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美好的回忆的。”
“可是太少了啊。”
真的太少了，少到每一件都格外珍贵，少到失去一件都可能把人直接弄疯整崩溃。
“没有社团活动，没有修学旅行，连寒暑假都比普通学生短，有时候还要被迫假期打工。还没恋爱……”我停顿了一下，就改了口，“我和杰倒是有在谈恋爱，只是有时候会强行变成‘异地恋’约会的机会也少……算了，有一半是我的关系，这个先不提。”
我掰着手指继续吐槽着：
别人在为朋友搬家或转学而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们可能正在经历生离死别。
别人在因为老师划错重点而考试失利的时候，我们可能正因为【窗】的失误，不得不面对一级咒灵，乃至特级咒灵。
别人在因为比赛前出了意外无法上场的时候，我们可能刚被硝子救回来，只能再躺小半天就要继续出差。
别人在……
“上层就更不用说了，哈啊——简直是水果店门口超低价甩卖商品啊，都是烂货，不被他们背后捅刀子就谢天谢地了。”我把拿手上装样子的书夹好书签，放在床头柜上，做了总结，“我可舍不得让美美子和菜菜子以后，丢了理所应当的青春日常，去面对这些。”
她们已经吃过太多苦了，余下的人生要开开心心的才对。
像咒术师这种，不光需要从负面感情化中汲取力量，还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高危职业，一点也不适合她们。
夏油杰听完倒也不再反驳，诚然就如他说的，成为咒术师也不完全是个糟糕透顶的选项，进入咒术界后也收获了挚友同伴，并一同创造了美好的回忆，但我说的那些也是事实，这部分的占比还挺大。
“确实，这些地方老子也超——不爽的。”五条悟一心二用的打着怪物，然后这个问题儿童今也发表了今天份的问题发言，“要不干脆我们把那些笨蛋都干掉，自己上吧。”
“……？？？”我&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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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发言有点太劲爆了，偏偏因为说这话的是五条悟，我们还不能把这单纯的当成玩笑话。
“干嘛都忽然不说话了？”
我抹了把脸，一边在内心感叹自己果然还是个守法好公民，一边无奈地说道：“你放过夜蛾老师吧，要不是有我和硝子，他这些年都快被你气成胃癌了。”
这话光是传出去，都够身为五条悟老师的夜蛾老师喝上一壶了。
夏油杰看自己的角色已经被猫车带走，五条悟也没把心思多放在上面，索性放下手柄开始劝：“悟，你这样做余下的人也会因为畏惧，不会选择跟随你的。”
“至少杰你肯定是会站在我这边的，伊奈也是吧？”
“只有我们三个也不行啊。”夏油杰没有否认自己会站在他那边这话，“悟，你也知道的吧？改革这种事方法有很多，只靠杀光上层，咒术界也不会因此变的更好的。”
“没错啊，五条君，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当下可是法制社会。打打杀杀什么的口嗨下就行了，要真这么做了，不就和那些烂货做了同样的选项吗？对‘有害’的判处‘死刑’什么的。”
五条悟把手柄丢开，“那就让这个世界继续糟糕下去吗？”
“你是五条悟啊，御三家之一的下任家主啊，你加入他们从内部清理不行吗？就比方说等他们退休了，空出位置了就把你信的过的推上去这样。”
五条悟又一脸厌恶地说起上层好些职位都是世袭的，还嫌弃的表示笨蛋的孩子大多也是笨蛋，区别最多是不同种类的笨蛋而已。
在五条悟的眼里，聪明人可太少了，我可真谢谢他看在如今的交情上，没把我再算在笨蛋的行列中。
“他们小孩总要来上学的吧，你当个老师，在高专四年尽量打……咳！我是说尽量把人教聪明点，怎么样？”
这次双双陷入沉默的人，变成了五条悟和夏油杰。
“让老子（悟）来当老师吗？”两人异口同声的反问，只是语气稍稍有点不同。
我马上理解了不同之处的意味。
五条悟是在考虑自己当老师的可行性，而过于了解前者的夏油杰已经判断其不可行。
“我说错了，我会留校，所以还是我来吧。”
毕竟让五条悟当老师什么的，想想都很灾难了。
救救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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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证明，现在一大清早看咒回更新，对心脏真的很不友好（可恶，咱为什么还活着！）
