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罗莎琳德穿着一条性感的红色长裙,仿佛真的是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她就站在床前用目光勾着他,像是媚娃,一个眼神便烧的他不知所措。
喉头像是烧了一团火,连带着血液都沸腾起来。
……
闭上眼迅速回笼了一下思绪,塞德里克不得不赶紧起身收拾一下这局面。
嘶,完蛋——今天还有早课。
急匆匆地整理好,塞德里克便带着书直奔教室。罗莎琳德已经吃好但还是在座位等他,见到来人,她抬头瞥了一眼打趣道:“怎么现在才到?好好先生也会赖床吗?”说着,罗莎琳德抬手给他翻了翻翘起的衣领。
塞德里克的呼吸蓦地一滞,似是受惊般往后仰了仰。
罗莎琳德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讶,有些不解地道:“你衣领翘起来了,整理整理。”说着,她又把桌子上的一块水果馅饼递给塞德里克:“看你这样子也不像吃早饭了,给你留了一块。”
“噢好的,谢谢你罗莎。”塞德里克的耳朵红的有点烫人,但是在罗莎琳德眼里,他今早上仿佛吃错了什么药——要么就是脑子里长芨芨草了。
可怜的沈小姐并不知道,她的心上人迪戈里先生今天确实是不敢对上她的目光。
在罗莎琳德想要拉住他袖子和他说悄悄话的时候,他猛地抽回手,看着她满脸快要溢出来的惊讶,塞德里克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随即又挂上好好先生的标配微笑,补偿一般摸了摸她的发顶:“呃……昨晚,嗯……睡得好吗?”
“挺好的,怎么了?”罗莎琳德一手撑着头,一手压着书。“但我觉得是你昨晚没睡好。”
赫奇帕奇的好好先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昨晚算不算睡了个好觉。
罗莎琳德看着他不自在的表情更是疑惑:“怎么回事儿你?昨晚梦到摄魂怪了吗?”
“不是摄魂怪。”但是比摄魂怪更厉害。塞德里克还是没有转头看她,只能不自然地盯住面前的水果馅饼。
“啧,很少见你在我面前支支吾吾的啊,可真是稀奇极了!”
塞德里克没有接她的话,只能假装拿起一杯南瓜汁要喝来缓解这微妙的感觉。
“你昨晚难不成是梦到我了吗?”罗莎琳德眯了眯眼睛,好奇地问道。
“咳,咳咳咳……”一语中的——塞德里克闻言一口南瓜汁呛到了自己,罗莎琳德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找出手帕替他擦拭。
“到底怎么了啊你这是?怎么还呛到了?”少女深棕色的眼睛里溢满关切,男朋友今早上的一切行为都不太对劲。
塞德里克接过手帕,灰色的眸子看向身旁的少女,轻咽了下又开口道:“我没事,先上课吧。”
以温柔著称的少年悄悄藏下自己的心事,滚烫的爱意深埋心底,说出口的仍是那句深情款款的“我爱你”。
只不过其中到底多了几分欲望,那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部分见vb:归渡暮影)
第33章
开学时的摄魂怪并没有困扰她多久,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莱姆斯·卢平看起来是个很温和的中年男人,他的衣服虽然有些陈旧但好在整洁熨帖——只不过他的脸上有些狰狞的伤疤,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点违和。
坏消息是——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了。
塞德里克看完报纸后眉头就拧在一起,如果布莱克隐忍十二年还越狱是为了报复哈利,那势必会去霍格沃茨找机会袭击他,到时候罗莎琳德身为级长,日常巡逻检查难免就会有更大风险。
但是事情显然更糟:
一堆摄魂怪围在了霍格沃茨周围,途经之处万物凋零。
不过忙碌的学习生活还是不容抗拒的成为他们的重要压力源泉——
为了通过O.W.Ls考试,五年级的学生必须梦魇般地度过这一年。
罗莎琳德有时会很感激自家父母对麻瓜物品的接受度,因为这间接成为她一个几乎耳濡目染学习麻瓜研究学课程的契机。
要说最难的,其实无非也就魔药和算数占卜了。
罗莎琳德从一开始就并不打算学算数占卜,这也就导致她只报考了十一门。
塞德里克和她一样,但是没报考的是占卜——因为他没选修过这门课程,平日里罗莎琳德会半开玩笑地替他占卜,但是他其实是不怎么相信那些东西的。
