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热岛野火
时间:2022-09-03 07:39:03

  无极腰间的月轮镜亮了又亮,亮到无法忽视, 悦悦看见了,不可置信地望着谭谭。
  怎么可能?
  师兄天纵之才,他的命定道魂怎么可能是一只实力如此低微的小妖?
  “师兄?”
  无极看着悦悦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不管怎么样,他找到了。
  几十招之后,谭谭终于出完气了, 揍了这两个道士一顿, 感觉身心都舒畅了。
  “仙姑…仙姑饶命!”
  两个半吊子道士鼻青脸肿跪在谭谭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一边说他们是把谭谭认成了一只害人的妖,那妖害了几十条人命了,十分凶恶,一边说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谭谭。
  谭谭没有被这两个人忽悠到, 她说:“刚才不是一口一个妖孽嘛…”
  方才她顾及那两个道门中人, 让这两个臭道士对她喊打喊杀穷追猛打,现在这两个人打不过她了就说是认错妖了。
  鬼话连篇,算什么修道者!
  谭谭没兴趣听他们掰扯, 刚才也算是教训够了, 她懒得理这两人。
  “滚吧,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两个道士连滚带爬走了。
  谭谭收了剑, 向无极和悦悦拱手行了个礼, 而后准备离开。
  “姑娘留步。”
  她才转身,身后便传来无极温润的声音,她回头,有些莫名。
  “仙上还有何指教?”
  一身嫁衣却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姑娘,站在茶棚外面,脸上妆容破败,眼眶湿润红肿,她无疑是好看的,这样狼狈的模样也是让人眼前一亮,漂亮而惊艳。
  她在墙角哭了一个下午,那么多人同情她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不幸,还给她钱,这张脸功不可没。
  少女的气质美丽而破碎,如同雨后开得最艳的海棠花,无极走到她面前,竟然有些无措。
  他有些忐忑道:“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在下可以请你吃饭吗?”
  他的搭讪僵硬而又唐突,谭谭本不想理他的,正要礼貌回绝,却闻到一股独特的香味。
  似淡淡的果茶香,很清淡,却很好闻,对谭谭来说,这个味道代表可以进食。
  这个人,一见面就对她有了好感,产生了让她心旷神怡的爱意。
  这种味道……谭谭看着这个人,从气味和外表看他,无疑是个真正的君子。
  谭谭答应了他的邀请。
  他请她吃饭,问她的名字,也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是个很有礼貌的人,他的师妹叫悦悦,好像不太喜欢谭谭,但是也没有什么失礼之处,他们两个师兄妹就像是教养很好的大家子弟。
  温厚纯善,君子端方。
  吃完了饭,他又说:“谭谭姑娘,在下师妹要去成衣店试衣,可否请你陪同呢?”
  悦悦不高兴师兄拿她做筏子,不过这是师兄寻了许久的命定道魂,她自然是要配合的,她带着谭谭去买衣服,让谭谭把那一身招摇的嫁衣换了。
  谭谭虽是妖,却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受了这两个人的好意,但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夜白给她的那支金簪,她把金簪当了,付了衣服的钱。
  末了,很晚了,无极说要送她回家。
  谭谭穿着才买的鹅黄色广袖罗裙,站在街头,风吹过来,她恍惚了一下。
  “不用了,”回过神来,她说:“多谢仙上照顾,我自己回去吧。”
  其实,她自己无家可归了。
  她是一个没有来历的妖,不知道父母是谁,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曾经把寒冰地狱的朱啸当作亲人,然而朱啸把她丢在那里五十年,她以爱为食,能看得出来身为半妖的夜白对她入骨的爱,所以她答应嫁给夜白,也想和夜白在拜鬼郡做一对寻常夫妻,可是夜白是佛子转世,轻易就抛弃她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
  以后,好好吃饭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反正她也有不起那些东西。
  她告别了无极,没有家,她就找了一家客栈,把典当金簪剩下的钱花了一半住宿,这些钱够她住客栈住半个月了。
  下雨了,住进这家客栈后连续下了几天雨,谭谭一直呆在房间里,看窗外的小雨什么时候停。
  她难过了几天,也只是几天而已,后面饥饿感实在是太强了,她开始考虑觅食了。
  有人爱她,她才能吃饱饭。
  她收拾了一番,推开房门,没想到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谭谭姑娘,真巧,又见面了。”
