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洗完漱去衣帽间换衣服化妆时,秦封还在挑选衣服。
他像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挑来挑去都没决定到底穿哪套衣服。
秦封喊姜眠,语气很自然道:“老婆,你能不能过来帮我选套衣服?”
还没摘掉兔子发带的姜眠一边擦护肤品一边走过来。
她停在他身旁,在他拿出来的几套衣服里认真挑选了下,然后说:“我个人喜欢墨蓝色的这套……”
话音未落,秦封就回她:“那我穿这套。”
“没事了吧?”姜眠的手在脸上轻轻揉着,“没事我就……”
她刚要转身回梳妆台那边,秦封就拉住她,“领带还没选。”
他说着,手拉开抽屉,里面摆满了他的领带。
姜眠垂眸,在众多领带中拿出一条和他西装颜色很相配的蓝色领带,“这个吧。”
“好。”秦封接过领带,旋即就开始当着她的面解衬衫衣扣要换衣服。
姜眠惊了瞬,立刻转过身去,她边摘掉发带边往衣帽间外面走。
姜眠借要把摘下来发带挂到卫浴间的墙上逃出了衣帽间,然后怎么都不肯再进衣帽间。
直到秦封换好衣服出来,坐在床边的她才起身,打算继续去换装打扮。
秦封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坦然地问:“老婆,需要老公帮你选衣服吗?”
姜眠眨巴了下眼睛,摇摇头拒绝:“不用的,我会自己看着来。”
秦封似乎有点失落,叹气道:“好吧。”
姜眠最终选了一件红色的长裙。
前后都是V领设计,而且后面是个大V领,露出了她白皙光滑的脊背线条。
在V领底端的后腰处,还有一个很大的蝴蝶结。
姜眠用红色的丝带绑住头发,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戴上自己设计的首饰,从耳坠到胸针,一应俱全。
就是项链不知道被他放在哪儿了,这会儿怎么都找不到。
姜眠也没过多纠结,找不到就没戴。
她从衣架上取了那件黑色的小西装,披在肩上,这才走出衣帽间。
秦封并没有下楼先去吃早饭,他还在等她。
在姜眠拉开衣帽间的门走出来的那一刻,秦封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映入他眼中的姑娘一袭红裙,宛若童话城堡里优雅的小公主。
她望向他,一双眼眸清澈纯净,纯粹到毫无杂质,而她又是那样性感热烈,不自觉地勾着人去爱她、臣服于她。
秦封跟她对视着,眼底情绪翻涌。
他走过来,滑了滑喉结,低沉的嗓音略微染哑:“你等我一下。”
姜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表情茫然地点点头应下。
然后秦封就大步流星地进了衣帽间。
很快,他就折身回来,停在了姜眠面前。
姜眠不解地仰脸看他。
秦封抬手,慢慢拨开她的长发,将手中的红钻石项链给她戴上。
他的手环绕在她颈间,人也往前倾身,看起来像是把她抱在了怀里。
姜眠的鼻尖几乎蹭到了他的西装外套上。
他身上清冷又温柔的男香萦绕过来,包围住她。
秦封在给她扣锁扣时低叹说:“给你准备了那么多首饰,你怎么不自己选一条项链戴上?”
姜眠闻着他身上如同雪山一样的清冷香气,讷讷地回:“没想起来。”
秦封给她戴好项链,又贴心地帮她把头发弄好,垂眼笑望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无奈中隐约带着宠溺:“那以后不要再忘了。”
“你的锁骨很漂亮,戴上项链会更好看。”他说。
姜眠仰头瞅了他一眼,然后就挪开的目光,只乖乖点头,听话地答应:“好。”
两个人下楼一起吃了个早饭,然后就由司机开车带他们去了姜家。
今天是姜眠回门的日子,岳鸿庭一大早就开始等人回来。
姜骁和季蓁也都没有去工作,在家里等着迎接小两口。
只有高中生季星朗早早地吃过早饭后就去了学校。
姜眠和秦封到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下车后,司机替他们拎上给家人带的礼物,而秦封很自然地握住了姜眠的手。
姜眠受惊了一下,虽然有些无措,但并没有挣脱。
两个人手牵手出现在了她家人面前。
姜骁虽然一开始不支持这场联姻,但现在是已成定局,他也没有为难秦封。
一家人和谐地吃了顿午饭。
午饭过后,秦封和姜骁交谈商场上的事,姜眠回了楼上她的卧室。
这会儿闲来无事,她便开始画她构思出来另一个毕设作品的首饰图。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封敲响了姜眠的卧室房门,低头画设计图的姜眠回过神,抬脸对着门口说:“进。”
秦封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杯果汁。
他把杯子递给她,靠在桌边随口问:“在做什么?”
