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阁?”
“芳儿是这样说的,说是万宝阁的老板对她一见钟情,所以才拿出资源分享于她。”
“万宝阁老板是男的?”商月潭万分惊讶,没想到自家妹妹竟然被万宝阁骗了,真是一言难尽,便继续问道:“芳儿怎么知道那人是万宝阁的老板?”
“问东问西的,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我就知道这个白眼狼就是来看笑话的!”吴夫人哭的更加厉害,向商月潭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你给我闭嘴,伤害潭儿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给我滚出去!”商震的愤怒全写在了脸上。
商月潭继续说道:“父亲,我打听这些并不是想看热闹,而是想救芳儿必须得知道缘由,而且我怀疑芳儿被骗了,因为万宝阁的老板从来都不是男的。”
一听此话商震大吃一惊:“那怎么办?你能不能让丞相府出面去求求情?”
“求情是小事,但是名誉是大事,卖假货这个问题不解决芳儿和您,以及整个商家都失去了信誉,也都会受到牵连,所以您得容我好好想一想对策。对了您知道那男子长什么样吗?”
商震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长什么样我不记得,但是听芳儿说他右手的虎口上有一个深色胎记似的图案,还有他送给了芳儿一条钻石项链,我去给你拿。”
商月潭看着手中的钻石项链,在封闭的房间用烛光一照,多种颜色折射而出,再加上光线较长,她皱了皱眉头:“这是假的。”
商震大吃一惊:“假的?这很透亮啊?”
“就因为又透又亮,折射光线又长又色彩丰富,所以它才是假的。”
“还有这道理?”
“因为真正的钻石物质坚硬,是单折射面,而这个无论是硬度,还是碳成分都低于钻石,钻石是大自然的恩赐,自然与人工和培育的有差别,它胜在稀有,而这种人工培育的则是可以源源不断的生产的。”
“原来这还可以培育啊,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事我来办,父亲今天先这样,放心芳儿不会有事的。”
商月潭吃惊不已,没想到自己只是提过一嘴,竟然有人信了,并且真的培育出了莫桑石,看来一切皆因自己而起,终究还是要自己去解决,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但是在手上有相似标记的男子应该不在多数,找起来定然不难。
……
商月潭坐在窗前,聚精会神的设计着大多女孩子都会喜欢的沙发样式。
突然窗外传来响动:“姑娘,查出来了,确实是万宝阁的人,但是......。”夜影悄咪咪的站在窗前,汇报着情况。
“但是什么?”
“他现在已经不在万宝阁工作了,自己在城外开了一个小作坊,好像也是做首饰的,而且看现在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收获颇丰。”
“那就对了!好久没享受大东北的洗浴文化了,把人带到欲仙阁。”商月潭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意,虽然商家人她不喜欢,但也不是任谁都可以欺负的。
“是”
王二条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漆黑没有一丝光线的牢笼开始瑟瑟发抖,他打量着四处漆黑又光滑地墙壁,不禁小声的疑问道:“我这是死了吗?”
“死很幸福,怕的就是生不如死!”声音清冷干脆,一时间竟让人分区不清是男是女,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暗服,面具遮挡住面容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
“听说你不仅用万宝阁的名字招摇撞骗,还骗财骗色,把人家姑娘害到了牢里?”声音冰冷,气势十足,使王二条不仅打了个寒颤:“我没有,不是我,你有证据吗?”
“证据?好呀。”说着烛火被点亮了,一身黑色长服的男人站在一排让人看得毛骨悚然的刑具旁。此时的面具人再次说道:“你,就是证据。想先从哪一步开始呢?”
王二条看着他手指划过的刑具,脑门上渗出了层层汗水:“西朝可是有王法的,你凭什么动刑。”
面具人冷笑两声:“动刑算什么,我今天让你交待在这,外认连你的骨头都发现不了,你信吗?”
欲仙阁暗室是商月潭用于办公的地方,里面存放着众多消息与讯息,而且还有一个密不透风的隔音囚笼,专门用来吓唬一些对她不利的硬骨头,但现在她住在古明渊那,所以很多事都不太方便,还好欲仙阁离得近,所以干脆就直接把他带到欲仙阁吓一吓算了,只是没想到还没等用刑,王二条这个胆小鬼把什么都招了,着实让商月潭省了不少力气。
……
古明渊在侯秀芸的葬礼上正观赏着他三哥极致的表演,眉头深锁,嘴角轻撇,双目含泪,妥妥的忧郁且深情的绝世好男人,心想果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而古明谦应该算得上是演技派的佼佼者了吧?只是不知道等所有真相都浮出水面之后,他又将以何样的演技,去塑造怎样个角色。
古明渊看着深情款款的古明谦安慰道:“三哥,嫂子走的确实实蹊跷,说走就走,她也不希望见你如此伤心,您还是节哀的好!”
