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傅屿清一脸的平静。
突然的翻倍让姜渝衿震惊,身旁的女士也不甘示弱,“三千万!”
两百万涨到三千万,老板不得赚死。
姜渝衿不舍地看了看台上的手链,虽然她喜欢,但是也不能任性啊。
要是被她爸知道了那不得腿打断。
刚想和傅屿清说不要了。
“六千万。”
姜渝衿惊得哑言。
她爸都没这么阔绰。
身旁的女士没敢加价了,那条项链属于了她。
她忍不住拍了拍傅屿清手,“太贵啦,不值得。”
“值得。”只要是给你,都值得。
之后的每一件商品,他都会问她喜不喜欢。
只要她点头,那件商品就不会掉入别人囊中。
姜渝衿又惊又无奈。
“我说喜欢又没说要啊……”
傅屿清没有回答她,只是深深看着皱眉喃喃的人。
他很想告诉她,只要她喜欢,他都会给她,他不会让她有一毫一分羡慕别人。
后面的商品都是姜渝衿不感兴趣,听主持人介绍像听催眠曲似的,越听越困。
混混沌沌间,脑袋靠在了傅屿清肩上。
傅屿清身旁坐着一对外国夫妇。
那位妻子看着傅屿清不断给小姑娘加价,总共花了两亿,她不由的羡慕。
“Is she your wife?”
“Yes.”
“Oh,you must love her very much.”
“yes,she is my favourite.”
姜渝衿没太听清,软着声道:“你们说什么呀?”
傅屿清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那颗小脑袋,言语间只有无尽的温柔:“她说今今很可爱。”
“那你觉得呢?”
“确实可爱。”
姜渝衿轻哼了两声,满意地睡去了。
没几天傅屿清就带着人回国了。
恰巧碰上温杳和苪昔回市里,姜渝衿立马兴冲冲跑去相聚。
顺带说了在法国的事。
苪昔不忍感叹:“两亿啊,我什么时候才能赚到啊?”
温杳:“你爸都没对你这么阔绰。”
想到不久前还吵着闹着要退婚的人,苪昔问:“你还想退婚不?”
姜渝衿愣了愣,她其实一直都不排斥傅屿清,从十六岁认识的他,每次出什么事都是傅屿清给自己垫后,傅屿清给她花的钱远不止这两亿,姜爸最爱停她卡,只要她一犯错就停卡,姜爸也不让她奢侈过日,于是,她就开始刷上了傅屿清的卡,在傅屿清家里放置的衣服饰品比自己家里的还多还贵。
她问过傅屿清,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傅屿清告诉她是因为把她当女儿养,所以她才愈发肆无忌惮地花傅屿清的钱,住他的家。
对傅屿清的依赖比对她亲爸的还严重。
深思熟虑了好久,她道:“那你们觉得傅屿清喜不喜欢我?”
两个恋爱经验为零的冤大头齐齐摇头。
“你每次和姜叔闹矛盾就往傅屿清家里住,他都没对你怎么样,肯定是不喜欢!”
苪昔头头是道地给姜渝衿分析了一大堆,然后极其自信地道:“我拿我十年的单身打包票,他肯定不喜欢你!”
温杳还没被完全洗脑,她有些疑惑:“那傅屿清给今今花这么多钱?”
姜渝衿也愣了愣,冥思苦想后……
“……会不会是钱多得没处花?”
姜渝衿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扯,可两个冤大头还就是信了。
温杳:“也对,你花钱大手大脚,正好给他当闺女花钱。”
姜渝衿:“……”
经过一晚上的探讨,她觉得自己实在对不住傅屿清,于是,她回家拿了户口本跑到傅屿清公司下。
傅屿清还在开会,熟悉的来电显示让他微愣。
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接通电话,他永远都不会想到,姜渝衿的第一句话就是:“傅屿清,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我给你五分钟,你要是不下来,我就回家了!”
她可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敢说的,傅屿清要是敢不来他以后都别想订婚了!