坐在书桌前的姜眠捧着果汁杯回他:“毕设作品的设计图,因为昨天突然有了更好的想法,之前的四个设计图废掉了三个,要重新画。”
秦封了然地点头,“那我不打扰你,你继续忙吧。”
过了会儿,秦封觉得有点倦,便摘了眼镜躺在姜眠的床上,打算睡个午觉。
在睡觉之前,他调出手机相机,把镜头对准背对着他正低头认真忙碌的姜眠。
就在这时,姜眠却突然转过身来。
秦封刚好拍下她转身望向他的这一幕。
姜眠并没察觉秦封在拍她,对他说:“学长,今晚回家的时候,我打算把床上这只兔子玩偶一起带走。”
刚把她的照片设成手机壁纸的秦封听闻,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要带它回家?”
姜眠有点不好意思道:“我睡觉喜欢抱点东西在怀里。”
“哦……”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一本正经地建议:“那老婆不如抱我?这样顺带还能培养一下我们的夫妻感情,两全其美。”
姜眠顿时脸红耳热,不知道第几次被他的言辞震惊。
关键是,他本人居然还格外从容坦然,完全不觉得难为情。
“跟你说这个是怕我到时候又忘了,”她顶着一张染红的脸蛋,故作镇定生硬地转移话题,“要是我没想起来,你记得提醒我带上兔子啊!”
秦封笑得格外温和,还不忘调戏一下她:“好,老公帮你记着。”
姜眠立刻败阵般转过身,继续画她的设计图。
而躺在床上的秦封,侧身和他面前的兔子玩偶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他很幼稚地抬手打了兔子玩偶一下。
作者有话说:
兔子玩偶,封哥的一生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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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高糖10
秦封躺在姜眠的床上睡了一觉。
姜眠是后来画图画的累,站起来活动放松时才发现秦封早就睡着了。
男人躺在她的粉色公主床上,看起来格格不入。
他的手机和眼镜就放在旁边,稍微不小心就会压到。
姜眠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机和眼镜,打算帮他放到床头柜上。
在把眼镜撂下之前,姜眠有点好奇地打开镜腿,把这副眼镜架在了自己鼻梁上。
她以为会很晕,但其实并没有。
完全没近视的姜眠戴着他的眼镜环视屋子,透过镜片看的每一处地方都不再平整,稍微变得有凹有凸。
很显然,这副眼镜有度数。
不过度数应该不大。
姜眠打开手机相机,通过相机看了看自己戴眼镜的样子。
因为对这样的自己有点陌生,姜眠瞅了好一会儿手机里戴眼镜的自己,然后才把眼镜摘下来,放到床头柜上。
随即,她又展开被子帮秦封盖好,这才转身坐到书桌前,继续画设计图。
姜眠不知道,在她转过身背对床这边的那一刻,秦封睁了睁眼,睡眼惺忪地望着她笑了下,然后重新闭上眸子,满心欢愉地睡了过去。
秦封睡醒时,已经临近黄昏,姜眠还在画图。
窗外的一大片天被染成了红色,落到书桌上的光线也透着薄红。
伏案画图的姜眠沐浴在红晕里,连背影都有种无法言说的美感。
秦封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慢吞吞地坐起来。
姜眠听到动静,扭脸回头看他。
“睡醒啦?”她嘴角盈着浅笑问。
秦封“嗯”了声,因为才睡醒,嗓音听起来慵懒微哑,这种懒洋洋的调调,比平日里还要性感勾人。
姜眠眨了眨眼,对他说:“外公让我们吃了晚饭再回。”
“正巧可以见小朗一面,这下全家人都到齐了。”她笑。
秦封欣然应允:“好。”
傍晚,季星朗放学回家后,一见到秦封就乖乖叫人:“姐夫。”
秦封笑着应了声,随即就从兜里掏出一个很厚的红包塞给季星朗。
姜眠诧异地看向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红包。
秦封仿佛读懂了她的表情,歪头小声跟她解释:“早上就准备好了,本来想着如果今天见不到小朗,就在临走时给他留下。”
姜眠点头讷讷地“哦”了声。
他还真是周到细心,都不忘给她弟弟包红包。
吃晚饭的时候聊起季星朗晚饭后要去舞蹈班学街舞,姜眠说:“小朗一会儿跟我们的车走吧,我们把你送过去。”
季星朗得寸进尺:“姐,我回来呢?”
