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苏依依站在一边，很乐意将询问的主动权交给赵芳草。偶尔开口，让孔飞荷拿其他产品来看。
抛砖引玉似的让赵芳草主动询问更多。
气氛融洽又热闹，甚至吸引了其他逛商场的客人。
“姑娘，我也想买面霜，不知道你能不能给点建议啊。”
苏依依扭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中年妇女，衣着朴素，裤腿上还有些许泥点子。
一十七、八岁的少女被她拉拽着，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情愿，半躲在妈妈身后。
现在见苏依依看向自己，又往后躲了下，还低下头去。
苏依依收回视线，看向妈妈，点点头问，“阿姨您说？”
中年人憨厚的笑了下，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女儿拽了出来，往苏依依面前一推，让她看自己女儿，“我女儿马上要找工作啦，我想给她买些东西，体面点。”
苏依依了解情况后，推荐了合适的护肤品。
其他客人见状，也纷纷开口询问。
苏依依来者不拒，只是每次推荐完后，都会笑眯眯的往孔飞荷一指，冲对方说，“找这位姐姐买，她服务很好。”
客人连连点头，直奔孔飞荷。
短短十几分钟，孔飞荷就做成了两笔买卖。
原本还高傲站在一边，抱肩冷眼的曹金枝，这下羡慕坏了。
每成一单，可是有提成拿的！
她赶紧放下双手，交握身前往孔飞荷的方向挪了几步，冲那些客人露出殷勤的笑。
结果笑了半天，连一个理会她的人都没有。
全围着孔飞荷，等着她给自己拿商品。
酸得曹金枝直咬牙，实在忍不住快步走到孔飞荷身边，抢先一步拿起货架上的面霜。
孔飞荷一愣，扭头看向曹金枝。
曹金枝一脸娇笑，“飞荷，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吧？我来帮你？”
亲亲热热的，好像和孔飞荷是好姐妹似的。
说完曹金枝不等孔飞荷回答，直接将面霜递到客人面前，礼貌甜笑，“您要的面霜。”
客人一愣，看看曹金枝手上的面霜，又看看傻眼的孔飞荷。
干脆扭头看向苏依依。
刚才是这个小姑娘介绍的，比起孔飞荷和曹金枝，他们更相信苏依依。
苏依依见状，冲曹金枝露出个笑，扭头提醒孔飞荷，“姐姐，面霜。”
“哦哦哦。”孔飞荷回神，赶紧拿了瓶面霜递给客人。
客人拿到手后，直接问苏依依，“是这款吗闺女？”
“是的。”苏依依点点头，顿了下冲其他人笑，“你们都找孔飞荷姐姐买吧，她服务态度好，不会给人摆脸色，更不会见人下菜碟。在她这里买，算她的业绩。”
这年头，提成这东西还是个新鲜词。
尤其是对孔飞荷这样的年轻姑娘来说，主动拉提成，总是碍于脸皮薄，而显得不好意思。
有时候尽心尽力服务的客人，还会被其他人抢走，只能自己生闷气。
偏偏这事也怪不得客人，售货员没说，他们自然也不懂这中间的弯弯绕，还以为真的像抢单的售货员说的一样，是来帮忙的好同事。
苏依依半点不给曹金枝面子，当面点破她那点花花肠子。让曹金枝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僵在那儿了。
再看众人冲她投来的，充满鄙夷和不赞同的目光，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眼圈一红，将面霜往柜台一放，捂着嘴跑出柜台。
找地方躲着哭去了。
这……
难道是他们不对吗？
大家面面相觑，大多都是老实人，见曹金枝哭着跑开，善良的天性便让他们忍不住开始反思。
是不是自己做过分了。
苏依依哼笑了一声，扭头冲赵芳草笑，“这人可真有意思，给我们脸色看就算了，现在还抢别人的努力成果。没抢到反倒是她委屈上了，好像哭一下就行，什么流|氓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