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奇,他不喜欢东西摩擦后颈的感觉,所以现在的衣服大都是特制的。可是现在颈环戴上以后,反而多了一种舒适感。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几乎每一个omega都有自己的颈环了。
身体最脆弱的东西被保护起来的感觉实在是太有安全感了。
果然就和工作人员说的一样,他的脖子非常适合这条黑色的颈环,就像即将起舞的白天鹅被猎人捕获戴上了镣铐,美丽的让人升起一些破坏欲。
温望舒当然不懂这种古怪的感觉代表了什么意思,她现在就想把这一面墙的颈环全部买下来,然后让季清河回去一个一个戴给她看。
季清河一抬头就看见温望舒的眼睛,手指抚上颈环,犹豫的问:“……不、不好看?”
温望舒当即就要回答什么,视线瞟到小萝卜瑶瑶,靠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如果不是瑶瑶在这里,我一定会亲亲你~”
她实在是太喜欢人和人之间带有温度的接触了,尤其是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
季清河眼眸微垂,轻轻颤动的睫毛挡住眼中的潋滟,忍着害羞说:“回去就亲亲。”
温望舒:“……!”她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了!
“好~”
温望舒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什么拉了一下,低头一看,瑶瑶生气的鼓着脸,“瑶瑶要听!”
温望舒咧嘴一笑,“不可能。”
瑶瑶震惊,她竟然被拒绝了?
季清河急忙把她抱起来,安抚道:“这是我和姐姐之间的小秘密,不能和瑶瑶说的。”
一说小秘密瑶瑶就明白了,秘密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季清河跨过了颈环的心理关,用全新的目光看一墙的颈环,还多了一些鉴赏的意思。
温望舒看着花花绿绿造型多样的颈环差点就流口水了。
“清河哥哥,我……”
季清河嘴角一扬,“选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不客气,她是真不客气,一面墙的颈环,在征求了季清河的意见下,足足挑走了三分之一,工作人员都惊呆了。
店里卖的颈环可不便宜,上面的宝石都是真的,用的材料也是最好的,同时请知名设计家精心设计的,这三分之一的颈环,快赶得上一年的销售额了。
她忍着激动,问:“您确定这些都要包下来?”
温望舒把卡递给她,理所当然的点头,“是的,如果有新的款式记得通知我。东西就放在店里,一会儿有人来拿。”
工作人员把财神爷送出了门口,看着三个人离去的背影十分不舍,简直就是行走的金子。
也不知道接下来哪家店能迎来财神爷。
温望舒喜欢上了购物的感觉,给喜欢的人买礼物实在是太开心。
一大一小看着季清河,都在等他拿主意。
季清河看了一下时间,三人在商场里耗费了许多的时间,出来的时间本来就不算早,现在应该回去了。
此话一出,两人齐齐哀叹了一声。
温望舒:“现在就要回去了吗?天还没有黑完……”
瑶瑶:“……不回,好不好?”
季清河微微一笑,“不好,再不回去,你爸爸就要催我了。”
话说完没有三秒,季清河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果然就是瑶瑶的爸爸。
他接了电话放在瑶瑶耳边,“是爸爸来电话了。”
瑶瑶立马大声的叫了一声爸爸。
电话那旁的季山城听见闺女那么开心的声音,也不自觉的笑起来,“瑶瑶,爸爸想你了,快点回来吧。”
刚刚还说着不回去的小女孩立马倒戈,甜甜的应了。
季清河看着温望舒,无奈,“真的要回去了。”
瑶瑶也皱着眉,“爸爸想我了。”
温望舒:“……好吧,东西怎么办?”看着瑶瑶小脸她就想揪一下,叛变的真快!
“没事,我让人直接拿到季家去,颈环就送回家。”
他口中的“家”,就是两人在学校旁边的小家。温望舒舔舔的冲他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那我在家里等你哦。”
季清河缓慢的嗯了一声,突然抬头冲温望舒笑了一下。
温望舒看着那眼神咯噔一下,他在撩自己!绝对的!
