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妄我——醉翁赐酒
时间:2022-08-11 06:44:36

  “唔江、江令”
  少女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依赖的贴上他。
  司柏翎却直接僵住身体,眸中的神色渐渐清醒直至阴沉。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也控制不住的爆出青筋, 紧紧的拽破底下洁白的床单。
  他并没有抬起头,而是加重了唇上的力度。
  心中没有立场的妒意彻底被点燃, 致使他即使听到房门被踹开的声音也没有松开白桃的唇。
  这也就直接激怒了江令。
  他阴着脸,浑身的气势冰冷骇人。
  “你在找死!”
  江令的声音难得的有了变化,失控的怒意让他动作迅速的拉开司柏翎。随后举拳利落的对着司柏翎的脸砸了下去。
  这一拳用了十层的力道。
  司柏翎踉跄着后退两步, 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被砸到流血的嘴角。他没有立即还手,而是眼神紧盯着床上张大眼睛歪着头的白桃。
  江令怒意依旧强盛,身形冷冽的向着司柏翎走去。
  在危险脆弱的地方被下死手时, 司柏翎还手了。不仅如此, 他怒意直线上升到和江令一样的程度。
  两个个高腿长的男人顿时打成一团, 并且拳拳到肉, 招招致命。
  像是谁都不想让对方活一样。
  “江令江令。”
  白桃似乎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下了床跌跌撞撞的向着二人奔来。
  准确说, 是向着江令的方向。
  当同时出现两个江令时,她潜意识里区分了二人的不同。
  穿黑衣服的是她的江令。
  为了避免误伤到她,二人只好暂时分开。
  江令擦了擦脸上的血,转身抱住白桃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安抚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回过身,司柏翎薄唇抿成直线,沾上血的拳头也用力捏紧。甚至,如果周围空气寂静一点都能听到骨节碰撞发出的声响。
  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二人再次扭打在一起,司柏翎眼眶发红,压低声音发狠道:
  “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南城。”
  “你可以试试。”
  江令语气冰冷。
  “呜呜呜,江令江令。”白桃再次从床上下来,扑到江令怀中哭着道,“我害怕,我害怕。”
  二人脸上都挂着伤,看不出谁更占上风。
  司柏翎站在原地看着白桃抱住江令,哭的通红的脸蛋寻求保护的贴在他胸口。
  就像自己是什么恶人一样,避之不及。
  他握紧的手突然松了开来,转过身步伐平静的走出房间门。
  江令没有追上去,他拍了拍白桃的后背。
  道:“我在。”
  白桃肩膀耸动,哭的差点喘不上气。可过了两分钟,她便抱着江令睡着了。
  江令看了眼四周的房间,确认安全后便将白桃放在床上脱掉鞋。
  可当视线落在那处红肿的唇瓣上时,他眸色突然暗了暗。
  少女的脸颊染上了红润的酒晕,鼻尖因为刚刚的哭泣而泛着粉意。她睡得香甜,像是丝毫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江令伸出手按着那处磨擦了几下,然后低头覆了上去。
  司柏翎开着车,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今天应该是他计划中在南城得最后一天,可车辆行驶得方向却并不是回a市的路。
  在转了几个来回后,他停下车。
  “帮我查个人。”
  电话那边的男人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司柏翎便再次找上他。
  “是那个女孩?”他还记得那天司柏翎抱着女孩走的身影。
  “是她的男朋友,江令。”
  司柏翎抬眸,眼底不在遮掩阴暗。
  他给过白桃机会的。
  车外灯火通明,行人嘈杂。
  可司柏翎的思绪却意外的冷静,甚至能不断的回想今天发生的细节。
  比如白桃被诱骗喝酒的时候,江令去了哪。
  “今天的酒吧录像,发我一份。”
  那边的男人还没缓过神,闻言便道:“啊行,那你什么时候回a市?”
  司柏翎没回答,只淡声说:“看你的速度。”
  他放下手机,仰躺在后座闭上眸。棱角分明的下颚动了动,似乎在咬牙忍耐着什么。
  以往的二十年里,司柏翎从没有过受限于他人的事。
  他的骄傲与生俱来。不论是事业,学业,亦或者是家里的那堆破事都没有让他的人生轨迹出现停顿。
  可偏偏在感情上碰了壁。
  既然避不及,忘不了。
  那就让她变成他的。
  白桃和他在一起,他不会让今天的事发生。
  不会有人敢碰白桃。
  白桃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没想到那杯酒竟然能让她醉成这样,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可张嘴却发现嘴巴好痛,像是被人咬了很久样子。
  “江令!”
