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慕怏
时间:2022-09-02 07:20:56

  池夏捂着被撞的地方,一抬头就发现谢衡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得她背后一阵发寒。
  “你干嘛?”
  谢衡声音阴冷,“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还和那个老男人有联系?”
  “啊?”头上的痛缓解了一些,她放下手,满脸困惑,“哪个老男人?”
  他的声音越发的沉,“刚才送你来的。”
  谢衡越往后说,越咬牙切齿,“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的奸情从高中就开始了。”
  奸情?!
  池夏愣了片刻,脑海里倏地想起高三那年池景年来南川找她那次,估计那次谢衡就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她那时候故意逗他,后来也没解释清楚,他居然还能记到今天?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我......”
  她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男人紧紧的握着两个拳头,眼里翻涌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池夏!你移情别恋就算了,眼光还那么差,他年纪大不说,你还未成年那男的就想着勾搭你,现在还纠缠着你,装得一副精英样,我看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的胸廓上下起伏着,几乎是强忍着自己没冲她发更大的火。
  池夏眼神闪烁,她小声的说:“其实他看起来......也没那么老吧?”
  他眼角发红,“你还替他说话!”
  池夏不怕事的继续逗他,“毕竟我还靠他养活。”
  她已经能感觉到周围的气压好像都降低了。
  谢衡死死盯着她,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他包养你了?”
  “算是吧。”
  “池夏,你怎么能这么自甘堕落!”
  他脸色铁青,愤怒得直发颤。
  女生平静的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的,我跟我爸关系一向不太好。”
  “所以你就在外面跟别的野男人鬼混?!”
  池夏已经看得出他愤怒已经到极点了,她再说下去,估计他都得揍自己了。
  她见好就收,笑吟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哥不算野男人吧,那是家养的。”
  此刻的谢衡已经被她刺激得脑袋发昏了,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继续冷着脸追问:“你还叫他哥,你都没叫过我哥。”
  池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那是我亲哥。”
  “什么?”谢衡怒火消了一半,仍有点怀疑,“他真的是你哥?”
  她点头,“同父同母的亲哥,需要我把我们家户口本拿给你看么?”
  他脸上的表情松懈下来,“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池夏没忍住笑出声了,“我就是故意的啊。”
  谢衡盯着女生脸上毫无戒备的笑容,即使被捉弄,也不觉得生气了。
  这种久违的感觉,他贪恋好久了。
  池夏笑了半天才止住,她看见谢衡看着自己,非但没有生气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笑什么?”
  谢衡情绪逐渐回归平静,说:“我喜欢看你笑。”
  他总是能把很普通的话说得撩人,池夏心脏猛的跳了一下,含含糊糊的骂了他一句有病。
  慌乱的想要越过他离开。
  刚迈出半步,手腕被一道劲力攥住。
  谢衡把她拽回原位,漆黑的眼睛盯着她:“你把我微信加回来。”
  她果断拒绝,“不加。”
  谢衡蹙着眉,“我有事找你怎么办?”
  池夏挣扎了几下,手腕被他牢牢的禁锢着完全动不了,没办法,她瞪了他一眼,然后说:“你把微信打开。”
  谢衡果然松开手,以为她要加他,把二维码名片亮了出来。
  池夏凑到他面前,退出了眼前的界面,点开屏幕下方一排的‘发现’。
  她指着上面的三个字,一本正经的说:“看见没,这有个摇一摇,有事找我你就摇一下,你摇得到我,那就是咱俩的缘分,摇不到就算了吧,别勉强了。”
  谢衡:“......”
  他侧过眼看她,又气又无语,“你把我微信都拉黑了,我他妈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摇也摇不到你吧?”
  池夏耸耸肩,无奈的语气里听得出她是故意的,“那就说明我们真的缘分已尽了呗。”
  为防止她再抓自己,池夏把手背到身后,长叹了口气,“小伙子,爱情是勉强不来的,一切交给天意,咱们有缘再见。”
  说完,她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他面前。
  谢衡揉了揉眉心,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当年是出了什么事,池夏突然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如果说她是喜欢别人了,可她现在也没有男朋友。
  之前遇到那个,显而易见的池夏不喜欢他。
  压着一股子烦闷,谢衡回到了寝室。
  他刚开门进去,三颗脑袋整齐划一的看向他。
  谢衡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瞥他们一眼,“都看我干嘛?”
