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头跑去约会,你怎么还不腻?”禅院真希嗤笑道,但动作上却是克制许多。
“幸村君那么帅,我每天看都看不腻!”久田奈绪眨了眨眼,轻佻地比出一个wink,“至于其他嘛,等你谈恋爱就知道啦!”
“笑话,”禅院真希拳风呼啸而来,“我可是要当禅院家家主的人!”
久田奈绪错步闪开险些砸到眼眶的拳头:“喂喂喂,说好不打脸的!”
禅院真希:“呵,谁叫你秀恩爱的,还做出那么肉麻的表情。”
“我错了,真希姐姐,别打脸!”
最后禅院真希还是留手了,不然以她强悍的肉|体素质,要真的想打久田奈绪,在训练场这种平坦且层高只有四米的室内场地,后者只能被压着胖揍。
今天的约会地点是艺术馆,为了贴合展馆的文艺气息,久田奈绪特意搭配了深棕色短袖和白色的百褶裙。到达会场后,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幸村君,好巧哦,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幸村精市今天的穿搭色系和她一样,只是顺序掉转,上半身是白色短袖,下身着棕色短裤,肩上还披着一件卡其色外套。
情侣装get!
幸村精市歪着头打量久田奈绪,女友今天穿着大地色系的衣服,特意将头发披散下来,耳后分别编了两缕麻花辫,发尾卷翘,与往常完全不同的搭配,看起来格外清新柔美。
“第一次见奈绪酱披着头发,明明很好看的,为什么平时总是扎高马尾或丸子头呢?”这句话似乎有歧义,幸村精市补充说明,“平时扎起头发也很可爱。”
久田奈绪摸了摸自己半长的头发,回答道:“从小到大习惯了,因为头发绑起来比较方便。”
她说的是实话,由于术式原因,她极少将头发披散下来,不然上天之后风一吹,头发凌乱糊眼睛,寸步难行。
久田奈绪比了比头发的长度:“头发有点长了,要不吃完饭干脆去修剪一下吧!”
她期待地看着幸村精市:“幸村君的头发在男孩子中算是比较长的了,要一起去理发吗?”
幸村精市没忍住扯了扯脸颊边短一截的头发,那天约会完回家后发现一左一右不对称,强迫症发作动手修剪另一边,结果还是不对称,越剪越短……
往事不堪回首,幸村精市婉拒了久田奈绪的提议,表示自己要趁早回神奈川。
艺术馆内冷气足,牵着的手是温热,但另一只手越发冰冷,久田奈绪不动声色地摩擦空闲的那只手,希望回暖一点不要手脚冰凉僵硬。
幸村精市注意到她的小举动,他将披在肩上的外套取下来,半蹲着身子,沿着腰际绕一圈打结,外套的袖子垂到膝盖以下:“出于对展品的保护,一般这种展馆温度都会比较低。”
“哎?幸村君,你把外套给我了,那你自己呢?”久田奈绪冻一时半会儿不会着凉生病,可幸村精市不一样,她正想把外套还回去,被后者制止了。
“我不用,你套着。”
久田奈绪跟着幸村精市看展画,这一层作品主要是外国经典油画展示,其中镇馆之宝是位于最高层的阿佛洛狄忒之心,那是一颗雕刻成玫瑰样式的红宝石,大部分游客也是冲着观赏宝石来的。
久田奈绪盯着细小的介绍词一会儿,心不在焉,目光飘到幸村精市身上。
幸村精市侧过头悄声问:“是觉得无聊了吗?”
久田奈绪诚实地回答:“有点。”
西方人的名字长,所代表的流派五花八门,她面前的画作上红白混成一团的曲线,实在不理解这和小孩子涂鸦有多大区别。
“其实我也看不懂抽象派的画作,”幸村精市轻笑一声,对上久田奈绪不敢置信的神情,他眼角一扬,徐徐说道,“我更偏爱描绘主观印象的印象派。”
久田奈绪:“这个我知道,我在你床头看到一本索罗拉的画集。”
幸村精市轻嗯应声,自嘲:“我认为我还是一个比较现实的人,有些大师的画作看得也有点头痛,完全无从下笔。”
幸村君还有热爱的东西,那她就是一个大俗人了。毕竟她入读高专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赚多点钱早日实现财富自由。
这一层的画看得差不多了,幸村精市拉着久田奈绪往顶层走。
“幸村君好厉害,可以帮我画一幅画吗?”久田奈绪崇拜地露出星星眼,成为男友的模特这种事情,超级浪漫。
“这个嘛……”幸村精市拉长声音,慢条斯理应下,“奈绪酱感兴趣的话我也很荣幸呢!”
唉,像是玄一郎,一听说要做他的模特,马上板着脸扯帽子离开,实在躲不过了,还要一脸不情不愿。他的画都要扭曲了,只能委屈玄一郎多做几个小时重新来。
顶楼参观限制人数,一次只能进入十个人,每批人参观不超过五分钟,久田奈绪和幸村精市排队时无聊地四处张望。
顶层位于三十楼,与远处的铃木塔遥遥相望,久田奈绪注意到有五辆警车亮着灯,她扯了扯幸村精市的衣角示意。两人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就轮到他们进入参观了。
阿佛洛狄忒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爱情与美丽的女神,这颗阿佛洛狄忒之心是一颗重约15克拉的鸽血红宝石,由设计师加工成玫瑰形状的胸针,生动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