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攀——木梨灯
时间:2022-09-02 07:22:41

  看穆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老板还以为他是害羞,毕竟来这沙漠里玩野的人不少,有老手自然就有新手。
  “我那店里啥款式都有。”老板异常积极地给他比划起各种内衣的款式, 说话时那语气和动作绘声绘色的, 一看就是经常给顾客推销这些。
  “你去给你女人挑挑?”
  听见老板这么问,穆格轻咳一声,抬了抬眉骨:“先等会吧。”
  “你们这个点还有能吃的食物吗?”
  “吃的?”老板愣了下, “你们晚饭还没吃?”
  穆格摇头, “一直赶路,没来得及吃。”
  “我这还有棍子面包,烙饼还有骆驼奶,你们要吗?”
  “行。”
  看到穆格点头,老板先把他拾来的那堆柴火放过去烧水,然后才走到旅馆后厨, 给他把食物拿来。
  穆格接过食物回到房间时, 岑旎正坐在床边,听到开门的声响, 便抬起头朝他望去。
  “先过来吃点东西。”穆格将东西放在沙发前的木桌上, “等十分钟就有热水洗澡了。”
  岑旎“嗯”了声,走过去的时候问他明天能不能赶到边境线。
  “如果明天顺利的话, 晚上能赶到。”穆格将那瓶骆驼奶递到她面前。
  岑旎一摸,竟然还是温热的,有些意外。
  她以为是牛奶, 喝了口才发现味道不一样,蹙眉疑惑:“这是什么?”
  “骆驼奶。”穆格挑眉, 问她, “不喜欢?”
  岑旎摇摇头, “挺好。”
  她舔了舔唇边的奶沫,惹来穆格眸光一深,他坐在她旁边,箍着她的细腰低头吻了过来,还饶有兴致地来了个法式湿吻。
  岑旎轻轻推了推他,呜咽了声:“先干正经事。”
  “正经事?”穆格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想起旅馆老板积极给他推销的那些套装,挑眉笑起,“正经事不就是干你。”
  岑旎踹他一脚,没搭理他,把手中的那瓶骆驼奶亲自喂他,堵他的嘴。
  吃完饭后,穆格先去浴室给岑旎试水温,感觉温度合适后才让她去洗澡。
  温热的水汽在空气里盈满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岑旎光着脚丫子踩进了浴室,隐约听见房间的门打开又合上。
  “穆格?”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半晌没得到回应。
  她猜想他应该又出门干什么去了。
  /
  因为怕热水不足,穆格在其他房间洗的冷水澡。
  找老板买完东西回来时,岑旎还在淋浴,他推门,把东西在盥洗台旁一放。
  岑旎透过淅沥沥的水声,听见他进来的声音,问他干嘛去了。
  “去给你找换洗衣服。”他神色自若地回答,然后伸手,拿过她脱下来的衣裙清洗起来。
  岑旎没有想太多,“噢”了声,和他聊起天来。
  因为经济崩盘后,燃气和能源都紧缺,能在布达罗亚洗上一次热水澡特别不容易,岑旎感慨地说。
  穆格一边开着水龙头搓洗,一边应她。
  她衣领上的血渍已经干涸了,还晕成一圈,很难洗干净。
  旅馆的条件很简陋,没有洗衣液或者沐浴露,他找了一圈,只在架子上找到一小块香皂。
  “你在干什么呀?”岑旎关停了淋浴,听到他哗啦啦的水流声,好奇地问道。
  “裙子上面的血渍给你洗一下。”他把香皂的包装拆开,回答她。
  岑旎惊讶地拉开了一道门缝,“你给我洗衣服?”
  他手里抓着一块小小的香皂,正弯着腰给她洗裙子,镜子前倒映着他的模样,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几缕刘海沾着水汽垂落在他高挺的眉骨附近,遮盖了他的表情。
  往常他把刘海都往后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但此时他那湿发柔和了他骨相里的锐利,无端给人一种冷淡又慵懒的感觉。
  穆格拧干裙子,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镜子中的岑旎,隔着升腾的水雾汽与她对视。
  “很意外?”
  “有点。”岑旎一本正经地点头。
  穆格将她洗干净的裙子挂起,转身看她的眼睛,目光顺着她脖颈肌肤的水珠一寸一寸往下落。她刚洗完热水澡,身体晕起一片淡淡的粉色,脖颈延绵的肌肤娇嫩,像是吹弹可破。
  他视线停留片刻,意味深长地挑眉,“洗完了?”
