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听谢槐序要问这件事,突然站起身道:“我不知道!你们赶紧离开!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阁下最近不好过吧?”谢槐序并不着急,他端起年轻女子之前倒的茶水,抿了一口就放下来。
琉萤坐在旁边给足面子不插话,心中腹诽: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要是好过还天天借酒消愁?
谢槐序不紧不慢道:“或许阁下觉得只要自己不说,对方就不会累及家人?”
闻言琉萤朝身边的谢槐序望去,见他面色如常,但是说出的话听着像是在威胁。
她二哥看起来还是挺能唬人的。
那名仵作犹豫许久,才坐下来看向二人,这时他妻子端着醒酒汤过来,见他醒了将手里的汤放在他面前。
“醒了就把醒酒汤喝了,去去酒气。”年轻女子放下手里的碗,抱怨了几句,“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酗酒,哪里来的倔脾气!”
唠叨完她和谢槐序琉萤歉意道:“你们说事我就不打扰了,请你们别太在意,他就这个脾气。”
说完又瞪了仵作一眼,才转身离开小院。
谢槐序眼见年轻女子走了,才高深莫测开口道:“你就算躲在家里,他会找不到你?”
仵作将面前的醒酒汤一口喝了,随手擦了擦嘴,才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普通山门弟子。”谢槐序回答。
仵作坐在位置上沉默,才抬头看了一眼二人,“有什么凭证说你们是方外之士?”
谢槐序随手朝一旁的枣树挥了一下,一段挂满了红枣的树枝掉了下来,仵作看着瞪大了眼睛,随即才和谢槐序道:“其实这件事,我心中也不好受。”
他垂着头有些丧气,“但对方是城主府的人,我也没办法,如果不帮忙对方就要祸及我妻儿。”
琉萤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小孩子,“哪有小孩?”
“这个时候他还在学堂念书。”仵作叹了口气,“最开始去验尸的时候,对方就和我打过招呼了,不管人是怎么死的,都得说是溺死。
“一开始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当是城主不想惹麻烦,但是验尸过后发现,那个丫鬟明显是被勒死的,脖子上有道清楚的勒痕,不仅如此,她肚子里可能还有个孩子,我去看的时候,尸体明显有些显怀,衣服穿的宽松看不出来。
“那个时候我就想,是不是丫鬟和城主大人勾搭上了,被城主夫人发现,就将她处死了。但后来又觉得不对,丫鬟犯事何必多此一举,还将尸体扔进井里,并且还让我说她是溺死?而且当时她还有孕在身。
“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但几日后城主府中传来闹鬼的事情,我也没敢去问。”仵作回忆了一下当时的事情,那些事情不说是历历在目,但也还算清楚。
他和二人道:“这之后发生的事情,才让我明白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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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文案
南姝原本是养在深闺的娇女,生得花容玉貌,柔若无骨。
然而家族一朝落难,她也从枝头沦入泥泞,成了当朝太傅谢瑾的侍妾。
所幸谢瑾性格温柔,对南姝十分体贴。
俩人郎情妾意,琴瑟和谐。
然而一次意外,南姝奉夫命前去搭救因故落难的三皇子,救对方于水火。
却也因此与那尊贵之人产生了不清不楚的牵扯,从此再难脱身。
*
当朝天子萧容棣,冷静克制,品行端方,是人人称赞的高洁之君。
唯有南姝知道,他是如何披着那层清冷自持的表象,却在人后宛如卑劣的伥鬼,在她耳边低语:“朕此生所求,不过阿姝一人。”
“阿姝若想救你那夫君,不若想想当如何讨好求朕。”
*
他知道她是谢瑾的人。
不可念,不可碰。
可偏偏世事无常,总叫他碰见了她。
萧容棣这一生执念有二,其一为身世,其一为帝位。
南姝是他人生的第三次执念。
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已入了病,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