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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江聿梁依然感觉有电流从脊柱一路上窜,把大脑皮层烫得突突直跳。
比起之前那个,这个更偏向温柔与不容置疑。
进退之间,她的灵魂像是被浸泡后,漂浮起来了。
但没多久,江聿梁理智骤然回笼。
这他妈是公共场合吧!
她迅速推了他肩头一把,跟男人拉出距离,自己的背紧紧贴在冰凉椅背上,脸颊不受控制地飞上绯色。
“陈……”
江聿梁就是脸皮再厚,也没修炼到能对此刻坦然以对的地步。
“走。”
陈牧洲看起来比她淡定一万倍,拉过她手腕就走。
“哎——”
江聿梁压根无从拒绝。
要不是腿还算长,就陈牧洲现在这步幅,她估计得当个脱线风筝拖地走了。
刚走出自动感应门,江聿梁回过神来了。
不对,她在脑内排练那么久呢。
不能什么都让他占先吧?!
“陈牧洲!”
江聿梁反手拽停他,固执地站在原地,双目明亮澄澈,又直勾勾盯着男人。
陈牧洲是长得真好。
这个好,有一部分天赐的成分,线条肌理是外相,他有双很招人的眼目,介于凉薄和深然之间。
漂亮和美的那点区别,大概就在这。
美是不固定、捉不住的,只消一眼,八方幻境自在其中。
多看一眼,加深了她要抢占先机的想法。
“我想跟——”
“江聿梁。”
他打断她,放轻声音。
“我从很久前,就在想,效益和效率,应该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件事。不管做什么都需要考虑。”
江聿梁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他这么一打断,她脑子只剩一团糨糊了。
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也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你真的是——”
陈牧洲顿了顿。
“没什么效率的人。散漫,随意,乐意走点弯路。”
江聿梁头发正好被一阵风吹乱,认真听半天又听到这么句话,没好气地把头发胡乱往后一拨:“嗯嗯是!”
“直到有天,我开始做最没有效率的事。”
陈牧洲低声道,同时微微俯身,望进她的眼睛。
“我开始想你。”
“不受控制,想了很久。”
陈牧洲看着她震惊的瞳孔,轻声道:“我但凡能找到一点解决办法,都不会放任自己。”
“我试过很多次,试了挺久。”
他的声音一向好听,总带点不紧不慢的意味,现在却低下去,甚至有些沙哑。
“没有成功过。”
“我想我应该跟你说一声,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牧洲将她一缕散落的发捋到耳后,指腹的温度一划而过。
这次,短暂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