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巧克力流心团
时间:2022-08-15 07:26:30

  连璐竖大拇指,“有道理,所以你俩晚上都吃什么?”
  配绿毛的裙子是条标准的cla系lo裙,主色系是墨绿,正腰长摆,把丝绒和哑光绸缎巧妙的拼接,设计简洁而不失华丽,叠加了小面积的油画柄,集复古优雅集于一体,在巴洛克风格的棚里拍相当出片。
  拍到半途休息时才有空看手机,发现徐鸣灏五十分钟前发的消息。
  徐鸣灏:[5号9点,银沙滩海滩班级聚会,能麻烦你帮忙邀请铮哥来吗?]
  钟浅夕读了两次才震惊的回他:[……你好像跟他更熟吧?]
  就不能自己问陆离铮?
  徐鸣灏仿佛守在手机前,秒回:[不,你误会了,我是跟谁都自来熟,我俩不熟。]
  大白天的,钟浅夕简直见了鬼。
  (づωど)浅:[不邀,爱来不来。]
  “来往左边看。”
  “手掐个腰。”
  “ok,先干饭,等吃完再说。”连璐上下切着相片喊。
  他们上午十点开始拍摄,先趁着日光好完成了三套jk的日常光拍摄,然后换装换衣服折腾到现在晚上八点半,才吃上第一口热乎饭。
  被裙子束缚着吃东西困难,钟浅夕草草垫了两口了事,鬼使神差地点开陆离铮的对话框。
  动作比思考更快一步,反应过来时消息已经发了出去。
  (づωど)浅:[在做什么?]
  界面直接跳成了“正在邀请您进行视频通话……”
  她一惊,手抖按了接听。
  屏幕里出现陆离铮的身影,他人在外面,背景是昏黄的路灯光晕,薄唇咬着只烟,星火在暗夜里明灭,眼皮褶皱夹成锋利的折角,眸里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靡靡灯火衬得他妖孽又浪荡,乜过来的那眼美得惊心动魄。
  骨感瘦长的手指夹着烟从唇边取下,钟浅夕才看清他手掌绕了两道的狗绳。
  “我可以看看汪崽吗?”她压制住心跳的韵律,轻声细语地问。
  陆离铮勾唇,慵懒答,“不可以,你可以看看我,有事?”
  钟浅夕试探道,“五号班里组织海边烧烤,你可以来吗?”
  “想我去啊?”陆离铮捻着烟,轻佻问。
  她乖巧点头,全然忘了自己目前这头绿毛。
  陆离铮低笑了声,尾音低沉缱绻,“那你求我,我考虑一下。”
  “……”大丈夫能屈能伸,钟浅夕长睫毛颤动,粉唇开合,软糯喊,“求求你了。”
  “你在做什么?”陆离铮打量着女孩子精致的妆容和出挑的绿发,话锋一转。
  钟浅夕恍然,指尖顺着发丝解释道,“我在拍摄。”
  她把镜头切到前置,把景棚的样子展示给陆离铮看,自嘲的调侃,“要想生活过得去,必须头上带点儿绿,我合计提前适应一下。”
  “带呗。”陆离铮满脸无所谓,“反正又不会有歧义的绿,我在洁身自好上对自己相当有信心。”
  乍有冲锋的鼓声轰鸣,催着四肢百骸的血液翻涌,仔细听在发觉是心跳的震动,好在这足够华丽的妆容能掩掉大部分神色。
  深蓝美瞳随眸光流转,汪洋里的漩涡让陆离铮有须臾的失神。
  钟浅夕轻咳,镜头范围外的她拇指掐着食指指腹,又握拳,才生硬的追问着,“所以你要来吗?我都已经求你了。”
  “我好像只说考虑没说答应吧?”陆离铮懒洋洋的讲,“而且浅浅求的心不诚啊。”
  “哦。”钟浅夕气鼓鼓,流苏耳饰轻摇,咬唇清脆说,“哥哥来吗,不来我约别人了,我看杨。”
  陆离铮断然打断她,冷漠呵,“你敢。”
  “你来了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钟浅夕粲然揶揄,“略略略。”
  身后传来连璐爽朗声音,她笑着讲,“浅浅是在跟男朋友视频吗?能让我看看是哪只猪啃我们家白菜行吗?”
