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咳嗽声打断他的思绪,他回过头看见白色短发的伴娘小姐捂着嘴巴一脸惊恐。
她举起手机,备忘录只有短短一句话:
【新郎是杀人凶手!!!】
刚醒来的幸村精市还有些迷惑:“你在说什么?”
伴娘小姐泪珠好似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庞滚落下来,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然后捂着喉咙咳嗽。
“你说不了话了?”幸村精市担心地皱起眉,“你是唯一的见证人,缓缓气,慢慢陈述。”
狗卷棘噼里啪啦打了一大堆,按照准备好的说辞:
【我叫京子,今天会场的新郎其实是一个连环杀人犯易容伪装,不是真正的冈本庆太。我发现不对劲向奈绪学姐求助,她连忙赶到,好不容易制服凶手,结果……】
狗卷棘又捂着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是什么见义勇为却实力不足的小笨蛋啊!
幸村精市自动脑补一大串,心下焦急:“看不出伤口,她哪里受伤了吗?”
【奈绪学姐受了内伤,一个白衣人用迷药迷晕了我们,还把凶手救走,大家都危险了!】
因为不确定久田奈绪伤得有多重,幸村精市不敢随意移动,他拿出手机道:“直接报警和叫救护车吧!”
狗卷棘瞪大眼睛,这人怎么不按剧本走?不应该追问谁是白衣人吗?
他还打算上演一部现场版警匪片。
揪着咒灵的白衣人·乙骨忧太蹲在房门后:该怎么接着演?
狗卷棘倒是没有阻止幸村精市报警的举动,当他准备拨打第二个电话时,他掩住嘴,无声开口:“醒来。”
兜不住了,还是交给奈绪自己搞掂男友吧。
久田奈绪发出一声呻|吟,她近几天睡眠不足,狗卷棘的睡眠咒言,一下子着了道,直接进入深度睡眠,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通畅。
“奈绪!”
幸村精市的脸出现在眼前,回想起倒地社死的场景,久田奈绪恨不得脚趾扣地。
狗卷棘,这就是你说的把人支开吗?
该怎么解释啊!
男友的目光饱含心痛和怜惜,他把久田奈绪拉起来,轻声问她:“哪里不舒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有问为什么绑人的事情,久田奈绪满头雾水,瞄了一眼狗卷棘,只见后者头埋得低低的,肩部一耸一耸地抽动。
又在憋笑!
警车迅速将别墅围了起来,不明所以的久田奈绪被幸村精市拉着上救护车。
她终于看了乙骨忧太和狗卷棘发给她长长的文字,倒是不担心,辅助监督会将警方打发走的。
最重要的是,狗卷棘那个乐子人把她睡着说成内伤,幸村君信以为真。
坐在医院挂号区,她抠着手指,想着要不使用咒术给自己捅一捅,来一个真实的内伤。
女友悠悠转醒,脸色红润看起来完全没有大碍,幸村精市从乱糟糟的心急如焚中冷静下来。
他先安抚父母的情绪,让他们早点回家,接着合上手机,把手搭在腿上,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那个……”
久田奈绪伸出手,指腹碰上他的西服裤时停了下来,画了一个爱心圈圈。
像是玩上瘾,一个爱心后,她又画了一个五角星星。
他的手精准地压上她的手,一侧贴着西服裤,滑溜溜的,另一侧是他暖烘烘的手掌心。
他的声音清而沉:“那是狗卷君吧?”
“是噢,他在恶作剧。”久田奈绪弱弱地承认,接着连忙补充道,“不过那个新郎真的是易容了的杀人犯,恶贯满盈的大坏蛋!”
“那不重要,你昏迷倒下是真的,以后不要当那个见义勇为的笨蛋。”
幸村精市叹了一口气,终于转过头看向她,他将她的手放到身前,久田奈绪可以感受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
“相比于凶手,我更担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