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我在她心里是不是还不够重要。-5
江霁:呜呜呜汪汪(狗狗哭泣.jpg)
明天的更新会提前,也是肥章=v=~如果码的快,那就是凌晨就会发,如果码的慢……大概是明天中午发吧orz。反正今晚别等了,宝贝们明天再看吧,不用跟我一起熬夜,比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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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追求
清梦瘫着脸, 无言地和冰冷的系统面板对峙。
狗系统丝毫没有玩人自觉,仍旧明晃晃地亮着那五个新任务。
清梦瞪了它一会儿,终究还是屈服了。
行吧, 自由权在你手里,你有理。
江霁加固完防御封印后, 便往回走,路过县令身边时停了一下,提醒道:“结束了,走吧。”
县令先是一怔, 继而大喜,连连道:“仙长真是好本事啊!”
江霁看他的模样,觉得若是不制止, 回去的这些时间里,县令又能吹一路, 于是立即道:“一般而已,陈县令不用多言。”
县令察言观色本事一流,立刻就明白了江霁的言下之意, 停止了彩虹屁输出,转而跟他说起别的事:“仙长不远万里来到枣镇, 不如歇几天?枣镇虽小, 但该有的基本都有,您若是喜欢听曲儿,便给您安排……”
江霁条件反射般打断他:“不必, 什么都不用。”
说完后, 他紧张地听了会脑海里的动静, 确定没听见清梦不满的声音才放下心。
但刚放下心, 他又有些不满。
他被明晃晃地邀约了, 可是他的心上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问就是气馁。
江霁在不知不觉中绷起了脸。
县令一直在注意他的脸色,一看他绷着脸,心里立刻一个咯噔,开始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说错了。
应该没——!他突然一个激灵,难道这位仙长已经有道侣了?而他又洁身自好,所以对自己说的喝花酒不满。
县令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找到了正确答案,心里十分懊悔,只能立即试图补救:“仙长不喜欢听曲儿就不听了,枣镇的枣林是枣镇一大特色,仙长若不嫌弃,明日我陪仙长去看看。”
江霁没有急着回应他,而是问清梦:“还有什么需要在枣镇做的事么?”
清梦有气无力地回他:“没了。”
于是江霁扭头就对县令道:“多谢款待,但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县令看起来十分惋惜:“仙长真的不考虑多留几天么,我们枣镇民风朴实,百姓们都很敬仰仙长……”
眼看他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江霁连忙打断道:“真的不必。”
他应付完县令,就巴巴地在脑海里问清梦:“你接下来可还有想去的地方?”
清梦对着任务屏幕,一字一句念道:“临镇、方镇、庐镇、苏镇、瓷镇。”
她一口气报出五个地名,饶是江霁,都一怔:“这么多?”
他在心里跟着默念了一遍这五个地名,发现这五个地方横贯东西南北,即使以他的御剑速度,想要跑完这五个地方都需要不短的时间。
清梦心道是吧,我也觉得多,这谁看了不觉得多?
她恹恹应道:“嗯。”
江霁听出她兴致不高,便没多问,只应道:“我知道了。”
县令还在眼巴巴看着他。
江霁却毫无波动,礼貌辞别:“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县令听他说“要事”,即便再不舍也不敢再强留他,只好遗憾道别:“那仙长路途保重。”
江霁冷淡颔首:“嗯。”
然后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
随着修为上升,江霁御剑飞行速度也随之提高,没花多少时间就来到了临镇。
他封印加固完临镇的封印后,因天色已晚,便打算在临镇暂歇一晚。
清梦已打听清楚这五个城镇之间的距离,听江霁说,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候,不由得一阵沮丧。
要是她一个人也就算了,大不了咬咬牙,但现在可还有个星河弟弟,她在灵玉空间里舒舒服服待着,让星河弟弟东奔西跑算怎么回事?
