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拍到姜渝衿的脸,但画面的暧昧感十分浓重。
又有一位校友上传了新的。
两人一起走在校园里,只拍了背面,夕阳相衬,影子斜在地面。
另一组新照片是两人靠着讨论剧本,不知是说了什么,两人笑了,许策侧着脸看她笑,宠溺极了。
评论区都在疯狂磕着。
【救命真的好甜】
【我原意拿出我闺蜜十年单身换他们在一起!】
……
黑了屏,傅屿清看向窗外。
小姑娘背着包包出来,许策拿着一杯奶茶急匆匆地赶来。
“姜渝衿——”
姜渝衿转身,无奈地看着他手里的奶茶,轻叹了口气。
“许策,我不收下你是不是就不肯罢休?”
许策点头。
“行吧,我收了。”
许策欣喜地看向她。
姜渝衿却冷不丁地补了一句。
“下次不许送了,不然就绝交!”
许策笑了笑,只是点头。
这一幕,在傅屿清眼里,又是另一种风味了。
道了别,姜渝衿就去找傅屿清的车。
刚坐上车,入目的,便是傅屿清合着眼,靠在背椅上。
姜渝衿以为他睡着了,也没有说话,下意识地看向傅屿清手腕,仍然带着那只表。
眼神黯了黯。
一路上,车内寂静无声。
微信消息的提示音打破了这一阵宁静。
姜渝衿打开来看,又是许策发来的。
许策:【你的论文印件落表演室了,要我送过去吗】
姜渝衿:【不用了,你放那吧,明天我再去拿。】
本来以为聊天结束了,许策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奶茶喝了吗,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姜渝衿干脆不回。
黑了屏,抬起眼,微转头。
正好对上了那双眼。
冰冷又阴沉。
姜渝衿以为是提示音吵醒了他。
“我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我把提示音关了吧。”
傅屿清移回视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冷冷地说:“你去参加话剧表演了?”
姜渝衿点了点头,“嗯。”
“退了吧。”
姜渝衿震惊地看向他。
之前被迫加入的时候她确实是百般不愿,如果当时说退出,她一定第一个同意,可现在话剧都排完了,就在抓细节,每天都在辛苦练习,大家都很累,这样退出,是一种很不负责的行为,对辛勤付出的大家很不公平。
姜渝衿愣了神,没有来得及回答。
傅屿清冷冷地轻笑。
“怎么,舍不得?”
姜渝衿摇了摇头。
“我帮你和校方联系。”
姜渝衿咬咬牙,小手紧紧揪着裙子一方。
“……我不想退出。”
车内又回归了沉默。
姜渝衿想解释,可抬头看去,傅屿清又合上了眼,神情间带着不悦。
姜渝衿默默收回视线。
一股委屈劲涌上,鼻子酸酸的,眼眶发红。
为什么一说完话就合上眼,说话这么冷漠。
自从出差回来,好像什么都变了,傅屿清早出晚归,现在说话也冷冷淡淡,不说话时看都不想看她了。
直到吃饭时,双方都保持着冷漠。
姜渝衿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我吃饱了。”
傅屿清看着未动几口的米饭,冷着脸道:“昨天不吃今天也不吃,外面的喂饱了家里的不稀罕了?”
姜渝衿也来气,小手紧了紧。
“不想吃就是不想吃!”
“傅屿清,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傅屿清直视着她双眸,“翅膀硬了,不让管了是不是?”
姜渝衿不理,转身潇洒上楼。
傅屿清也没吃,上楼时看着紧闭的房门,欲要开门的手僵在了空中,半晌,那只手放了下来,转身去了书房。
姜渝衿听见关门声,眼眶里的泪水滑下。
现在是不是嫌她烦了,根本就不想和她共处一室。
既然这样,那她走好了。
吸了吸鼻子,抽来纸巾擦了擦泪,将手机放进包包,背起就走了。
关门声极轻,根本传不到书房里。
陈苪昔打开门,小姑娘便双眼泪汪汪地躲进她怀抱里。
陈苪昔缓了缓神,安慰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呜呜呜,我要离婚!”
