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相公不识妻——雪中肥猫
时间:2022-08-16 06:47:47

  “殿下,我查遍了近日张止力接触的所有人,你猜怎么着?”十方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卖着关子的说道。
  商月潭看着累的不行的十方赶紧关切道:“先喝点水,慢慢说。”
  “咕咚咕咚——”几口水下肚,继续说道:“他好像在查什么?是关于朝中大臣的,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名字。”说着十方便把名单递给了商月潭。
  古明渊一见越看越气,谁的部下心里没数吗?对我娘子这么殷勤!
  “十方,你现在很放肆啊?我让你喝水了吗?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应该先给我看吗?”
  “殿下,我给您您也是给商姑娘看,这不是替您省事了吗?”十方嬉皮笑脸的看着古明渊。
  “什么商姑娘,那是我娘子,以后你要叫夫人,还有,我给我娘子跟你给我娘子能一样吗?”
  “是,十方知错了!”
  商月潭肯本没空理会二人幼稚的拌嘴,看着两章名字几乎一致的名单,看向了古明渊:“你猜对了,这确实是他怀疑的人,你看,名单几乎一致。”
  古明渊看着名单皱了皱眉:“如此来说,凶手就在名单之中,而张止力之所以来我府上就是告诉我凶手是谁?不对呀,难道他查的东西与我有关。”
  名单上的人商月潭虽然有很多人都不认识,但看着仅认识的徐江仁、刘老和董子卿来看八成与徐皇妃有关。
  “或许...我是说或许我们可以查一下张止力是否与徐皇妃有关。”商月潭意味深长的看着古明渊,生怕牵起他的悲伤。
  十方顿时一愣:“商...夫人,您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古明渊也不约而同的与十方一齐向商月潭看去。
  “名单上我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所有我知道的都与我调查的徐皇妃有关。所以,我想除了我在调查这件事是不是张大人也在调查?徐皇妃生前帮助的人无数,不排除张大人曾经受过徐皇妃恩惠的可能。”
  古明渊突然想到了商月潭一直要至于死地的舅父,他开始再次向商月潭确认:“如果真是这样,你说会不会是他?”
  “有可能,只是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他极其狡诈没有给我们留下丝毫把柄和证据,要不我也不至于把他推向古明谦,等他们二人露出破绽一举歼灭了,而且没猜错的话他背后应该还有人,就是那个帮助他扶摇直上的人。”
  ……
  古明谦虽然麻烦缠身,但是想到徐太尉的势力他也从未冷落过徐玥,再加上如今徐太尉对他与徐玥的事情没有那么排斥了,偶尔二人也能见上一面。
  二人一边看着话剧,一边品尝着在路边买来的美食和话剧院热售的零食,徐玥幸福的像个单纯的小孩子,眼睛一扫,看着心不在焉的古明谦,将沾满焦糖的爆米花放到了他的口中:“很甜的,谦哥哥有心事?父亲又为难你了?”
  “那倒没有,玥儿放心,你父亲那里我会解决的。我就是就是最近事情有点多,怕冷落了玥儿,正想着怎么逗玥儿开心。”
  古明谦果然是惯用美男计的高手,三两句话把徐玥哄得面若桃花,难掩娇嗔,被迷得神魂颠倒。
  徐玥如今哪有心情看话剧,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古明谦,从他精致的脸颊,到囧囧有神的双眼,高挺的鼻梁,脂红的薄唇,性感的喉结,脑补着衣衫下结实的胸膛,顿时脸上一阵滚烫。
  古明谦发现了此时徐玥的异样,用手抚上她的脑门吃惊的关切道:“玥儿,你发烧了?我带你去看郎中。”
  徐玥仿佛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只是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双眼含笑,仿佛将还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般,并用手戳了戳古明谦的结实胸膛:“谦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古明谦唰的一下坐了起来,满脸通红。
  不愧是徐太尉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如此凶猛。这是...这是...开始馋我的身子了?
  古明谦突然起身的动作,拽回了徐玥的心神:“怎么...你胸疼?”
  古明谦立刻护住了自己的胸膛,惊恐的看着眼前如洪水猛兽般的徐玥:“我没有。”
  徐玥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直接捂住了嘴,又接续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谦哥哥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挺好...挺好。”
  古明谦不是没见过女人,而且也成过婚,只是因为皇家儿女的压力,他跟本没有时间去管什么儿女情长,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强大自己,争夺至尊之位上,所以他的感情生活十分干净,甚至从未涉足。
  就连去世的前妻侯秀芸,他也从未逾矩半分,毕竟她身体不好,随时病入膏肓,所以并未有夫妻之实,从骨子里他还是一个无比清纯的童男子,面对生猛如虎狼的太尉千金徐玥,着实是难以应对。
  不过此时的徐玥看着眼前古明谦的表现倒颇有乐趣,没成想自己得眼光如此毒辣,还是个清纯少男,不过也没关系,毕竟他不主动,自己主动便是了,把他迷得欲罢不能,哭着喊着,着急娶自己,想到这里徐玥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玥儿...玥儿”古明谦看着正在痴笑的徐玥,关切道:“玥儿,你怎么了。”
  徐玥这才回过神来:“没,没事,我能有什么事。”除了谦哥哥这个小妖精,我还能有啥事。
  古明谦正在送徐玥回府的路上,夜色茫茫,月亮如沟,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谁?”