不到两分钟,她看见傅屿清急匆匆地朝她跑来,头发都被吹得有些凌乱。
紧张慌乱得一点也不像那个沉稳的傅屿清。
“今今……”
“你,你就说,要不要和我领证,我户口本都带来了……”
姜渝衿耳朵红红的,双眼也不敢直视眼前的人,小手紧紧揪着自己的包。
蓦然间,她被拉进了怀里,傅屿清脸上是掩也掩不住的喜悦。
“要。”
没到两小时,姜渝衿手里拎着一本红本本,怎么都不敢相信,上午还单身的她现在已经是已婚人士了。
看着小姑娘一路呆愣的模样,傅屿清也很不可思议,他看了思念的人现在在他的户口本底下了。
“为什么突然想要和我领证?”
姜渝衿一本正经地道:“因为想花你的钱。”
傅屿清被逗笑。
姜渝衿还在上学,她不想公开这么早,他也应了,不管什么要求,他都一一应下。
谁让她是傅太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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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傅先生:当年随口的一句女儿老婆当真了这么多年怎么办
第5章
姜林在会议上知道闺女领证的事,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这女婿到底什么天大的本事,自家闺女自己劝半天都没用,出个国回来证就领上了。
介于姜渝衿要隐婚,傅屿清也只是对外公开了结婚对象是姜家千金,姜林对家里的隐私保护得很好,外界也只是知道姜家有一儿一女,仅此而已。
两家商量好,姜渝衿毕业后补办婚礼。
姜家里,姜林看着闺女只提了一个行李箱就要走,他忍不住问:“闺女,你就只带这些?”
姜渝衿坦然点头。
“那么多包包衣服鞋子饰品都留这了?”
他闺女不是最爱这些了吗,高中天天和他撒娇要买。
姜渝衿淡然无比,她没告诉姜林,傅屿清家里的东西比家里的还要多还要好。
那都是她高中傅屿清给买的,几乎每一样都价值连城,他还特意让人给她布置了间橱衣房。
和家里的比起,她还是更喜欢傅屿清家里的。
看着闺女离开,姜林仍是想不通,他转头看向楼梯口处的林瘾。
“你不觉得你姐今天很反常?”
林瘾不语,眼都懒得抬,他姐什么性子他不懂?
高中时姜林经常出差,姜渝衿就三天两头就往傅屿清家里跑,每次回来都是崭新的衣服,他看不懂什么牌子,但他知道,肯定很贵。
动动手指都能知道,那是傅屿清给她买的。
也就只有他的怨种父亲不知道。
他也懒得说,毕竟他姐帮了他挺大忙,每次她一走温杳就会来陪他。
他的冤大头姐姐可能也不知道,她的好闺蜜准备掉进她亲弟坑里了。
晚上,姜渝衿和她的好姐妹开了一场单身party。
这么多人里,也就温杳和苪昔知道她老公是商业大佬傅屿清。
玩得太尽兴,姜渝衿喝了不少酒,醉得东倒西歪,视线模糊。
一位朋友忍不住问:“今今啊,你老公是谁啊?”
毫无理智的姜渝衿就要大喊傅屿清的名字,幸好温杳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这么神秘,还不让说?”
姜渝衿拉回一点点理智,扒拉下温杳的手。
“我老公他、他……”
朋友更好奇了,追问着:“他什么?”
姜渝衿弯着眼嘻嘻笑着。
“他呀,他害羞,不能告诉你们名字的……”
另一位朋友也好奇,她道:“那要不,你给你老公打个电话,让我们听听声音,总行吧?”
姜渝衿傻愣愣地点头,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拨了傅屿清的电话,随便开了免提。
没到五秒就接通了。
醉醺醺的小嗓音带着一丝撒娇:“歪~”
姜渝衿又接着“歪”“歪”了几声,嗓音软软的,电话里好久没出声。
“今今,喝酒了?”
清冷的嗓音传来,带着磁性之下是别样的成熟感,围在桌前的朋友们都忍不住心动,个个都噤了声。
姜渝衿想了想,好像不可以叫傅屿清名字诶。
于是,她凑近手机,软软糯糯地道:“老公……”
电话里头再次沉默,傅屿清再次开口时,声音是止不住的沙哑。
“今今乖……”
“……老公来接你好不好?”