古明谦看了看话里有话的古明渊,冷静自若:“芸儿身体一向不好,跟着我确实是委屈了,寻遍名医都没能治好她的顽疾,我对不起芸儿啊!”
古明渊实在看不过三哥的虚伪嘴脸,礼貌的寒暄了一阵便打算离开。
第23章
“渊儿。”
古明渊回过头去,没想到叫住自己的竟是多年未见得表舅父位列三公的徐太尉。
“舅父也来悼念?”
“是啊,出了此等事肯定是要来看看的,虽然没什么走动,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对了好久没见了,有空来府上坐坐,你和玥儿表妹得有十多年没见了吧?有时间了来府上坐坐。”徐江仁的话别有深意,一方面是试探,另一方面解释自己并未加入古明谦的阵容,其次他主动接近古明渊有发展扶持之意,也有着联姻的暗示。
或许在之前古明渊还有接受他的意愿,但从古明谦开始接近徐玥,以及得到那本名册之后,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因为像他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没准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任他摆弄的棋子,或者被他连累,但正如他所说的,现在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所以礼仪得体的回应着:“是,舅父。”
徐江仁是古明渊母亲徐皇妃的叔白表哥,所以如此算下来确关系更近一些,冲着这层关系徐江仁不帮自己的表外甥也实在说不过去,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对古明渊有愧,所以古明渊离京的这四年即使古明谦、古明礼闹得再凶,对他拉拢的再紧,也从未加入过任何夺嫡阵营。
回到府中古明渊看着十方大包小包的拿着东西向主卧走去,忍不住的问道:“潭儿回来了?”
十方照着商月潭教的回应着他。
“礼制那边的事办好了?”
十方皱皱眉头,满脸尬色:“是,处理好了。”
“看来虽然商家人不怎么地,但商家的这位小姐倒是讲信用。”
十方一听这话心想,你真应该自己看看,这商姑娘绝对能够让你惊掉下吧!
古明渊看着发呆的十方满脸疑惑:“想什么呢?把东西让人往里般,帮潭儿布置一下。”
十方怕商姑娘的物品会露馅,赶紧阻止道:“殿下,商姑娘和旁的女子仿佛不太一样,随便动她的东西不晓得她会不会生气,要不等商姑娘回来再定?”
十方虽然平时说话不太在点子上,但这次说的确实有点道理:“行吧,对了你上次说什么都有的卖的那家商铺叫什么?”
“万宝阁,殿下是要去买什么?十方陪您吧?”
“不用,买点成亲的物品。”
十方一脸迷惑:“您成亲不用宫里置办吗?”后来一想,觉得自己问的这句话犹如废话。
“父皇能同意?不如先斩后奏,到时候他反对也没用!”只不过就是委屈潭儿了,成婚都不能光明真大,所以自己一定要为潭儿准备最好的凤冠霞帔。
万宝阁、欲仙阁和话剧院三个商厦正好是背靠背的稳固建筑,古明渊想要去万宝阁必须要经过欲仙阁的门口,只见一个酷似夜影地身影,扛着一个麻袋从欲仙阁的侧门匆匆而出,这...大白天的扛个麻袋?
古明渊看着万宝阁无数奇珍异宝问道:“我想要一套独一无二的华丽嫁衣。”
“公子这是要大婚?”女子莞尔有礼的看着眼前清俊的公子:“公子样貌堂堂,又亲自为未婚夫人挑选嫁衣,看来另夫人真是幸运之人。本店嫁衣在三楼有两套,样式不多但有图册可以定制。”
富丽堂皇且宽广的房间中摆满了光彩夺目的衣着饰品,但古明渊一眼就相中了那套配有闪亮钻石的嫣红色嫁衣,与珍珠相配甚是典雅,再加上凤冠上那颗洁白纯净的硕大珍珠,和鲜艳的法郎以及五色宝石,更是比宫中置办的还要精致大气:“我想要这套。”
“公子好眼力,这是我们老板亲自设计的,不过这个需要定制一般15天左右可出货。”
“眼前这套不可以吗?”
“这套的尺寸与另夫人的尺寸不一定相符,而且这是我们老板为自己准备的嫁衣,所以这只是个样板,可以定制但不能出售。”女子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你们老板也这几日成婚?”