她恍恍惚惚的去地下停车场把车开出来,季清河抱着瑶瑶上了后座,把他们送到家以后温望舒才回了自己家。
去外面一趟怎么可以不买礼物给家人呢?那些颈环实在是太漂亮了,温望舒替家里的Omega都选了一个。
送给温母的特别衬她的气质,温父看的也十分喜欢,一高兴又给了温望舒一张卡。
温望远还是第一次收到温望舒送的礼物,而且还是颈环。
温望舒把盒子递给他,小手小心的摸了一下已经凸起来的小肚子,“这是我特意询问店员买的,非常适合孕妇佩戴,而且我觉得很适合哥哥,大嫂你说呢?”
沈锐泽点点头,“很合适。”她从来没有送给颈环给温望远,两人的关系并不像外人看来那般,颈环一般来说都是家人爱人赠送,她买给温望远的颈环,已经在她书房里放了三年了。
温望好期待的看着温望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怒了,“我的呢!”
温望舒诧异的看她一眼,“你不是alpha吗?”
“可是我有Omega啊!你为什么不送给我?!”温望好酸了,难道alpha不配有人权吗?
“开玩笑的啦!不过我去的是O专属颈环,所以替你给姐夫选了一个,不喜欢的话就还我。”
温望好美滋滋的拿过盒子,“他肯定喜欢。”
第68章
第二天温望舒就找了个借口回了学校旁边的小家, 昨天季清河已经让人把东西放在物业。
物业小姐看见温望舒忍不住笑起来,“温小姐,好久不见啊。”
温望舒对她很有印象, 她在自己种花的道路上给出了许多的帮助。
“好久不见啊, 我是过来拿东西的。”
物业小姐把昨天送来的颈环拿出来,“这是昨天晚上八点送来的, 送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谢谢你,我先走了。”
“等等!”物业小姐叫住她,从角落里拿了一把大铲子,笑眯眯的说:“我们的挖土工具更新换代了哟, 下次温小姐可以不用拿自己的小铲子了。”
温望舒:“谢谢啦,那位奶奶一定会很开心的。”她嫌弃物业的铲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抱着东西回了家, 然后把盒子里所有的颈环一个一个拿出来按照不同的主题放好。
按照自己喜欢的程度排了个一二三,事实上, 每一个她都非常的喜欢!如果不是一些颈环清河哥哥实在是不要, 她还可以买几个回来。
她把颈环摆了满满的一个床,然后拍照发给了季清河。
季清河正准备按指纹的手看见照片后缩了回来,他抬头看着房门, 深深的觉得自己应该掉头就走,然而手指就诚实的按了下去, 门开了。
客厅没有看见温望舒, 再想想那些颈环的背景, 他深吸一口气, 大无畏的朝着卧室走去。
温望舒正从各个角度拍照片,然后准备一股脑的给季清河发过去, 她必须让季清河喜欢上这个充分展现人类智慧的装饰品!
季清河看见她专注的模样, 迟疑的走进来。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颤抖嗓音缓缓的说:“……望舒”
“你来了!快来看看。”
季清河走到床边, 看不出什么。温望舒小手一挥,解释了一下摆放的原则,季清河听完后看向每个主题的前三个。
那些是望舒最喜欢的。
可是就是这样算下来,也足足有九个。一周七天,他就是每天戴一个也戴不完。
温望舒仔细的观察着,伸手拿起一个植物主题的颈环,“是不是喜欢这个?”
颈环的前面类似藤蔓,不知用什么材料制作的,泛着内敛又低调的光,背后遮盖腺体皮肤的的表面有一片绿色的叶子。
季清河为她的敏锐震惊,他悄悄的抿抿嘴,望舒说的没错,他的确喜欢这个。
温望舒小心的解开颈环,走到季清河面前,哑着声音说,“低头。”
季清河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低下了头。
耳边清晰的咔哒声让季清河不自觉的动了动,谁知道温望舒突然按住了那片叶子,即使力道很轻,可是那些重量依旧顺着叶子传递到季清河的感官上。
“清河哥哥,你知道那是什么叶子吗?”
季清河想了很久,迟疑的说,“……槐树的叶子吗?”
温望舒在他耳垂轻轻的啄了一下,夸赞道,“真聪明。”
“就是那天我们接吻时的那种树,槐树的叶子,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你戴着它,就好像永永远远都被我拥抱着。”
她抱住季清河,蹭蹭他光滑的侧脸,“……你愿意被一棵槐树拥抱吗?”
槐树吗?
