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同人)重生之贵妃来自松阳县[甄嬛传同人]——降噪丸子头
时间:2022-08-10 06:38:37

  “额娘……”
  安陵容狠下心不去看他,只对着两个担忧着望向她的人勉强笑了笑:“走罢,咱们也去养心殿,瞧瞧他们是如何请罪的。”
  养心殿
  三阿哥跪在殿前,越跪越觉得不对劲儿,可这疑窦只是冒出了个影儿,他想要细想,可怎么也抓不住关键。
  四阿哥在一旁背脊挺得笔直,见三阿哥埋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提醒道:“三哥,不可弯腰驼背的,皇阿玛瞧见了像什么样子。”
  三阿哥条件反射性地挺直了背,可想起脸色惨白的六弟,他又犹犹豫豫道:“咱们是不是该先去瞧一瞧六弟……那马儿怎么会突然发狂呢?那还是六弟自小养的马儿呢,瞧着可真是吓人。”
  他犹在那儿长吁短叹的,四阿哥眼皮都不掀一下:“六弟那边儿有温太医照看,三哥与我于医术一道上一窍不通,在那儿也只会碍手碍脚。弟弟倒是没事儿,就是三哥……今儿若不是因着三哥兴致来了邀六弟去跑马,兴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若是皇阿玛怪罪下来,见三哥这般诚心跪着认错,兴许便不会太过怪罪三哥了。”
  想起盛怒中的皇帝,三阿哥的脸色陡然苍白起来。
  四阿哥瞧着他那副不中用的模样,暗自冷笑一声。
  可偏偏就是这样无用的废物,因为有一个身居妃位的额娘,碰巧得了皇帝长子的出身,便能因着侧福晋有孕这样的事儿要被皇帝封为贝勒,还要亲自为他在京里择了王府居住。
  四阿哥垂下眼去,秋日的阳光不算炙热,但照在四阿哥身上,就是无端叫人觉着一阵阴翳。
  虽说三阿哥与他现在都没有正式迎娶福晋,可三阿哥的侧福晋便是皇帝示意苏培盛择了京中一六品小官嫡女的名号抬进宫的,官位虽低,却给了她索绰罗氏的大姓,一跃便成了贵族世家的格格。
  而他呢?只不过得了两个包衣出身的侍妾。
  他不是没想过早日得个子嗣来博皇帝欢心,可一想到孤零零死在热河行宫的额娘……不,他不愿叫那个女人额娘,一想到她的出身,四阿哥便对那两个出身微贱的侍妾生出厌恶之情。
  他的子嗣,须得由出身高贵的女子诞下才是。
  本身听着三阿哥因着侧福晋有喜会出宫封爵,自己这边却毫无动静的事儿心烦,今儿又正巧碰上了三阿哥,偏生他还不知所谓地一直在向他倾诉即将为人父的快乐,四阿哥便不想再忍了。
  在马场的暗线此时用了正好,要怪就怪三哥对你不住,六弟啊,这次可千万落个什么残疾才好,省得四哥之后又要费心对付你一回。
  四阿哥不动声色地舒展开眉眼,三哥蠢,六弟残,纵使皇帝再不喜欢自己,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苏培盛老早就得知了六阿哥坠马一事,可皇帝近来身子又有些不好,前不久才服了药睡下,苏培盛是万万不敢前去惊扰了皇帝午睡的。
  偏生两位阿哥爷又是个劝不动的,偏要跪在养心殿前请罪,嘴都说干了的苏公公拂尘一甩,得了,您两位慢慢在太阳底下跪着罢。
  见安陵容几个急匆匆地来了,苏培盛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迎上去:“娘娘——”
  “苏公公,皇上现下可有空见见本宫?”
  苏培盛忙表示先进去通报一声,正巧进去时皇帝醒了,听说了六阿哥坠马的事儿脸色一沉:“叫他们进来。”
  见四阿哥一进殿便重重地跪了下去,三阿哥愣了愣,随即也跟着跪了下去,老老实实地请罪:“儿臣有罪,没能照看好六弟,还请皇阿玛责罚。”
  四阿哥也跟着开口,年轻俊秀的脸上有些不忍:“是啊,皇阿玛,此事也是儿臣不对。三哥因侧福晋有孕一事儿欢喜得过了头,这才导致六弟坠马受伤……还请皇阿玛念在儿臣未出世的小侄儿的面子上,饶过三哥这回罢!”
  他这话说得诚恳,可在场之人除了三阿哥谁不是人精,他满嘴都是三阿哥与未出世的皇孙,不就是再说三阿哥因着要成为长孙之父这事儿抖了起来,这才害了六阿哥吗?
  再想得严重些,若是三阿哥因着这未出世的孩子生出什么野心来,额娘受宠,自己也受皇帝看重的六阿哥可不就是他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
  “弘时。”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陡然停下了摩挲翡翠念珠的手,“你,有没有。”
  三阿哥茫然地抬起头:“儿臣,儿臣——”
  四阿哥还在一旁劝:“三哥,你只是一时想岔了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又何必固执呢?”
