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你讲小情话——岁听
时间:2022-08-29 06:19:23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抽烟也对身体不好的,你不知道那些肺癌患者的手术有多渗人。”
  江放低头看她粉润的小嘴儿叭叭,忍不住笑了一声:“我都很久没去了,你监督着的。”
  钟吟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江放顺势把人拉进怀里,温热的掌心托在她细腰两侧,低声问:“那我下回怎么接你?你下班了给我打电话,我到时候过来,然后再换辆奔驰,专门儿用来接你,行不行?”
  “算了吧,”钟吟思考了一下,摇摇头,“到时候别人以为我又傍上另一个了。”
  她意有所指地说:“我可不是那种随便换对象的、水性杨花的人。”
  江放:“……”
  水性杨花的人伸手在她的痒痒肉上挠了一下。
  钟吟扭着腰躲他,愤愤地说:“江放,我可还没原谅你呢!!”
  江放摁住怀里翘着腿挣扎的人,好笑地地道:“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钟吟板着脸说:“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去酒吧和夜店了。”
  “嗯,”江放道,“再也不去了。”
  他应得太快,反而让人心生疑惑。
  钟吟狐疑地望着他:“你做得到吗?随口就答应。”
  “做得到,”江放和她十指相扣,“家里不是有你在么。”
  钟吟说:“可是我马上就要去培训了,要走整整一个月呢,你能忍住吗?”
  “……”
  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太舒坦,江放差点儿就忘了她要出去培训这件事儿。
  他皱眉问:“什么时候走?”
  钟吟:“后天。”
  “这么快,”江放怔了怔,“那我送你过去?”
  “送什么呀,医院里安排大家统一过去的,宾馆也已经提前订好了。”
  江放舌尖顶了顶腮帮,眼神意味不明。
  他掌心撑在她的胳膊下方,抱小孩儿似的把人抱起来,换了个姿势。
  钟吟的身体腾空几秒,接着,两腿叉开,面对面地坐在了他腿上。
  还没来得及反应,江放再次扣住她的腰肢,把她整个人都揽进怀里。
  钟吟:“……”
  这个坐姿实在过于羞耻,自记事以来,钟吟还是第一次。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沙发过于柔软,根本借不到力不说,反而还会让她更深地陷进去,让这想逃却逃不掉的场面显得愈发滑稽。
  钟吟白净的脸颊涨红,惊呼道:“你快放我下来!”
  江放的语气不容置疑:“坐好。”
  “……”
  钟吟羞得要命,张牙舞爪地闹腾。
  直到男人的呼吸忽然变得粗重,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江放,”钟吟后背僵直,连脖子都不敢动,支支吾吾地说,“你、你……”
  “我没事儿,”江放的喉咙沙哑,“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钟吟安静下来,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头顶的发丝被他灼烫的呼吸吹得轻轻飘动,有些痒。
  江放闭着眼,脑子里一片艳.色。
  他隐忍地道:“还有两天就走了,怎么还跟我闹脾气?”
  钟吟抿了抿唇:“什么时候走跟我什么时候闹脾气有什么关系。”
  “浪费时间。”
  江放的指尖不老实地向上,一路蹭到她的唇瓣,嗓音性感得挠人。
  “该用这几个小时来做点儿别的。”
 
 
第34章 小情话
  钟吟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她身体僵硬了一下,说:“你现在有点儿冲动,要冷静一下。”
  江放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钟吟感受到他越来越热、越来越不对劲。
  她这下知道怕了,小心翼翼地说:“要不然我先下来?”
  江放反而把她摁得更紧。
  钟吟又说:“那要不然你……抽根烟?”
  江放:“是你说不喜欢我抽烟。”
  钟吟正色道:“但现在这是特殊情况。”
  江放好笑地反问:“那你能让我亲一会儿么?”