  吓了徐玥一激灵,直接跳到了古明谦的身上,脸颊贴过他的耳侧,双手紧紧搂着他的颈部,一阵暖气在耳边浮动,瞬时间古明谦的脸部又烫又热。
  眉头紧皱,抿了抿脂红薄唇,用力拉开这徐玥的双手:“自己人。”
  听闻此话,徐玥才逐渐开始依依不舍的从古明谦的身体上滑了下来。
  此人正是古明谦身边的护卫:“殿下,查到了。”
  “查到什么了?”徐玥表情疑惑,毫不见外。
  古明谦示意护卫离开,便向徐玥说道:“玥儿先进去吧,我晚上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多耽搁了,改日...改日我再来看你。等我把手头上的麻烦都解决完了,我便上门向你父亲提亲。”
  徐玥一听,更是满心欢喜,看着古明谦假装的皱了皱眉头:“那你可得先闭眼,我要惩罚你。”
  “闭眼?”
  “对闭眼。”
  再三确认后,古明谦听从徐玥的安排,闭上了双眼,突然一双手围住他的腰肢,柔软清凉的触感,贴上了他的唇,古明渊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同样紧闭双眼的徐玥,颤抖了一下,我就知道,她就是馋我身子!
  此时太尉府大门突然敞开,古明谦机警的抬起了双手,表示与自己无关,瞪大双眼看着走太尉府走出来的中年男人。
  被惊到的不仅有古明谦,同样还有着望着女儿猛扑古明谦的徐太尉。
  “徐玥,你给我滚回来!”
 
 
第30章 
  商月潭利用暗门的势力,调查出了张止力的生平,没想到二人还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候还是在境外,大雪纷飞是正冷的时节,自己身穿白色裘皮还抵挡不了刺骨的寒意,只见前面一位书生摸样的男子,身穿简陋且单薄的衣衫,行走在雪地之中,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冻得发紫起了层层白皮,身体因为体力不支而摇摇欲坠,估计照这样下去,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冻死。
  那时自己还小,是身边的徐娘救了她,徐是她的姓氏,而娘是我最渴望的亲人。
  经过悉心照顾,他终于醒了,原来他叫张止力,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因为曾经对自己有资助之恩的先生,被牵连流放境外,他不远千里前去送行赶上了这场仿佛吃人般寒冷的风雪,才落到了如此境遇,但他却无怨无悔。
  徐娘看他可怜,又是有情有义之人,便将自己御寒的狐裘和身上现有的银两全部相赠,以及腰间那块青鸟玉佩。
  并嘱咐若遇到难事,拿着玉佩去见她的堂兄,他肯定会帮助他。
  商月潭和古明渊平躺在布满红色窗幔的喜房中,因为匆忙还没来得急收拾,商月潭回想和诉说着那段有徐娘的美好过往,脸上写满了幸福的痕迹。
  “所以你很早就见过张止力,还是和我母妃?”古明渊疑问的看着商月潭。
  “应该是这样,只是那时候太小,全无印象,若不是这次有途径调查出此事,估计我也早就忘却了。”商月潭眼神中闪过丝丝伤感。
  “我母妃一向这样,温柔善良,短短的一生救助了无数人,只是......”
  此时商月潭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我不明白,按理说玉佩应该在张止力手上的,为何搜遍家中却没有,仅有书信中的一个图腾呢?”
  ……
  祠堂中烛光闪烁,案桌后的架子上布满了先人的牌位。
  徐玥身穿淡青色长裙,跪在祠堂的圃垫上,烛光闪过她算不得惊艳但有几分耐看的容颜,显得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并委屈的抹着眼角流下的两行清泪。
  可站在一旁一直对她疼爱有加徐江仁,这次却并未心软。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一个未出阁的少女,竟然搂着男子......嗨...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看来我就不应该纵容你。”
  徐玥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徐夫人在门外越听越心疼,刚要敲门进去,徐玥却发话了。
  “爹爹纳那么多妾,都没说丢人,我就亲了这么一个,而且我是一定要嫁给谦哥哥的,我怎么就丢人了,爹爹这么说我,我不服、我委屈、说白了你就是不爱玥儿了、恼玥儿了,要不您也不会三番两次找玥儿麻烦?