该说不说,在这一点上,他和赫敏还是有点相像的,比如他们都相信“理性”和客观分析——不过他肯定不会像赫敏那样当众打翻特里劳妮的水晶球,然后再在众目睽睽下离开课堂。
考试将在五年级学年期末进行,持续两个星期。
考试结果于7月中旬发表,由猫头鹰送达。
考官是由魔法部的巫师考试局派遣来的,考场将安排在霍格沃茨的礼堂里。
每到这个时候,四张学院桌就被搬走:然后换上了许多单人小桌子,全都面向礼堂尽头的教工桌子。监考老师的桌子上除了有备用的羽毛笔、墨水瓶和一卷卷羊皮纸,还有一个巨大的沙漏,用来计算考试时间。
笔试的试卷都被施加了最严格的反作弊咒语,严禁携带自动答题羽毛笔进入考试大厅,另外记忆球、拆卸式夹带袖口和自动纠错墨水等也被禁止。
考试结束时,考官会用“试卷飞来”收走试卷。
塞德里克也不得不每天处理完自己的学业后帮她补习魔药课,总得让她得个E吧?不然按着这个小东西的性子,定然是要难过好久的。
他最擅长的其实是变形术,不过显然罗莎琳德在变形术和魔咒学方面都很令人省心——毕竟能同时得到麦格和弗利维的赏识的学生还是屈指可数的。
“我真的好笨啊塞德,我是不是不适合学魔药课啊?”罗莎琳德看着自己浪费掉的一堆材料颇感心累,眉头也紧紧蹙在一起,像是能夹断某只护树罗锅的小细胳膊一样。
“别急,魔药课本身就很有难度,它可是和算数占卜并列成为考试最难科目的存在。”抬手揉了揉自家女朋友的头,塞德里克又安慰道:“你肯定能成功的,我一直相信你。等你做完这个缩身药剂我们就去黑湖边散散心怎么样?”
“嗯。”罗莎琳德把最后一滴水蛭汁液滴到坩埚里——魔药瞬间变成一种亮眼的绿色。
罗莎琳德如释重负般地长吁一口气:“幸好有你在。”
塞德里克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我一直在。”
黑湖边因为摄魂怪的原因并没有太多人去散步,塞德里克也不打算带她走太远的距离,最起码得保证她的安全。
罗莎琳德一边挽着他的手,一边又开口询问道:“你将来想做什么工作啊塞德?”
“父亲希望我和他一样在魔法部工作,不过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特别要求,只要能养得起你就好。”
少女侧身看了眼那个笑意盈盈的男朋友,心头不觉一片柔软:“我也要努力赚钱养你。”
“好~我们一起努力赚钱养家。”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的烟火气只会让我更加想要与你相爱。
只要你回眸就会看到——我一直坚定地在你身后。
正坐在草坪上享受难得的惬意时光,塞德里克隐约听到不远处的草丛有奇怪的响动传出。
不露声色地捏紧自己的魔杖,他又往罗莎琳德前面侧了侧以更好地挡住她。
一个黑影冒了出来——
是只看起来很狼狈的黑色大型犬?
罗莎琳德显然也听到了声响,循声望去,恰巧与那只黑狗四目相对。
塞德里克蹙了蹙眉,把她又往身后掩了掩,那只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大黑狗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的姿态,远远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就又转身钻进草丛走掉了。
事后得知那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时,罗莎琳德实打实地吃了一惊——她不是不知道从阿兹卡班那种鬼地方逃出来的人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但也确实没想过会把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骄子变成那副憔悴枯槁的模样。
支撑他活下去的,唯有心中复仇的火焰。
故友已逝,他只想去见见那个孩子。
当康奈利·福吉阿兹卡班视察时,小天狼星布莱克请求要一份报纸——因为他太无聊了,想要用报纸做纵横填字游戏。
正得益于这幅报纸,他偶然看见韦斯莱一家获得预言家日报年度金隆大奖去埃及旅行的文章。猜猜他看见了什么?
在那张韦斯莱全家拍的的照片上,有一只缺了一个趾头的老鼠。
小天狼星无数次地看到过他变形,他清楚地知道那是谁:那可不是罗恩的宠物斑斑,而是小矮星彼得。
彼得还活着,为了诬陷他并且逃命,他竟能狠下心自己砍掉自己的一根手指,然后以他的阿尼马格斯形态在韦斯莱家躲了十二年,做了十二年宠物。
呵,多么可笑?!
