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你前两天不是说还要回去给你爷爷扫墓的吗,这次要不要跟你姐一起回去啊?”
“方便吗?”盛野有些心动。
顾宁玖想了一下,觉得没什么不方便的,便应了下来:“我回头跟我经纪人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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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周逢秋的工作室内,石陶红着眼抱着吃的和水守在录音室外,明明已经困得不行了,却也不敢闭上眼休息一下。
郑国治急的连西装外套都穿不住了,在门口转来转去,就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你说说,这又是多长时间没睡了?一下飞机就钻进了录音棚,不知道的以为录音棚才是他亲妈,不吃不喝不睡,他在作什么呢?铁打的人也受不了,石陶,他要是再不出来你就喊开锁公司,今天就是公司拆了,也要把他给架出来。”
话音刚落,门应声打开。
周逢秋的嘴里含着冒着猩红的烟,眼下的青黑在冷白肤色下越发明显,他的头发软趴趴的搭在眼前,一副困顿的样子,墨色的眸子中没什么情绪,却能看出主人的心情不咋地。
“老郑,你在我门前嚷嚷什么呢?”
他的声音沙哑,整个人虚弱中带着点慵懒,身体没什么力气的倚在墙上,看起来让他多了三分浪荡。
“我嚷嚷还不行,我看你是打算气死我,你说说你多长时间没睡了?从昨天下飞机到现在你就吃了什么?不就失个恋吗,你看你把自己糟蹋成这样,至于吗你?石陶,扶着你哥,先给喂点饭,别真给饿死了。”
周逢秋的脑中已经一片混乱,他提取出的有效信息就四个字。
至于吗你?
不至于,但他确实没办法。
作者有话说:
新文预收——《盛野》
1.盛野就像一把随处洒在地上的草种,只需要一缕春风,就可以破土而出野蛮生长,爆发出惊人的生命力。
她十六岁的时候遇到第一缕春风,温柔和煦。
一双柔软的手把她拉出泥沼,让她重新生活在阳光里,开启新生。
她二十六岁那年,她遇到了第二缕风,还带着未散的严寒,不讲道理的吹着她,凌冽中带着春意。
那个著名的浪荡公子哥醉后的桃花眼,美到勾人。
“盛野盛野,我是不是春天把你种下去秋天就能收获好多好多个盛野啊?”
扶着男人的盛野鼻尖围绕着淡淡的佛手柑的味道,仿佛在此刻酒意上了头。
向来长满野草的心原种下了第一朵花,名为江知岸。
她爱极了那张艳丽的脸。
2.圈内人皆知江家那朵随水而流的花栽了。
他喜欢上了叶氏集团第一秘书。
几次三番制造偶遇,死缠烂打数年,最终得了一句:“江总,我不敢。”
再次遇到是在酒局上,酒过三巡。
盛野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江知岸倚在墙上看她,比之前稳重了许多,长指夹着的烟冒着猩红的光,烟雾遮住了他眼尾微微泛着的红。
盛野眼风不动的往外走,指甲却抠入了掌心。
男人嘶哑的声音响起:“盛野,你别怕。”
3.盛野在十六岁以前以为自己是邻居们口中的丧门星,她把不幸都归咎在了自己身上。
她以为江知岸的喜欢是心血来潮,
却没想到他从不把她看做野草。
流星转瞬即逝,草地却年年春归。
在那片土地上,看似随手撒播下的命运,生出的每一点星绿,都叫盛野。
《春岸》
野岸临无地,孤吟在水涯。俯头千尺月,回首两层花。
人影藏深树,村烟落晚鸦。数家茅屋畔,阅尽几春华。——明·何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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