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删大佬微信后——春风榴火
时间:2022-08-11 06:40:08

  温瓷惴惴不安的心总算稍稍能放松下来。
  她和傅司白大概已经彻底结束了,俩人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他很忙,鲜少会遇见,偶尔一次路过篮球场望见他。
  他还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笑得张扬恣肆。
  他瞥见了温瓷,却当没有看见,转瞬的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形同陌路。
  温瓷知道,都是自己不好,傅司白没有做错任何事。
  都是她,是她的心一直在撕扯、扭曲。
  没关系了,以后她和他都不会再有交集了,她垂下眼,匆匆离开了。
  晚上,寝室长乔汐汐递来一张报名表:“亲爱的,有个《惊鸿》的剧组来学院挑选古典舞的群演,你要不要报个名?听说薪酬给得蛮高。”
  “好啊。”温瓷接过报名表看了看,“是电影?”?
  “没错,还是大ip呢,挑五个吧,去给女一号当舞配。”
  温瓷提笔要写,乔汐汐走过来倚在她的书桌边,八卦地问:“你和傅司白…是分手了吗?最近没看到你和他约会了哎。”
  听到他的名字,温瓷握笔的手微微一抖:“嗯。”
  “好可惜哦…”
  “没什么可惜的,我和他本来就不合适,不是同路人。”
  乔汐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情,悄悄凑到温瓷耳边:“我听我男朋友说啊,傅司白的size…简直了,我一直想听你说体验感呢。”
  “!!!”
  温瓷的笔差点断在报名表上,脸颊顿时胀红,“你在说什么呀!”
  “好好好,我错了,不说这个。”乔汐汐知道她还完全不懂这事儿,连忙换了话题,“不过你这分手,明显是单方面,前两天我还听林羽说,前阵子打篮球,有女生跟傅司白表白来着,他拒绝了,说有女朋友。”
  “也许不是我。”温瓷快速地填写着表格,“不要再说了他的事了,我不想知道。”
  “你一点都不喜欢他了啊?”
  “是从没喜欢过。”她将表格递给乔汐汐,有些泄气地说,“在一起是因为他帮了我。”
  乔汐汐接过了表格,看了眼,笑了起来:“哦,从来没有喜欢过。”
  “嗯。”
  乔汐汐将表格拎她眼前:“你自己看看你写的是谁的名字。”
  温瓷看到那张表格姓名一栏,娟秀的小楷字,赫然写了三个字——
  傅司白。
 
 
第30章 、陪我
  周六晚上, 《惊鸿》剧组在艺术学院筛选舞配。
  剧组对接人员提前在报名群里上传了《惊鸿》片段视频,温瓷跟着视频练了好几天,每一个动作都尽量做到规范和标准, 并且严格按照剧组的要求来。
  今晚就是展现成果的时候了。
  报名群里大概有百来人、绝大多数都是被高额的时薪吸引来。
  最后的舞配只选五人,所以竞争压力极大, 她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相互试探着彼此的训练成果。
  温瓷这两天便利店都没去, 每晚练习到深夜。
  这笔薪酬很客观, 只要选上了, 就能贴补家用、妈妈也可以少些辛苦了。
  等候的教室里, 剧组请了专业的化妆师、给候选的女孩们上古代桃花妆。
  显然, 剧组也很重视这次选拔, 毕竟《惊鸿》是大ip,投资成本巨大, 当然各方面都要按最高要求来。
  乔汐汐上了妆,偏头看隔壁镜子前的温瓷, 惊呆了都……
  她五官本就极具明艳的特质,画上淡淡的一字眉,杏眸也被眼影加深拖长, 眼尾上挑,长睫毛细密卷翘,两颊淡粉, 额间点一缕花钿。
  美得…惊心动魄。
  “温瓷, 我怀疑你选不上。”乔汐汐感叹着说, “真的…你不行。”
  温瓷睨她一眼:“乌鸦嘴!”
  “你这直接艳压女主了, 真的, 你一露脸, 还有女主什么事儿啊!我敢说,半个娱乐圈的女星都hold不住你这张脸。”
  温瓷觉得她的话实在夸张,笑着说:“我借你’吉言’啊,要是选不上,你完蛋了!”
