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晓鸥自己那边还一团乱,她决计想不到自己三十岁的人还有为情所困的一天,她这几年交了不少男朋友,每个自然都喜欢,当然也都没有要结婚的欲望。大家都是成年男女,合则处,不合则分,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然而这都排不上号的前男友突然又冒出来,口口声声说还爱她,她除了困扰更多的却是感觉恶心。他们这情况和程昭、高夏可不一样,蒋晓鸥就没见过几个人数年空窗期就为了等对方的,高夏那都是个例,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像阮涛这样,自己女朋友也没有少交,转身跟她讲这话,她只会觉得他精神不大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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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队集体聚餐,蒋晓鸥一想到下班还得看着阮涛那张脸就窝了一肚子火,却还是不得不去。她认为自己在处理感情问题方便比高夏要成熟得多,没想到拖泥带水,如今还惹得一身骚。
早知道阮涛打得这个算盘,她当时说什么都不会答应跟他合作。她多喝了两杯红酒头有些晕,去外面站了半天让脑子清醒些,重新补好妆才回去包厢。
推门而入时正好听到同事问阮涛:“阮律,你在京市呆了那么久,怎么想起来跳槽?听说你在那边已经能晋升合伙人了?”
阮涛沉默半天,背靠在椅子上扭头看到抹绰约的身影,笑了笑:“大家都是同事就不不谈虚伪客套的话,说到底合伙人还是要看案源,其实无论在哪里都行。”
蒋晓鸥面无表情拉开椅子坐下,心道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蒋律呢?听说你这边年底要升合伙人了?还没提前恭喜你。”阮涛忽然看向她,一下将话题扯到她身上。
蒋晓鸥皮笑肉不笑道:“所里都还没确定呢,阮律这是听谁说的,要不你去跟老板提,你可是大老板特意挖过来的人。阮律这一顶帽子压下来,到时候事没成的话我可要找你算账。”
说话的律师和阮涛关系不错,不然刚才也不会问他这么私密的问题,听蒋晓鸥这番话夹枪带棒总觉得不大对劲。他目光在两人中间梭巡半天,阮律瞧着并没有生气,倒是说话呛人的蒋律脸色不大好,他也是识趣的没有再开口。
杯觥交错,饭局结束后蒋晓鸥站在停车场等代驾过来,阮涛突然走到她身边说:“正好顺路,一会儿我坐你车回去吧。”
蒋晓鸥瞥他眼:“你不是住在程昭那儿?”
“程昭上周不是去了南封,我一直住在他家也不是办法,已经找到房子搬出来了。”
他这话让蒋晓鸥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手里电话响起来,她接起道:“喂,你好,对的,就景都商场这边停车场,在 A386 号车位,好的麻烦你。”
她挂断电话又看向阮涛:“那你现在住在哪儿?”
阮涛顿了顿:“宁南路那边。”
“哪个小区?”
“万嘉公寓。”
蒋晓鸥冷笑一声,险些把手机直接砸到他脸上去,还好她酒虽然喝得不少但是并没有醉,作为律师更清楚伤人是犯法的,连处罚内容都记得一清二楚。她懒得再跟他多说什么:“那一会代驾来了你坐我车走吧。”
代驾司机很快过来,蒋晓鸥没理会阮涛径自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阮涛独自一人坐在后排。路上司机倒是好奇看了几眼全无交流的两人,不过他晚上出来兼职代驾,遇到不少酒后失态的情况,他不想惹麻烦路上基本跟客户零交流,到目的地后就赶着去接下一单。
“要不要去楼上坐坐?”蒋晓鸥突然问阮涛。
阮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女人已经走到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那儿,她踩着高跟鞋拎包站在电梯门边偏过头问他:“走不走?不走我先回家了,你家该不会也是这栋吧?”
“不是。”阮涛答道,几乎没怎么多想就跟上来。
蒋晓鸥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安原市,她在这座城市呆了许多年,那时候阮涛机缘巧合收到大律所的 offer 去京市发展。他们虽然不在同个城市,但几乎每个月都会见面,都说小别胜新婚,何况她和阮涛从幼儿园到大学就没分开过,开始的时候两人反而觉得挺新奇。
这样的感情自然深厚,两家父母商量着先给他们订婚,订婚之后蒋晓鸥和阮涛都渐渐觉出不便了。对方不在身边,两人工作步入正轨都忙,有时候出差就是一两个月,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时常见面,好长一段时间都碰不到,有点什么事也没法及时跟对方说。
只是在安原和京市选择方面,两人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家里父母倒是觉得两边城市都行,都可以定居。心想由他们去磨合出个结果来,这结婚毕竟不是谈恋爱,没想到这俩孩子当真就分了,怎么劝都不管用。
在那之前高夏和程昭早已经分手,高夏还跟蒋晓鸥感慨,感情上就没见过她这样顺遂的人,谁料后来事与愿违。
蒋晓鸥房子早几年就买下,她一人住在这儿,按了指纹锁输入密码,她开门进屋从里面拿了双男士拖鞋出来给阮涛:“你先在客厅里坐会儿,我拿个东西给你。”
阮涛神色复杂接过拖鞋换上,下意识问她:“什么东西?”
蒋晓鸥脚步一顿,没回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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