  “我也想看!”后勤月月跟着喊。
  钟浅夕迅速的挂断视频回眸笑,“不可以哦。”
  屏幕没有暗下去,陆离铮补了条微信过来。
  (づωど) 铮:[很可爱、我没有说不去。]
  作者有话说:
  =w=宠妻狂魔小陆:对对对我是她男朋友。
 
 
第32章 、烟霞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十月五日, 天公作美,只有几缕薄云在蔚蓝的天际流浪。
  一班的海边烧烤聚会特地避开游客景区,挑了片只有本地人才知晓的海滨浴场聚会, 离市区有几十公里的距离。
  海水透亮,海岸线渺远, 因沙子细腻,在阳光下泛着淡银色, 被称作银沙滩。
  交通还算便利,联通城郊的公交车定时发车, 不过下车还要徒步段距离。
  也有关系好的朋友组团包车来, 季舒白的妈妈放心不下她独自坐那么远的工具, 决定开车送她去,顺带捎上女儿的两个好友——钟浅夕和寻旎。
  游玩心切,寻旎难得没有睡过头, 她抱着大袋子笑眯眯的喊“阿姨好”,又被投喂了根奶香玉米。
  “旎旎又可爱啦。”季妈妈亲昵的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放去后备箱, 笑着夸奖,“我感觉你们班这种聚会模式挺好的, 一人一个菜, 亲近大自然, 旎旎做了什么?”
  寻旎轻快答, “我怕她们膳食不均衡,做了沙拉。”
  季妈妈点头夸,“那挺好啊, 荤素搭配才对呢。”
  寻旎违心的赔笑, “那可不咋的呢。”
  有人做素菜是为了均衡饮食, 而有人做素菜, 纯纯因为她只会手撕菜叶。
  “……”钟浅夕和季舒白对视耸肩,没人拆穿她。
  季舒白坐副驾,钟浅夕和寻旎坐后座。
  打着哈欠啃完玉米,寻旎才拍着前座去调侃季舒白,“林致远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实在没什么可避讳的,季舒白念了多少年书,就跟林致远同伴多少年,从幼儿园开始计算,两家家长都认识。
  季舒白笑着答,“他走得早,被徐鸣灏喊去当苦力串肉串了,而我的小宝贝们儿都要睡懒觉不是吗?”
  钟浅夕莞尔调侃道,“否则你现在已经到了银沙滩,正一起串肉串为人民服务呢是吧?”
  “那陆离铮来不来啊?”季舒白哼唧两声后反将一军。
  寻旎笑嘻嘻地偏头看她。
  钟浅夕瘫姿,懒洋洋的答,“会来吧,他好像答应我了。”
  季舒白乘胜追击,“好像是有多像!”
  窗外的风景不断后移,钟浅夕收回眼神,认真讲,“十成十吧,就那种能发现我随手拍的照片里,有片四叶草的那种像。”
  “……”季舒白和寻旎异口同声,“你拍到四叶草不发给我?”
  钟浅夕简直一百个冤枉。
  古早台湾偶像剧把四叶草代表幸运的概念植入人心,而正常的三叶草漫山遍野,长大后很少有人会特地在草丛里寻找“四叶草”的存在。
  她会拍到是个很偶然的契机,秋日里花木纷纷显出颓败迹象。
  昨天在拍外景时在如茵绿草里发现朵明艳的小黄花,算不上多漂亮,也叫不出名字,可因为是独苗,而显得扎眼又特别。
  钟浅夕随手拍了照片,分享在了闺蜜群里,又鬼使神差的发给了陆离铮一份,然后就继续去工作了。
  寻旎和季舒白的回复都是“花好看/哇好□□啊。”
  只有陆离铮的回复很特别。
  他回:[呦,四叶草啊,许愿了吗?]
  钟浅夕把照片放大许多倍,仔细的拖拉了半天,才看到陆离铮嘴里的“四叶草”,小小的一片,隐在给黄花做陪衬的三叶草里,过分不起眼。
  不知道这人究竟视力多好、看了多久,才能连布景都在意。
  可惜她看到这条消息回去找的时候,连小黄花都消失了,没有坐标点,无从下手。
  “昨天我发你们的小黄花里,左下不断放大,有个四叶草,我也是在陆离铮提示后才发现的。”钟浅夕无奈的解释道。
  ****
  她们三到地方的时候需要串串的食材已经全部处理好了,分门别类的用保鲜膜封在铁盘里,徐鸣灏和林致远正在点火烧碳,李甫摇着纸壳煽风。
  一班算陆离铮三十个人,要了个大棚,三张白色塑料桌,每张配十把椅子。
  生鲜食材和零食饮料分别占据一张桌子,空下来的那张正由谢薇组织六人炸金花。
  10月中上旬,沐城白日的温度在二十来度徘徊,是最后能穿裙子的季节。
  少年人平时被校服禁锢束缚,现在换了自己私服,甜妹扎双马尾,酷girl穿骷髅头长t,各有千秋,好不热闹。
  钟浅夕接过同学给倒的冰可乐,凑过去好奇的捏着谢薇黑T上的金属装饰链条,“你这好酷哎,链接给我一下。”
  谢薇忙着炸金花,摸到手机解锁给她,“你淘宝自己搜下购买记录。”
  “手这么快的吗?这就都串好了啊?”寻旎震惊不已。
  徐鸣灏梗着脖子,骄傲道,“那可不,我牛逼吧?”
  “牛逼死了。”林致远拿着铁钳把烧红的炭换到底下,无情戳穿,“花钱雇那边大排档串串师傅动的手,还直接从人哪儿补充了点儿食材。”
  徐鸣灏面带忧郁,叹气说,“林致远,你他妈就不能让我装会儿逼!”
