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同人)重生之贵妃来自松阳县[甄嬛传同人]——降噪丸子头
时间:2022-08-10 06:38:37

  祺贵人忿忿地握住毛笔,还好那阵疼痛方才呼啸而过,现在又不太疼了,她只得暂时憋下火气,老老实实地继续抄经。
  直到暮色深沉,众妃才从侧殿里出来。
  温宜给曹琴默吹了吹手腕,抬起一张玉雪可爱的小包子脸萌萌道:“温宜吹吹,额娘不痛。”
  曹琴默摸了摸她的头:“温宜这么一吹呀,额娘的痛痛全都飞走了,真是好孩子。”
  一旁的欣贵人也跟着夸:“哎哟,温宜公主真是再贴心没有了,曹嫔,你瞧瞧这孩子,知道心疼你呢。”
  曹琴默嘴角噙笑,拉着温宜的手叫她对欣贵人道谢,一面又笑道:“姐姐哪里需要羡慕我,淑和公主端庄有礼,真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哪里是温宜这个小女儿家能比得了的。”
  淳常在在一旁探出个头来,笑嘻嘻道:“要夸便一起夸,淑和与温宜都是好孩子。曹姐姐和欣姐姐这样就都高兴了罢?”
  “你这丫头,就数你机灵。”
  欣贵人嗔怪地戳了戳她的脑门儿,几人笑语间,倒是衬得祺贵人格格不入。
  “不过是两个公主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吗?”祺贵人睨了一眼那群小家子气的人,高傲道,“兴许二位姐姐此生的福分,能有个公主啊,都得靠皇上龙恩庇佑,哪里还能盼望更多呢?”
  曹琴默紧了紧女儿幼嫩的小手,笑道:“妹妹许是还年轻,未曾真正生养过,自是不知道咱们这些做人额娘的呀,只要自己的儿女健康平安就好。至于旁的,自是不会多想的。”
  祺贵人挑了挑眉:“这么说来,曹姐姐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这话说的,欣贵人登时便不准备给她脸了,只哼笑道:“怎么?祺贵人什么时候诊出喜信儿来了?这样大的喜事怎得没昭告天下,好歹也叫姐姐我知晓知晓呀!祺贵人这般尊贵的人,来日诞下阿哥公主,只怕要即刻封妃了罢?不对,依我看呀,只有贵妃位,方能配得上祺贵人呢。”
  “你!”
  祺贵人气得站在原地:“你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贵人,娘家更是个破落户,生了个女儿而已,有什么资格敢在我面前猖狂!”
  欣贵人翻了个白眼,便是拿再多的东西来换,她也不愿丢下她的淑和,母女之情,岂是祺贵人能懂的。
  “行了,咱们走罢。抄了大半天的经书,还要陪这等子蠢货在这儿吵架,小心将白日里积累的功德都给败坏了。”富察贵人才不怵她,拉着欣贵人她们便走了。
  只留祺贵人一个人气鼓鼓地站在原地,丁香小心翼翼地上前劝她:“小主,晚上风大,咱们先回去罢。”
  祺贵人攥紧了手,命令道:“待会儿回去,你把我额娘送来的药再煎上一副,我就不信,还怀不上孩子!”
  “可是小主,您今早都喝过一次了,不是说一天只能喝一回吗?”
  “让你去就去!难不成你想看着我被那几个贱人嘲笑不成!”
  被扇了一巴掌的丁香只得低着头应是。
  “今儿累了一天了,明个儿便不叫孩子们去了罢?”甄嬛瞧着孩子们在乳母怀里困得头直点地,心疼道,“寿康宫闷热,太后娘娘昏睡着,孩子们在那儿也尽不了什么力,不如叫她们留在宫里来得舒坦。”
  安陵容拿着绢帕给淑质擦了擦头上的汗,叹了口气:“只怕不去呀,有些人更有话说了。”
  “随她们说去,咱们哪里需要怕这些?”甄嬛虽说沉稳了不少,但有时候说起话来,安陵容仍能见着那个在甄府里灵动鲜活的少女,她有些无奈,却又有些欢喜:“姐姐说的是,有姐姐在呀,别说是祺贵人了,便是十个祺贵人在一块儿,都未必吵得过姐姐呢。”
  眉庄一听便笑了,甄嬛这才反应过来,佯装恼怒地捶她:“好哇你,竟然这般打趣我!”
  趴在叶澜依肩上睡得正香的淑质被她们的笑闹声吵醒,有些懵懵地抬起头。一直坚持自己走的弘珩发现妹妹醒了,示意澜依放她下来,自己拉着妹妹的手慢慢走在后边,看着晚霞蔓过红墙绿瓦,轻声问她:“饿了吗?”
  淑质揉了揉眼睛,还没睡醒的小姑娘说起话来倒是比平时软上许多:“要吃翡翠糕!”
  叶澜依跟在她们后边儿,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六阿哥牵着妹妹的样子,可真美好啊。
  第二日皇帝下了早朝,便往寿康宫去。
  看着静静卧在床上的太后,皇帝立在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神色有些晦暗:“皇额娘如何了?”