  白桃从床上站起环顾了两眼四周,不是她们之前睡的酒店。心里突然慌乱了一瞬,还没等她找手机房门便被打开了。
  她松了口气,扑过去抱着江令。不满的嘟囔道:“吓死我了。”
  江令手里领着早餐,显然是大早上就去出去买饭了。
  “我嘴巴好疼,你昨晚为什么咬我?”
  江令伸手磨擦了两下她唇瓣上还未消失的牙印,偏冷的黑瞳隐晦不明,他低声道:“惩罚。”
  白桃微愣,想起江令说的应该是她昨天喝酒的事。
  她松开手,心虚的转过身。
  昨夜的事,白桃已经没有任何记忆了。
  她只记得自己喝那个男同学的酒,心里想的是就喝一点,不会有什么的。她见别人喝了好多都没有醉。并且江令一会儿就回来了。
  然后她就喝醉了。
  但随即,她想到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
  “我又旷课了!”
  今天是江教授的课!
  而她人还在南城,就算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
  白桃秀气的眉头苦恼的皱起,她打开手机却发现备注为导员的页面里自己已经请过假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江令只给白桃请了一天假,也就是说下午白桃还得回学校。
  他们吃完早饭收拾了一番。
  等白桃从浴室出来,见江令也是刚洗完的模样。
  他湿发向后仰,露出额头以及如剑刃般英挺的眉。
  很难得的形象,这样全脸露出将他的容貌一清二楚的暴露在空气中。也就能让人注意到,江令的长相偏斯文俊秀。
  白皙的脸,淡色的薄唇,高挺的鼻梁。与气质截然不同的模样。
  当然这前提是忽略他额头上那道贯穿眉骨的疤痕。
  白桃走过去伸出白嫩的手碰了碰江令的嘴巴。
  江令没动,他拿过桌上的吹风机给白桃吹头发。
  耳边被吹风机呼呼的风声占领,白桃踮起脚尖。手指不安分的继续向上触碰,直到落在那处破坏这张脸整体美感的疤痕上。
  风声戛然而止,江令停手弯腰,视线与白桃齐平。
  他眼中没有丝毫柔和的情绪,白桃却不怕,只收回手眨了眨眼睛。
  江令身子前倾,一边捉住白桃不安分的手一边吻住她的唇。
  “干嘛?”白桃避开头,问到。
  江令没有说话,他将吹风机在桌上。然后抱起白桃放在床上。
  “惩罚。”
  他回道。
  在白桃坐上回校的车时,司柏翎还没有回a市。他的桌前放了一份文件,上面是江令和白桃的过往。
  穿着蓝白校服的两人靠在一起,一个冷漠得像冰山,一个热情的似太阳。看起来真是碍眼又惹人烦躁。
  司柏翎拿起照片指尖在少女弯弯笑意的眉眼上磨蹭了几下,然后撕掉少年的那一半扔进垃圾桶。而模样灿烂天真的少女则被他放进了口袋。
  明明想要知道的是江令,可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白桃的过往上。和他想的一样,白桃的天真烂漫和家庭环境关联很大。
  他面上闪过柔和笑意,却在看到那行字的时候凝住眼神,撇下嘴角。
  “17岁时,隔壁搬来新领居。白桃对新邻居的儿子江令日久生情。”
  作者有话说:
  今晚12点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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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争不过我
  司柏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这份资料的, 他以为他的表情很平静。
  可事实上,确实很平静。
  平静到可怕。
  他放下资料,拿起另一份属于江令的。
  上面说的很简单, 15从a市来到那个不知名的小镇。
  有一个家暴的养父,17岁因为正当防卫致使养父重伤住院而被退学。
  同年, 转学,换住所。
  遇到白桃。
  附上来的资料里夹杂着两张养父的照片, 一张是现在的状态。手筋脚筋被挑断, 浑身插满管子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
  已经变成了吊着口气的废人。
  至于另一张…司柏翎皱了皱眉。
  如果不是上面有备注, 这团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体他或许还认不出这是江令的养父。
  心狠手辣, 手段残忍。
  这是资料上的最后一句话。
  司柏翎狭长的凤眸微眯, 资料上没有江令15岁之前的人生经历。就像是被人强行抹去了踪迹, 连李安都查不到丝毫线索。
  他放下资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打开手机, 播放那天酒吧里的视频。
  五分钟后,司柏翎站起身眉眼压低, 低声骂了一句。
