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好女人!月桂觉得肺快要被气炸了。
“月桂你是在准备膳食吗?”小荷间月桂一脸凶相又不说话,知道自己刚刚触了月桂的伤口,小心地转移话题。
“王子和驸马饿了。”月桂言简意赅。
小荷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回来这么久了王子和驸马还没怎么吃东西,也难怪会饿了,不过王子的膳食好做,但驸马不知道吃不吃得惯咱们鲛人的食物。”
月桂看着手里的食材,眉间一挑,笑道:“没关系,驸马她一定吃得惯。”
小荷:“嗯?月桂你怎么知道她吃的惯?我听说人族都是吃熟食的,就连吃鱼也分煎、煮、烤。炸好几种吃法。”
“我就是知道。”月桂微微一笑,熟练的切割起了金枪鱼中腹肉。
“那好吧,我帮你准备点作料。”小荷看着今日颇为古怪的月桂说道。
月桂一边切割一边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江漾迫不得已吃掉生鱼肉后咽不下又吐不出的难受表情,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不到一会儿,月桂就已经准备好了膳食,端着食盒来到了池眉的殿前,还未靠近就听见里面传出池眉婉转哀求的声音。
“阿漾阿漾,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好不好?最后一次?”
月桂停下,看着殿前的海月贝壳透出池眉和江漾的影子,池眉抱着她的腰,苦苦哀求。
江漾靠在窗边,窗边裁剪着她的背影纤细挺拔,想把池眉推开,但没有成功,反而被抱得更紧。
她有些无奈:“已经说过两遍了。”
池眉晃着尾巴往她胸口蹭蹭,双手合十哀求:“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求求了。”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光听着池眉的声音,月桂就能够想象出他此刻是如何的娇态媚态,跟刚才冷言厉色朝着脸上甩巴掌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月桂摸了摸被扇巴掌的左脸,已经有些肿胀,轻轻触碰一下都觉得有些刺痛。
如同古画一般的剪影江漾无奈叹气,低低的说了些什么,离得太远有些听不清,反倒更显得暧昧私密。
池眉双手捧着脸,笑得像个偷到荤腥的小狐狸。
真是恩爱啊。
月桂端着食盒的手,手背青筋暴起,敲了敲门,里面的动静顿时停了,没过一会儿,月桂听见池眉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冷漠:“进。”
月桂推门而入,江漾坐在床边整理刚刚被池眉弄得凌乱褶皱的衣衫。
月桂深吸一口气,游到江漾面前:“驸马您要的吃食准备好了。”
江漾淡淡嗯了一声,打开食盒。
月桂兴奋咬着唇肉,等待着看到江漾吃瘪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然而当他抬头,却撞上江漾冷艳的眉目睨着他轻笑。
月桂险些连食盒都拿不稳,江漾起身往他面前逼近,阴影覆盖笼罩着他,明明两人之间还阻隔着海水,可月桂却好像被这些海水挤压了一样,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忽然他觉得手上一轻,江漾拿起了他的食盒,温柔微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谢了,我很喜欢。”
月桂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一股遗憾弥漫在胸口,没能看见江漾吃瘪,他委实不爽。
池眉游了过来紧靠着江漾坐在身边,尾鳍贴着她的腿:“金枪鱼?不错,如果是烤鱼就更好了。”
江漾低笑:“怎么,吃惯了人族的烤鱼,再吃你们的食物就吃不惯了?”
池眉抿着唇小声笑道:“是有一点。”
江漾夹起一块金枪鱼大腹肉说道:“不过我也好久没吃过生鱼片了,偶尔吃一下也不错。”
她夹着金枪鱼肉沾了沾小荷准备好的蘸料,饱满肥厚的鱼肉放入口中,看着月桂说道:“这蘸料你是做的吗?很好吃。”
月桂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
江漾放下筷子,在池眉耳畔低声说了几句,两人的发丝紧紧相缠。
池眉不情不愿的起来,在床边的小箱子里捣鼓了一阵,拿出了一个小东西丢给月桂:“给你,拿去涂涂脸吧,虽说鲛人的自愈能力很强,但毕竟伤了脸,拿回去好好抹抹。”
月桂看着手里的上药,眼神复杂。
以池眉的性格是不会给他药的,再加上他刚刚看的清楚,是江漾先在池眉的耳边低语了一阵,池眉才不情不愿的拿出伤药,因此这很可能是江漾的意思。
一个外族人,比他们族群里的王子更懂得体恤下人,月桂心中就更是复杂难受。
作者有话说:
晚上好,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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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喜欢我吧
深海无日月, 鲛人都游进房中休息,海中悄然无声,夜明珠也被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暗色贝壳, 光线一下沉霭了下去。
江漾看着宫殿长梁上垂挂的珍珠长幔出神。
“阿漾你盯着这条长幔看什么?”池眉怀着小窃喜铺好了床,兴奋的摸着枕头,等着与江漾来一次真正的同床共枕,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 看向江漾时没看见对方宽衣解带,却一直盯着一条平平无奇的长幔看,莫名有些奇怪。
“我在想应该怎么把这条长幔拆下来当被褥。”江漾道。
“被褥?”