“好。”
电话挂断,朋友们个个都脸红心跳,光是听声音就够让人心动了。
傅屿清手机里有姜渝衿手机的定位,很快就赶到了酒吧。
温杳和苪昔为了避免众人碰上傅屿清,只好先搀扶着姜渝衿出去。
傅屿清下了车,看到的便是小姑娘醉醺醺地让人扶着,双眼迷迷糊糊半睁着,脸颊染上绯红,红润的小嘴嘟囔着。
醉成这样,怪不得突然叫他老公。
傅屿清上前抱过姜渝衿,将人抱上了车。
姜渝衿嗅到熟悉的沉木香,莫名安分了许多,双手环上傅屿清脖颈,小脸趴在他肩上,时不时蹭蹭两下,乖乖的,既不睡觉,也不说话。
傅屿清看着心痒痒,忍不住掐了掐小姑娘软软的脸蛋。
他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想喝呀……”
“真是任性。”
话是这么说,却毫无责备之意,满眼都是宠溺。
他低头,轻吻了吻小姑娘的脸颊,轻声道:“乖今今刚刚喊我什么?”
姜渝衿巴眨着眼,软声道:“老公。”
话落,嘴角就落下一吻,她又喊,嘴角就又落下一吻。
反反复复,姜渝衿被亲了有十回,她也不厌恶,反倒挺享受。
直到水庭院,傅屿清将人抱回了家。
姜渝衿有些洁癖,即使醉了也要洗澡。
洗完澡,她轻车熟路地要回自己房间,半路上,后背贴上温热的怀抱,姜渝衿被打横抱起。
“走错了。”
喝醉了的姜渝衿愣了愣,任由着傅屿清抱回房。
关上灯,傅屿清又抱上姜渝衿。
酒意还没醒,姜渝衿扯了扯傅屿清衣角。
真奇怪,老公怎么不亲亲自己了。
姜渝衿抬起头,也亲了亲傅屿清嘴角。
傅屿清怔了怔,魂都要没了。
这是她第一次吻他。
他听见她说:“亲亲我……”
傅屿清立马俯身,吻上那香甜的唇。
寂静的夜晚,房间里是被子稀稀疏疏的声音。
微暗的灯光下,是那白皙的肩。
小姑娘湿漉漉的双眸,小手无措地搭在傅屿清肩上。
后半夜,姜渝衿酒醒了,可房间里的灯一直没暗……
姜渝衿醒来时,已是十一点了。凌乱的房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昨晚的事,零碎的记忆涌上。
傅屿清去厨房给姜渝衿做醒酒汤了。
回来时,小姑娘狠恶恶地瞪着他。
“傅屿清,你趁人之危!”
傅屿清只道:“你先亲我的。”
“我亲你你就可以那什么了?”
“你是我老婆。”
那天,姜渝衿心里骂傅屿清混蛋不下一百次。
傅屿清也不恼,弯腰抱起姜渝衿,去洗漱。
姜渝衿发誓,再也不要理傅屿清了。
早餐后,傅屿清将姜渝衿放在沙发上,轻轻地给她揉腿。
林助理拿着白色礼盒急匆匆赶来,傅屿清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对耳饰,姜渝衿前段时间看上但没来得及买的。
他哄着:“不生气了好不好?”
姜渝衿看着又给自己揉腿又送礼物的男人,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
“勉强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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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圆房啦
第6章
九月,姜渝衿刚好大二。
去年因为一些原因学校取消了姜渝衿这一届大一新生的军训,今年,学校打算补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姜渝衿颤颤地笑。
高中军训七天就够她累了,这次集训十五天,训练强度也比高中强上好几倍。
一想到在三十七度的太阳底下站一整天,白皙的小脸要被晒得又红又黑。
太难看了,她一个新婚佳人不应该享福吗,才不要去受苦呢。
傅屿清在公司里,林助理拿着手机急匆匆跑进办公室。
“傅总,不好了!”
傅屿清蹩眉,缓缓地合上合同,看向慌张的助理。
“急急躁躁的,什么事?”
“林姨打来电话,说太太发烧了。”
原本还不慌不忙的男人几乎是在话刚落的瞬间起身,慌乱地离开办公室。
林助理内心:不是说我急急躁躁吗,怎么傅总比我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