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勇士一般要待到最后才能离开,我现在想和你待一会儿。”塞德里克灰色的眸子漾着波光粼粼的笑意:“我原本以为今晚你只会陪我一个人呢。”
“我确实就在陪你呀。”罗莎琳德伸手揉了揉他褐金色的头发,脸上也多了些娇俏。
“可是你刚和赫敏待在一起好久~”塞德里克把头向她凑近了些,罗莎琳德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他身后摇来摇去的尾巴。
少年埋头蹭了蹭她的颈窝,又贴着她的耳朵接着开玩笑道:“我还以为我要失宠了。”
“你在哪学的这些东西啊?真是——”罗莎琳德脸红心热地扯了扯他的头发:“我可不知道你连赫敏的醋都会吃。”
塞德里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嘴角,接着咬耳朵道:“或许是你太好了,导致我总怕别人把你抢走。”
“我看起来像是很容易就跟别人走了?”小玫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只觉得被他的鼻息弄得半边身子都有些酥:“不要靠我耳朵那么近。”
“嗯——”大金毛闭上眼笑着思索了一下,仍维持着那个距离:“那你跟我走吧,好不好?”
午夜十二点,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大家最后一次对她们报以热烈掌声,然后开始朝门厅走去。
塞德里克也看到了哈利,罗莎琳德碰了碰他的胳膊:“快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哈利郁闷地想要赶紧跑回休息室睡觉,他先是没邀请到秋·张——她答应了和她同学院的一个男生的邀请,又被迫作为勇士非要在这里待到最后。
“喂——哈利!”塞德里克隔着段距离叫住了他,哈利扫了他一眼,并没看到罗莎琳德的身影:“怎么?罗莎没和你一起?”
“她在门口等我——听着,”塞德里克压低了声音:“你之前告诉我第一关巨龙的事,我欠你一份人情。你打开过你的金蛋吗?它会发出惨叫。”
“嗯,确实。”哈利抬起那双绿眼睛回望着塞德里克,“然后呢?”
“那好,带着它去洗个澡——呃,在热水里好好琢磨一下,它会帮助你思考,相信我的话吧。”
哈利脸上多了些疑惑的表情,塞德里克见状抬了下眉头:“你可以去用级长的盥洗室——在六楼糊涂蛋波里斯雕像左边的第四个门,口令是‘新鲜凤梨’。我得先走了,罗莎还在等我,祝你今晚有个好梦,晚安。”
他是霍格沃茨的骄傲,是被火焰杯选出的勇士——
四个学院的优点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综合,但是正直与善良是他最为看重的品质,也是他最终被分到赫奇帕奇的关键。
第50章
「Give me your love.
给我你的爱。」
“要来一杯吗,这位美丽的小姐?”一个不知名的小精灵端着托盘来到罗莎琳德身边,向她展示所举的酒。
“嗯……那我来一杯樱桃甜酒好啦,谢谢你~”罗莎琳德端起那杯红色的液体,眸子里是浅浅的笑意。
小精灵也开心地稍稍鞠了一躬:“和您的礼服颜色很衬呢小姐,祝您有一个愉快的晚上。”
罗莎琳德端着酒杯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小精灵便端着托盘走向了另一堆正凑在一起开心大笑的人群。
她酒量其实甚至可以用有点差劲来形容。之所以选择樱桃酒,除了因为之前的习惯,也是因为心底珍藏的一些小秘密——比如阴差阳错地通过咬的方式让塞德里克失去了他的初吻,而且发生了两次。
这么想着,罗莎琳德的脸还没来得及赶上酒气上涌就已经泛起红晕。
窗外正在飘雪,罗莎琳德来到栏前的椅子旁,一手举着酒杯一手轻搭在椅背上。
小口小口地抿着,她刚安慰完赫敏,不过请容许她为此感到一些小小的得意:
塞德里克从不会最后才想着去邀请她做舞伴,也从没把她单独撂下,更没有让她这么痛苦流涕过——如果那次做梦不算的话。
和哈利说完第二关的线索后塞德里克便来到门口找她,给她施了个保暖咒:“怎么不在里面等我?冻着了怎么办?”
“因为在这里的话,你可以一眼就看到我。”少女深棕色的眸子里闪过令他目眩神迷的色彩,他就这么近乎虔诚地盯住她有些醉意的眸子。
塞德里克一直都知道她酒量不怎么好,平时也不会让她喝酒。
但是今晚他明明也还酒未沾唇,却觉得自己的心此刻烫的厉害。
“待会喝醉了怎么办?”他伸手接过了那杯快要见底的樱桃酒,灰色的眼睛里却涌动着不可言说的情愫,“不怕被我拐走吗?”