  岑旎这才意识过来他在看哪,唰地一下把门关上,阻挡了他的目光,“今天不行。”
  像是欲迎还拒,穆格走上前试图拉开门,却被岑旎抵住了门把,娇气的嗓音使唤他:“把我换洗的衣服拿来。”
  穆格站在那里看着紧闭的门,闷声哼笑,将从老板那买来的套装递给她。
  岑旎把门拉开了一道缝,低眉看他手里那布料少得可怜的“换洗衣服”。
  那是两条细细的白色蕾丝,一团毛茸茸的丝带接驳着肩带和文胸,裙子下边是几乎透明的黑丝袜,还有一条猫尾巴,轻轻一拽带子就能解开,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岑旎大喊了声:“穆格!”
  “嗯?”穆格尾音绵长,语气散漫应她。
  岑旎有些无语,问他怎么是这种衣服。
  “这里只有这种,没有其他的衣服哦。”穆格眯着眼睛,语气戏谑的回应她。
  “……那我还是穿我原来的衣服。”
  “洗了。”
  “……”岑旎被他一句话给轻松噎住,但转念一想,突然红唇勾起,狡猾地笑起。
  “你想看我穿是吗?”
  穆格挑眉,不懂岑旎怎么突然态度转变这么快。
  “但是你得先出去。”岑旎接过他手里那点轻薄的布料,探头出来,“我换好再出来给你看。”
  穆格目光落在她盈盈的眉眼,眯了眯眼眸。
  岑旎故意咬了咬唇,男人果然乖乖拉开门,走出了浴室。
  这衣服的上半身根本不用费劲穿,岑旎随手一套就穿进去了,但是穿下半身的裙子和黑色丝袜费了点时间。
  拉开玻璃门,岑旎双手抱着臂裹着胸前,从浴室里探出脑袋,要笑不笑地拉他的衣衫。
  “你闭眼。”
  穆格垂首看她那藕断般的小臂,喉结滚动,抬手一把把她从浴室里拽了出来。
  岑旎踉跄,差点儿跌倒时却被一双大掌稳稳从地上捞起,穆格托着她的臀,把她整个人竖抱起来。
  这个姿势强势又严丝合缝,岑旎那双白腿只能缠在他劲瘦的腰上,被他抱着走到床边时,小腿轻蹬了他一下,却换来他疏懒低沉的轻笑声。
  岑旎被压在床上时,一双白嫩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后颈,“闭眼。”
  穆格目光下落,眼神里藏着坏。
  “都看到了。”他故意说。
  岑旎也不管,不服输地捂住他的眼,半撑起身,笑得勾人。
  她知道怎么撩他,轻轻朝他的耳根和锁骨吹气,紧接着果然看到他颈侧因为克制而微微凸起的青筋。
  穆格挣开了她的手,张开眼的同时蓦地收紧了扣在她背脊的掌心。
  他低头吻下来,指尖游弋,在最后时刻,岑旎弯着红唇按住了他的手,露出盈盈眉眼:“今天真的不行。”
  “为什么?”穆格挑眉,把急促而温热的呼吸都喷在她精致的锁骨。
  “生理期。”岑旎弯唇望他。
  穆格明显顿住,深吸了长长的一口气,终无奈地垂首,埋在她的颈窝,惩罚般咬她后颈最薄弱的地方。
  “那你还故意撩我。”他那话说得颇为咬牙切齿。
  岑旎轻微吃痛,却笑得更灿烂,“学你的坏呢。”
  穆格抱紧她,双双一起滚进被窝里,手掌贴着她的身体揉了一把,问她第几天了。
  “最后一天。”岑旎在他怀里前浅笑,“快结束了。”
  感受到他抵着的,她故意笑,“你再忍一忍?”
  穆格没点头也没否定,只是拍了拍她的背脊,“快睡觉吧。”
  只是很不凑巧,老天爷明显没打算就这么放两人安然入睡。
  刚熄灯没多两分钟,岑旎被穆格抱着躺在黑暗里,却突然听见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这种声音她可太熟悉了。
  在巴黎交换的时候,在租的公寓里,每天晚上她都能听见这种Female copulatory vocalizations还有床板剧颤的声响。
  旅馆是木板搭构起来的,隔音很差,能明显听见女人叫得很卖力,但细听,她又发现不同寻常。
  “要换这个吗?”
