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吃了几口后，有一种反胃的感觉。太勉强了吗？脑袋也是晕晕的。
“过半个小时后，我会叫医生过来。”他揉了揉我的头：“一直到您痊愈为止，我都会在您身边的。”他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麻烦你了。”我不好意思的说。
“这本来就是我的过失。”他起身，拉开窗帘，打开窗子：“多通通风才行。”
“请问……”我有点在意故事的结局。
“怎么了呢？”他转过身说。
“最后怎么样了呢？故事里的人。”我问。
“每一个故事都有很多结局，根据顾客不同的选择，会有不同的结局。你看到的是什么呢？”他问。
“就是说，和其他人……”在一起？我问。
“是的，里面每一个角色都可以作为恋人。看你怎么选择了。如果对这个结局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重返梦境，去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人。”他说。我有些动心了。可是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就留到以后以后再说吧。
“兰斯拉特，我把他移动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装作自己与他一起化为灰烬的样子。”我说。
“真是个悲伤的结局啊。它是唯一一个bad end。对顾客来说。”他笑了一下：“也是唯一一个真结局也说不定。”
“真结局？”我问。
“没错。故事的主线，其余结局都是衍生品。恭喜你。”他对我说。我倒是没有什么赢得胜利的感觉。
“那他最后呢？”我问。
“不用担心，按照约定，他会好好的生活下去的。”艾伊说。
“那就好。”我低下头。真的只是梦吗？分明触感这么真实。
“你很担心他。”他看着我说。
“有一点。”我可以需要平复一阵子。每一个电视剧看完了都会有一种空虚感，该怎么办呢？最好的办法是否就是找一个新的电视剧。开始一个新梦境。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会不会一辈子都住在这儿呢？
“休息一下吧。”他担心的看着我说：“我去找医生。”他把餐具收了起来，走出门。
我该做些什么呢？这种不安与紧张有是什么呢？我不太适应现实的生活了么？眼皮越来越重，算了不想了。睡一会儿吧。我闭上眼睛。
熟悉的小房间，天窗开着。这是农场的小屋子。我回来了？床的另一边，是兰斯。他坐在地上抱着我的小绒团。
“薇儿……”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可是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到。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放在他衣服里的戒指呢？
“我会找到你的。”他低着头，长发挡住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还是别找到我比较好。我已经没有让你感兴趣的东西了。好好活下去吧。
“38度5。”我面前的女医生看着眼前的温度剂说。
“嗯，你好。”我礼貌的打招呼。艾伊站在旁边他们没有叫醒我。
“你醒了？”女医生对我露出一个微笑：“喜欢打针还是输液？”
“嗯？”我两个都不喜欢。我讨厌针！
“你就别吓她了，开一些退烧药吧。”艾伊好笑的说。他应该是看出来我害怕了吧。
“嗯，没问题。”女医生站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了药对艾伊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与他吻别。艾伊真是受欢迎。都被我看见两次了。
“是女朋友吗？”我问。我倒是也没有不愉快的感觉，毕竟人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啊，你说她，不是的。”他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有女朋友。”
“这样啊。”我不在意的说。我现在心里想的是另一个人。
“你很在意吗？”他为我拆开药，又递给我一杯温水。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我说。
“我其实，希望你在意。”他直直的看着我。这句话里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呢？我头好疼啊，不要在生病的时候给我出难题！我在兰斯拉特身边已经够头疼了，就让我休息一下吧！
