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河:“……望舒”
“啊?是不是还很痛啊?”
季清河缩回手,轻轻地抿唇,“不痛的。”
有多少年没有被这么哄过了,让他有一种偷了小孩子独属快乐的羞涩感。
温望舒去厨房拿了锅,火锅汤汁放在了盒子里,其余的盒子全是两人点的菜,两人很快就弄好了。
季清河吃辣不行,所以点了鸳鸯锅,温望舒闻着辣椒的味道口水就开始分泌。
然后就开始疯狂下菜,季清河看着她吃,胃口大开,不仅抛弃了自己一向喜欢的菌锅,食量也大大的超过从前。
两人吃的干干净净,再来一碗鲜美的菌菇汤,为完美的午餐划下句号。
温望舒满足的仰靠在椅子上,双手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幸福地眯起眼睛,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奶猫,懒洋洋的喵喵叫。
季清河难的的学着她的样子,生疏地靠在椅子山,低头就可以看见自己鼓起的小肚子,他很少会吃的这么饱,更别提吃出小肚子来了。
“吃饱了吗?”
季清河放松的点点头,吃饱会带来愉悦感,尤其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双倍快乐。
温望舒坐到他身边,一手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边征求男朋友的意见,“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吗?”
语气就像询问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季清河迟疑地点头,既然两个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答应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要求也没什么。
温望舒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小肚子上,又摸摸自己的,“我们两个的肚子不一样。”
“你的硬硬的,我的软软的。”怕他不相信,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是不是?”
季清河下意识的捏了一下,耳垂通红,的确和她说的一样,软软的,肉肉的。
“为什么呢?”
“因为我有腹肌,肌肉就是硬硬的,你没有腹肌,就是软软的。”季清河说完以后才反应过来,他居然下意识的跟着望舒的语气说话,还是AAB句型!
温望舒了解了,得寸进尺地问:“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腹肌吗?”
见季清河一脸震惊,她决定后退一步,“就看一眼。”
季清河:“……”
看一眼和看几眼有什么关系啊!还不都是看吗!?虽然……虽然两个人都关系非同一般,可是她是不是胆子太大了?
见他还是不说话,温望舒失落叹了一口气,“那半眼可以吗?”
季清河困难地问:“半眼怎么看?”
温望舒灵动地闭上一只眼,笑着说:“就像这样啊!”
季清河见她这模样立马就泄气了,和她计较什么啊。
“好啊,不过只能半眼哦。”
温望舒乖乖的捂住一只眼睛,看着他站起来,刚刚还有点突起的小腹立马平坦下去。
手指拉着衣角,慢慢地往上拉,白皙的皮肤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肌肉,纹理清晰,十分漂亮,像雕刻师完美的作品。
温望舒鬼使神差地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摸一摸是什么的感觉,和隔着衣服有什么不一样。
季清河眼疾手快地松开,立马遮住,温望舒手指一弯,冲他讨好一笑,“我就看看,不摸。”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季清河:“……”如果她没有伸手的话说不定可信度会高一点。
“我要收拾东西了!”她手脚麻利地动起来, 一副你千万不要打扰我的架势。
季清河那能让她一个人弄,两个人很快就收拾的干干净净,客厅一大股火锅的味道, 温望舒打开全部的窗户, 挺着小肚子晃悠到了阳台。
阳台很大,除了一张躺椅什么都没有。温望舒想起家里的房间, 房间的前面就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妈妈在里面种了许多的小花,她可喜欢。
“我们要不要在阳台种一点什么?”
季清河刚刚搬进来不久,还没有想好怎么弄。听了温望舒的话, 倒是觉得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可以, 你喜欢什么?”
温望舒种花可熟悉了,“种几株月季和白玫瑰怎么样?再来一株蔷薇, 到时候蔷薇铺在阳台外面, 一眼就可以看见家里的阳台了。”
季清河想了一下她说的那个画面,不得不说,的确很美。
“好, 那我们下午去花鸟市场看一看。”
现在的温度很高,一点也不适合出门。
“那我们站一站, 然后就去睡午觉怎们样?”