  竹息姑姑熬了一宿,此刻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太后后半夜醒了回,喝了些药下去,之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呢。”
  皇帝嗯了声,见着形如枯槁的太后,缓缓吐出一口气,在那里站着望了半晌,竹息姑姑叫他坐下,也不说话,只静静立在原地,看着那个赐予他生命的女人生机逐渐消失的模样。
  “咳……”
  “太后醒了!”
  竹息姑姑有些欢喜地朝皇帝轻声说道,主动站得远了些,皇帝略微迟疑之下,还是坐在床榻上:“皇额娘。”
  “老十四……老十四呢……你叫他来见哀家。”
  皇帝抓住太后不住挥舞的手,沉声道:“儿子就在跟前,皇额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太后灰败得看不出往昔美貌的脸上弥漫上苦涩:“时至今日,你还是不肯放过老十四,是不是?”
  “放过?若是朕放过他,谁又来放过朕呢?”皇帝感觉到太后抗拒的心理,缓缓放开了那双手,“儿子不比老十四,是在皇额娘膝下长大的,这种时候,便让儿子陪在皇额娘身边罢。”
  他终究还是心软,不愿在此刻的太后面前说太多过分的话。
  太后却惨然一笑:“皇帝,你薄情寡义。哀家怎么不知道,你厌恶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皇帝移开视线,冷冷道:“因着十四弟,隆科多……皇额娘,想必是恨极了朕罢。”
  太后已经连摇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沉沉地吐出几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得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哭叫声。
  是谁再喊,祺贵人小产了?
  皇帝眉心微蹙,太后有些艰难地咳咳笑了两声,继而无力地瘫回床上,喃喃道:“皇帝,这便是你的报应。”
 
 
第90章 
  皇帝能进去探望太后,但她们这些妃妾只能在偏殿里老老实实地给太后抄写经书祈福。
  好在皇帝发了话,说是暑热难耐,宫中年幼的阿哥公主多,便不必跟着过来了,只已经开蒙读书的那几个照常去上书房。
  淳常在热得脸蛋红红,又不敢叫汗水滴下弄污了纸张,只得小心翼翼地用绢帕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小声同一旁的富察贵人道:“富察姐姐,你不觉得热吗?”
  富察贵人忙着抄录经书,只得翻个白眼回应她:“我又不是傻子,能不热吗?”
  淳常在羡慕地看着站在前边儿身段挺直如松兰的敬妃她们,继续小小声道:“我要是像端妃娘娘那般体弱多病该多好,嬷嬷们一准儿不敢叫我抄经书。”
  曹琴默听了这话,微微顿了一顿,轻声道:“给太后抄经祈福是咱们的福气,不能说这样没规矩的话。”
  淳常在悄悄吐了吐舌:“这儿又没有嬷嬷宫人在,我只是说着玩玩儿嘛。”
  沈眉庄拧着眉,轻轻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见着屋外天光大盛,便道:“大家都辛苦了,先歇会儿子喝口茶罢,采月。”
  采月应了一声,和采星一道从屋外拿了许多冰镇的酸梅汤过来,沈眉庄见众人神色明显轻松了许多,微微笑道:“天儿热,再喝些茶水下去呀,实在难受。我叫人备下了些冰镇酸梅汤,这暑热重的时候喝上一碗便舒服了。”
  竹息姑姑虽叫她们为太后抄经祈福,但始终不好薄待了这些个妃子小主,想要吃些用些什么,不太出格的也不会去管。
  祺贵人冷哼一声,丁香倒是很高兴地去领了碗酸梅汤回来:“小主,您最怕热了,喝碗酸梅汤定能舒坦些的。”
  “拿远些,什么脏的臭的也敢往我面前拿!”祺贵人瞪她一眼,有些不自在地抚了抚小腹,不知是怎得,她今早起来总觉着肚子越来越不舒坦了。
  难不成真是药喝多了?
  祺贵人有些害怕,也不敢这么想,这可是她自己的主意。只得将怒火都发在丁香身上:“蠢货,拿开些,闻着这味儿就觉着烦。”
  淳常在已经豪爽地干完了一碗,等着小丫鬟给她盛第二碗时见祺贵人这般,有些不解:“这酸梅汤清香扑鼻,酸酸甜甜的好喝极了,祺贵人怎么会不喜欢呢?”
  “有些人啊,就是矫情。你管她做什么。”富察贵人寻着空了便拿出小镜子来补妆,一面儿还要同安陵容笑道,“怡妃娘娘送给嫔妾的蜜粉真真是极好用的,在这殿里闷了半天,这妆一点儿都没花呢。”
  淳常在的注意力登时就被吸引过去了,她轻轻嗅了嗅那景泰蓝珐琅小盒子里装着的蜜粉,惊喜道:“闻着好香呀!”