“这倒没说,但是抱歉,真的不能出售。”
“我能见一下你们老板吗?”古明渊再次追问道。
“抱歉。”女子没有过多解释,一抬眼看着从四楼走下来的女子客气的说道:“姑娘,您这么快就选好宝石扣了?”
古明渊顺着女子的眸子看了过去,满脸惊讶:“潭儿,你也在这?”
“嗯,我来看宝石,用来给徐小姐设计沙发。”又疑惑的问道:“你来?”
“姑娘,这位公子看中了那套珠光宝气系列的分凤冠霞帔,只是......”
“嗯明白了,那套尺寸正好与我相符,那边我去解释,这套我们拿走了。”商月潭的语气客气,在气势上却不容女子拒绝。
女子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应道:“是,姑娘。”
看着女子毕恭毕敬的样子,古明渊再次被商月潭惊讶到了:“潭儿我有时候真的太怀疑你的身份了,你的面子比我这个当皇子的还大,我口干舌燥的劝了半天,于事无补,你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解决了,我能不怀疑吗?”
商月潭摸了摸他的头:“你才回来,又深居简出自然人脉受限,我就是认识的人多了一点。”
“对了,我今天好像看到夜影了,大白天扛着个麻袋,好生奇怪。”
“嗯我知道,而且我也有件事要与你说。”商月潭一想到要卸去马甲,心中难免会有一丝忐忑,因为这个结果她真的无法预知,尤其是在古明渊说出那句“卖”之后,她更是不安,她怕他认为自己处心积虑,她也怕他知道结果后的疏离。
“嗯?”
“殿下,殿下。”十方焦急的跑了过来,看到古明渊发现了自己,继续说道:“七殿下回京了,陛下昭您入宫。”
古明渊看了一眼商月潭:“你想告诉我什么?要不等回府再说?”
“嗯,你去吧。”
十方用眼神询问商月潭说了吗?商月潭摇了摇头,并对这十方竖起了大拇指:“你来的真是时候,我刚张口!”
十方:“……”
……
“父皇儿臣真是冤枉!”古明礼跪在地上,为自己辩解。
古长河面色铁青,脸上写满了愤怒二字:“冤枉?证据都摆在这了,你还说冤枉你?”说着便把手中来往的信件扔了过去,继续说道:“你是皇室之子,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贪腐之事,你真是让我失望。”
古明谦站在原地露出了旗开得胜的笑容。
古明渊则是个聪明人,不树敌也不落井下石,而是为这个七弟开解:“父皇,我看七弟委屈的样子,估计真的另有内情,墨洲灾害太严重了,谁看了能不心疼?而且七弟从小就善良懂事,应该做不出此等事情来。”
“你还替他辩解,他书信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证据确凿哪来的冤情?”
“父皇,信件也可以造假,再说都知道张大人是三哥的人,我又怎么会与他通信件贪墨?您当时不也是知道他是三哥的人才安排给我的吗?”古明礼不紧不慢的解释,脸上的委屈看得古长河略显心疼。
古长河儿子众多,但他真正喜欢的也就古明渊、古明谦和古明礼三人,一个是因为有愧,一个是因为最像自己,而另一个则是因单纯心软的性格,心中不禁一想难道真的是被人陷害?
“那你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吗?”古长河气愤的表情逐渐消散。
“儿臣没有,但是您可以去去队中打探,我见墨洲灾情实在可怜,所以把仅剩的府里的银两也都赈灾用了,要不是德叔拦着留下了些许银钱估计府中都不够度日,所以儿臣又怎会去贪墨?”
古明谦心中一惊,赶紧补充道:“父皇、七弟,此言可不对,儿臣确实是跟张大人关系好了一些,但这可不能说是我的人啊?儿臣可从未结党谋私过。”
古明礼看了看古明谦又看了看皇上:“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
“说上来听听。”
“儿臣并未贪墨,为何会传出如此谣言,而且还传到了灾民口中掀起了不小的霍乱,仿佛是有人早就算计好了一般,直接桶上天厅,所以儿臣有理由怀疑这就是一个想拉儿臣下马的局。”古明礼眼神中带挑衅,别有深意的向了古明谦。
“父皇,若真是如此,此人其心可诛。但是书信笔迹确实与七弟相符,儿臣有所怀疑也实属正常,不过这字迹确实不像的假的。”古明谦心想事已至此,自己上交证据的事情是瞒不过去了,不如自己大方承认,按理说这信是张大人交上来的不该有假,难道自己也中了他人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