“为什么？”我不再折磨自己，把疑问抛给他。
“谁知道呢？大概是因为我很在乎你吧。”艾伊笑着说。他的紫色眼睛都要把我吸进去了。
“是吗？谢谢你。”我没头没脑的说。
“现在，除了休息还想做些什么吗？”他温和的说：“你现在的样子可哪里都去不了。我去帮你把电视搬过来怎么样？”
“没关系，我有手机……”我翻找了一下。诶我手机呢？我昨天没有带过来？
“店里开放WiFi，还有最近新出现的5G服务。”他笑着说。
“好的，可是我手机好像落在家里了。”我遗憾的说。我现在也没心情玩手机倒是。
“那么，安心睡一觉吧。”他说。
“请问。我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再做一个梦吗？我说不出口。毕竟我好像一直都没有给过钱。只是与他接吻这个样子……这也算是肉偿吗？可是对方是一个很帅气的人。我也不觉的自己被欺负什么的。
“怎么了？”他担心的看着我。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一直彬彬有礼。
“我想要一个新的梦境。”我说。
“当然，竟然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作为补偿赠送给你一个梦境。”他说：“但是现在，先把药吃下去吧。”
“好。”我把拿了很久的药吞下去。
“想做一个怎样的梦呢？”他问我。
“有没有温馨一些的？平凡一点。没有战争，只是和平的生活。”我问。
“当然了。”他接过我的杯子放在一边。慢慢靠近我……
“有没有其他的方式，嗯，作为酬劳？”我小心的问。
“这次不需要酬劳。”他皱着眉看着我：“你讨厌我吗？嗯，这种方式？我们可以换。”
“不，我不讨厌你。只是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所以……”我想着拒绝他的办法。
“只要你愿意留在这里，就可以。”他微笑着说：“多陪我一阵子好吗？”
“可是……”白吃白住？会有这么好的事？
“不是什么奇怪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想要认识更多的人。这也是我开这家店的目的。”他说。
“那你靠什么赚钱呢？”这个家伙生活在童话里吗？这样的生活有点梦幻吧。
“我并不缺钱。”他说：“只是稍微有一点寂寞而已。很高兴认识你。”
“我才是。”他不会是什么大公司老板的儿子吧。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那么，休息吧。我会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他把我放平盖好被子。
“嗯。”我乖乖躺好。
“可不能忘了这个。”他在我额头上敷上一个凉毛巾，在毛巾上又放上一个冰袋：“直接敷冰袋你可是会受不了的。”
“真细心。”我夸赞说。
“我们的服务可是很专业的。”他笑着说：“所以想一辈子都待在这儿也没关系。”
“还是不了。”我会疯掉的。会变得懒惰什么都不想做。不过这样的生活的确让人向往。
“早安。但愿你能早点好起来。”他让我闭上眼睛：“在梦中的世界，金色的阳光将一直照耀你。”
我闭上了眼睛任由身体沉入黑暗。
第114章 第十六章失控
“你可以答应我去死吗？”露易丝露出甜美的微笑。
秋天的风很凉。在个荒凉的花园中，露易丝可爱的样子让我仿佛身临恐怖电影。太诡异了……我一边后退一边观察她。
红色的荆棘从她身后蔓延出来，她只是微笑的看着我，满眼的杀意。我转身逃向迷宫花园的深处。
可是又怎么能逃得出去呢？
荆棘抓住了我，它的尖刺扎入了我的皮肤。来不及尖叫，大片的荆棘就封住了我的嘴。疼痛让我不停颤抖，然而疼痛感正慢慢的消失，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荆棘上的刺正在吸食我的血液！
“谁都找不到你的尸体，你就成为花的养料吧。”露易丝甜甜的声音喜悦的讲着我的下场。
血红的荆棘吸食我的血液之后长出花苞，花苞逐渐绽开，那是一朵朵血色的玫瑰。也许在玫瑰的甜香中丧命也不错吧……
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我，至少这些花朵让人赏心悦目，我也算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吧。这些玫瑰会装点在希尔和露易丝的婚礼现场吧。不必担心，希尔不会发现这些花朵是用我的血液浇灌养成的。不必担心，他会因为我的殒命而伤心，他会有一位完美的娇妻。