  骂的是企图给白桃下药的江勉。
  不过视频里江勉只看了江令一眼便仓皇逃走的神色让他犯了疑,视线落在资料的照片上。
  司柏翎心底有了丝不妙的猜测。
  白桃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江教授解释自己缺课的原因,当然她只说了自己请假没有说明请假原因。
  下午没有课, 她便和黎敛一起出校园。
  a市的高楼很多,到处都是身价过亿的富翁。也就导致各种豪车相近堵在路中。
  这种时候,人人都是平等的。不管你车有多贵, 都得停下来一起堵路。
  而很不辛, 白桃和黎潋做的客车就是其中被堵的一员。
  她们原本只是想出去采购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小零食, 没想到回在路上一堵就是半小时。
  “艹, 烦人。”黎潋暴躁的将手掐进头发里揉了揉, 显然已经被堵得不耐烦了。
  白桃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温声道:“要不吃点水果?”
  她见路边有卖水果的,这个情况已经有很多人无聊到从车里下来做路边啃西瓜了。
  黎潋看了眼车外,点了点头。
  二人便跟司机师傅打了个招呼,然后下车跑到路边卖西瓜的小摊上。
  卖西瓜的大叔很热情,见是两位漂亮的小姑娘说什么都要多送两颗杏子。
  白桃已经习惯了这种事,而黎潋估计是第一次在这种路边摊买东西。呦不过大叔的热情不太好意思的收下杏子。
  她们就这样一人抱着一半的西瓜手里还抓着几颗杏子往回走。
  二人给司机师傅也带了一半的西瓜,是黎潋拿着的。但白桃的手太小了,只抱着一半的西瓜也握不住手里的三四颗杏子。
  刚走到一半就有颗杏子光明正大的出逃了。
  不想辜负买瓜大叔的好意,白桃抱着西瓜艰难的追着杏子跑。色泽显眼的杏子一直滚到黑色的轮胎旁才被迫停下。
  白桃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蹲下身捡起杏子,而等她站起身时却发现她的位置正对着陌生车俩的后座车窗。
  而车窗里,一个年纪大约四五十岁。模样温和儒雅的男人正盯着自己看。
  “啊!”
  白桃忽然惊呼一声,手上的西瓜和杏子全部散落在地。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的面容太过温润,以至于她看见那处模样狰狞的断臂时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而被吓的惊慌失措。
  男人或许是在上药,才在车内脱掉一半的上衣,露出那处狰狞恐怖的残臂。见白桃这个样子,他便将衣服拉起,露出失礼的笑意。
  白桃缓过神后,顿觉自己的做法太过歧视会伤害到他人的心。便连忙低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我就是我”
  她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
  好在车里的男人并没有生气怪罪她的意思,反而态度温和的让前面助理帮白桃捡起地上散落的西瓜和杏子。
  白桃顿时感激的连说三次谢谢。
  等做回车上还在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不经吓,这么失礼。
  等她走后,助理上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坐着的男人。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儒雅,像是什么吃斋念佛的大善人一样。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位绝对和善沾不上半点关系。
  想起刚刚那位小姑娘的眼神,他心底低笑。然后道:
  “江先生,前面路通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开车了。
  同一时间,南城。
  司柏翎打开医院病房的房门,里面躺着的正是照片上江令的养父。
  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连吃饭都是用的流食管。
  当时的事件经过警察判断后,定为江令防卫过当。但当时他距离成年还差十天。
  时间卡的很精准,并且惹人深思。
  “还记得他吗?”
  司柏翎将江令的照片放在病床上的男人眼前。
  “啊啊啊”男人说不出话,只惊恐的睁大眼睛并不断的试图后退,像是见到了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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