  “现在这是特殊情况。”
  钟吟:“………………”
  钟吟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空气宁谧,只听得见两人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挲发出的声响,情况实在是尴尬又微妙。
  男人在自己身上小幅度地乱动,一下捏捏腰,一下蹭蹭脸,钟吟两只耳朵充血,心跳快到要跃出胸膛。
  望着被抛弃在一旁、四脚朝天的皮卡丘,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飞远,开始胡思乱想。
  不知怎的,钟吟脑子里忽然蹦出来齐霄说过的那句:“二十八年了,江放谈过几百个女朋友,却还是个处。”
  当时她心不在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现在倒是一字不落地想起来了。
  可是,江放驰骋情场这么多年,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怎么会还在守身如玉呢?
  在酒桌游戏的氛围下,连她都会脑子不清醒,更何况他。
  而且想爬江放床的女人比比皆是,他没必要一直忍着。
  再说,他也没有生理问题。
  钟吟心里不可告人的小遐思翩翩飞舞,等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腿都坐麻了,江放还没好。
  钟吟默默地想,虽然是处,但他也是个持久的处。
  ……
  见她一脸呆呆的表情,脸上倒是越来越红,江放似笑非笑地问:“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钟吟当场被抓包,身子一凛,佯装若无其事地说,“什么都没有。”
  可她脸上分明写着“我在撒谎”几个大字。
  江放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是么。”
  钟吟心虚地别开眼:“是、是啊……”
  江放又把人抱紧了些,腹肌贴着她的背,低低地笑了起来。
  ……
  时间过得好漫长,钟吟等得都困了。
  见她倦倦地掩唇打了个哈欠,江放在她唇角亲了亲,道:“去休息吧。”
  “……”
  截至上一秒目前为止,两人从前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搂腰亲手背而已,现在他却云淡风轻地……
  钟吟的心跳停顿几秒,一下子清醒过来,觉得被他吻过的地方像落了一粒火星似的烫。
  她磕磕巴巴道:“你、你……”
  江放眸光带笑,又低头亲了她一下,哑声道:“现在这是特殊情况,你担待着点儿。”
  语毕,他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到卧室柔软的大床上,弯腰给她盖上被子。
  床垫柔软,绵绵地包裹而来,钟吟双手揪住被角往上提,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他,一幅防备的姿态。
  “睡吧。”江放唇角轻勾,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眼底的欲.色还没消退,站起身,帮她带上卧室的门,低声道:“晚安。”
  -
  由于即将出发去培训,钟吟第二天上的还是早班,晚上做完最后一台手术就能回家。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全黑了,钟吟拿起手机给江放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
  “下班了?”那头传来熟悉的男声。
  “嗯,”钟吟踩在路缘石上,边走边问,“你现在过来吗?”
  江放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我让司机过来接你,十分钟左右到,我今天有事儿,晚点儿回家。”
  语毕,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是应酬,也不是去酒吧。”
  钟吟说了声“好”。
  “饿不饿?”江放问,“饿的话先自己吃点儿东西,我晚上带饭回来。”
  想到家里的零食柜里囤着的那一堆小零食,钟吟乖乖地点点头:“我想吃南丰路的那家川菜。”
  江放应了一声,挂掉电话。
  到家以后,钟吟先吃了点小面包和小饼干垫肚子,再去楼上整理要带去E市的行李。
  她的东西不多,换洗的衣物和必备日用品装进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还有一些便携的东西放在双肩包里,轻装上阵。
  等她理好的时候,江放也恰好回来,手里拎了两个大塑料袋。
  钟吟听见开门的动静,从楼梯上探出一颗脑袋,说:“你回来啦。”
  “嗯,”江放下巴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下来吃饭。”
  钟吟隔着这么远都闻到了饭菜香,立即跑下楼梯。
  厨房的灯光明亮,打包好的菜品从铝箔保温袋里拿出来,装进骨瓷盘中,汤底色泽艳丽,引得人垂涎三尺。
  钟吟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出来,坐在餐桌前,眼神亮亮的。
  江放把空打包盒塞进袋子里,在她身边坐下,提醒道:“胃不好,要少吃点儿辣。”
  钟吟点头如小鸡啄米,满口答应,手上却毫不马虎。
  她把面前的每个菜都尝了一口,辣得连连抽气,但还是乐此不疲,看得人无奈。
  这么吃了一会儿,女人的嘴唇成了艳红色,舌头和胃都跟被火烧了似的。
  江放给她递过来一杯凉白开,道:“喝点儿水。”
  钟吟十分配合地喝了几口。
  江放把水杯放到一边:“饱了?”