清梦越想越郁闷,回忆了一番,好像自从来到这儿,江霁就一直在根据任务东奔西走,甚至挺而犯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唉,狗系统不做人事。她一边郁闷地想,一边随意扫视一圈,然后视线猛然定住。
在她视线所及处,静静地立着两坛美酒,即便隔着酒封,她似乎都能闻到那芬芳馥郁的味道。
清梦咽了咽口水,起身来到酒坛处,心里像有一只小蚂蚁在爬来爬去,痒酥酥的。
我只喝一点,最多喝一坛。她这么说服自己,揭开了酒封。
瞬间,馥郁的酒香飘满了整个灵玉空间。
清梦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索性不拿碗,直接抱着酒坛喝起来。
咕咚。一大口。
咕咚。两大口。
……
修仙界的美酒也太香了,怎么酿的?竟如此好喝。清梦抱着酒坛喝的不亦乐乎,身心得到极大满足,之前的负面情绪完全抛之脑后,脸上心里只余快乐。
不知不觉,半坛酒就下肚了。
江霁洗浴完,习惯性和清梦打招呼:“我洗漱完了。”
清梦没料想到这酒如此上头,劲如此大,一不小心喝多,意识有些不清醒,大着舌头道:“啊……啊,好。”
说完还打了个小小的酒嗝。
江霁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劲,略一联想便猜到了原因,蹙眉问:“你喝酒了?”
现在子时将过,这个时候喝酒,还喝醉了,明早醒来该不知多头疼。
他无声叹了口气,重新把外袍披好,下楼,找到一盹一盹打瞌睡的小二,礼貌道:“劳驾做一碗醒酒汤,这是银钱。”
小二在睡梦中,乍听人声,一个激灵就醒了,连忙接过银钱,连声道:“好嘞,请您稍等片刻。”
江霁便靠在大堂桌案旁等着。
清梦已经醉了,但并没有睡着,反而越喝越清醒,见江霁找小二买醒酒汤,便大咧咧道:“不用买醒酒汤,我没醉。”
江霁凉冰冰道:“哦,你没醉,那你还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吗?”
清梦信心满满地道:“我叫安清梦。”
江霁一怔,打起精神,继续不动声色地问:“哦?是哪三个字?”
他从前问她,她的名字是什么的时候,她总是敷衍过去,让他直接叫她“灵玉”即可,是以,都这么久了,他竟还不知道她的这个名字。
清梦吨吨吨又喝了一大口酒,才慢悠悠道:“安心的安,清明的清,好梦的梦。”
江霁暗暗记下这个名字,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清梦心道这题我也会,遂高高兴兴地答:“因为我爸妈捡到我的那天,做了一个很好的美梦。”
其实她的爸妈一直没有提她是捡来的,这事儿是她自己发现的。但是妈妈提过,说她出生那年的秋分,她与丈夫做了一个好梦,梦见他们不久后就会迎来一个同样玉雪可爱的小男孩。
当时安家父母已经结婚六年,却迟迟没有孩子,还有许多琐事缠身。后来在某年的秋分,他们捡到了一个看上去才出生不久的小女孩。
那年是一个大雪天,那年的秋分实在是很不像秋分,气温骤降,狂风呜咽咽地吹,冷风能刮到骨子里。看到包裹在襁褓里的清梦时,安家父母还很诧异,这么猛烈寒冷的雪天,这样一个弱小的婴儿竟然还能活下来。
他们动了恻隐之心,便把清梦捡回了家。
然后当晚,他们就做了久违的美梦,后来,缠身琐事也越来越少,事业步步高升,甚至在一年以后,还生了一个亲生儿子。
他们觉得清梦是个福星,便如从前那样还是对她很好,并没有因为有了亲生子便与她有隔阂。
如此过了近二十载。
江霁一怔,强行压下心底的杂乱想法,轻声问:“爸妈?”
清梦“嗯”了一声,解释道:“就是爹娘啦。”
江霁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但没有蠢到直接问“你一个玉灵怎么还会有爹娘这种问题”,而是道:“你的爹娘现今定居在哪儿?”
清梦眉眼不高兴得低垂下来,恹恹道:“他们不在这里。”
江霁循循善问:“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清梦已经吨完了一坛酒,整个人晕乎乎的,基本属于有问必答,闻言便叹了口气,难过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出了车祸,一醒来就在这里了,我好想回家啊。”
江霁心里的海浪几乎快要把他的理智掀翻,全靠过人的意志和自制力才稳住。他抿了抿唇,装作闲聊,继续探问道:“你知道你怎么才能回家吗?”
