上,奴才在长春仙馆后边儿的竹林里发现一处泥土似是有新翻过的痕迹,奴才带人挖了挖,发现了坑里埋着的是一些食物残渣,经小厨房的总管查看过后认出这就是昨日六阿哥和公主用过的膳食。”
  “小厨房中剩下的这些秽杂之物都是随着宫中的规矩,到了时辰便要送出去的,怎么会埋在竹林底下呢?”安陵容有些惶惶然地抬头,让皇帝清晰地看见了她脸上的惊愕。
  “陈太医。”皇帝略略皱眉,拎着医药箱守在一旁的陈太医连忙走了过去,对着那堆灰扑扑的食物残渣细细嗅闻之后才道:“回皇上,这些秽杂之物中除却六阿哥和公主用过的膳食外,还参杂了些芭蕉叶烧成的焦渣,正如张太医所说,六阿哥是因误食了寒凉之物才会引起高热,想来便是此物导致的了。”
  “芭蕉叶……”
  安陵容喃喃一句,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影子。
  皇后啊皇后,利用芭蕉叶害得自己姐姐母子俱损还不够,如今还要用一样的把戏来害她的孩子。
  “将小厨房的人都提来。”皇帝开了口,见安陵容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缓和了神色,“苏培盛,扶怡嫔起来。”
  “欸。怡嫔小主,奴才扶您起来吧?”
  安陵容怎好让苏培盛真的扶自己,只得按捺住心头的怒火,慢慢站直了身子。
  小厦子才出去没多久,便苦着脸回来了:“皇上,昨日负责给阿哥公主准备膳食的小丘已经上吊自尽了……其余人已在殿外等候了。”
  “上吊自尽。”皇帝慢慢说出这四个字,语气平静,但是捻着翡翠念珠的手劲儿却越来越大,目光转向乳母二人,“你们若不说实话,朕会让你们沦落到比自尽更惨烈百倍的地步。”
  刘氏虽说害怕,但还是坚持道:“那碗赤豆圆子及奴婢所用的碗还在奴婢房中,皇上可以搜一搜奴婢的房间,查一查邹氏是否藏了毒药和旁人赏的钱财。”
  甄嬛跟着附和道:“此人说得是有些道理,皇上,不若便先使人去她们房中搜查一番,看看有无线索。”
  “苏培盛。”
  苏公公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便从邹氏柜中搜到了一包已打开过的药粉和一块旧的长命锁,经陈太医查验后,发现那包药粉有着让人晕眩不适的毒性。
  原本跪在地上怕得直发抖的邹氏见着那块陈旧的长命锁,掩面哭号道:“奴婢没法,奴婢实在是没办法啊!奴婢家里那口子和孩子都被人绑去了,奴婢如果不这么做,奴婢的孩子就会没命啊!”
  “你要救你的孩子,便能忍心害了我的孩子吗?”安陵容不无失望地看着她,“稚子何辜,你们若是有什么不满尽可冲着我来?为何要对两个尚不满一岁的孩子下手?”
  “不是的,不是的,小主。”邹氏哭着摇头,“那人只叫奴婢在阿哥公主的饮食中加些芭蕉叶,奴婢以为她只是想让阿哥公主吃些小苦头,奴婢怎么会害阿哥和公主的性命呢!”
  “六阿哥和公主年纪尚小,肠胃细弱,哪里禁受得住芭蕉叶这等寒凉之物!你口口声声不欲伤她们性命,可难道你心中难道不知,吃了这些东西,阿哥公主身体定然受损?”甄嬛蹙眉,正巧此时怀里的淑质突然大哭起来,她有些慌乱地哄着她,“皇上,让太医为公主诊诊脉吧。”
  “莞贵人说的是,张太医。”
  张太医努力抓住了只嗷嗷乱挥的小胖手细细诊脉,过了会儿才道:“公主身子康泰无虞。”
  邹氏跟抓住机会般连忙大声呼叫:“公主……公主都没事,阿哥只是身子弱了些,奴婢不是有心想要害阿哥性命的啊!”
  皇帝懒得听她废话,只诘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奴婢不知……只有个脸生的小太监给奴婢送了些当家的和孩子的东西来,同奴婢说若是不乖乖照做,便要杀了他们!过了几日又给奴婢送了些芭蕉叶,叫奴婢想法子在阿哥公主的饮食中动手脚。”邹氏慌神道,“一连两次都是这个脸生的小太监同奴婢送的东西,奴婢先前从未见过此人!”
  “可从她房中搜出了芭蕉叶?”安陵容突然问道,小厦子连忙呈上了其他芭蕉叶,不多,就几块零零星星的摆在一个布包中,安陵容捻起一片细细闻了闻,才道,“芭蕉叶是性寒之物,太医院中也少有存得此物,便是有,那也是晒干了保存的。但是这些芭蕉叶却是新鲜的,即使色泽不显,也不是风干之后能比的。皇上……”
  皇帝对上她一双哭得通红,眸光却仍旧清亮的眼,沉声道:“苏培盛,这园子中可有哪处种有芭蕉树?”
  苏培盛略略思索:“回皇上,圆明园中只有曹嫔娘娘所住的安澜园后有几棵芭蕉树,那树叶大,遮荫效果好,温宜公主常常在那儿玩儿呢。”
  “曹嫔……”
  见皇帝目露沉思之色,安陵容凄声道:“臣妾与曹嫔姐姐素无恩怨,若是有心人想要借着这点中伤曹嫔姐姐……”
  皇帝看她一眼:“朕会给你们母子三人一个公道,亦不会诬陷了无辜之人。苏培盛,去传曹嫔过来。”
  曹琴默很快就过来了,随着过来看戏的还有华妃。
  “皇上,这是怎么了?”华妃蹙着眉走过来,她在安陵容面前略停了停,安陵容此时不愿与她争高低,只垂着眼退后几步,和甄嬛站在一块儿。华妃这才走到皇帝身边,关怀道:“可是阿哥公主受了什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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