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了。”少年一本正经地开口,像是为了给沈越飞说的胡话找开脱。
金韵见状,轻笑一声,隐约间似乎也猜到了两个小伙子大晚上,喝成这样是在聊些什么。
没继续追问些什么,金韵继续抬步朝着汽车停的方向走去。
电话里知道还有个同学,因而金韵也没开那辆跑车,选了辆有宽敞后排的suv。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到底还是有些分量的,顾经年扛着沈越飞将他甩到了车后座,后背和额角累得隐隐冒出些汗,酒意也因此而散去了些。
其实两人本就是在学校附近的烧烤摊吃饭,这会儿金韵开车不到五分钟便将两人送回到了学校。
安静密闭的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金韵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躺在后座椅上呼呼大睡的沈越飞,随之视线又落在顾经年的身上,开口道:“你同学怎么办?你送他回去ok吗?”
顾经年这会儿也喝了点酒,若是清醒状态下还好,只是男孩这会儿自个儿都犯迷糊,金韵属实怕他们半路会出个差错。
只见男孩沉默了两秒,随之掏出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
“我在生活区门口,沈越飞喝醉了,帮忙出来扛一下。”
不过短短几句,顾经年便挂断了电话,很明显应该是同室友说的。
车里开着空调,但许是因为有酒精的作用,再加上刚刚扛了这么大一个人,因而此时也依旧无端觉得燥热。
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呼吸时上下起伏的胸膛也比平时要幅度大些。
许是感受到了顾经年的异样,金韵伸手将自己的手掌贴在了少年火热的脖子上。
一瞬间,燥热的身体在碰触到女人冰凉的手掌后,如若是干涸已久的树苗久违尝到了甘露的滋味,条件反射地吐了一口气,听起来极为舒服。
“很热?空调要开低点吗?”金韵说着,字里行间带着些许关心。
此时此刻,顾经年的耳边不断回荡着沈越飞在酒桌上说的那番话,喉咙不禁又干了些。
目光微暗,昏沉的头脑令他的行为有些许不受控制,还不待他多加思考便带着金韵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脸侧,开口道:“有点难受,我以前没这么喝过酒。”
金韵看着眼前的少年,平日里字里行间的正经消失地一干二净,这会儿抬眉看着她,漆黑的双眸仿佛蒙上了一层水光,亮得在黑夜里震慑人心,又有些迷糊。
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些许,随之金韵轻笑一声,捏着顾经年的脸后凑近,两人的距离被瞬间拉短。
“这是他教你的?”金韵压低着声音,尾调微扬,好看的桃花眼里闪着戏谑的光,此时微哑的声线显得是如此性感,甚至一时间让顾经年忘了呼吸。
被看破了。
顾经年知道,果然自己是耍不过金韵的,不管是什么伎俩,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嘴唇微抿,许是因为酒喝多了的原因,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而几乎是他伸舌头出来的瞬间,金韵便倾身吻了上去,轻含住了他的舌尖,又顺势挑开他的嘴唇,探入对方的领域,开始肆意地掠夺和享用。
她喜欢喝酒,而带有酒味的顾经年令她越发中意。
暧昧地碾摩着他的嘴唇,缠绵地勾着他的舌头,水渍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带着唤气时不自觉哼出来的声响,将车厢内的气氛推向了至火至热。
他玩不过她。
也斗不过她的。
所有的计谋和招数在金韵面前都会无所遁形。
沈越飞说,像金韵这样的人,最是喜欢征服的感觉,而他想,此时此刻的自己何尝不是被她乖乖地征服,恨不得捧上自己的身体和心灵。
他已经完完全全被驾驭,被驱使……
她会觉得没有征服感吗?会觉得唾手可得后索然无味吗?
顾经年不敢去想这其中的是是非非,此时此刻的他在这一记吻里,便是被她彻彻底底地骑在了自己的心灵上,策马奔腾。
一记手机铃声打破暧昧不堪的气氛,金韵撤离了自己的舌头,也牵出一条细长的线,甚至让顾经年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还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去追她。
“该接电话了。”金韵开口,用大拇指轻轻磨着他的嘴唇。
顾经年犯晕地拿起手机,是室友打来的电话。
“你人呢?我已经到门口了。”
至此,顾经年这才清醒了些许,下车打开了车门,微风拂过他的脸颊,散去了些许旖旎,以及他那略显放荡的心思。
室友踩着人字拖匆匆赶了下来,举着手机瞅了半天,最后在一辆车前看见了顾经年,挂断电话后匆匆赶上去,看清那汽车的车标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卧槽?路虎?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