江漾说:“是啊,虽然你对外说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但我们毕竟什么都没做。”
“你是想跟我分床睡?”池眉兴奋的小手垂下。
“嗯。”江漾点头。
池眉神色黯然, 白皙的面容蒙上了一层鲜明的失落。
江漾撸了撸袖子, 准备游上长梁卸下长幔,长幔边角坠着的珍珠在碰撞之下发出微微的碰撞响动,惊动了屋外的月桂,原本有些睡意的他顿时醒来,身影透过窗户投入殿内。
池眉低头看着月桂影影绰绰的身影, 眼前倏地亮起, 飞快的游到江漾的身边, 拉住她准备顺着柱子往上爬的手, 煞有其事的附在江漾耳畔说道:“阿漾,月桂在监视我们。”
江漾一回头,果然看见月桂在殿外不停的走动。
从最开始跟月桂接触时,江漾就察觉出来月桂对自己的态度格外不好, 充满敌意, 难道他真的是两个长老派来的眼线?
池眉第一次对江漾编制如此胆大包天的谎言, 心脏跳的几遇冲出胸膛,说话都磕磕绊绊:“要是、要是月桂半夜突然进来,看见你我还在分床睡,那我们之前的谎言不就被戳破了。”
虽然怀疑月桂的真实身份,但是池眉那副紧张的模样,耳根都激动地一片软红,简直就是把心里话全部写在了脸上,一看就知道口中说出的那番话都是借口,就像小孩子一本正经的跟大人撒着一眼戳破的谎言,但正因为这份简单的连心机都算不上的谎言,被他煞有其事的说出,看起来更有一种天然可欺的感觉。
江漾微微一笑,装出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诱导着他将心里话全部说出来:“所以呢?”
池眉咽了咽喉咙:“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演戏演全套,比如睡一张床什么的......”
“哦~”江漾挑眉一笑:“行啊。”
“真的!”池眉眼前一亮,像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就骗过了她,或是在震惊自己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说谎天赋。
江漾点头:“是啊,你不是要瞒过月桂吗?还不快点去床上躺着。”
池眉听话,飞一样斜躺在床上,柔顺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单手支着下巴,做出如周星驰电影里的美人鱼出浴图般,明明在卖力妖娆,却没有一丝勾栏里欲拒还迎的糜烂之感,反而更像一条疯狂摇尾巴的大型犬,海狗鱼果然还是从前的海狗鱼。
江漾憋着笑。
“阿漾快来啊。”蠢鱼的小手奋力拍打着床,活像水族馆里疯狂击掌的海豹,滑稽又好笑。
江漾咬着牙才能不笑出声:“别急,我先脱衣服。”她倒想看看这条蠢鱼还能怎样演下去。
吃了鲛珠之后,江漾能在水下自由呼吸,也再也不会觉得海水冰冷,如同在陆地上一般,反倒是这层衣裳,被水打湿了之后湿哒哒的贴在身上令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池眉快要拍出幻影的小手顿时停住,脑子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脸上浮起两团鲜明的红晕,但眼神里的跃跃欲试藏也藏不住:“对、做戏、做戏就要做全套。”
江漾不紧不慢的脱下外套,解开腰间系带,衣裳滑落垂地的时候明显听到池眉的呼吸声瞬间加重。
江漾没有再继续脱下去,池眉颇感遗憾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江漾上了床,并放下床幔,空间顿时变得隐秘而狭小起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没、没什么,睡、睡觉吧。”池眉往后缩了缩,贝齿紧咬着下唇,唇珠殷红似血,床上铺着的鲛纱被他的尾鳍弄得凌乱不堪。
“不急。”江漾躺着池眉身边看着他,呼吸喷洒在他耳畔,池眉背脊激灵一颤。
“阿、阿漾你、你、”池眉激动的话都说不清,这次是真的咬到舌头了,有了鲛珠后敏锐的嗅觉让她轻易的嗅到了他口中的铁锈味。
“你不是说做戏要做全套吗?”江漾低笑。
“......”池眉沉默着看了江漾许久,像是不敢相信一般,震惊之后,是遏制不住上扬的嘴角,颤抖着双手要去解自己的衣裳:“好呀……好呀......来.....来.……”
这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知道究竟谁才是女人。
江漾重重的弹了下蠢鱼的脑袋:“笨蛋,你不是说演戏吗?没让你真做全套,叫两声让月桂听听就,随便糊弄那个眼线一下就过去了。”
“……哦!”池眉激动的双眸低垂,水光褪去之后失落再难掩饰。
“我以为、我以为、”池眉紧咬着唇,嘴唇都快被咬烂,留下深深的齿痕。
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她始终都看不上他,池眉不知道该如何平复心中那像被人狠狠揪攥的心脏,只能依靠□□的疼痛和表面上伪装的纯然天真来粉饰心中的伤痛。好像只要他不哭,多次被拒绝的伤痛就是虚幻的,没有真正刻在他心上。
那一夜,月桂捂住耳朵都抵挡不住池眉房内传出的声音,却不知殿内清清静静,不沾半点春色。
后半夜,声音静谧,江漾盖着鲛纱入睡。