  三阿哥越听越糊涂,正想张嘴说些什么,齐妃便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
  她见着殿内那么多人都罕见地一齐冷着脸,皇帝望向她时的目光更是冰冷无尘,一时之间有些怯怯,但始终是爱子之心占了上风,忙跪在三阿哥身边儿哭道:“皇上,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求您不要责罚三阿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臣妾糊涂啊!”
  “额娘……”三阿哥皱着眉,虽是他开口邀约六弟前去马场跑马,可这……
  不对,他向来在马术一道上只是一般,今儿是四弟无意间提及会跑马的男子阳刚气更重些,正好有孕之人阴气重,他便想多去锻炼锻炼,好叫采蘋害喜别那么辛苦。
  想到好容易对他有了几分真心笑容的采蘋,采蘋与孩子……
  三阿哥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四阿哥,可四阿哥只是微微垂眼,像是十分难过的模样:“儿臣无用,待察觉到三哥心思的时候已然阻挡不及,这才导致六弟受苦,若是六弟此番……儿臣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皇帝听了他的话未曾言语,安静看了许久戏的安陵容却出声道:“劳四阿哥操心了,六阿哥被马儿踩中手臂,伤得是重了些。”
  迎着四阿哥看似紧张实则暗藏期冀的眼神,安陵容微微一笑:“仔细将养几月后便也能大好了。”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四阿哥松了一口气,身侧的手却握得更紧,可惜,真是可惜,怎得没将那小畜生踩死呢。
  三阿哥张了张嘴,看着皇帝冷淡的面色,一时之间又有些沮丧,他向来是个不得皇帝喜爱的,只怕现在就算说真话,皇阿玛也不会信他罢?
  “皇上,弘珩此番坠马,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安陵容挺直了背,那个向来只在皇帝面前显出柔怯一面的女人为了她的孩子脸上久违地出现了那副严肃又愤慨的模样,皇帝看着她的样子还有些恍惚,上一回见着她这般生气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皇后妄图借着太后的名义抱养六阿哥?
  皇帝走神归走神,但见着她这般模样,也道:“你可有证据?”
  “是。”安陵容对着宝霜递了个眼色,宝霜会意地退出殿外,很快便押了个穿着青色太监服的小太监进来。
  四阿哥一见着那小太监脖颈上有些惊人的淤痕,眼睛一闭,不中用了。
 
 
第105章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旁的苏培盛便连忙出声:“这是?”
  “这是专门伺候六阿哥今儿骑的那匹黄骠马的小太监,六阿哥坠马之后众人合力将疯马擒下,又将它关在了马厩里。这马是六阿哥自小便开始驯养的,到如今足足有五年光景了,怎会突然暴起伤主呢?奴婢心中疑惑,便同娘娘说了一声,想要前去问问这人是否给黄骠马吃错了东西,可没想到推开门便看见此人意图悬梁自尽……奴婢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将此人扭送御前,求皇上明察。”
  安陵容上前一步,宝霜便会意地退到后面去了,甄嬛看着那小太监瘫在地上不住发抖,冷声道:“未审先怯,此人定然做了背主之事。皇上——”
  皇帝顺着她的话抬眸望去,那张肖似菀菀的脸面带哀愁地望着他:“六阿哥年纪尚小,便遭此毒手,若是今日不能将幕后凶手绳之以法,臣妾实在是寝食难安,不知哪一日,便要被人害了性命去。”
  “胡说。”
  皇帝轻斥一声,又问那小太监:“是谁,指示你要害六阿哥。”
  那小太监只一味地发抖,不敢说话。
  “皇上跟前,还不快如实招来!”苏培盛瞧着他那畏畏缩缩的模样就来气,敢做出加害阿哥的狠辣事儿,怎得到如今了连个屁都蹦不出来。
  四阿哥跪在一边,神色冷淡。
  倒是三阿哥,瞧着那小太监越看越眼熟,突然激动地一拍大腿:“我见过此人!”
  他连忙抬头对皇帝道:“皇阿玛,儿臣先前在马场时一时内急,走得便快了些,无意间撞着了这小太监。”他皱了皱眉头,努力回想着,“他‘嘭’地一下就被儿臣给撞飞出去了,一个白瓷小瓶跟着掉到了地上。儿臣急着去……便叫身边的小康子给他捡起来,只他紧张得很,儿臣还以为是他被撞出什么毛病了,特地赏了枚金叶子下去,没成想这人竟然想要害六弟!”
  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又看了看就算跪着也高高壮壮的三阿哥,众人默契地沉默了一瞬。
  安陵容微侧过头,问侍立在她身后的宝霜:“你见着这小太监时,可见他房里有方才三阿哥所说的白瓷小瓶?”