季清河也蹭蹭她软软的脸,尾音微微上扬,“如果是你的话,是叶子也没有关系。”
温望舒亲亲那片叶子,就好像亲亲怀里这个人。
她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能送一片自己的叶子给他,不是其他树的叶子,是温望舒的,是大槐树的。
一定会比世上所有的叶子都能吸引到他。
温望舒顺着他的手臂滑动到手,然后轻轻的拉着他的手指,带着他走到镜子面前。
镜子很大,可以把两个人从头到脚都照出来。白衬衣的第一颗扣子解开了。露出一些精致的锁骨,和树干一样颜色的颈环包裹着细长的脖颈,往日冷清的眼多情起来,眼尾便带着一些隐晦的笑意。
“好看吗?”
季清河缓缓点头,镜子里那个明艳的人和他一样的动作,“望舒,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
温望舒仔细的看了一下,“……有时候会这样。”
他缓缓的摸上自己的脸,有点惊讶和茫然,原来,他和望舒在一起的时候会变成这般模样。
“什么样的你,我都很喜欢。”温望舒冷不丁的说着一句,逗的季清河笑起来,更引人注目一些。
“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你也越来越像个精怪了。”她没有见过精怪,但是听过人类说精怪的故事,她想,故事里的精怪就应该像季清河一样,完全没有想过她自己勉强算半个精怪。
季清河轻轻的笑起来,伸手取下了脖子上的颈环,趁着温望舒看镜子的时候低头在她头发上落下一个一触及离的吻,“谢谢你,望舒。”
镜中的温望舒眼睛大了三分,她伸手摸摸刚刚被季清河柔软的唇触碰到的地方,就像春日的暖风一样的温柔,她好喜欢那样看着自己亲吻自己的季清河。
那样眼神,有种她是季清河太阳的错觉。
季清河笑得更深一些,索性拉住她依旧在头发上摩挲的手,在指尖轻轻的啄了一下,“如果不是你,我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尝试颈环了。”
两个人在一起是互相改变的过程,和温望舒在一起以后,他经历了许多以前从来没有经历的事情,发现了很多乐趣,也知道自己是让她值得骄傲的存在。
温望舒的指尖像被刚刚烤好的栗子烫了一般,她缩了一下,下意识放在鼻边。
“你在做什么?”
温望舒捂住手指,意味深长的说:“你不懂。”她在认真的闻栗子的味道。香香的,糯糯的,刚刚出锅的栗子
季清河:“……?”好吧,他的确不懂,拿起颈环就往外面走。
然后他就觉得衣尾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扯住了,然而扯住他的人却一副无辜又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想吃炒栗子。”
“……行。”
炒栗子送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从保温泡沫盒里拿出来,还有一点烫手。打开的那一瞬间,炒栗子独特的香味就冒了出来,外壳被炒的焦脆,放了满满一个保温盒。
季清河看着温望舒期待的小表情,飞快的从里面捡了几个出来,然后搓搓自己的耳垂,开始给她剥栗子。
刚刚出锅的烤栗子外壳酥脆,两指一捏,就可以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烤熟的栗子肉才栗子壳上有一点极其微小的缝隙,季清河十分顺利的把栗子剥下来。
温望舒立马摊开手,一颗带着合适温度的栗子肉就落进手心。
她迫不及待的扔进嘴巴里,果然就和她想的一样,最外层的糯米肉被烤的有一点点焦香,比起里面的稍微硬了一点。一口咬下去,内里的栗子肉已经被烤成了软糯的面壮,舌头轻轻一顶就软开,特别好吃。
温望舒飞快的搞定一个,再看季清河还在继续艰苦剥栗子,一看他就不经常做这件事。温望舒索性自己选了一个,拿出来以后学着季清河的样子搓搓耳垂。
虽然她不懂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什么,可是无论是赵婶还是季清河,似乎都有相同的程序。也许这是独属于人类的神秘仪式吧。
“啊……”
认真剥壳的季清河听见温望舒说话就听话的张开嘴巴,一颗美味的栗子就被扔了进去。
“好吃吗?”温望舒一边问一边拿走他手里的栗子剥起来,“还是我来剥吧,你的动作慢了。”
温望舒的速度的确比他快很多,季清河早就应该猜到的。在吃这方面,她可以称之为无师自通。
季清河没有听她的话,继续笨拙的剥起来,放在旁边准备的小碗里。温望舒时不时的偷吃一颗,所有的栗子都剥完以后,季清河起身进了厨房。
“你在沙发上等着,我准备一杯热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