吃饱了就是要睡觉, 温望舒拉着季清河在屋子里走了2000步, 觉得差不多了就拉着他往房间走。
房间没有任何的变化, 黑色的床单被套有一点沉闷单调,收拾的干净又整齐。
“到时候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适合放在卧室的植物。”有点绿色才好看。
季清河自然答应。
“我想洗个澡。”虽然有空调, 可是吃完以后还是满头大汗, 洗个澡睡个舒舒服服的午觉才是真理。
“好, 我去给你拿睡衣。”
季清河出门往另一个房间走去,那是他给温望舒准备的房间,还给她准备了一套睡衣。
温望舒拿着粉色的睡衣,实在是没想到,“你连睡衣都给我准备了?”
季清河:“……有备无患。”
温望舒只觉得心里甜甜的,“我自己也带了衣服,不过没有你准备的好看。”
两个人的心意是一样的,他也想自己睡在这里!这让温望舒的心情非常愉悦,哼着小调往洗手间走去。
“望舒,你在这里洗澡吗?”
温望舒点头,“是啊,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季清河有点不习惯,他很少和人这么亲密。只是在不习惯都要习惯了,谁让他以前没有和人谈过恋爱呢?
季清河微笑着点头,“去吧,注意不要滑到了。”
浴室很大,放了一个很大的浴缸,看见的时候温望舒的眼睛都亮了,她的卧室也有一个差不多大的浴缸,她最喜欢泡在里面,旁边放的是喜欢的零食,前面的小电视放的是喜欢的片,洗澡水也是香香的,赵婶还会给她准备好闻的花瓣。
在学校就再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幸福,只是现在时间不对,不然她还真的想泡一泡。
浴室的装潢和外面的卧室是一个风格,桌上摆着的洗浴用品她一个都看不懂,她拿起一瓶洗头的,轻轻地嗅嗅,和清河哥哥身上的味道一样。
洗完以后她换好季清河准备的睡衣,和她的拖鞋是一个风格,粉色的小兔子,衣料很柔软,穿着十分舒服。
这是他很认真才挑出来的睡衣,她很喜欢。
她抬手闻闻,是沐浴露淡淡的香味,说不出的好闻,就和季清河带给她的感觉一样,像雪松,不经意间才能闻到。
季清河手里拿着崭新的毛巾,见温望舒走出来就把毛巾放她头上,“先擦擦。”
他的审美还是很不错的,刚洗完澡脸上红扑扑的,配着小兔子睡衣到真像一只无害的小兔子了。
温望舒胡乱地擦了一圈头发,季清河看的眼疼,无奈地拿过细致的给她擦起来。他的动作很温柔,比温望舒自己擦的时候舒服多了。
擦的差不多以后他拿了吹风机,在浴室把温望舒的头发吹干。
她的头发带着一点淡淡的黄,是一种在阳光下很好看的颜色,洗完的头发很顺滑,摸上去也很舒服,他摸了两下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闻到了吗?”
季清河疑惑地嗯了一声,把吹风机慢慢的收起来。
“和你一模一样的味道。”温望舒拿起肩前的几缕头发,细细地闻,“我在你身上闻到过,就是这个味道。”
看见她动作的季清河:“……”
温望舒转身看着他,继续说:“我很喜欢这个味道,可以送一瓶给我吗?”
这种身上味道一样的话让季清河整个人都绷紧了,只有标记后的A和O,他们才会带着彼此信息素的味道,明知道现在温望舒说的是沐浴露,可是他还是有一种想要把自己埋进花盆里的感觉。
“……你喜欢的话,我买给你。”
自己的要求得到满足,温望舒的好心情更上一层楼。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准备睡觉了。
季清河没有出去,他把门关上,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深呼吸两下,抬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眼尾带着说不出的缱绻,平日的淡然平静被温望舒的几句话打碎的一干二净。
他突然捂住脸,遮挡了上扬的嘴角和潋滟的眼,似乎这样就可以暂时的欺骗一下自己和别人。
温望舒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有点害羞,不知道自己在里面的时候清河哥哥在想什么,会像她一样看着浴室的门一动不动吗?
浴室的门是磨砂的,但是质量很好,一点影子都透不过来。
她原本是靠在床屏上,洒洒的水声就像一首催眠曲,她的眼皮慢慢地合拢,顺着睡意一点一点的滑下来,整个人窝在柔软的枕头里,闻着熟悉的味道,睡着了。
季清河擦干了头发,洗完澡的皮肤更白皙透净,他穿着黑色的睡衣,只露出了手腕和脚腕,遮的严严实实。他擦的很慢,似乎是在拖延着时间。还带着湿意的头发给他的面容增添了一点柔软,衣服上有憨态可掬的小兔子,一看就是和温望舒身上穿的那套是情侣装。
他拉着衣角,泛着薄粉的指尖因为用力一点一点的变白,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进来的时候头脑发热的拿了这一套,现在要他怎么出去?