乙骨忧太：我一定会杀了虎杖悠仁。
某渣：你是想杀了我！
虽然有磕到乙棘，但是大师兄你冷静啊啊啊啊啊！
我们盼着你回来不是想听你说这个啊！
等等，上一个说“我一定会杀了虎杖悠仁。”现在的已经是“欧尼酱”了。
悠仁，快用你无敌的奇怪荷尔蒙想想办法啊！（胡言乱语）
五条悟：要不干脆我们把那些笨蛋都干掉，自己上吧。
（时间线变动）
夏油杰：好主意，悟，就这么干。
栗花落伊奈：虽然但是……这次我支持你。
某渣：上啊！！！（又疯一个）
第28章
157
五条悟一直这样，对大部分事都不在意，连任务途中也会表现的漫不经心。
有时还非要夏油杰拉他一把，才不情不愿的开始。
比如任务报告，五条悟永远是踩着夜蛾老师的容忍底线，交上去的。
但是五条悟对他自己决定好了的事，就会付出超乎想象的行动力。
效率甚至和西方只花一周就创造了世界，还不忘记给自己放一天假的上帝，有的一拼。
像这次，决定要留校当老师的第二天，他就拖着夏油杰一起去夜蛾老师那，把自己空了好久的未来意向书填了，之后没用几天就把要考的科目看的七七八八。
要不是资格证要毕业后才能考，我严重怀疑他能完成六天拿证，第七天上岗的壮举。
另外，我随口一说的提议，却被五条悟真的采纳了这件事，是我和夏油杰都没有想到的。
一般来说，天才是不会选择当人民教师的，也当不好。
因为他们看不上资质普通的人。
而在五条悟这儿就更惨了。
像五条悟这样（性格稀烂，缺乏耐心，傲到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也没有违和感）的天才，他眼里连已经成为一级的咒术师的庵歌姬，资质也就比普通好上一点，准一级再往下的便更入不了他的眼了。
以后五条悟除非转了性子，要不然他真当了老师，能耐下性子听完学生的问题后，直接甩人一个答案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说到庵歌姬……
我哪里想的到，庵歌姬也想留校当老师。
更想不到庵歌姬在毕业前，就在为考咒术界的教师资格证做着准备。
现在已经把资格证拿到了手，万事俱备的庵歌姬，没有选择立刻入职，只是因为学校里还有俩个她讨厌的家伙。
庵歌姬原本计划的很好，多等一年，等到五条悟和夏油杰毕业滚蛋，还她一片清净的咒术高专，她就回母校发光发热，做个辛勤的园丁。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庵歌姬很快就从家入硝子那里，得知了“五条悟毕业后要留校当老师，夏油杰大概率也跑不了”的噩耗。
她连询证这步都省去，二话不说就去对校投了简历，开启自己的教学生涯。
听说自己错失一名优秀新□□，又留下两问题儿童的夜蛾老师，胃很痛，来医务室开了胃药。
意识到未来无法和喜欢的学姐共事的家入硝子，心情不爽，给夜蛾老师开胃药的时候，顺手把我的药都换成液体口服药剂。
我：？？？
158
我捧着盛满谜之液体的马克杯哭唧唧，试图博取同情。
我好苦。
虽然让五条悟当老师这事是我提起的，但我也已经努力阻止过了。
真的！
“硝子……”我们换回药丸打针打吊瓶好不好。
“吃药。”冷酷无情.jpg。
我下意识举杯一口闷完。
虽然比咒灵的味道要强的太多，但这不妨碍我继续哭唧唧，并向边上的男朋友撒娇，寻求一点慰藉。
夏油杰虽然是刚结束任务回来，但来前还是先冲过了澡。
现在他已经换下了因为外出已经脏了的黑色校服，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只穿了干净的白T恤和深色长裤。
头发也因为刚洗过，披散着，甚至没干透。
这种时候，只要凑的足够近，就可以闻到他身上清爽又混着点烟草苦涩的气息。
我哭的很假，夏油杰却依旧安慰的很认真，然后随着门“砰！”地关上，家入硝子便揣着今天份的狗粮离开了。
已知：五条悟任务外出，而美美子和菜菜子以及伏黑姐弟都在学校。
独处时间GET！
我哭唧唧升级，扑入夏油杰的怀抱，贪恋地把脸埋在他的颈间，让自己被对方的气息包裹。
“杰……”
“我知道，伊奈你很努力了。”夏油杰像是早有准备，顺着我扑过来的动作，极为熟练的将我完全揽进怀里，然后轻抚起我的后背，“这样好过一点了吗？”
其实已经不恶心了。
或是说，从一开始就没有难喝到让我觉得难受的地步。