  两间上房门对门,还是一同开门就看见了彼此,一身青色长袍的无极手拿着一卷书,看着谭谭的目光里有显而易见的惊喜。
  其实谭谭不相信这个巧合,但她依旧笑了,道:“真巧啊,无极仙上。”
  谭谭对这个人无感,主要是她喜欢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夜白对她的爱就是山珍海味。
  这个人嘛,好像一杯清茶,太克制了。
  修道的人好像都这样。
  打过招呼后,她下了楼,准备出去,或者说,准备去找她想要的爱。
  无极目送着她出去,有些恼怒自己太过木头了,谭谭是他的道魂,他必然是要带她回上清境的,可是谭谭凭什么跟他回去呢?他这个木头样子太掉价了。
  阴雨绵绵,四月的芳菲却愈发娇嫩了,谭谭撑着一把伞走在青石桥上,遇到了一个有些呆愣的书生。
  那书生真是个书呆子,用衣服包裹着一摞书本,把书护在怀里,他没有伞,衣衫都湿透了,眉毛脸上头发上都滴着水,他急冲冲地跑过来,撞到了谭谭,谭谭没事,他却摔倒了,那些书散落了一地,他一边给谭谭道歉,一边捡书。
  谭谭看他在雨中手忙脚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而后走过来,给他撑伞。
  谢兴正在捡书,忽然觉得头顶的雨竟然没有,他不由地抬头,却看见了他毕生难忘的画面。
  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撑在他上方,伞下是一个十分貌美的姑娘,一身烟绿色的束腰广袖罗裙,是最好年华的姑娘,明眸皓齿雪肤花貌,说一句神仙妃子也不为过。
  谢兴愣住了,谭谭看他呆愣的模样,笑了笑,道:“公子,你的书被人踩了。”
  桥上人来人往,谢兴才反应过来,急忙去捡他的书。
  谭谭一直为他撑伞,他拾起书站起来,不卑不亢道:“多谢姑娘。”
  他站着比谭谭高了很多,谭谭举着伞累,于是便把伞递给他,谢兴有些莫名地接过来,却听她道:“伞送你了。”
  “哎?”
  谭谭却不欲解释什么,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谢兴看到漫天的雨,却打不湿那姑娘干净的裙摆。
  他有些惊奇,却又觉得果然如此。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担得起那一句话。
  人间无此姝魅者,非仙既妖。
  …
  几日后,书院放假,学子都下山了,谢兴不想回家,便叫了书童和他去后山的岩石上晒书。
  把书翻开铺满了整整一块岩石,谢兴和书童晒了一早上的书,累得不行。
  快午时了,书童返回书院去提午膳,谢兴躺在草地上休息。
  四月下旬的草地还不是很茂盛,但是开了很多小野花,很漂亮,很适合放松。
  日头并不毒,阳光温暖和珣,躺在草地上莫名的有一种困意,青色的发带被风吹起,盖住了谢兴的眼睛,他眯了眯眼,觉得这样睡去也不错。
  却不料视线里出现了一抹烟青色的裙摆,他急忙坐了起来,然后发现不是自己眼花,真的是那天那个姑娘。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衣冠,把身上的草屑都拍干净了。
  “姑娘…”看谭谭走过来,谢兴无措极了,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他有多激动。
  “姑娘,又见面了…”
  脸是红的,心是跳的,视线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素昧平生,才第二次见面而已。
  谭谭看着书生俊秀清朗的面庞,这个人有一股无时无刻诱惑着她的香味,她吞了吞口水,道:“我来拿我的伞。”
  她的出现突兀而又怪异,谢兴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全然只有高兴。
  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他说:“姑娘稍等。”
  说完就要转身去取放在不远处的油纸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直带着那把伞,现在看来,原来一切冥冥之中是有安排的。
  “好饿啊…”
  很轻很轻的叹息散在空气里,谢兴把伞交给谭谭,谭谭拿过伞,却问了书生一句话。
  “你会喜欢妖吗?”
  作者有话说:
  俺要评论!!!
 
 
第61章 遇妖6
  谢兴, 字星年,岭南大族谢氏嫡长孙,年十九, 于沧州书院求学。
  十九年来, 他一直以为,仙妖志怪只存在于传说里, 未曾料想有一天,他会直面一只妖。
  那只妖姿容动人,肤色极为雪白,一双眼睛乌黑发亮,如同星子,年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一身烟青色的广袖裙裾, 气质如烟如仙。
  她的脸颊两侧留有整齐切开的断发, 额头上的刘海饱满, 头上带了几根木簪,头发半披着垂至腰间,谢兴不知道妖是不是都有一种让人一眼难忘的本事,他几天前见过她, 一面之缘而已, 她的音容便已深刻入骨。
  他记得那天她是烟绿色的裙子,和今日很像,耳边带着一对轻飘飘的羽毛耳坠, 腰间是白色的腰带…他记得太清楚了。
  第二次见面, 山间草地, 她周身沐浴着阳光, 抬眼问他:“你会喜欢妖吗?”