季清河都可以想象到温望舒看见他穿这身衣服时的表情,微微下垂的眼一定会瞪的溜圆,更像成熟后金黄的杏子,干净又柔软,小小的酒窝会在白净的脸上一点一点的冒出来,淡粉的嘴说不定又会说出什么让人不好意思的话。
只是这样想一想,脑子里就生动的勾勒出来。
既然都这样了,那也没关系,反正只有她一个人看得见。
他心里蓦的生出一股勇气和不为人知的期待,还带着水汽的手握住把手,打开了浴室的门。
他抬眸微微躲避地看向床,怔愣片刻然后慢慢的笑起来,如同秋日晚上的凉风。
原来已经睡着了呀。
他放轻脚步缓缓走到另一边,调节了空调的温度,轻柔地给她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她哼哼两声捏住毯子直往下缩,侧脸的软肉被挤出来,软哒哒地鼓起了一小团,季清河手痒的戳了两下,见她哼哼唧唧的才收回来。
他走到另一边,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床很大,即使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他们两个中间还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季清河难得的抱怨起来,早知道,就不选那么大的床了。
他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房间很安静,仔细听能听枕边人轻微的呼吸声,一吸一呼,他不自觉的调整自己呼吸的频率,慢慢的和温望舒达到同步,心里有一丝窃喜。
靠近一点应该没有关系吧?
他不动声色地往温望舒那边挪了挪,又挪了挪,还是没有碰到,可是已经可以闻到她的味道,他满足的停下来,只是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除了自己没人看得出他内心所有的汹涌。
令人安心的距离,他很快就睡着了。
……
温望舒的生物钟很准时,四十分钟后她睁开了眼睛,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是在清河哥哥的卧室。
隔着衣服她能感受到另一个温度,微微侧头,她看见了睡得很乖的季清河。机会难得,她认真的看起来,平日里要是多看一会儿他,男朋友就会害羞的躲开,还要装作一副一点也不害羞的样子,自己一直都在配合他拙劣的表演。
睡着的季清河没了醒着的冷冽和不好接近,眉眼十分温和,嘴巴微微的张开,脸有一点点红,他的皮肤很薄,一点红就看的很清楚。
温望舒索性侧过身体,看起来更省劲,她一直都知道季清河长得很好看,没想到睡着以后是另一种的好看。她虚空慢慢勾勒脸的轮廓,高挺的鼻梁,轻薄的唇,小小的唇珠,食指虚虚的在唇珠上点了两下。
她慢慢地往季清河方向挪动,两人的距离只有半个拳头,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
就偷偷的,就一下。
然后她看见了一双如墨的眼睛。
贼心只有半个龙眼大的温望舒立马退缩了,她急忙笑笑,“你醒啦。”
声音软的就像刚刚吃了棉花糖。
季清河的一点迷糊已经消散了,“刚刚你想做什么?”
温望舒沉默了一会儿,一定要问的那么明白吗?!你不会想知道我想做什么的!可是她不敢说,刚刚醒来的季清河,有一点点凶。
她抿抿唇,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闭上眼前就往前面一怼,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一下就飞速的离开,自暴自弃地说:“就是想做这个事情啦!”
“这可是你问我的,不怪我哦。”
季清河被她怼的有点疼,唇中泛起一阵不正常的红,下意识地舔了舔她怼到的地方,才觉得好受一点。
温望舒见他动作,胆子又大起来,他好像没有生气。
“……我、我可以申请重来一次吗?”
刚刚是被吓到了,再来一次她一定会做的很好的!她有这个自信。
季清河笑了,有些愉悦的说,“……望舒,今天我就教你一个道理。有些事情,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请轻轻的撇她一眼,掀起被子起床。
温望舒:“……”
她不知道嘟囔了一些什么,气鼓鼓地把用枕头把头盖起来,在床上扭曲了一会儿才坐起来。
“啊!你的睡衣,和我的是一样的。”她兴奋的从床上跳下来,直接从床上跃到季清河面前,提起衣服,看看自己的,又看看他的,“真的是一样的!”
果然就和自己想的一样,季清河升起一股庆幸,还好自己当时拿了这套睡衣。
“我好高兴哦。”说完又蹦回了床上,捏着被子的角藏着嘴偷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