然而我还是会说“还不够”，等待说完的下一秒等到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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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我们这对异食情侣间的情趣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和我一样，早以学会在别人眼前面无表情的吞噬咒灵的夏油杰，也会借着“那个咒灵的味道太恶心了”这样的理由，来找我充电。
不知道是因为年纪轻轻就养起了小孩，才导致我们在连彼此间安慰时，都习惯性用上哄孩子的方式。
还是因为养小孩后，不满对方留给自己的时间和关注减少，才让我们刻意选择孩子似撒娇的方式，在恋人面前展现自己软弱的一面。
不管是哪个，又或是两个原因都有，总之我们现在充电的模式比原来更粘糊一些。
有一说一，黑狐狸撒起娇还挺可爱的，只是体型太大只了，我根本抱不住，只能躺平任由他自己找到舒服的位置，再伸手环住他开始撸毛，要不厌其烦的叫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说喜欢他。
我觉得这样太枯燥，就尝试给他朗诵情诗。
第一次选了谷川俊太郎《恋爱是一件小题大做的事》。
诗集第一篇是《恋爱的开始》。
“每时每刻都想着你……”我才读到这儿，手里的诗集就被枕在我膝盖上的夏油杰，伸手拿过并自然无比的重头念了下去。
夏油杰的声线温柔又有磁性，不光咬字清晰，也念的比我深情。
我听的脸红发热，心跳都明显加速了。
我觉得自己选错了诗集，应该去找女诗人的词作，这样不光方便自己发挥，也不会像现在被反将一军。
夏油杰的记忆力很好，第一篇念到最后一段，他几乎已经不看书页上的文字，而是注视着我在背诵。
“……明天我们将宣誓，除了誓言，还有这缄默会将你和我联系在一起。”
背完了，他还要向我邀功。
那时我怎么说来着？
“那你应该为我读《KISS》。”
夏油杰便轻笑着接口道：“此刻你就是我的生命。”
这样还不亲下去，这句话就又要成罪过了。
这么想着，我便认命地闭上眼，将腰弯了下去。
【一闭上眼世界便远远离去】
【只有你的温柔之重永远在试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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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朋友身上汲取到了足够的能量，我就让骨女拿来吹风机，以帮他吹头发为名义做点回报，并光明正大的撸他头发。
知道我喜欢，于是原本不在意保养头发的夏油杰，也会用些护发素了，发质好的让家入硝子都开始眼热。
“你的眼圈有点重，最近又没有好好休息吧？”
“嗯，晚上花了点时间看书。”夏油杰在经历过我拔除“苦夏”，在这方面已经很坦诚了，愿意说出来，“我决定也留下来当老师了，要现在开始准备。”
“不会是因为五条君吧？”我吃味的问。
心想我说要留校的时候，男友也没有升起当老师的念头，那时候他似乎更想出去当全职咒术师，因为工作方面更自由，接不接工作委托，大多数情况可以看自己心情。
“有一部分是的。”夏油杰没有否认，唯一的挚友在他心里确实很有分量，“我和悟聊了聊当上老师后的计划。以后你至少不用担心美美子和菜菜子成为咒术师后，会遇到糟心事了。”
在夏油杰看来，美美子和菜菜子日后进入咒术界的概率挺高的。
我心说，改革哪里是那么快就能见成效的，那些烂橘子周围，可还有几百年推挤下来的老垢。
“而且我们以后工作地点一样，不是也挺好的吗？”
我下意识的吐槽，“早恋之后又要变成办公室恋情了吗？”
夏油杰不作回答，只是反手捞过我的一缕头发，像戒指一样卷在食指上亲吻。
戒指……
我为他梳理头发的动作，不由停顿了下来。
啊——到那时，似乎，确实算不上是什么办公室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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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井无压力不出水，人无压力轻飘飘。
五条悟和夏油杰这早以‘最强’扬名的两人，继被前术师杀手，现家庭煮夫按头揍一顿后，又因为有了奋斗的目标，再一次已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成长变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