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柳意欢对着玉简喜滋滋地跟她说,元朗自从知道了她要嫁给昊辰后,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还是大宫主一手刀直接劈晕了才给拦住的。
柳意欢这厮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她甚至还能听到玉简那端传来她老爹的嘶吼声。
“你别拦着我!让我去把我闺女弄出来!”
“她怎么能嫁给那个昊辰啊!我呸,什么仙门狗屁,妄想娶我闺女?就凭他?你别碰我。诶,我说了你别碰我!”
“你不让我去是吧?再等等?等什么等啊,再等我闺女都嫁了!呸,什么天定良缘,我是她爹!我不同意,去他的天定,这个亲谁都不准逼她成!”
期间伴随着一阵翻箱倒柜,还有大宫主断断续续的规劝声。
她扶额长叹一口气。柳意欢这厮铁定是蹲在屋外听墙角。嘶,这臭鸟。
柳意欢就笑:“副宫主回来之后就昭告天下你是他亲闺女,我看呐,他和宫主一样,疼爱子女疼到魔怔了。诶,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他亲闺女啊?怪不得他护你护得跟什么似的,敢情你们是亲父女啊。”
“你也帮忙劝着些啊。”她翻了个白眼,虽然那端的柳意欢看不见,但她还是忍不住。
“劝什么劝呐。小凤凰还没醒,宫主照顾完小凤凰还要去照顾小凤凰他娘亲,副宫主居然趁这时候点燃丹牙之火,想给离泽宫换新主人。正巧你这喜帖就送来了。可把副宫主给气得啊。”
“把你的笑声收一收,别逼我打你。”
柳意欢正经起来:“不是我说,你真打算瞒着你爹啊?你是不知道副宫主差点带着整个天墟堂去把少阳给一锅端了。好家伙,那阵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啊。若不是离泽宫里天墟堂的人并不多,而且宫主把副宫主劈晕了,这会儿你八成就得见着副宫主了。”
她敛了眸子。
“还没这么快。要等成婚当日我才能接触到放贺礼的库房。”
柳意欢说他当日去天界偷天眼时得知天界有一灵药,可活死人,肉白骨。如今司凤昏迷不醒,她只能寄希望于灵药上。那天她特意提醒司命送点贵重宝贝过来,后来她佯装无意说起灵药一事,想必司命应该领悟到了。
天界灵药,以司命的性子定不会送到人界。若是放在往常她朝司命讨要,司命不会给她,但若是借名贺礼,那司命还真有可能拿出这宝贝来。是以她才耐心等待成亲,好获得灵药。
前几日她查探过礼单,上面清楚写了极品灵药一份,写的送礼人乃是四明。四明,司命,她一眼就辨认出这是司命的假名。
柳意欢顿了顿:“你们父女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狠。你真舍得骗你那昊辰师兄呐?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你……”
她沉下声:“可他骗了我。”欺骗,就是背叛。
她能猜到昊辰对她做了什么。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让她去杀司凤。初遇夫妇是她的初心啊,她怎么能伤害司凤。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司凤危在旦夕是关键。
原剧里,这时候的司凤并没有受这么严重的伤,剧情走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了变化。所以她不会再闭着眼被推着走。
她要彻底掌握所有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灵药只是一个诱因,朝暮本来就不打算安安分分留在昊辰身边。现在安分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现在条理还在理,慢慢的故事线会梳理清楚。
预告一下吧:
后面剧情会稍微改一改,主线剧情随着朝暮和昊辰的行为会发生变动。
由于后面修罗场一场接着一场,考虑到太虐,所以会尽量写轻松点。
一时想不起还有啥要预告的,只能看评论里有针对性地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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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洞房花烛
千挑万选出来的喜服自然是最美的。
这日一大早玲珑便拉着她起了个大早。玲珑身后还跟着许久不见的璇玑,再往后望去,紫衣神君打着哈欠甚是不满。
“不就成个亲嘛,搞这么隆重干嘛?”腾蛇忍不住嘟囔。
玲珑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呀,这可是姑娘家一辈子最重要的一天,当然得隆重一些啦!”
璇玑站在旁边怔怔听着,忽然问:“诶,六师兄呢?”
玲珑:“听说昨夜昊辰师兄失眠,小六子陪师兄练静心咒练了一夜。这会儿刚去补觉呢。”
朝暮:“……”
腾蛇:“嘶飒。臭小娘你师兄也太没用了,成个亲就高兴成这样。你看看咱们这位,睡得香得很,都不肯起床呢。”
咱看破不说破行不行!