  “不……不要。”女人的声音颤得厉害,“不行了。”
  “这么快受不了了?”男人坏笑,“还有好几样没试呢。”
  “这个震得……太快了,不行……。”
  岑旎这才算听明白了隔壁在干什么。
  穆格此时的呼吸还压沉着,她翻身时再次不小心碰到了某处,配合着隔壁这令人遐想的声音,背脊都僵了僵。
  岑旎在黑暗里戳了戳他,试着转移话题:“他们玩的这个舒服吗?”
  “……”穆格脸色更沉了些。
  这话题好像转了,又好像没完全转。
  他猛地压过来,“有我还不够?”
  “……”岑旎咬着唇,“我不是这意思。”
  他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攥着她细直的脖颈深吻,咬她的唇。
  这些接吻声在安静的午夜更加清晰,岑旎只觉得他更加遭殃了,但竟然起了点坏心眼儿问他,“你能do it yourself吗?”
  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沉声:“睡觉。”
  “可是你就这么睡觉很难受吧?”岑旎故意引.诱他。
  “……”
  “我想看。”
  “Cenni.”他喊她名字,声音含着警告意味。
  “今天我生日。”她威胁他,还将他的手抓了过去,咬着唇问他,“这样能帮到你吗?”
  “……”
  她承认她是有点坏,想要看他自己动手。
  穆格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她,万万没想到今晚被吃掉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后来,他终于是答应了,慢慢动作起来。
  岑旎看他的脸,拉起被子想钻进被窝,就被他捏着后颈拉回来舌吻,每次挣脱开,又被他一把抓回来,弄到最后她不仅什么都没能看见,还被他欺负了个筋疲力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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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布达罗亚58
  说起来, 岑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坚持想要看他自己do it yourself,可能就是无端地在想,如果她以后不能和他在一起呢?
  如果和他分开了, 他会不会想着她do it yourself呢?
  穆格从来没和她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但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是真的爱她。
  他愿意单枪匹马来救她,甘愿丢下家人和地位带她闯天涯与海角。
  所以她从来不担心他会爱上别人。
  但是,自从经历过生命攸关的时刻, 岑旎总觉得他是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欢愉。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是那么的不真实,就像是一场随时会醒的梦。
  梦醒的那天,就是分开的那天。
  车子沿着笔直的公路飞速行驶,轮胎碾压路面带起一阵扬尘。
  岑旎就这么闷声不响地坐在副驾驶,看着车前挡风玻璃外的漫天黄沙,思绪怎么也无法平静。
  穆格驾车的时候余光看她一眼, 见岑旎怔忡, 于是单手控住方向盘,伸出另一只手抓起她的手背, 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看。”
  岑旎被他的动作牵回了思绪, 问他:“看什么?”
  “前面。”穆格轻抬下巴,示意她看前方路的尽头。
  岑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竟然看到在遥远的戈壁上,有一个高度大约有数百英尺的沙漠龙卷风,受它的影响, 那一整片区域都飞沙走石,大量的沙尘被卷到半空中, 使周边的空气变得极其浑浊, 能见度几乎降为零。
  “它越往这走, 会越来越大。”穆格打转方向盘,“我们要先找个地方暂时避一阵。”
  “这么严重吗?”岑旎前倾身子看向窗外,那个龙卷风很远,而他们这里目前还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风平浪静得很。
  “嗯。”穆格迅速把车转入了旁边的一处小镇,“这沙尘暴,估计十分钟后就会到这里。”
  “而且看起来持续的时间不会短,今天看来是走不了了。”
  他懂得判断沙漠上的天气,当年在撒哈拉沙漠执行飞行任务时,他们的飞行中队也遇上了沙尘暴,空气中的灰尘不仅会给飞机带来严重的问题,密集的灰尘还会降低飞行员的能见度。
  当时他执飞的战斗机因为沙尘暴出现了严重的机械故障,在几千英尺的高空里急速往下坠落,幸好最后他保持着冷静,握着操纵杆勉强控制着速度,始终拉着机头上抬,最终才得以在摩洛哥的军用机场迫降,安全落地。
  而沙尘暴中的那些灰尘会也会沾在车身和玻璃上,导致驾驶员看不清路,很可能会出车祸,所以现在暂时避一避是最妥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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