清梦闻言更沮丧、更难过了:“我不知道。”
她喝醉之后神思更加敏感,思家思乡之情被数倍放大,眼睛一眨,眼泪就落了下来,说出的话也带了哽咽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净问我这种问题。”
江霁听不得她哭,连忙认错,哄道:“是我不好,我的错,我是个坏人。”
正巧小二把醒酒汤端了出来,江霁接过,然后匆匆回房。
关上房门后,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道:“你醉了,喝完醒酒汤吧,我给你送进去。”
清梦“哼”了一声,拒绝道:“我才不要喝你这个坏人给的东西。”
江霁心道你那坛酒也是我给你买的啊。
但是他深知和醉鬼讲不了道理,只能哄:“那我也进去,进去给你打好不好?”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帮她擦眼泪:“你有什么气都可以发泄在我身上,有什么不如意、不开心、不高兴,都可以朝我发泄,让我进去看看你好不好?”
清梦眼睛有点肿,不想被他看见,便果断拒绝:“不可以!”
江霁退了一步,妥协道:“那你把醒酒汤喝了,不然明天会头疼一整天的。”
清梦纠结了一下,慢吞吞道:“……好吧,那你送进来吧。记住,只准送汤,你自己不许进来哦。”
江霁难得见她幼稚一面,哭笑不得:“好。”
他手上白光一闪,顺利把醒酒汤送进去。
听着那头传来的咕咚声,他才终于半放下心,继续哄道:“我再给你送条冰丝巾,你用它们敷一敷眼睛,不然眼睛就要哭肿了。”
还好之前备了几条丝巾,不然这会儿就麻烦了。江霁庆幸地想。
清梦羞怒道:“你怎么知道我哭了?不对,我没哭!”
江霁柔声哄道:“是是是,你没哭,哭的是我,那你可不可以用丝巾敷下眼睛,这样我眼睛就不肿了。”
清梦思维几乎已经宕机,没察觉出这句话的逻辑问题,假模假样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好吧,那我就勉强敷一敷吧。”
江霁立刻把备好的丝巾也送了进去。
清梦把轻薄顺滑的丝巾盖在眼睛上,没觉得重,反而觉得凉丝丝的很舒服。醒酒汤药效渐渐上来,随着酒性逐渐减弱,睡意渐渐上头。
清梦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听着那边传来的均匀安稳的呼吸声,江霁才终于放下心。
他在桌案旁站了一会儿,静静地消化之前所探听到的那些信息。
这一站,就站了整夜。
在天色微亮时,他才终于有了新的动作。只见他手掌中光芒一闪,便凭空多出一个雾气缭绕的小瓶子。
这是清梦当初让他放进河里的烦恼漂流瓶。
但当初的江霁出于某种不知名原因,没有真的把它放出去,而是暗中掉包,把真正的留在了自己手里。
此时他拿出这个小巧的灵气瓶子,眸色深沉如墨,握着瓶身的手缓缓用力,整个灵气瓶子便被他摄入体内。
烦恼是她的,她是自己的,那她的一切,包括烦恼,也该是自己的。
不是说吸收了这个瓶子,就能摆脱烦恼么。
江霁垂眼看着瓶子,神色平静,须臾之间便完全吸收了烦恼瓶子。
那就让她所有的烦恼,都转嫁到我身上吧。
愁苦归我,喜乐归她。
清梦第二天醒来时,除了嗓音略有点哑,其他什么不适都没有。
但是昨晚喝酒之后的记忆她全没了。
糟了。清梦揪着丝巾,不知所措地顿在原地。她这还是第一次喝酒喝断片,她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清梦越想越心慌,便立刻连通了和江霁的心念传音。
江霁一直起得很早,接传音也接的很迅速:“嗯?怎么了。”
清梦没有直接问他“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便换了个说法,委婉地问:“我昨天有硬拉着你聊天么?”
江霁一边控制飞行速度,一边带着笑意道:“你说的是你硬要我改叫你‘清梦’,不愿意我再叫你‘灵玉’么?”
清梦:“!”
啊啊啊,她就知道,她果然还是说出了不该说的!
清梦闭了闭眼,壮士断腕般继续问:“还有么?”
江霁一边控制自己下落,一边回道:“没有了。”
清梦不太相信,但是这种情况下,她不信也得信。
她安慰自己,还好只说出了名字,其他的没有说,不然她的回家计划应该就彻底凉凉了,知道真相的星河弟弟怎么可能甘愿继续做一个促使她回家的工具人呢,他那么傲气。
江霁来到城门前,一边走一边道:“这里是第二座城,方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