  宝霜迟疑着摇头。
  “这等可以证明他做下错事的东西,这小太监要么偷偷藏了起来,要么便是扔在了哪个地方,只需一审便是。”沈眉庄肃容道,齐妃也跟着帮腔:“是了,是了,咱们三阿哥心性一向纯善,哪里会做买通小太监害人的事儿!指不定是哪个没娘教养的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儿,还要将罪责都推到三阿哥头上……”
  后面的她越嘀咕越小声,可话里说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三阿哥张了张嘴,正想习惯性地为四阿哥求情,可想起方才四阿哥的种种言行,又想起昨日笑着和他说今后想要在院里扎一个秋千的采蘋,他便沉默了下去。
  四弟,会在夜里点着蜡烛小声背书,被他发现了还会脸红的四弟,究竟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看不透的样子?
  三阿哥叹了口气。
  “苏培盛。”皇帝微抬一抬下巴,苏培盛便会意地带着小厦子他们去那小太监的房间搜查了。
  没过多久,苏培盛一行人便回来了,跟着过来的还有温实初与表面滚满了泥土的白瓷小瓶。
  皇帝倒是先问了问弘珩的伤势,得知无性命之虞,只是仍伤得不轻之后,手中捻动翡翠念珠的手速放得更慢了些:“你,瞧瞧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脏东西。”
  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胆子太小,四阿哥明明在里面儿塞了两颗药丸,可小太监只敢给黄骠马喂下一颗去。见那白瓷小瓶里滚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四阿哥闭了闭眼,这蠢货,若是他一股脑给马儿喂下去,狂性大发的黄骠马定能将他那好六弟一身的骨头都给踩碎。
  可惜,真是可惜。
  温实初嗅了嗅,分辨了一会儿,才道这是里面加了几种致幻的药物,且剂量不小,放到一头黑熊亦是绰绰有余,更别提黄骠马了。
  温实初来之前也特地去了趟关押着黄骠马的马厩,瞧了瞧马儿的症状,的确与这药丸里的几位药物的功效一模一样。
  见那小太监还是一味在抖,皇帝失了耐心:“将人发落去慎刑司严刑拷打,务必要从他嘴里吐出真话来。”
  “弘珩受苦,臣妾这个做额娘只会跟着一起难受。”安陵容一双哭得发红的含情妙目望着皇帝,泪珠沾湿了她卷翘的眼睫,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柔弱,“不知道这位公公与他人密谋要害弘珩时,是否也会想到宫外的亲人,若是他们也跟着你一起受这些刑罚,你也能忍心吗?”
  皇帝微微颔首:“怡妃,朕自会给你和弘珩一个交代。”
  齐妃听了那话却眼前一亮,她为着能证明三阿哥的清白已经是慌昏了头,眼下脑子里闪过好主意,她自然要说出来:“皇上,此人在御前尚且不说实话,实在是可恶!不若将他的九族亲友统统打发进慎刑司,受尽七十二道刑罚,不怕他们不说实话!”
  皇帝皱眉,此事并不光彩,说来就是皇子阿哥间内斗的事儿,若是传出去,大臣们定要议论纷纷,又要说起立储的事儿来。
  他沉吟下,原本只一味发抖的小太监陡然间大哭起来,但因着他脖颈间有着一道深深的瘀痕,是以他哭叫起来十分难听,叫众人听得心中无端生出几分阴森感。
  小太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交代了事情始末,四阿哥曾在他被管理马场的太监责罚时救下了他,至此他便一直想还四阿哥的恩情。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没能完成四阿哥的吩咐。
  小太监歉意地看了四阿哥一眼,又低下头去,他一条贱命,为着四阿哥死了便也罢了,可他屋里还有爹娘,还有弟妹,他们不能跟着他一块儿没了命。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虽说大家心中对此事真正的幕后之人早已有了猜想,可如今确确实实地有了证据,她们又开始不确定起来,皇帝膝下活到如今的阿哥就那么几个,此番四阿哥意图残害幼弟,皇帝是从轻发落,还是会如方才所言,给六阿哥一个公道?
  “四阿哥。”皇帝沉沉的声音响起,众人下意识地望过去,却看着他凝视着始终跪在地上,腰背却挺得笔直的四阿哥,“你有什么要说的。”
  四阿哥斯文俊秀的脸上浮现出难过之意:“儿臣自知资质驽钝,不能讨皇阿玛喜欢,故一直发奋读书,只求能叫皇阿玛看一看儿臣,并非那无用之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在他旁边跪着的‘无用之人’三阿哥察觉到众人的视线,还有些莫名。
  四阿哥自嘲地笑了笑:“前有三哥这个长子,后有六弟这般备受皇阿玛宠爱的幼子。儿臣不过中庸之辈,为何要冒险做出这等行径?”
  以四阿哥的心计,若是今日叫他真正得手了,没了弘珩,除去三阿哥岂不是抬抬手般轻松的事儿吗?
  眉庄几人心中暗想,却也知道,四阿哥不会痛快认罪了。
  “臣妾倒是觉得齐妃姐姐方才的建议可行,既然四阿哥说幕后之人并非是他,那便是这小太监说谎了。”甄嬛潋滟眼神间瞥见四阿哥委屈的模样,嗤笑一声,“不过是个在马场做事儿的小太监,为何手中能有这般毒药。若是不查个清楚,哪日臣妾等人的饮食里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臣妾等卑微之身便也罢了,皇上龙体为重,是万万担不得这样的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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