陈苪昔先把人带进来,安顿好。
这两天在拍戏,晚上沾床就睡,都没来得及看手机。
听完姜渝衿的一番陈述,陈苪昔气得直拍大腿。
“靠,渣男吧!”
“男人怎么都这么狗,离婚,马上!”
姜渝衿从包里拿出手机。
“怎么关机了。”
说着,拿着陈苪昔的充电器去充了电。
傅屿清冷静了会儿,准备去哄哄人时,房间里亮着灯却空无一人。”
慌得眼里血丝冒出,他喊来陈姨。
“太太呢?”
陈姨慌慌张张地道:“太太,刚,刚走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屿清几乎是吼着的。
拨通姜渝衿的电话,得到的是冰冷的机械语音。
傅屿清外套都没拿,只拿了车钥匙便赶忙出门。
拨打姜家电话,姜渝衿却不在那。”
联系林助理,把和姜渝衿熟的人地址以及联系方式都发了过来。
姜渝衿没吃饭,陈苪昔煮了肉粥,正要去浴室洗澡,却传来了电话铃声。
一看,是陌生号码,陈苪昔毫不犹豫挂断,顺带开了静音。
只当是私生饭或不明电话。
姜渝衿在餐桌上吃着粥,视线却分毫未离电视。
那是她最近曾在追的剧,一碗粥凉了也没迟到一半。
陈苪昔洗好澡出来,门铃刚好响起,以为是点的外卖到了,便让姜渝衿继续吃粥,自己去开门。
打开门的瞬间,陈苪昔瞬间愣住,震惊得一时都忘了呼吸。
姜渝衿也就来了一个小时左右,傅屿清是怎么找上门的。
“她在不在?”
没等陈苪昔回答,傅屿清看到鞋柜上的鞋,立马撇开她冲进门。
姜渝衿还在吃着粥,视线仍未离开电视屏幕。脸上还有干巴的泪痕,眼睫上沾着水。
“阿饼,是不是外卖到了呀?”
没人回应,姜渝衿这才看去。
勺子“咯哒”一声,摔入碗里。
傅屿清风尘仆仆,头发凌乱,衣服皱起折痕,脸上被风刮得苍白。
他靠近一步,姜渝衿就后退一分。
两人僵持地站着,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你来干什么?”
“找你……”
发出的声音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看到他,姜渝衿就难受,眼眶又红了。
“可我不想看见你。”
“对不起,不该凶你,不该让今今受委屈的……”
话落,泪水不争气地滑过脸庞,姜渝衿吸了吸鼻子,将脸撇向一边。
傅屿清悄悄靠近,想抱她却不敢抱,只能轻轻牵起娇嫩的小手。
可刚碰到,就被挥开了。
“别碰我,我现在很讨厌你。”
傅屿清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
“打我也行,骂我也行。”
“……不讨厌我好不好?”
姜渝衿轻“哼”了声。
“谁,谁让你凶我?”
“给你凶回来好不好?”
他伸出手,被拍开后又伸过去,一遍又一遍。
姜渝衿烦了,生气地锤了一拳到他肩膀。
身子轻薄,力气倒不小,姜渝衿是真生气了,才铆足了劲。
傅屿清闷哼了声。
“解不解气,要是不解气就再来几下好不好?”
姜渝衿转身,面对着墙角,双手环胸。
傅屿清就靠近她,低声地哄:“今今想表演就表演,不逼你。”
姜渝衿心里舒坦了些。
“那,那你为什么想要我退出?”
傅屿清就耐着心和她解释。
姜渝衿也告诉他:“我和许策没有关系,也没有搞暧昧,他给我送好几次水我都没要,今天是因为他答应我收了他下次就不送了,所以我才收,奶茶我也没喝,给陈姨了,他给我发信息,我也很少回,除非是急事,不信我可以给你看聊天记录。”
“我信。”
“还有那些照片,她们抓拍,实际上我没怎么和他交流的。”
“嗯。”
想到覃佳,她还气着呢。
“那你为什么冷落我?”