  陈明渊别有深意的看着他,“谢老板大晚上的去哪儿风流快活了?”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回道:“出去走走。”
  “是吗?”陈明渊把椅子拉到他面前坐下,“可是刚才小北出去买夜宵,看见你拉人妹子的手了。”
  “......”
  谢衡淡淡睨他一眼,声音平静,“所以呢?”
  作者有话要说:
  陆旭洲和沈柯的故事《第十一个秋》后面会写,感兴趣的宝贝们可以点个收藏鸭
 
 
第57章 
  叫小北的男生也说:“我刚看得清清楚楚,那女生长得贼漂亮了,咱老谢拉着人家的手,都舍不得放。”
  另一个男生问:“有多漂亮啊?”
  “反正比老谢之前拒绝的所有女生都漂亮,虽然是晚上,但依旧可以看得出,那小姑娘皮肤又嫩又白,估计掐一把都能红的那种,还有那腿......”
  小北的话说到一半,总觉得后颈一凉,侧过头,谢衡冷幽幽的目光盯着他,“你看得很仔细?”
  沉沉的声线,没什么温度,但足够骇人。
  小北立刻噤声了,随后说:“没有,天太黑了,我什么也没看清。”
  寝室里一阵起哄,“老谢平时对女生冷得跟冰块一样,这遇到喜欢的女生,这占有欲,啧啧啧......”
  “这百炼成钢也能化成绕指柔。”
  陈明渊勾着谢衡的脖子,“怪不得你小子谁都看不上,这一挑就捡最好的啊,怎么样,有戏没啊?”
  小北笑道:“明渊,你还担心他追不到,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也是。”陈明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语气闲散,“估计你就要脱单了,到时候请我们吃饭啊。”
  谢衡沉默半晌,说:“可能有点难。”
  小北给他翻了个白眼,“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了啊,你这张脸多有杀伤力啊。”
  “她不是我才认识的女生。”他停顿几秒,缓声说:“她是我前女友。”
  “啊?!”
  三人同款震惊脸。
  陈明渊:“你们为什么分手啊?”
  “不知道。”
  “不知道?”小北还处在刚才的惊讶中,“她甩的你?你连分手原因都不知道?”
  陈明渊继续补刀:“你就这么莫名其妙被甩了?”
  谢衡没说话,已经是默认了。
  他自己也觉得好笑,对啊,毫无预兆,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池夏扔下了。
  陈明渊拍了下他的肩,“来,把你俩的故事给我说说,哥给你分析分析。”
  谢衡把高三那年的事都说了,包括他联系不上池夏那天。
  听完之后,陈明渊面色凝重的摩挲着下巴,“好像没什么问题啊,确实有点诡异。”
  上午都还在给你发消息,打电话的女朋友,下午就失联了,这搁谁谁都不能接受。
  小北:“会不会是她看上别人了,然后又找不到理由跟你分手,干脆玩消失。”
  陈明渊第一个认同,“有可能,这个越是漂亮的女生越不靠谱,外面多少人惦记着。”
  谢衡坚决的否认了,“不可能,她不是那种人。”
  池夏从来就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她嫉恶如仇,做事坦荡,就算真的是移情别恋肯定也会很大方的跟他说清楚的。
  陈明渊也想不出来了,“那就只剩下狗血韩剧的套路了。”
  “车祸、失忆、癌症,你看她占哪样?”
  “......”
  谢衡轻咳一声,“她活蹦乱跳的,似乎哪样都不占。”
  小北灵光一现,打了个响指,“最近电视的新套路,女主家里负债累累,不忍心连累男主,最后选择一个人默默承受一切。”
  他越想越觉得应该是这个理由,还露出了一脸惋惜哀悼的表情,摇了摇头,叹道:“家门不幸啊。”
  越猜越离谱了。
  谢衡:“这个也不可能。”
  陈明渊觉得这个理由靠谱,“万一呢,你又不知道人家家里的真实情况。”
  谢衡目光扫过他们三人,一字一句清晰的说:“京北五分一的珠宝商铺都是她们家开的。”
  吃瓜的三人:“......”