  “唔…要不你试试看进军娱乐圈吧,真的,就你这张脸,太有味道了,这还不扫|荡千军啊。”
  温瓷摇了摇头:“我对这方面没兴趣,我妈妈希望我以后进艺术团,成为首席舞者。”
  “也是,娱乐圈太复杂了,不适合你。”
  温瓷化了妆,正要去走廊上再熟练一下动作,手机呜呜地震动了一下,收到了莫染的短信——
  染。:“他要喝死了,来接人吗?”
  温瓷看到她发来了一段视频,背景似灯红酒绿的酒吧包厢。
  傅司白颓靡地坐在沙发上,一杯又一杯地和身边几个少年喝着酒,眸底有明显的醉意,添了几分艳色。
  她知道傅司白不常喝酒,即便喝,也不易醉。
  如果他都喝醉了,那不知道喝了多少。
  温瓷给莫染回了信息:“莫染姐,我和傅司白已经分手了。”
  染。:“确定?”
  温瓷不确定。
  她答应过,不主动提分手,只要傅司白没提,那关系就一直维系着。
  那晚她的举动也着实狼心狗肺了些,明明白白表示了对他的厌恶。
  傅司白这样的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了。
  但他没提。
  温瓷:“莫染姐,你让他少喝点吧。”
  染。:“他能听我的话,他就不是傅司白了。”
  温瓷:“我和他闹矛盾了,他不一定会听我的,而且我现在有点事…走不开。”
  染。:“行,那就让他喝死吧。”
  “……”
  温瓷将手机揣回包里,继续练习着。
  在后仰旋转的时候,领口的那枚貔貅链子掉了出来,落在她胸口,悬坠坠的。
  “它能帮你转运。”
  “迷信的吧。”
  “不信还我。”
  想到那时候的对话,温瓷的心刺了刺。
  终于,她还是去更衣室换下了舞裙,穿了羽绒服外套、拎了书包便要离开。
  乔汐汐连忙拉住了她:“你去哪儿啊?就要开始了。”
  “我有点事。”
  “什么事能比《惊鸿》的面试更重要吗?”
  温瓷咬了咬牙。
  没得比,温瓷永远是把挣钱放在第一位的,她现在这样的家境…什么都得往后靠。
  可是...
  就当她欠他的!
  “这次面试就算了。”她对乔汐汐道,“傅司白喝多了,我去看看。”
  乔汐汐闻言,眼底露出了了然之色,摆摆手:“原来是他呀,行吧,你去吧。”
  *
  半个小时后,温瓷来到了老船长酒吧。
  粉红色的霓虹灯牌门口,林羽和段飞扬几人将喝得烂醉的傅司白扶了出来。
  看到温瓷,林羽顿时松了口气,将手边的男人扔给她:“哎呀,嫂子来了,傅哥就交给你了。”
  温瓷猝不及防,被面前的男人扑了个满怀。
  傅司白意识恍惚、步履踉跄,将她当做支撑般、整个倒在了她的身上。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气息很强烈。
  温瓷很艰难地扶着他,皱眉问林羽:“他喝了多少。”
  “呃,没有很多,但红的白的啤的…混着喝,就这样了。”
  “……”
  见温瓷来了,一切就都好办了,莫染拉着段飞扬和林羽他们离开:“温瓷,你男朋友就交给你了,我们回去了。”
  “嗯。”
  少年少女们轻松地“卸了货”,嘻嘻哈哈地消失在了路口。
  傅司白倒在她身上,她很艰难地扶着他东倒西歪的身子,让他站好。
  男人冷白的皮肤泛着微红,五官越发显得靡艳,微醉的眼眸望着面前桃花妆的少女:“你谁啊?”
  “分手几天就不认识了?”温瓷没好气地说,“果然是傅司白的风格。”
  “认出来了。”男人捏着她的下颌,“除了我女朋友,谁还有胆子这样对我讲话。”
  “不是分手了吗。”
  “我没说分,那就没分。”
  他又差点倒下去,温瓷连忙架住他的腰,费劲地将他搂回来:“你站好!”