  谢兴清楚地记得自己说了一句, “在下不会。”
  不会喜欢妖。
  尽管心跳如雷,脸上起红云,他还是说,在下不会。
  学尽君子风仪,他说话坦荡,不会喜欢妖是真的。
  他看到她神情失落,仿佛是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拒绝,沮丧了一会儿,而后就抱着她的伞走了。
  谢兴松了一口气,倘若她再留下一会,他便守不住原则了…
  书院几天的休假过后,回家的学子都赶回来了,第二天早课,先生还未出现,学堂里和往常一样到处都是学子们或讨论或八卦的声音。
  “先生布下的课业你可都完成了?”
  “自然…”
  “…没有。”
  “嘁…谢星年,你呢?”
  谢兴把课本翻开,老神在道:“做完了。”
  有几个声音惊喜道:“真做完了?给我看看呗…”
  谢兴目光扫过这几个同窗,十分不给面子道:“不给。”
  任凭他们怎么说道,谢兴都懒得理他们,坐在他身后的一个少年拉长了脖子,凑到他跟前道:“谢星年,你给我看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谢兴看到屋外快要进门的先生,正襟危坐道:“不感兴趣。”
  那身后的少年不甘心,却也不能对谢兴做什么,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切,迂腐的谢星年,你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什么吗?
  等先生进门,学堂里都安静了下来,赶课业的都在奋笔疾书,先生拿着案板敲了几下,仍是有几个迎着风头赶课业,先生便习惯道:“薛晓,叫他们别做了,你去收课业。”
  “薛晓?”
  先生话落,却没有人应答,先生的目光看向最后一排的少年,十分不悦道:“薛晓,你在做什么?”
  那个少年头也没抬地回道:“先生稍等,我还有你布下的一篇策论没写完…”
  薛晓是京都薛家小公子,父亲是忠敬候,这个学堂里,属他和谢星年身份最高,但谢星年性格迂腐刻板让人难以接近,薛晓就不同了,他性格外向,为人坦率真诚,虽然有些霸道,但比谢星年好接近,且他大方豪爽,所以身后有一堆人追随。
  沧州书院大部分学子都以他马首是瞻,有时候他的话比先生还好使。
  “薛晓!”先生怒了,“这几天你都干什么去了?竟然在课上赶课业!”
  “回家了,”薛晓笑着答了一句,“还捡了一只小野猫,这几天都忙着逗猫了。”
  先生:“……”
  其它学子:“哈哈哈…”
  “啪!”先生又拍了一下案板,怒道:“笑什么?”
  没料想,学堂里依旧是一片哈哈哈的声音,全然没有把先生放在眼里,直到这些声音惹怒了薛晓。
  薛晓拿着课本往?桌上一摔,直接站了起来,不悦道:“笑什么?都闭嘴!”
  学堂里瞬间鸦雀无声。
  薛晓又重新坐下去赶课业,先生看着满堂的学子,真心觉得心力交瘁,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竟还没有一个学生有威慑力。
  为了立起威信,先生面色愠怒,指着薛晓道:“薛晓,你给我出去,站两个课时!”
  薛晓摸摸后脑勺,乖乖出去了。
  他今日听话得过分。
  而后两个课时过去,他依旧没有进来,乖乖站在外面。
  有同窗觉得奇怪,“小侯爷今日终于学会尊师重道了?这么老实?”
  “可不是吗?人薛小侯爷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快说!”
  “噫,你不知道吗?小侯爷捡来的小野猫可不是一般的小野猫…”
  “哦?”
  “身如扶柳,肌如白雪,国色天香的小野猫,听说,叫什么谭谭,被小侯爷带回了书院做了一个俏书童…”
  “啊嘿,”心照不宣的笑:“会玩还得是薛小侯爷。”
  那两个人就在谢兴的后面,和他同桌说悄悄话,谢兴本不想听的,无奈耳力太好,什么都听到了。
  他有些无奈,同窗几年了,他自认对薛晓还算有所了解,知道他不是这么荒唐的人,这两个人编排人编排到薛晓头上,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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