姜眠开玩笑说:“回来我就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
她是知道季星朗平常都是由家里的司机彭叔接送的。
秦封是这时才发现,姜眠对着亲近的人话也不少,而且很爱笑。
她今天回了家后,明显比前两天单独面对着他时更加松弛。
秦封默不作声地给姜眠加了一块牛肉。
姜眠几乎是本能地跟他说谢谢,语气颇有些受宠若惊。
秦封暗自叹气,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在他面前彻底放松。
晚饭过后,季星朗跟着姜眠和秦封上了车。
姜眠和秦封坐在后座,季星朗上了副驾驶。
就在要发动车子离开姜家时,姜眠突然想起来她忘记了拿兔子玩偶。
“等等,我忘记拿兔子玩偶了。”她说着,正要推开车门下车,秦封就拉住了她。
“我去吧。”秦封认命地说。
姜眠今晚喝了酒,比领证那晚在秦家喝的多不少。
因为都是自己的家人,她没什么顾忌,也不需要秦封给她挡酒。
这会儿姜眠有点晕晕乎乎的,听到秦封这样说,也没拒绝,就让他帮她去拿了。
秦封快步进屋上楼去拿兔子玩偶时,季星朗不解地问姜眠:“姐,你为什么非要带上兔子玩偶啊?”
姜眠此时被酒精支配着,进入了“问什么就说什么”的状态,她如实道:“我睡觉喜欢抱点东西在怀里嘛,把兔子玩偶带过去就能每天抱着它睡了。”
季星朗诡异地沉默了片刻,试探道:“那你和姐夫……”
姜眠疑问:“嗯?”
“我们怎么了?”
季星朗不好意思直白地说出来,而且旁边还坐着跟姐姐姐夫一起过来的司机杨叔,最后就换了个说辞:“你完全可以抱着姐夫睡啊,不用非得抱着兔子玩偶吧?”
姜眠靠在椅背上,闭上发烫的眼皮,话语懒洋洋慢吞吞的:“你不懂,抱他不如抱兔子舒服,他太硬了。”
正巧打开后坐车门的秦封刚好把姜眠这句话听进耳朵里。
季星朗也没想到秦封这么快就折了回来,他清了清嗓子提醒姜眠不要再继续说什么,然后就飞快地转过身坐正。
车厢里一阵诡异的沉默蔓延。
秦封若无其事地坐进来,关好车门,把兔子放到姜眠腿上。
姜眠瞬间睁开眼,开心地笑着把兔子玩偶抱进怀里。
秦封扭脸瞅着笑容烂漫的她,耳边又响起了她刚刚评价他的那句——他太硬了。
被老婆嫌弃的秦封:“……”
突然有点委屈。
季星朗在舞蹈班的大楼前下车,姜眠落下车窗,探出脑袋来,挥着手对季星朗说:“小朗,姐姐在家等你。”
季星朗好笑地回她:“我练完也不去你家啊姐!”
“我家?”姜眠懵懵地反应不过来。
季星朗见她醉的不轻,只好对正往回搂姜眠的秦封说:“姐夫,我姐酒量不好,很容易喝醉,你多照顾她。”
总是能被季星朗一声“姐夫”所取悦的秦封嘴角轻勾道:“我会的。”
车子重新启动后,秦封怕姜眠受凉,帮她关好了她这侧的车窗。
接下来的半路,姜眠醉酒越来越厉害,大概是酒劲正上头。
她整张脸都红扑扑的,耳朵也通红,就连耳根和漂亮的天鹅颈都染上薄薄的绯色。
姜眠抱着兔子玩偶,似乎不太舒服,总时不时地大喘气。
秦封关切地低声问:“怎么了老婆?不舒服吗?”
姜眠用手指了指胸口,蹙着秀眉乖乖回:“喘气不通畅,有点难受。”
秦封从旁边拿过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他拧开瓶盖,把矿泉水的瓶口送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