  前两天禁足,这才放出来几天就让玥儿在这冰冷的祠堂跪着?”徐玥一边委屈,一边振振有词的说着心中的不快。
  凭什么爹爹想纳妾就纳妾,我就嫁一个相公就不行?
  徐夫人脸色瞬时煞白,一时间不知道该为自己婚后的生活感到不幸,还是应该心疼跪在祠堂的玥儿。
  徐江仁瞬时间气的面色铁青,眼神中透露着凶狠,拿起手中的藤条,就要教育这个不孝女!
  徐夫人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推门闯了进来,一巴掌打在了徐玥的脸上:“像你爹道歉。”
  清脆的巴掌声,一下戳进了徐江仁的心底,寒冷的心开始逐渐变软。
  徐玥抽泣的看着徐夫人:“娘?”
  “道歉。”徐夫人语气更加严厉,和不用质疑。
  徐玥只能低声认错:“爹爹对不起,玥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着情绪逐渐缓解的徐江仁,徐夫人自然的接过了他手中的藤条:“老爷,玥儿既然已经知错了,这个就用不到了,这打在细皮嫩肉的玥儿身上可不是小伤!”
  “玥儿,你要知道,爹也是为你好!以后要有分寸些,姑娘家家的名声有时候比命都重要。”徐江仁苦口婆心地劝导了一番,又看了看身边的夫人:“玥儿就交给你了!差不多就让她回去休息吧,太晚了!”
  ……
  身材较瘦,身穿蓝色常服的青年男子跪在地上,昏暗的灯光中照亮了他脸上的倔强,看着眼前的古明谦,毫不输阵的张开了口:“在下苏灿,拜见三殿下。只是不知道深夜被您虏入府中所谓何事?再怎么说苏灿虽然官职卑微,但也是朝廷命官,三殿下不觉得如此行经不妥吗?”
  一听此话,古明谦身边的护卫却坐不住了:“有你说话的份?”
  “既然没我说话的份,那在下就闭儿不言了。”
  “你......”
  古明谦看着眼皮子底下的苏灿,还倒有点意思。
  “你应该知道为何找你吧?”
  “殿下莫不是因为墨洲贪墨案?那殿下可就多虑了,这就是个乌龙。”苏灿表情坦荡,装作平时聊天一般自如的回答着古明谦的问题。
  “哦?乌龙,可是账单对不上啊,难道是苏大人记错账了?”古明谦眼神中透漏着狡诈。
  苏灿:“我从事账目工作多年,这账下官不可能记错,请问殿下说的记错账了,请问多了还是少了呢?”
  “不多,也不少。”古明谦打量着苏灿的表情变化。
  苏灿:“那有什么不对?”
  古明谦:“就是因为不多也不少,才不对,我的七弟可把自己的银钱都交了出去,可这账面却依然不多不少,你说古不古怪?”
  苏灿:“七殿下自己的银钱走的是自己色私库,当然不从官账上走,我记得帐本可都是官账上的银钱。”
  古明谦:“哦,是吗?可为什么我们挨家挨户调查了灾民们取得的银钱,总数却对不上呢?”
  苏灿:“灾民流动大,你们有漏记的也是正常,即使差点又能说明什么呢?”
  “那如果差的很多呢?多到可以判刑的那种呢?”古明谦的目光开始变得冰冷,冷到能刺穿人的心脏。
  苏灿表情开始露出了破绽,额头的汗珠微微渗出,但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倔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殿下认定我有罪,那请您拿出证据,然后用法律来制裁我,毕竟上嘴唇碰下嘴唇的话谁都会说。”
  古明谦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我之所以没有把你关进大牢,而是带到我的府中,就是欣赏你这个人,想给你留条生路。
  我那七弟毕竟是皇子,又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之一,犯什么错父皇都有可能网开一面,而你却不同。
  再或者我那七弟心一狠,为了至尊之位拿你拉出来顶罪应该也不是不可能吧?
  苏大人,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而在我这,会给你留一条生路,你不需要背叛他、也不需要倒戈相向,只需要拿出一点点的证据,证明与你无关,你只是七弟的傀儡就成。”
  古明谦看看此时心态动摇的苏灿,继续说道:“要不你以为,我为何深夜把你虏来?
  不就是为了你的安全吗?”
  “我若不同意呢?”苏灿试探这问道。
  “那也没关系,等天亮以后,我亲自送你出府,也绝不会伤你半分,我说过我欣赏你,所以我让你自己选。”古明谦的笑容中仿佛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让苏灿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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