傅屿清急忙回答:“我没有,每天都在想今今,怎么会冷落?”
“你和覃佳呢?”
傅屿清愣了愣,立马解释。
傅家和覃家确实是世交,他和覃佳是从小订了婚姻。可他并没有特别注意过她,除了在同一个学校,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接触,并不算什么青梅竹马,从头到尾他也没有默许这门婚事,所以在他有能力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解除了两人婚约。傅家出事时,覃家置之不理,熟视无睹,以至于后来覃家突发情况,破败衰亡他也毫不理睬。
“那你还带着和她的情侣款手表?”
傅屿清茫然:“什么手表?”
姜渝衿说了后,他才恍然。
网络上的事,其实他没有看,了解到大概情况就让人快速清理了,压根就不知道这块表的事。
“今晚回家马上就扔掉,好不好?”
“嗯哼。”
傅屿清尝试去抱抱小姑娘,小姑娘这回没有躲开了。
俯身吻了吻额心,再滑到眼角,移至脸颊,润唇。
动作极轻,隐忍又爱惜。
“今今能原谅我了吗?”
“……勉强吧。”
陈苪昔刚刚为了给两人腾空间,便下楼散了会步,没想到引来一大堆蚊子,腿上,手上,胳膊,脸上,无一幸免。
顺便买了瓶花露水,走到哪喷到哪,回到家时,一股的花露水味,浓郁又呛鼻。
走到门口,两人恰好开了门。
看到十指相扣,陈苪昔也了然了。
打了声招呼,各回各家。
陈苪昔赶紧又去洗了个澡。
傅家。
姜渝衿躺在床上,无聊地等着傅屿清。
傅屿清三两下就洗好澡,回来和他的傅太太抱抱。
姜渝衿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傅屿清,如果你爱我的话,那我也爱你。”
小姑娘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内心前所未有的悸动着。
他看着她。
“我爱你。”
她甜甜地笑了。
“那我也爱你。”
暗暗喜欢了三年,今天的他才清楚地看见,小姑娘清澈的眼眸里,装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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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啦,互表心意啦诶呀呀
第22章
这一夜睡得格外清甜,悠悠转醒时,姜渝衿隐隐约约感受自己被围在熟悉的温暖里,淡淡的沉木松香充盈鼻翼。
小手动了动,手心的触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喜欢把手搭在傅屿清腹上,隔着睡衣都不行,每次都要亲自感受那结实的腹肌,才会心满意足。
可是,这个点,傅屿清不应该去工作了吗?
作乱的小手被包裹。
头顶上传来清哑的嗓音:“不老实。”
迷糊的意识消散,姜渝衿睁眼,不可思议地抬眸。
“嗯?”
傅屿清垂眸,打量了刚睡醒的人。
纯白轻嫩的小脸,眼睫轻眨,眼眸洁净,润润的唇泛着淡红。
姜渝衿奇怪地道:“你还不去公司吗?”
如果早上没课,她醒来一般都已经九点十点了,就算有课,醒来也是八点左右,总之就是会比傅屿清晚。
傅屿清收紧了手上的力,俯身靠近她。
“今天请假,哄老婆要紧。”
姜渝衿不适地推了推他,“那我们起来吧?”
“还早,再睡会儿。”
姜渝衿没注意到那双黑眸中别样的情绪,刚想说话,对方一个翻身,对上眼的那刻,立马会意。
她无措地看着他,“你说的睡觉,这怎么……”
锁骨处的痛感传来,“嘶,傅屿清你属狗的吗?!”
“那也是你的狗。”
……
一个多小时后,陈姨才看到两人下来吃早餐。
在家待一整天也无聊,姜渝衿根本耐不住性子。
她跑进书房,打开她的小柜子,拿出前段时间温杳送她的礼物,是一份清单。
叫做情侣间的一百件小事。
傅屿清看着小姑娘兴冲冲向他跑来,给他展示那份清单。
“我们去完成这个吧!”
姜渝衿拿起笔就要规划。
自顾自地喃喃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