  傅司白伸出手,指腹在她化了桃花妆的眼角狠狠地抹了一下,冷笑了起来:“你…看着像个狐狸精。”
  “……”
  “还挺好看。”他捧着她的脸,醉眼迷离地端详着:“看得老子要不行了。”
  温瓷简直对他无语。
  她在路口招揽了一辆出租车,费劲地将傅司白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坐了进来:“师傅,去御湖公寓。”
  出租车驶了出去,没走多远,温瓷叮嘱道,“您慢点开,他喝醉了,可能不太舒服。”
  “好嘞,我控制车速。”
  傅司白靠在椅背,平静了下来,车窗外的霓虹时明时暗地照在他英俊的脸庞上:“不是不理我?”
  “你还没提分手。”
  “都让我滚了,现在跟我讲什么信用。”
  “我没说滚,只让你走。”
  其实…差别不大。
  那天在医院,傅司白的心都要被撕碎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少女满眼的厌弃。
  他身体痉挛了一下,不自觉地前倾,看似想吐了。
  温瓷连忙上前抚着他的背,打开车窗通风。
  傅司白咬着牙,眼底有血丝,很绝强地自控着…
  司机透过后视镜望了他们一眼,担忧道:“可别吐我车上啊!”
  温瓷看了看周围建筑,距离御湖公寓也不远了,傅司白又晕车难受,索性道:“师傅,靠边停吧,我们步行回去。”
  出租车师傅赶紧靠边停了车。
  温瓷扫码支付了车费,扶着傅司白走了下来。
  深秋彻骨的凉风一吹,他心头那股子恶心感舒服了很多。
  女孩仍旧轻抚着他的背,替他顺着气:“傅司白,还好吗?”
  “嗯?”
  “下车会舒服一点吧?”
  “再叫一声。”
  “……”
  温瓷看着他醉惺惺的样子,还是听话地喊了声,“傅司白。”
  她嗓音有种特殊的沙哑的质感,就像磨砂,每每听她念出他的名字,傅司白心头都会窜起一阵激灵。
  他喜欢自己的名字从她舌尖念出。
  傅司白粗砺的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颌:“乖,再叫一声。”
  夜风吹得温瓷很冷,她不想在街上和这醉鬼纠缠,拉着他的袖子朝御湖公寓的方向走去。
  “再叫一声。”他懒洋洋地重复。
  “傅司白。”
  “再叫。”
  “傅司白傅司白傅司白。”
  “还要…”
  “有病呀!”
  ……
  回了家,傅司白靠着墙站着,额头抵在墙边,似乎很困了。
  温瓷拉他坐在了换鞋的柜椅上,看着他那双价格不菲的限量款aj球鞋。
  她可不会帮他脱鞋。
  “你自己脱吧。”
  “好。”
  傅司白反手就把衣服脱了下来。
  “!!!”
  看着他肌肉线条无比流畅的上半身,温瓷连忙移开视线。
  “脱了,想干嘛。”
  温瓷没好气地说:“想揍你。”
  傅司白摊开手,迎向她:“你揍我还少?”
  温瓷将衣服不客气地耷他身上,蹲下身,给他解开了鞋带。
  她咬牙切齿道:“傅司白,你最好是真的喝醉了。”
  傅司白伸手摩挲着蹲在面前的少女的脸,她别扭地移开,狠狠瞪他一眼。
  跟个小刺猬似的。
  温瓷将球鞋规规矩矩放进鞋柜,扶着他进了卧室,将他扔床上:“睡你的觉吧,醉鬼。”
  “陪我。”
  “做梦吧你。”
  在她转身的瞬间,傅司白攥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温瓷跌入松软的床上。
  他翻身而上,将她桎梏着…
  温瓷吓了一跳,本能地挣扎。
  奈何少年紧紧攥着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以一种绝对压制的姿势,按着她。
  温瓷心潮起伏,惊慌地喊了声:“傅司白!”
  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与她耳鬓相贴,带着醉意的湿热气息拍着她的耳朵,弄得她很痒。
  “为什么讨厌我。”少年嗓音低沉,“为什么?”
  温瓷心虚地偏过头,移开了视线:你不也讨厌我吗。
  “我是讨厌你,但我不会叫你滚。”
  永远,不会。
  温瓷想到父亲遇险那一晚,在医院楼下她对他出言不逊。
  傅司白耿耿于怀的…是她让他走的那句话。
  “对不起。”
  “嗯?”
  “我向你道歉。那晚…我因为担心爸爸,情绪不好。”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