朝暮打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卡住了。喂,你们的眼神怎么回事?
因昊辰是旭阳峰弟子,又担了少阳派长老一职,是以整个少阳皆以他的婚事为大。素来庄重典雅的少阳山内张灯结彩,红纱漫天,双喜字贴满了旭阳峰。
十里红妆从首阳峰内朝暮的住处一直铺往旭阳峰。山路蜿蜒曲折,她踏着金丝绣边的红绣鞋走出去,红盖头被她微微掀起一角,对襟长袍喜服罩在她身上,领口绣着精致繁复的纹样图案,宽大的水袖因她的动作慢慢滑落,皓腕露出来,被一旁的玲珑止住了。
玲珑查看了一番她的发冠,见无碍才道:“你怎么能掀盖头啊,这只有新郎才能掀的!”
璇玑见状赶紧招呼朝暮盖上:“快盖上快盖上,玲珑要发火了。”
二人正欲放下盖头,却见角落里一个人影闪出。朝暮与璇玑对视一眼,喊了声:“……端清师姐。”
端清笑了笑:“别担心,我是特意来贺你新婚的。”端清掏出腰侧一个白瓷瓶递过来,“这是我新酿的百花蜜。听说朝暮惯爱吃桂花糖酥,便用了桂花来酿。不知你会不会喜欢。”
“只要是师姐送的我都喜欢。”朝暮战战兢兢接下瓷瓶,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端清师姐,对不起……”
端清豁达一笑:“傻朝暮,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有些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妹,何须顾及这些琐事。你和璇玑都是我最喜欢的师妹,你能幸福自然是最好的。你与昊辰师兄喜结良缘,你们一定要幸福地度过此生。”
“谢谢师姐。”朝暮微点头。
拜堂礼设在古中殿,此时少阳一众门人都欢聚于此。新人的双亲皆不在此,便由褚磊与恒阳立于上座。朝暮被玲珑和璇玑牵着进门,她被蒙在盖头里,只看得见有人递了根红绸过来,她于是牵住了。红绸另一头牵着的人则是昊辰。
他昨夜一夜无眠。按耐了四年有余的心思终要达成,他如何睡得着?
只要一想到朝暮身披嫁衣与他并肩而立,她站在他身侧拜谢各位来宾的祝福,他就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而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一种欣喜感觉直将他陷得无法自拔。
这一夜,格外地漫长。
终于,他看着眼前身着红衣的女子伸出柔荑牵住了红绸,他才感受到了真实。
千万年来他孤身一人,身边人走走停停,从没人稍作停留。他忽然想或许是自己,一步步逼走了身边人。
友人,恋人,就连战神也……
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三界。
幸好一切都不算太晚,他终于执她之手,去谢各方来宾的祝福。
情劫也好,良缘也罢。她终于要与自己相伴。他唤她娘子,她再娇嗔着叫他声相公。那副景象太过于引人遐想。
二人行至殿中,赞礼人引导着他们行礼:“一拜天地。”
二人对着天光躬身施礼。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
拜堂完毕,新娘便被送入洞房。昊辰微一迈步,身旁敏言拦住了他。
“诶,昊辰师兄,别着急呀,外面这么多人都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你可不能逃了筵宴啊。”说完拉着昊辰往外走,“走吧,新娘子晚上再看。难得今日高兴,咱们一醉方休。”
钟敏言,真碍事。
昊辰微蹙眉,剜了眼敏言。
夜幕降临,昊辰终于能摆脱酒席,他慢慢往新房走去,途中不少人皆朝他道喜,他只好停下与那人寒暄,心却早已往新房飞了。
红烛燃,满室喜庆映入眼帘,昊辰看向新房外室的玲珑、璇玑和腾蛇,只觉得脑子里直窜起无名火。
他咬牙切齿:“你们怎么还在!”
“昊辰师兄别急呀,按照惯例,还得闹洞房呢!”玲珑笑着说。
昊辰脸更沉了。
腾蛇看出不对,捣了捣身旁的璇玑。腾蛇扭着脖子:“臭小娘,有点不对劲啊,你这师兄不太高兴啊……”蛇类天生对身旁环境敏感。
这还闹啥洞房呀,谁这么大胆子敢闹昊辰的洞房?