  安陵容啜了口酸梅汤,闻言只是笑道:“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哪里便要你这般客气了。淳常在若是喜欢,明日来我宫里拿便是。”
  淳常在笑嘻嘻地道了谢。
  曹琴默掩唇一笑:“怡妃娘娘这般大方,只可惜遇上咱们这些个不知礼的,一人拿一盒的,岂不是要将娘娘的钟粹宫搬空了?”
  甄嬛听着莞尔,莹白耳坠上的珍珠坠子微微晃动:“这有什么,陵容可是调制了不少香粉胭脂呢,就怕你们呀是个薄脸皮,不敢上她那儿去讨呢。”
  大家一时间说说笑笑的,气氛倒是正好。
  烈烈的日光越过朱红的门槛,又透过朦胧半透的扶月纱照在她们身上,或端庄似幽兰,或娇艳似月季,或天真似铃兰的人们聚在一起,这座宫殿的沉默暮气与她们没有半分关系。便是在这样炽烈的天光中,她们似乎绽放出了一些不一般的光彩。
  祺贵人轻嗤一声:“一群马屁精。”
  她声音虽然轻,但是富察贵人一下就听到了,见着祺贵人抱着臂站在一边儿一脸不服气,故意道:“什么?祺贵人也想要?大家都是姐妹,这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你若是觉着不好意思,我替你说说?”
  祺贵人得意地扶了扶髻边的赤金攒红宝钗,又抬了抬套着金丝绞宝石镯子的手,懒洋洋抬眼道:“富察贵人许是穷酸得久了,连几盒胭脂都这般斤斤计较……我若是想要,自有最好的送到眼前,怡妃娘娘做的那些个东西,呵,还是富察贵人这样粗手粗脚的用着要合适些。”
  富察贵人很不高兴:大家都是贵人,怎得她的分例瞧着要比她的贵?
  欣贵人拦下了要发火的富察贵人,只睨了她一眼:“根本就不是一道上的人,费那些口舌功夫做什么,没得败坏了心情。”
  淳常在在一边笑着拱火:“我知道了,富察姐姐是想借机多喝些酸梅汤呢!”
  “你这人!”
  祺贵人看着她们不理会自己,只顾着说说笑笑,咬紧了牙,突然便转身往外走。
  “小主,其他娘娘都在殿里给太后娘娘抄写经书呢,咱们这么出来是不是不太好啊?”丁香边说边小心地观察着祺贵人的脸色,见她眼睛一瞪,连忙把脖子一缩,不敢出声了。
  敬妃见着祺贵人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叹了口气:“你们也是,她性子不好,不与她来往便是了,偏生要多拌几句嘴。太后娘娘病重,皇上正是忧心的时候,若是碰见了,难免要生气。”
  欣贵人无奈道:“娘娘是知道嫔妾性子的,祺贵人说话这般冲,嫔妾哪里有容忍的道理?咱们几个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也没动辄生气呀。”
  “你呀,就是嘴上不饶人。”敬妃有些无奈,“本宫还是出去看看祺贵人罢,这少了人抄经,不好叫人说咱们心不诚。”
  敬妃出去见祺贵人主仆站在树下生闷气,心下无奈,但也只得过去温声劝慰道:“祺贵人,该回去同大家一起给太后娘娘抄经祈福了。”
  祺贵人冷笑一声,本不打算搭理敬妃,但此时突然腹中传来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痛,疼得她脸色煞白,登时便没了站立的力气,踉跄着瘫软在地上。
  丁香尖叫一声,忙扑了过去:“小主,小主!你这是怎么了!”
  敬妃见祺贵人身下的地面逐渐蔓延出一滩血色,顿时大惊失色:“她……”
  丁香看着那摊濡湿,尖叫得更厉害了:“来人啊!我家小主小产了!快来人哪!”
  一时间众人都被惊动了。
  看着祺贵人被抬进了偏殿,那件鲜艳靓丽的荔枝红芙蓉穿蝶纱裙已然浸透了血,瞧着实在是瘆人得紧。
  欣贵人她们虽说嘴上不饶人,但是瞧着祺贵人这样子还是担忧道:“出了这么多血……孩子想来是保不住了。”
  富察贵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既有些好奇,但闻着那股子浓重的血腥气又不敢再往前:“这可真是,真是……你说她也是,连自个儿怀了孩子都不知道,还同咱们拌嘴。这下孩子没了,可不会怪到我们头上吧?”
  她这话一出,在场之人俱都沉默了一瞬,曹琴默勉强安慰道:“怎么会,这结果怎么样都还不知道呢,你作甚自个儿吓自个儿。”
  在场之人不少是已经生育过的,自然知道流了这么多血,孩子多半是留不住的。
  但这话不好直接地说出口,大家也只得站在屏风后等着。
  过了没多久,何太医便出来了,他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还没等他说话,富察贵人便问道:“怎么样,孩子保住了吗?”
  何太医呆了呆:“小主……祺贵人未曾诊出滑脉,何来孩子一说?”
  瞧着她们一个二个这般焦急不安的模样,何太医有些怀疑自己,难不成真是自己医术不精?
  “没有滑脉?那她流了这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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