“你想把我拐到哪里去?”她没有完全喝醉,不过微醺的氛围却盈在她深棕色的眸里。
“拐进,嗯——”塞德里克挑了下眉,决定还是不说出来好了。
罗莎琳德眼角都多了抹稠红,喝下最后一口酒,像是有些不依不饶般又问了遍:“拐到哪去?”
“拐到迪戈里家族的家谱树上。”塞德里克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丝丝宠溺:“跟我的名字放在一起。”
按理来说,她现在应该羞的不行,但是她喝酒了——而且随着走动,酒精蔓延,也悄悄给她整个人都添了些许格兰芬多的勇气。
于是塞德里克就又被问了一句:“除了这里呢?除了你家的族谱上——”少女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心口,“你还想把我拐到哪去呢?”
前面就是级长寝室,塞德里克没有出声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脸上多了些不复以往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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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参照前文
第51章
霍格沃茨被雪罩了层薄毯,闲暇的周末时光没有人会想去披着寒气起太早。
睁眼,塞德里克就看到了怀里睡的正沉的未婚妻。
寝室里萦绕着旖旎而又带着一丝缱绻的味道,塞德里克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抬起那只揽住罗莎琳德的胳膊,用手指轻轻地抚上爱人的眉眼,随后又摩挲上爱人左手上的订婚戒指,虔诚无比地吻了一下。
罗莎琳德的睫毛颤了颤,朦朦胧胧的视线在几秒后恢复清明:
心心念念地爱人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春水般的情意。
昨夜的记忆回笼,少女的脸又不可自抑地烧了起来,于是闭上眼往身前人的怀里拱了拱。
塞德里克先是一愣,但立马松了松胳膊,好让爱人能够如愿。
“早安,迪戈里夫人。”他笑着出声道。
“早安,迪戈里先生。”窝在他怀里的罗莎琳德也哑声回应着。
塞德里克把玩着罗莎琳德的墨发,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宠溺:“饿不饿?”
怀中人哼哼唧唧了一声,但仍是没好意思抬头看他。
细碎的阳光从窗帘没有遮住的缝隙中透进来,无声地看着这清晨的温存。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过来。”塞德里克微微低头吻了吻她的前额。
罗莎琳德抬起下巴,凑到他的嘴角处回赠了一个吻:“要草莓小蛋糕和南瓜汁。”
“知道啦。”塞德里克蹭了蹭她的鼻尖,满目的柔情快要溢出来。
罗莎琳德嗯了一声,塞德里克便小心地坐了起来,顺手又给她掖了掖被角:“我一会儿就回来。”他仿佛一个要上班的丈夫,和自己的妻子做着出门前的道别。
不出声地从被子里只露出两个眼睛,罗莎琳德看着他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衬衫,当看到他后背上那几处浅浅的抓痕时,罗莎琳德只觉得这屋子里热的厉害。
等到塞德里克彻底换好衣服走出寝室,罗莎琳德才坐起来打量着房间布局——这是赫奇帕奇男级长的独寝。看了看刚被塞德里克捡起来放到椅子上的红裙,罗莎琳德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合适的衣服穿的事实。
笑话,她总不能再套上那身被扯坏了好几个地方的礼服,顶着一堆紫紫红红的痕迹就这么大庭广众地回到自己的级长寝室吧?