璇玑闻言望向昊辰。师兄脸色的确有些不太对。璇玑看了眼不远处端坐着未动的朝暮,连忙拉着玲珑往外走。
“玲珑,别按照惯例了。昊辰师兄劳累一整天了,咱们还是别耽误他们花烛夜了。”
“诶,璇玑你别走这么快呀……”玲珑被拉得仓促,声音慢慢远去。
捣乱的人越走越远,昊辰脸色终于缓了缓。
印象里栩栩灵动的她如今端坐在喜床边,红盖头上绣满了金丝纹样,一双柔荑交叠在身前,乖巧得不像样。
鲜少见她这么端庄大方。
昊辰嘴角轻扬,慢慢掀起她的盖头。那双小鹿般的眸子登时对上了他。
少女肤如凝脂,颊边像被染上了红霞,眉眼间满是羞涩,那模样像有只小爪在他心里挠啊挠,心跳声简直要盖过他的说话声。
“娘子。”他轻轻地唤了声。
她笑着应道:“相公。”
外面走进来几个人,待伺候他们饮完合卺酒,行过结发礼,礼才算是成了。
他们看着众人退去。
“昊辰,库房……”
他轻咳一声:“你叫我什么?”
少女怔愣片刻,随即甜甜开口。
“相公~”
他这才满意地揽紧了她:“娘子想问为夫什么?”
她把玩着他的衣袖:“相公,库房钥匙是不是在你那儿呢?”
他笑了下。以为小姑娘是惦记库房里的法器,从虚空里取出把钥匙来。你瞧瞧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是个小财迷。喏,都是你的。
朝暮听完这话也不恼。看着钥匙微眯了眼,然后转眸对上他目光。
“那当然啦,可得趁这时候好好宰他们一顿。”她说完又埋首在他怀里,“相公身上好香啊。”
昊辰捋了捋她额间碎发。
“特意换了香。大喜日子,总得闻着香甜一些。怎么样,闻着还习惯吗?”
她闭目默了默,好似要睡着了。许久才软儒着嗓子说,自然是喜欢的。
昊辰低头亲了她额头,慢慢下移又亲了亲她的唇:“怎么这般没精神,是不是累着了?”
她忽然抬眸看他:“我突然想起端清师姐送了我一瓶桂花蜜,我们一起尝尝吧。”
昊辰点头。
两人尝着花蜜,香甜桂花香绕于舌尖,沁人心脾。眼看花蜜见底,他发现朝暮正看着他笑。一袭红衣的她笑容愈加娇艳。
他忽然觉得自己僵住了。
朝暮从他怀里钻出来,手里捏着方才他给她的库房钥匙。他猛地察觉不对,可一切都太晚了。
朝暮在花蜜里动了手脚。
女子站在他面前隐去笑,将钥匙收入囊中,又抬手祭出皎云绫。红色皎云绫在她手里极快变作长剑样式。
“从你在我身上种神女泪时你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她双眸浸满冷意:“你利用我伤害司凤,坑你们天界一个千年灵药,你们不算太亏。”
“柏麟,你掌控战神久了,居然还想来掌控我。那我便要你在最幸福的时候坠入深渊。你最好祈祷灵药能救活司凤。”
“看样子神女泪是个好东西,就这样一直放在我身上可就太浪费了,不如……用在你身上吧。”
她轻笑着说完,然后抬起右手置于额间,指间施术,一小团白光亮起,欲将额间的神女泪弄出来。
可额间疼痛欲裂,半晌便让她疼得弯下腰背,双腿止不住发颤。
“别拿出来!”他终于不再沉默。
朝暮收了皎云,立即坐下来打坐平息自己。她蓦地想起司命曾说过的话。
神女泪一旦入体,便与血肉相连相生,若是强行分离,便会痛苦不堪。
她对上他的目光。
痛苦,悲伤。这样一个如神祇一般的人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凌厉寒眸扫向她,徒生出一股脆弱无力之感。
她警惕地捕捉到了他嘴唇发白。
糟糕,他在聚气,想要冲破药力。凡间寻常药物哪儿能禁住他那么强大的灵气冲击。
朝暮冷哼一声,加快了取神女泪的动作。白光在额间忽明忽灭,她明显感觉到神女泪的存在,却无法将其逼出。
不可能。
神女泪怎么会这么难取?
忽而她想起什么,对上那端脸色发白的昊辰。
“这是谁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原剧有一集容谷主喊昊辰长老,所以直接把他提成少阳长老了。这里不是私设哦。
我……我补完啦!
在这里先给大家鞠个躬,最近卡文太厉害,
为了保证更新质量,flag又要倒了。。
日更暂时不能保证了。等我整理完思路和剧情,
一定给大家呈现一个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