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夫君同掉马——小猫戴口罩
时间:2022-09-03 07:01:35

  “尽量吧,我之前让人给她灌了点蒙汗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我进去看看……”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谢姝月闻言连忙闭上了眼睛, 头靠在马车壁上继续假装昏迷, 模模糊糊间感到马车帘被掀了起来,阴毒似蛇般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停了半响,忽而逸出了一丝轻笑。

  下一秒那人便坐在了谢姝月的身旁, 见她紧紧闭着的双眼, 意味不明道∶“皇嫂, 你还打算继续装睡下去吗?”

  谢姝月眉心微跳, 自知是瞒不过去了, 干脆大大方方地睁开了眼, 眼底间一片清明,毫无刚刚醒来时的迷蒙与困倦。

  “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说要拿我做人质威胁太子的时候。”谢姝月嗤笑了一声,看着殷景安毫无悔改之意的神色,冷静道∶“外面的是南疆五皇子尉迟策吧,睿王殿下,私通他国皇室,罪名可不小。”

  “有没有罪那也得有人定夺才行,无凭无据的,那可就是污蔑与构陷。”殷景安上下打量了谢姝月一眼,忽而笑道∶“还是说谢小姐觉得你还有机会可以去御前告我一状?”

  “我劝你还是省点心吧。”殷景安掐着谢姝月的下巴,指甲深深陷入了她的皮肉,疼痛感让她忍不住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殷景安却面露笑容。

  “实话告诉你,再过几天你就会被送进南疆,到时候就算是殷玄铮再手眼通天也都于事无补。”殷景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指轻轻擦过谢姝月下巴细嫩的皮肉,慢悠悠道∶“听说他现在几乎要翻遍整个上京城了,可是又能有什么用呢?”

  谢姝月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别过了脸冷声道∶“是啊,比如有的人机关算尽想要谋夺帝位,又能有什么用?到最后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殷景安闻言脸色一变,原本还故作和善的面容瞬间阴冷了下来,伸手便直接掐住了谢姝月的脖子,手掌毫不留情地一寸寸地收紧,眼见着谢姝月的面容逐渐因为缺氧而涨红,怒道∶“你还是真是找死!”

  谢姝月被攥住了脖颈难以出声,但她知道殷景安不会杀她,也不敢杀她,尤其是看到他现在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个弧度,落在殷景安的眼中便全是对他的嘲讽。

  “咳咳……”

  失去的空气骤然涌了回来,谢姝月被殷景安甩到了一边,额头直接磕到了坚硬的马车壁之上,但她却顾不得这份疼痛,只得靠着马车壁止不住的咳嗽着。

  谢姝月的鬓发早就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散乱,长睫上将落未落的泪珠像是清晨颤颤巍巍的露水,在这么狼狈的处境之下,却更显出了几分落难美人的无助与可怜。

  殷景安明显也注意到了这点,落到谢姝月脸上的眼神暗了暗,指尖似乎还残存着刚刚少女皮肤柔软的触感,之前谢姝月人在上京被殷玄铮当眼珠子一般护着,他自然是下不了手,可眼下人都已经落到他手上了,之前的那一丝旖念便又浮现出来了。

  “月儿,你要知道,他殷玄铮确实生下来就是太子,可是这不代表他就能安安稳稳地坐上皇位。”殷景安手指轻轻流连在谢姝月的脸颊之上,柔声道∶“他能让你做太子妃,我便能让你当皇后,孰轻孰重你难道分不清吗?”

  “明空大师既然都说你是凤命之女,如果我们两个可以联手,那到最后必定是我们平分盛朝江山。”

  这么说着殷景安的手指已经滑到了谢姝月的唇瓣之上,见她靠在马车壁上沉默不语,刚想俯身去一近芳泽,却不料谢姝月却趁机用没有被绑起来的腿猛地踹向了他。

  谢姝月冷笑道∶“你也配?”

  殷景安猝不及防地膝盖一痛,忍不住闷哼一声,更别说听到谢姝月的话后,原本温柔的假面更是戴不住了,阴毒的脸色一闪而过,抬手便想给她个教训,马车外听到动静的尉迟策适时出声提醒道。

  “殷兄,你可别把人真打出点事来,到时候路上还得给她治伤,又得浪费不少时间。”

  殷景安的手悬在半空,沉着脸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把手放下了,见谢姝月缩在角落,冷哼一声离开了马车。

  马车再次恢复了原本的寂静,殷景安和尉迟策不知又在外面说些什么,谢姝月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臂,心中倒是因为尉迟策的话有了些思量。

  “谢小姐。”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和殷景安结束了谈话,尉迟策伸手掀开了车帘,见到谢姝月脖子上已经泛起青紫的掐痕也毫不意外,只是冷冰冰道∶“事已至此,接下来的时间就麻烦谢小姐配合一二了。”

  “毕竟南疆不比盛朝,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谦谦君子的说法,若是谢小姐执意要做出什么冲动之举,就算是有睿王的交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尉迟策补充了一句,又招手唤来了一名其貌不扬的婢女,吩咐道∶“这一路你就负责在马车上看好她。”

  婢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尉迟策扫了一眼坐在角落处的谢姝月,见她低着头无精打采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这才放心地放下车帘离开。

  而直到听见尉迟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马车又开始缓缓移动,谢姝月才看向了身旁坐着的婢女,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奴婢松彤。”婢女低垂着眼回答道。

  “松彤是吧,真是个好名字。”见松彤会说盛朝语言,谢姝月又是松了口气,继续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我们现在在那里吗?”

  松彤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那这个绳子能帮我先解开吗?”见松彤不回答,谢姝月也不气馁,装作是平常娇弱的官家小姐一般晃了晃自己被绑住的手,小声道∶“这绳子绑的我好痛,反正我又跑不了,解开应该也没事吧?”

  “没有五皇子殿下的吩咐,奴婢不能解开。”松彤扫了一眼冷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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