  小北一口老血淤在心头,“打扰了,你们有钱人的心思,我属实猜不到。”
  陈明渊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总不可能是她嫌你穷吧。”
  小北笑了一声,“大哥,老谢第一天开学,直接开着一辆卡宴停宿舍楼下,你看他像是家里穷吗?”
  谢衡从烟盒里摸出杆烟点上,他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烟雾,淡声说:“不用替我操心了,这事我自己想了三年都没想明白。”
  答案只有池夏自己知道,可她什么也不说,就给他判了死刑。
  谢衡心中有股宣泄不出的烦躁。
  他站在寝室外面的阳台,思绪万千,晚风拂风带着一股夏天特有热气。
  手机铃声响起,谢衡从兜里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苏若兰兴奋的声音传来,“儿子,你爸和明天回国了,你记得把我们的房间打扫一下哦。”
  谢衡按了按太阳穴,问:“你们回哪个家?”
  苏若兰嗔怪道:“你这不废话吗?你在哪儿我们回哪儿呗。”
  之前父母因为工作,辗转好几个地方,他们不喜欢租房子,所以在哪儿工作就在哪儿买个房子。
  谢衡嗯了声,“那我明天去接你们。”
  “不用了,你就在家做好饭,等我们回来就行了。”
  “行。”
  苏若兰又叮嘱了他要买些什么菜,说了有一会才挂的电话。
  谢衡胳膊随意的搭在栏杆上,从他现在的位置看过去,远远的能看见体院那边的部分建筑,他心上总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纾解不开。
  他接连抽了几根烟,堪堪压住那股躁郁,才转身进去拿上衣服洗澡。
  按照苏女士提的要求,谢衡下午去超市逛了一圈,买齐了材料回家。
  他跟家里说报了京大的时候,二老想也没想,还没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就给他买好了房子,他们也很少回来,三年回国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反正他也习惯了父母放养式的培育。
  下午六点左右,谢衡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时间掐得刚好,没过几分钟,门口传来翕动。
  苏若兰一进门就热情的给了他一个拥抱,“半年不见,我儿子又长帅了。”
  谢衡眼里含笑,“妈,你每次都是同样的开场白。”
  “这夸你呢。”
  身后谢父拖着两个行李箱,他上前准备去接,“爸,我来吧,你们先吃饭。”
  谢继纬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来,你妈这些东西啊,只有我知道怎么给他收拾。”
  苏若兰洗了手已经在餐桌面前坐下了,“行了,放那儿吧,先吃饭,一会再收拾。”
  父子俩也不再争执,纷纷入座。
  一家人难得有这么其乐融融的时候,苏若兰对谢衡的厨艺是赞不绝口。
  期间谢继纬聊到在国外工作上的事情,谢衡随口问:“你们这次什么时候走?”
  以往他们最多待一周左右,少的话就三四天,他以为这次也一样。
  苏若兰立刻佯怒的瞪他一眼,“我们这才到家,你就要赶人走了?”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随便问问的。”
  谢继纬说:“我跟你妈的合同都到期了,这次不算续约了,你眼看就要毕业了,我们也该退休好好休息休息了。”
  苏若兰接着谢父的话继续说:“还是要看到你成家立业了我们才能放下心。”
  谢衡眸光黯了黯,“我还没毕业,不着急。”
  她语重心长道:“你也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可以开始考虑了,是吧,继纬。”
  “是是是。”谢继纬立刻配合的附和。
  谢衡的心思却飘远了,他这辈子没想过跟除池夏以为的人结婚。
  吃过饭,苏若兰吩咐谢继纬去洗碗,自己又去切了一盘水果端到茶几上。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肥皂剧,苏若兰换了几个频道,没有找到自己想看的,她又把目标转移到自己儿子身上。
  她捏着叉子,叉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问谢衡,“你明年就实习了,想好去哪个单位了吗?”
  谢衡摇头,“我跟朋友合伙打算自己做,已经在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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