  钟吟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趁着江放收拾餐具的功夫,她懒懒地在座位上发了会儿呆,眼神偶然间瞥见流理台上放着的另一个大袋子。
  钟吟指着袋子问:“这里面是什么?”
  江放头也不回地道:“接下来一周的药。”
  钟吟很识相地闭麦了。
  收拾完残羹剩饭,江放便开始给她煎药。
  钟吟不愿意闻那股味道,一般到这个环节就溜了,但今天她实在吃得太饱,有些走不动路,摸了摸微微鼓胀的小肚子,还是准备再坐一会儿,等受不了了再溜。
  钟吟看着他把手伸进袋子里,拿出两人份的药。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钟吟才如梦初醒地问道:“为什么今天这个药是现成的?”
  按理说,应该是草药入锅、加水煎,但今天怎么直接是一滩黑乎乎的水倒进锅里加热?
  “这批药是提前煎好的,”江放动作熟练地把锅里的两份药倒进大碗和保温杯,“到时候你去E市不方便煎,只要放进热水里面泡一会儿,再直接喝就行。”
  他把杯和碗一起端到餐桌上,补充道:“真空包装的保质期是一周,我每隔一周给你寄一次。”
  钟吟:“……”
  钟吟一时语塞:“去E市还得喝药?”
  江放扬着眉反问:“去E市就不用喝药了?”
  “喝的,喝的。”钟吟讪笑,边说边在心里打起了偷偷把药倒掉的主意。
  “嗯,”江放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面无表情地说,“到时候打视频,我陪着你一起喝。”
  钟吟:“……”
  谁要你陪啊!!!
  钟吟调整了一下表情,做出十分为难的样子:“可是培训的时候行程很满的,可能没时间跟你打视频诶。”
  江放的目光游移在她脸上,很不给面子地拆穿:“上回说比培训三班倒轻松多了的也是你。”
  没再跟她继续掰扯,男人拿起面前的大碗,把药一饮而尽,看着钟吟说道:“该你了。”
  钟吟绝望地闭上眼。
  这药也喝了有段时间了,但苦味还是让人难以习惯,每次喝都像要了半条命一样。
  钟吟盯着明明应该是白色,却被药液长久浸染成浅褐色的保温杯杯口,觉得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失去希望了。
  她问江放:“这个袋装的苦吗?”
  “还好。”江放承受能力比她强多了,喝了三四天就习惯了。
  钟吟沉思着说:“这不公平。”
  江放不知道她又要说什么歪理,怕药凉了,先把保温杯的盖子扣上。
  “怎么不公平?”
  钟吟有模有样地说:“每个人对于不同事物的接受程度和适应能力都不同,你觉得这个药不苦,但我不觉得,你觉得烟好抽酒好喝,但我不觉得。”
  “所以,你强行让我天天喝药,就像我强行要求你戒烟戒酒一样。”
  钟吟仰着头问:“要是我强行要求你戒烟戒酒,你痛不痛苦?”
  “……”江放食指曲起,在她脑壳上敲了敲,“你哪来这么多歪理。”
  钟吟揉了揉被他敲过的地方,继续乘胜追击:“喝药是为了让我养胃,但其实你抽烟喝酒,又伤胃又伤肺,连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怎么能要求别人呢?”
  “……”
  “行,”江放的眉心突突跳,“从今天开始,我戒烟戒酒,你喝药,这样公不公平?”
  钟吟刚牵起来的唇角僵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江放狭长的眼眸盯着她,郑重地把话重复了一遍,“你要公平的话,从今天开始,我戒烟戒酒,你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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