小天狼星只觉得胸中埋藏十二年的怒火快要烧到了极致,把报纸狠狠地揉成一团,他发誓要抓到彼得杀了他。
于是他利用自己的阿尼马格斯在一天夜晚趁看守给他送饭的间隙从牢房溜走,因为他变成了狗,所以摄魂怪无法察觉。
而且他太瘦了,所以能穿过监狱的铁栅栏,游回了大陆。
他去看望十二年来都未曾见过一面的教子,并且在木兰花新月街与紫藤路之间的小巷中看了一眼哈利。
他长得真的和詹姆很像,只不过他有他母亲莉莉的眼睛。
随后他又去了霍格沃茨,与赫敏的宠物猫——克鲁克山成为了朋友。
不得不说那是只聪明的猫,知道他不是一只平常的狗。
他也曾冒着生命危险变成黑狗去看哈利的魁地奇比赛,后来得知哈利的飞天扫帚因为摄魂怪的干扰不幸被打人柳折腾了个稀碎,他又托克鲁克山把猫头鹰邮局的地址给他,以哈利的名义用自己金库的钱给哈利买了一把当时最好的、拥有国际标准的飞天扫帚——火□□。
他的教子当然值得他这么做。
塞德里克和罗莎琳德在赛后曾一同去医务室看望过哈利,不过可怜的救世主当时还处于昏迷状态。
考虑到获胜原因有一定特殊性,塞德里克曾和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商议要不要再进行一场比赛,对方感谢了他的好意但最终婉拒了,毕竟赫奇帕奇也算是凭借实力取胜的。
罗莎琳德曾试着用学过的占卜知识为她的少年占卜,但是随着小天狼星越狱后,每次占卜的结果都不得不让她隐隐担心他的安危。
她怎么,看不到他的未来?
第34章
罗莎琳德他们原来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退休了,在众多学生好奇新教授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时,霍格沃茨的钥匙管理员兼猎场看守海格成为了新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
赫奇帕奇的众人对此倒是开心地接受了,毕竟海格虽然是个混血巨人,但从他平日的言行来看,他其实是很喜欢神奇动物的。
他要上的新学期的第一节 课是三年级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合堂。
但是第一节 课就出了点不算愉快的小意外:
他本来开开心心地牵了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甚至给它取名为“巴克比克”。
本来学生们对这个大家伙就有些害怕,但在一些颇为戏剧性的因素作用下,哈利骑着它围着城堡飞了一圈后学生们对它的好奇也就比恐惧大一些了——
如果最后德拉科没去挑衅它并且被抓伤胳膊的话。
听说德拉科被踢断胳膊后罗莎琳德便拉着蕾芙雅一起去医疗翼看望他,还没进门口呢就听见他在里面哼哼唧唧地发牢骚:“我爸爸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哦——我的胳膊好痛!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淡金脑袋看到来人后便撇撇灰蓝色的眼睛闭上了嘴,本就苍白的肤色也多了些害羞而染上的薄红:“你来看我?”
“是呀我的小少爷,”罗莎琳德看着他被缠起来吊在脖子上的胳膊眼神里又是担忧又是无奈,“怎么就把自己搞进医疗翼了?纳西莎阿姨肯定会担心死的。”
“还不是因为那头愚蠢的怪物?!”德拉科张嘴就想接着骂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但看着眼前的罗莎琳德还有她旁边站着的女生最终只是悻悻地扭过头去:“反正我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一定要给他们个教训!”
“我怎么听说是你先去挑衅巴克比克的,嗯?”罗莎琳德走到床边看了看那个别过脑袋的别扭少年,语气里多了些姐姐似的调侃:“按照卢修斯叔叔的性子来看,他们确实会得到一个大教训——但你也不能为了教训他们就把自己当成‘诱饵’啊,用中国的话来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德拉科闻言两条细细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语气也冷了几分:“你是要给救世主破特他们求情吗?”
“我没有要帮哈利说话,你这个关注点怎么总是在他身上?”
“反正求情也没有,我已经给我爸爸写完信了,现在他应该也已经快收到了!”
罗莎琳德轻叹一口气,本想像小时候那样伸手去揉揉他淡金色的头发,但最终还是又在半空中蜷了蜷手指:“你好好的就行,我认识你可比认识哈利他们要早多了。”
德拉科抬眼就对上那双旋着担忧和无奈的深棕色眼睛——对他来说那确实是对漂亮的眼睛,即使他自己灰蓝色的眼睛对大多数人来说更好看一些。
但是里面没有别的东西了,有些东西,只有在看向那个人时她才会流露出来。
比如心动的羞涩,比如喜欢的深情。
她眼里归根结底,只有一双澄澈的灰色眸子。
哈利他们三个显然对德拉科被踢上的事情都保佑“他活该”的看法,尤其是赫敏,自从被德拉科骂泥巴种之后她就一直很不待见他,哈利和罗恩也对他每天一副拽的不行的目中无人的样子恨不能甩他一堆鼻涕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