  林致远撂挑子扔掉手里工具,冷漠道,“你劝你好好生火,否则被烤了别找我。”
  他转过头就撞见季舒白,少女穿了身粉蓝色的jk套裙,及肩发披散,笑意绵绵。
  林致远轻笑,蹭干净手起身问,“你渴不渴?给你倒点儿喝的?”
  季舒白眨眼睛,举起自己手里的纸杯,“我不渴,你累不累呀?”
  铃声骤然响起。
  来电人:[陆离铮]
  钟浅夕跳着站起来,小跑出两步,做好他说不来的心态才按接听,“喂。”
  “你到了吗?”清冽磁沉的嗓音传过来。
  钟浅夕轻声答,“我已经在了。”
  陆离铮懒洋洋的讲,“那浅浅过来接我一下?这导航把我导到了停车场,我不知道从哪条路下去才对。”
  这类海滨浴场往往偏野生,没做过多余的开发,除了沙滩就是土路,淋浴是铁皮房搭的,卫生间则是公共厕所的形式。
  停车场离海滩不怎么远,奈何海岸线过长,烧烤棚同样很多,往左往右都能讲得通。
  “你在原地不要动。”钟浅夕脱口而出,“我过去找你。”
  “行啊。”陆离铮漫不经心的笑了声,“那我乖乖在这儿等你。”
  土路坑洼不平,才过时有尘土飞杨,钟浅夕冲出来才想起没拿遮阳伞和帽子,手臂挡着光小跑往前跑。
  该是有公司来这边团建,停车场的出口聚集了不少人。
  钟浅夕手掌挡着半边光抬眸,她发誓自己只看了那么一眼,视线就在半空与双锋利狭长、带着促狭笑意的凤眼相撞。
  陆离铮戴黑色鸭舌帽,着藏蓝色短袖,长身玉立,人群里出挑的惊人。
  她招招手,缩进旁边的烧烤棚阴影里面遮阳。
  陆离铮反手把帽子扣到小姑娘头顶,慵懒问,“怎么都不知道戴个帽子?”
  凛冽的冷杉气息驱散了周遭的热意,钟浅夕昂头看他,眸光流转,软糯的抱怨,“你怎么才来?”
  “……”陆离铮原本想捏一把她脸颊带着婴儿肥的软肉,听到这句忽不太能下去手了
  扇风工具人李甫忽然手抖力道过猛,烟雾弥漫,林致远反应迅速,把季舒白往逆风向轻推,自己也站了过去。
  只有徐鸣灏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他被呛得直咳嗽。
  炸金花和席地而坐斗地主选手们都回头哄笑,好不热闹。
  烈日将沙石烤得炙热,被打磨过的鹅卵石与玻璃瓶点缀在其中,不少人趁晌午游泳,浅水区被小朋友们占领,海浪一波一波的抚着岸滩,留下温柔的泡沫。
  五颜六色的泳圈在水中攒动,粼粼波光像是碎掉的星辰。
  半崖上全副武装的垂钓人静谧如壁画,海鸥低回盘旋,渔船扬帆起航。
  钟浅夕坐在热闹喧嚣里频频回顾,手机按亮又锁掉,失落感逐渐扩散上心头。
  肉串已经上架,有 “烤串大师” 自告奋勇张罗着开烤,浓郁的焦香味开始冲撞鼻腔。
  少女没化妆,只涂了点儿唇膏,粉唇莹润,秋水剪瞳里有水光潋滟。
  他微别开头,撞入眸底的是清凉俏皮的衣装,雪纺一字肩衬衫外露出平直肩线与精致锁骨。
  高腰牛仔热裤把纤瘦的腰线勾勒无疑,短裤裤腿腿侧开,由绸带系空绑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再往下是白皙笔直的长腿。
  陆离铮不动声色地扫了圈,微微磨牙,捏住她微鼓的脸颊,勾唇轻慢讲,“浅浅又不打电话喊我起床,你说我应该几点来?”
  恶劣行径容忍多了,底线降低不少,钟浅夕在潜移默化里默许了被他捏脸这件事。
  没怎么挣扎,认真给他讲解,“我们的棚在那边,15号,浴室在停车场那边,卫生间会有点儿埋汰,你可以问问徐鸣灏他们在哪儿解决……然后是可以下海游泳的,你会游泳吗?”
  “我什么不会?”陆离铮挑眉,指腹摩挲着细嫩的肌肤,慵懒问,“你怎么这么乖?”
  “不然我是应该打你一顿?就因为你捏了下我的脸?”钟浅夕无可奈何的瞅他。
  陆离铮收回手,舔后槽牙散漫道,“你对谁都这么乖?”
  “我傻的吗?”钟浅夕踮脚,考虑到捏脸可能会被反应过来,只好虚晃一枪,趁机用食指指骨刮了把突兀喉结。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