我要是没有做这个梦就好了，我之后的人生一定是活在这场虚伪的伤感之下吧。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傲人的家产，最值钱的只有一颗可以被人随意践踏的真心。处在社会底层的人，无论表面能打扮的多么光鲜，在真正的上层人看来从头到脚就是廉价的，什么真心，还不如午餐食用的鹅肝珍贵。
我的身子一轻，落在我熟悉的怀抱里。父母的怀抱是什么感觉我快忘记了。明明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人的怀抱我却如此熟悉。
“你在做什么露易丝？”希尔冷漠的看着她。
“希尔……”露易丝委屈的看向他。原来，她在希尔面前也这么渺小吗？
“我问你在做什么。”希尔的脸完全阴沉了下来。四周的红色荆棘，在瞬间变成粉末。撕扯成粒的玫瑰花的味道更浓烈了。
“是她！”露易丝慌张的解释：“是她想要逃跑！我才要把她抓回来的！”她声嘶力竭的讲述着毫无逻辑的骗语。我没有笼子的钥匙，根本连笼子都打不开，又怎么能逃跑呢？
“是吗？”希尔低头问我，他可怕的表情让我心脏一顿。
“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么简单事情。
“对！就是她要逃到人类那边去！她要离开你！”露易丝继续喊道。
“闭嘴！”希尔抬头看了露易丝一眼，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又低下头注视着我，眼神柔和，他轻轻的说：“是吗，薇儿？”
“对，我要逃走。”我没有躲避他的眼神。他根本不在意什么逻辑对错，他只在乎我想不想逃走。这场闹剧快点结束吧，恼羞成怒的把我撕成碎片吧，让嫉妒、厌恶、还有卑微的爱意都一起烧成灰烬吧？
“你，想离开我？”他不敢相信我的话。
“我不想做你的宠物了，我也不能变成和你一样的人，我除了离开你别无选择。”我平静的阐述。
“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抱着我的手臂因为他发狂一样的笑振颤着。
“杀了我吧。”我闭上眼睛。
“杀你？哈哈哈哈哈……”他像是听到了一个让人忍俊不禁的笑话一样，笑着。“你永远都逃不走！”他的脸贴近我，血红的眼睛满是激动、癫狂。
希尔把我带回了他的“玩具屋”。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摁在地毯上，我身上那件家畜专用的衣服被扯掉。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会疼很正常吧。”他在我耳边说：“随便你叫吧……”
原来这种事情是这种感觉吗？像是内脏被撞击一样，下身被撕扯，绝望又无助。脖子上被希尔咬了很多血洞，没有经过唾液的麻醉，就硬生生咬上去的。身上的痛苦是可以忍受的，屈辱和绝望让人窒息。
我自己认为自己应该被称为一个人，我的认知下我是一个人。而希尔不这么认为，他的认知下，我就是案板上的鱼肉，被剥皮还是开膛破肚都不应该挣扎。
“你不是想变成吸血鬼吗？想变得和我一样？”他俯视我。那张好看的脸如果长在刽子手上，我就不会心动了。
希尔咬向自己的手腕，他含住由自己心脏加工后的血。他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嘴，他的沾血的唇靠近我的嘴……他停下了，没有将血液灌入我的口中。他皱眉在思考着什么。
转变成吸血鬼不一定会成功的，像我这样意志薄弱的人很有可能会失败。医生曾经告诉过我这些。
我来替他决定吧。我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唇，从他这里抢走血液。血腥的味道在我口腔蔓延。
血的味道令人作呕。是人不能承受的腥味。
希尔猛的推开我，我跌在地毯上。他的手指伸到我的喉咙给我催吐：“吐出来！”
真是小气，我只是喝了他那么一点血，他都舍不得。他可是刚刚在我脖子上要了好几口呢。
“咳咳咳！”在他的逼迫下我还是吐出了一些血。
“你的身体和灵魂永远都只能在我身边！”他抱紧我，紧的我喘不过来气。
“新婚快乐，希尔。”我靠在他肩上，带着诅咒的心情祝福他说。
“没有婚礼了，薇儿。”他静静说。
他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不明白？他不结婚了吗？我不懂，好像也没必要懂，因为他好香，他身上的血香的让人发疯……要感情干什么？世上最好的东西就是——血！
我要咬破他的皮肤？他是谁？无所谓。是谁都无所谓！那是浆果！有丰富汁水的浆果！
痛！全身都痛！像是每一个细胞都被蚕食一样！
要是有血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缓解痛苦？我要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