虽然就在隔壁。
四下瞥了瞥,嗯。只能先穿塞德里克的衣服了。
忍着身上传来的酸痛感,她扒拉开被子走向衣柜:赫奇帕奇的好好先生真的是非常适合居家过日子的,看着那或折或挂总之一丝不苟整齐有序的衣服,罗莎琳德不禁想起自己的收纳能力。
挑了件白衬衫套在了自己身上。嗯——几乎能遮住大腿。
这可能就是男朋友长得高的好处。
罗莎琳德走向那面立在墙边的试衣镜,镜子里的少女黑发逶迤,有些散乱地披在肩后,没有完全扣好的衬衫下露出了昨晚他留在玫瑰上的印记。
她轻轻抚上它们,像是新婚过后的小妇人一般回忆着昨夜缠绵的情丝。
塞德里克推门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
哪个男人能做到看着自己的爱人身上带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又穿着自己的衣服还能忍住呢?更何况还是这种引诱至极的神情和姿态。
“宝贝?”他的身影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镜子里,罗莎琳德如梦初醒般被他唬了一跳,转过身去看他。
“我没有衣服了,你知道的。”罗莎琳德率先开口,不自然地转过头咳了一声。
塞德里克看着那因为她扭头而露出的更多的吻痕时嗓音又哑了一个度:“嗯,我帮你找……”他抬脚上前一步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先吃点东西。”
罗莎琳德嗯了一声,接过他手里的草莓蛋糕和南瓜汁,坐在床边吃了起来。
塞德里克一边找着衣服一边突然就觉得自己真的很适合做个麻瓜小说中描写的苦行僧——梅林的袜子啊,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想把她再推倒在床上拉着她沉沦一番。说实话,他甚至从没这么后悔过自己留在罗莎琳德心里的一直是个温柔而又善解人意的形象。
他不想做赫奇帕奇的好好先生,也不想在此时此刻做个圣人。
至少在罗莎琳德面前,他只想遵从内心的欲望做个凡夫俗子。
因为在他的小玫瑰面前,他只想做个辛勤的园丁。
我拥有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一朵玫瑰
她现在彻彻底底是我的玫瑰了,我要对她负责。
罗莎琳德看着他找了一件黑色的长裤,顺便还拿了一件长巫师袍。
“先穿上这个吧,别着凉。”塞德里克拿着衣服走到床边递给她。
“你先,嗯……背过身去。”罗莎琳德一边接过衣服一边又实在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换。
“噗,好的宝贝。”塞德里克闻言先是抬手拭去了她嘴边粘上的奶油,随即又无奈地笑笑,灰色的眸子里是专有的温柔流转其间,像是细碎的星河。
礼堂里的装饰还没有完全被换下来,舞会的余韵仍萦绕在每个角落。
海格出了点意外:他和马克西姆谈心时吐露出自己是个混血巨人的事实——巨人在巫师界的深刻印象几乎可以用残暴来概括。
威尔米娜·格兰普兰暂代了海格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的职务。她是个上了年纪的头发灰白的女巫——她对独角兽有比较深入的研究。
于是接手的第一节 课她便带着学生们去近距离观察独角兽。这一点,布斯巴顿学校倒是帮了个大忙——他们的马车就是用独角兽拉的。
不过对很多学生,尤其是女孩子来说,这可比炸尾螺要有意思而且轻松地多。
“是我们的守护神。”罗莎琳德看着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美丽生物勾了勾嘴角,塞德里克也心领神会地回了个浅浅的笑。
有趣的是,这种神奇动物更喜欢女孩子的触碰——于是男学生们就被暂且搁置在一旁,看独角兽与女生们进行一些温柔的互动。
塞德里克今早的围巾记得有些松垮,昆奇原本只是撇了一眼,但随即他就注意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哎你脖子这怎么了?怎么红了?”昆奇说着又凑近看了看,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你被它们炸着了?!”
塞德里克闻言抚上自己露出来的脖颈:“嗯——”他想了想,灰色的眼睛里顿时多了份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这是玫瑰吻过我的印记。”
“啊?”昆奇皱了皱眉,脑袋里的问号简直要具象化。
“没事,上课。”塞德里克扭过头,视线重现落到自家未婚妻身上。
“塞德里克对玫瑰花过敏吗?”昆奇压低声音朝身旁的艾泽尔抛去问题,“还是说花粉过敏啊?”
艾伦沃克尼本来吃瓜吃得正开心,此刻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又被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附身:“你说有没有可能,你们两个说的玫瑰不是一个东西?”
“不是一个东西?”昆奇摸了摸自己蜷曲的头发,视线也跟着塞德里克一起看了过去。
“算了你还是好好上课吧——”艾伦沃克尼觉得简直无法和他进行有效沟通。按理来说十六岁了不应该啊?
我们在别人眼中是如此般配,就像生来就该在一起一样。
除了你,我想不到任何人可以与之共度一生。
第52章
今天就是第二关比赛的日子,塞德里克和克鲁姆沉默地顺着草坪往下走,不难看见去年十一月围着火龙围场的那些座位,现在一层层地排在了湖对岸,已经是座无虚席,并在下面的湖里映出倒影。
最终他们站在一张铺着金黄色桌布的桌子旁——那是裁判们的座位。芙蓉也优雅地迈着步伐跟着马克西姆一起走了过来,比赛快要开始了,但哈利还没出现。
就在大多数人都以为哈利不会现身的时候,只见一个身影飞速朝着裁判桌的方向奔跑:“我……我来了……”哈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在泥地里一滑,停住了脚步,不小心把芙蓉的长袍溅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